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造吸血鬼_ヘルシング 第82章 第85章
第二天早晨人魚坐在輪椅上,藏在黑暗的角落,她閉著雙眼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一睜開眼看到弗蘭衣衫淩亂急匆匆離開。
很少見他這幅模樣。
幾分鐘後門再次開啟了,衣領鬆散的維勒站在門口,整個人冷冰冰的。
人魚轉動輪椅離開黑暗的角落,維勒收回視線看向他。
“怎麼了?”人魚切換了另一種語言,輕聲謹慎地詢問。
維勒的頭發沒有規規矩矩綁上發帶,頭發鬆散臉色潮紅,他盯著她看了很久,聲音變得很低。
“姐姐。”
“我犯錯了。“
人魚那張美到沒什麼瑕疵的臉扭曲了,這個詞讓她厭惡極了,她咬牙瞪著維勒,“我跟你說過什麼,絕對不能叫我什麼?”
“抱歉。”
維勒蹲下來盯著她的臉,眼神很黯淡,人魚知道維勒在盯她嘴角那道淺淺的傷疤,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你們做了什麼?”人魚寒聲質問。
而維勒隻是忽然問,“父親的妹妹喜歡你嗎?那位金發的小姐。”
“她很擅長喜歡一些漂亮的東西。”人魚想到那張一眼看穿的臉,有些惡意地嘲笑妮可拉的淺薄。
“她能帶你離開嗎?”
“你什麼意思?你跟弗蘭·米勒之間?”
人魚控製不住抓住了維勒的衣領,衣領裡她看到一些咬痕,她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讓你,你在乾什麼?”
“妮可拉小姐能帶你離開嗎?”維勒麵無表情重複著這句話。
“那你呢?!”人魚從沒那麼大聲講過話,她控製不住自己的聲音,“我們等了多久!你以為我們還有第二個機會嗎?”
維勒抓住她的毯子,像是小時候那樣無助固執,“能嗎?”
人魚覺得自己要瘋了,“她就是個腦子空空的大小姐,你以為她能乾什麼?!”
“你乾了什麼,怎麼會這樣,你說啊?!去把他追回來啊?父親允許你這段期間離開地下,你去啊!”
“我不能去。”
人魚冷眼看著維勒的痛苦,她覺得這個世界真是荒唐,居然有人想在這種地獄裡繼續忍耐。弗裡克不會把成年的寵物留太久,她已經成年了,維勒也即將要成年,他們很快就會失去價值,變得不符合弗裡克的“美學”。
她冷眼看著**昏頭的少年,向來安靜的臉上出現一種恐怖的笑容,她平靜了下來,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戾氣。
“我會想其他辦法帶我們活著離開這。”
“什麼辦法?”
人魚沒有回答,又忽然笑了一聲,地下世界裡其他動物在慢慢蘇醒。
“你喜歡他。”人魚說道。
少年毫不否認的目光裡,人魚蔑笑著搖搖頭,然後惡狠狠一巴掌扇在維勒臉上,維勒偏頭,沒有吭聲。
“把他找回來,這是你欠我的。”
弗蘭抵達學校,他踩在雪地裡走進校門,臉色比法爾州的氣溫更冷。
他腿上的麵板不太舒服,行動間有一種古怪的刺痛感。他本想用手幫維勒,結束維勒無休無止的念想,但到後麵事情失控太多,但幸好沒有完全失控。
他現在需要找到雷爾夫,一是申請一間單人宿舍,二是調查爺爺的下落。這樣寒冷的天氣弗蘭覺得父親簡直是瘋了,把一位身體不好的高齡老人轉移走,他很害怕他病了,他根本沒有能力照顧自己。
他抵達學校的時間很早,校園裡幾乎看不到人,忽然他聽到車的聲音,一輛粉紅色的跑車沒有控製速度向他衝來,然後急急停止,弗蘭驚出一身冷汗。
“上車。”妮可拉眼睛發紅顯然沒有睡好。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弗蘭皺眉直接無視,繼續往前走,妮可拉聲音變得很尖銳,“你信不信我撞死你。”
“那你試試。”
“你他媽回來!”妮可拉氣急敗壞從座椅旁抓了一個東西丟出去,相片輕飄飄落在車前麵兩米的地方,她氣急敗壞拍著方向盤。
弗蘭聽到了,弗蘭無奈了,弗蘭一回頭看著氣得要哭的大小姐,上前撿起地上的照片。
看清照片那一刻弗蘭愣住了。
年幼自己坐在爺爺的肩膀上,他們身後是一顆檸檬樹,這不像法爾州的風景,法爾州常年很冷,不太容易養活這樣的作物。
“你們登船的那幾天,一名醫生試圖以故意傷害罪,非法拘禁罪勒索威廉姆斯·弗裡克,”妮可拉冷笑一聲,“他可是大人物了。”
“弗裡克的秘書團隊處理了這件事,那名醫生死前將照片轉交給另一名醫生,然後那名醫生轉交給我,這張照片對你很重要吧?那名醫生說這對你是很關鍵的東西。”
弗蘭看著照片覺得怪異極了,像是看著一個完全陌生的自己,那種幸福活潑的樣子不該出現在他身上,他記憶裡的童年痛苦且模糊。
“你想用這張照片威脅我什麼?”弗蘭盯著照片沒有看妮可拉一眼,“讓我替你收集罪證,做什麼事情?”
弗蘭覺得可笑,他看著穿著薄裙的妮可拉,看透了她毫無生存能力,“你們是一個姓氏,一樣的血,他出事對你能有什麼好處?”
妮可拉茫然極了,“這破照片能威脅你什麼?我是想告訴你,我和你是一樣的,我們可以成為同盟。”
弗蘭一言不發。
“我不管什麼好處不好處,我爸的兒子可太多了,少了一個又怎麼樣?我要他死。”
漂亮的藍眼睛裡所有的**看得一清二楚,她惡狠狠盯著他,眼神直白可怕。
“他要賣了我的人魚,我要他死。”
“你覺得他是我們家最重要的人物嗎?”妮可拉笑了,“你看他如此得意是個人物了,我告訴你,他在我們家不是那麼重要的東西。”
“爸爸的兒子很多,就算威廉扶持的代理人當上總統那又怎麼樣?究竟是弗裡克家族的扶持還是他的扶持。”
弗蘭心裡很冷,更覺得厭惡極了,“你想怎麼殺了他。”
“他不肯見我,我沒有單獨和他相處的機會,”妮可拉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把他騙出來,我把他一槍殺死,我的槍法很不錯,相信我,我要把他砍成碎片喂魚。”
她越說越天真越說越激動,天真裡摻雜著無知的血腥,她發現弗蘭無動於衷再次憤怒了。
“他做了那麼多事,你不想讓他死嗎?!”
“我也想一槍殺了他,我也想把他砍成碎片,但妮可拉,他不值得你去殺人。”
弗蘭將照片還給妮可拉,“事情到此為止。”
“你們男人都是懦夫,拿上你的照片滾!”
弗蘭聽到妮可拉哭了,他回頭看著妮可拉把照片又丟了出來,哭得鼻尖通紅。
“我不用你殺他,我知道你擔不起這個責任。”
“不可以。”弗蘭加重了語氣。
“人魚會希望你這樣做嗎?”
“她不是人魚,她有自己的名字。”
大小姐哭得委屈極了,“我給她取了四十多個名字,我替她命名了,我還給她想了一堆姓氏,她和正常人一樣了。”
維勒本該也有姓氏。
弗蘭覺得更冷了。
荒唐放縱的一夜之後,他依然為他心軟了。
他刻意忽視這種情緒,覺得自己應該辦完事情之後冷靜幾天,反思幾天。
他疲憊地詢問,“讓你轉交給我照片的醫生叫什麼?”
“裡斯……裡斯什麼?他說你知道他的,他的眼睛很大看起來失魂落魄。”
裡斯特醫生。
我以為他死了或是再也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