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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遊神_見鬼起乩增損二將 第435章 賒刀人慾收林永傑為徒,替師複仇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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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也打賭了。」

林永傑這看似平靜的話語,讓林海恩微微一愣,眸中更迅速騰起疑惑不解的神色。

從剛剛要香灰和紙錢灰的描述中,再加上自家曾經出了那麼多的詭事。

林永傑應該是非常清楚那賒刀人絕對不簡單,跟他打賭的話,多半是十賭九輸,甚至是十賭十輸。

在這種情況下,自家堂哥竟然還跟這賒刀人打賭了?

本就會打鐵的他,根本就沒必要貪這一把菜刀才對,就算再好,再鋒利,那也是菜刀罷了。

不對勁。

十分有九分的不對勁。

而且,為何堂哥打的賭是在三年之內,能打出一把比賒刀人更好的刀?

這個賭約,可跟村裡的那些鄉親,三年之內會下雪的賭局不同啊。

雖然這個訊息,讓林海恩滿是驚訝和不解。

但他還是暫且將情緒壓下,看向身旁的林永傑,緩聲詢問道。

「哥,這具體是怎麼回事?」

「為何你也會跟那賒刀人打賭,而且明知此事有鬼,卻也要進那陷阱中。」

林永傑咧嘴笑了笑,看向那正在烈火中的刀胚,卻微微攥緊了拳頭,無比堅決的激動講述道。

「就算這是陷阱,我也要進,隻為給師傅爭上一口氣。」

緊接著。

林永傑的情緒稍稍平複下來,朝著旁邊還是一臉疑惑的林海恩,緩聲的繼續講述道。

「雖然那個賒刀人,說是賭約,也立誓不會害鄉親們。」

「但由於先前貪小便宜的教訓太慘痛了,所以儘管有些鄉親跟他立下了這個賭約,拿走了一把刀。」

「可絕大多數的鄉親們,卻還是在猶豫觀望,擔心一旦立下賭約,那就造成大問題。」

「就算說了不會害鄉親們,可誰又能百分百的保證。」

「見到那些鄉親們明明都意動,卻還在猶豫,才賒出幾把刀的他,明顯是有些不滿意。」

「雖然不知道他要賒出多少把刀,但那時肯定是遠遠不夠,所以他便問起周邊的鄉親們,說是現在家裡用的什麼菜刀,拿出來比一下。」

「隻有拿出現在的刀好好比一下,才會知道他打的這把刀,究竟是有多好,那是能用一輩子,能傳幾代人,從來不會生鏽的好刀,根本就不是其他鐵匠能比的。」

聽到這裡。

林海恩已經隱隱猜出了後續情況,也大致想到了自家堂兄會那般衝動,跟賒刀人打賭的原因。

這麼多年來,嶺勝村每家每戶用的菜刀,都是由羅鐵林打造。

甚至還不隻是嶺勝村,就連這周邊的十裡八鄉,大多數人家中用的菜刀,都是由羅鐵林打造。

再往上推個幾十年,推個三代,周邊村民家中的菜刀,則是由羅鐵林的父親或爺爺打造。

一直以來羅家打鐵具的價格,收的都很公道,也從來不偷工減料。

不管是打造捕魚用的工具,還是家中日常用的菜刀、柴刀等等,都能用個好幾年,所以村裡幾乎家家都有羅鐵林打的刀具。

但是,雖然打鐵的手藝很厲害,用的也是好材料,可無論是什麼刀,用久了都會生鏽,也會變鈍,變得不好用。

一開始,或許一個月磨一次刀就夠了。

可到了後麵,每過兩三天就要磨一次刀,將那已經越來越鈍的刀刃重新磨到鋒銳,著實是有些太過麻煩了。

就算是自家好脾氣的媽,有時候都會無奈歎氣,說著怎麼沒有能一直鋒銳,不用兩三天磨一次的好刀。

那個明顯有些邪的賒刀人,說出那般話語,自然是能打動鄉親們本就動搖的心。

林永傑的話語還在繼續,雖然臉上帶笑,但眸中的慍怒和凝重,卻已是清晰可見了。

「那些鄉親們聽到賒刀人的話語,自然也是沒有多想什麼,離家近的幾個鄉親就把原本的菜刀拿來了。」

「他們拿出來的那些菜刀,都是師傅好多年前打的,甚至有些刀還是師傅的爹打的,足有幾十年的曆史。」

「就算是打鐵技術怎麼好,這麼多年過去,刀刃肯定會卷,平時不磨刀的話,怎麼可能好用。」

「那個賒刀人看到鄉親們拿來的菜刀,僅僅隻是看一眼,就毫不在乎的呿了一聲,說這些菜刀一百把都比不上他的一把。」

「然後,就一隻手接過鄉親們遞來的菜刀,另一隻舉著他自己打的菜刀,直接重重的劈落砍下。」

「在眾多鄉親的視線中,師傅打造的那把菜刀,直接被砍成了兩段,也被隨手丟到了地上。」

「將菜刀砍斷後,他還握著自己的刀,又開始割起抹布,依舊是跟先前一樣沒有任何的阻礙,就把抹布割開了。」

「就算圍著的鄉親們如何不懂刀,也能看出來這賒刀人打的那些菜刀,確實是比師傅要好上不少。」

「原本還不敢跟著打賭,有些猶豫的鄉親們,見到這刀好像真如賒刀人說的那樣好,又想著未來三年多半是不會下雪,便紛紛圍了上去。」

「但這次賒刀人卻多了個要求,說是後麵誰要想賒他的刀,就必須把家裡原本的菜刀帶來,他要把這些垃圾菜刀全部砍斷。」

「說著就這種都還沒出師的打鐵技術,怎麼敢拿出來賣錢的。」

「他不僅要和鄉親們打賭,還要把師傅之前給村裡人打的菜刀全部砍斷,甚至還說那些是垃圾。」

而在此刻。

林海恩忽然想到了什麼,臉上更充斥著疑惑,緩聲道。

「哥,你咋知道的這般清楚?」

「你平時應該都在這鐵匠鋪才對,也撞不到那賒刀人啊。」

「阿楚見到的,那是她正好在買菜,就看到了這賒刀人。」林永傑立刻便應了句,但在提到阿楚的時候,臉上還帶著一抹笑容,繼續道。

「海恩,你應該也知道的。」

「阿楚就是師傅的女兒,跟我同歲,那時候還一起上學的。」

「隻不過,我就上到小學就沒讀了,阿楚初中上完,沒考上高中,就回到這鐵匠鋪幫忙了。」

「幫忙記下有誰要打東西,要進多少生鐵,買多少煤這些事。」

「阿楚看到眾多鄉親都從家裡把菜刀拿出,被那賒刀人砍斷後,立刻就回到鐵匠鋪告訴我和師傅了。」

「原本還在打鐵的我們,立刻便準備趕出去,準備好好看下是什麼情況。」

「就算他打鐵鍛刀的技術再好,那也沒必要非要把我們的菜刀砍斷,更沒必要說師傅鍛的刀是垃圾。」

「況且,他砍斷的那些菜刀,都是師傅數年前打的,根本比不上剛鍛的那些菜刀,更彆說刀刃鋒利度了。」

「師傅打了快一輩子的鐵,自然也是有著幾分脾氣,在打鐵這件事上更是從來都不服誰。」

「立刻就帶著昨天才剛打好的剁骨刀,朝著那賒刀人的攤子跑去。」

「當然,師傅也不是衝動要去做什麼,而是單純的要去比刀,好好的較量下,究竟是誰的刀更好。」

「帶走的那把剁骨刀,能算是師傅打最好的一把,也是鍛鐵技術最成熟的一把。」

「即便幾年前打的菜刀會被砍成兩段,但我和師傅都覺得,這把剁骨刀肯定沒問題,絕對不會出什麼意外。」

說到這裡。

林永傑頓了兩下,隨即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更是搖了搖頭道。

「但我們倆都想的太簡單了。」

「那賒刀人真當是有本事,鍛刀技術也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至少是原本我都不敢想的程度。」

「那時,我和師傅兩人趕去了賒刀人的小攤,村裡的眾多鄉親見到師傅提著剔骨刀過來,都是生怕出事,不停的喊著彆衝動。」

「但師傅說,今天隻是比刀,無關其他,手藝人的事,那就用手藝來說明,要真打鐵比他厲害,被喊成垃圾也是應該。」

「就這樣,我們兩人就來到了那賒刀人的小攤前,那個很胖的賒刀人明顯是完全不在乎,都不正眼看師傅半眼。」

「師傅看著地麵一大堆被砍斷的刀片,也見到了隱約可見的『羅』字刻印,代表這些都是他曾經打的菜刀。」

「整個人氣的都在發抖,但卻還是忍住了,隻是用力攥著那把剛打好沒多久的剔骨刀,咬著牙對那賒刀人說」

「這是昨天剛打的剔骨刀,來好好的比一下。」

「如果還是被一下砍斷的話,那師傅就承認比不過他,鍛刀的技術比不過他。」

「那村裡鄉親要丟掉他的刀,換成賒刀人的刀,師傅也不會有半點的意見,權是比不過,好貨勝劣貨罷了。」

「可那賒刀人似乎完全沒在意半點,更確定自己肯定不會輸一樣,就說鄉親們要不要換菜刀,師傅怎麼能做得了主?」

「就是一個打鐵匠罷了,怎麼能管得了彆人家裡事,管得了彆人要不要換菜刀。」

「但要是非要比的話,那就賭點更大的東西。」

「他說也不為難,更不太要求師傅,隻要昨天打好的剔骨刀,能扛住他刀砍三下,還能保持鋒銳,那就算師傅贏。」

「那作為賒刀人的他,往後再也不賒刀,就當從來不會這門手藝。」

「可要是師傅輸了的話,那以後就再也不能打任何刀具,但他也不把人逼死,也就是不能打刀具,打漁網和船錨這些東西不做限製。」

又是一個賭局。

賭的還是未來能不能繼續打刀,賭的是格外的大。

曾經護過自己的羅伯伯,本來就是靠打鐵養家,要是以後不能再打刀具的話,收入絕對會減少很大一波。

因為,現在時代發展的快,就連捕魚工具和船錨都有工廠批量生產,打鐵的單子明顯是少了數倍不止。

要是換成三十年前。

羅鐵林那可得每天都得在鐵匠鋪裡,每天都有新的單子,都有新的東西要打。

當然,賒刀人賭的也很大,直接把自己這一行都賭進去了。

如果輸了,往後就連賒刀人都當不了。

可越是賭的大,越是不給自己留半點的退路,就越說明賒刀人有近乎十成的把握,贏下這個賭局。

林海恩不禁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隨之開口道。

「難贏,這可真是難贏啊。」

「賒刀人雖然最出名的是賒,以及他所給出的預言,又很多人都會下意識的忽略他鍛刀的技術。」

「但要知道的是鍛刀技術,那些刀具,纔是賒刀的基礎啊,要是刀打的不行,鄉親們又怎麼會去賒。」

「就算是如何的愛占便宜,一把劣質刀具拿的也沒用。」

林永傑明顯是有些沉默,輕輕的點了點頭後,便讚同的繼續道。

「是啊。」

「他的鍛刀技術,真當也是萬般的厲害。」

「立下賭局後,那賒刀人就隨手從架子上拿出一把刀,遞給了師傅,說是讓師傅用自己刀隨便的看。」

「要是能把他的刀砍斷,要是能把他的刀刃崩斷,那就算他輸了。」

「師傅沒有遲疑半點,立刻就一手握著自己的剔骨刀,另一隻手握著那賒刀人遞來的菜刀,重重的砍了下去。」

「師傅砍得很用力,令兩把刀都在嗡聲顫抖,可那賒刀人遞來的刀,卻沒有半點損壞的痕跡,更彆說被砍斷了。」

「師傅不信邪,更加用力的砍了下去,力氣大到甚至都把他的虎口震開了一道口子,鮮血伴著清脆的崩斷聲響起。」

「可斷掉的卻卻不是那賒刀人遞來的刀,反而是師傅昨天剛打的剔骨刀。」

「用剔骨刀砍其他刀,這本來就是占儘了便宜。」

「結果最後崩斷的卻是剔骨刀,這無論如何都說明瞭師傅輸了這個賭局,甚至差距遠比想象的大。」

「那賒刀人看了眼崩斷的剔骨刀,又看了看被師傅染紅的刀,就滿是嘲諷的說著那把刀就送給師傅了。」

「垃圾就是垃圾,技術不到家又囂張的顯擺,把那把刀拿回家好好看下,究竟什麼才叫做鍛刀。」

「師傅整個人都好像呆住了,就連震裂的虎口都不看。」

「站在旁邊的我,看的是萬般生氣,便說了這次師傅沒有準備,要真的好好研究下,鍛刀技術肯定是能比他好。」

「那賒刀人卻說,師傅沒有研究機會了,往後不能再鍛刀具了。」

「不過,既然我是師傅的徒弟,那我來和他賭的話,倒也不是不行,要是在師傅精心教導的三年後,我的鍛刀技術能超過他。」

「那師傅就能繼續鍛刀,他也會跪在師傅麵前道歉,今後同樣也不再當賒刀人,也不再鍛刀。」

「可要是在三年後,我的鍛刀技術還比不過他,他也不需要我往後不能再鍛刀具,隻要我」

「立刻離開師傅,轉而當他的徒弟接過賒刀人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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