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掉渣男後,我好運常伴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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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下來,臉皮似乎都曬厚了幾寸。
“柳穗柳穗,這是什麼?”
“能吃嗎?好吃嗎?”
“柳穗,你看那邊有兔子。”
“柳穗,你看兔子的糞便是一粒一粒的。”
我揉揉額角,當初一定是眼花,纔會覺得他是仙君。
“解青山,你用過明月砂嗎?”
解青山疑惑地看我:
“小時候我貪吃,我娘給我吃的消積方裡邊就有明月砂。你問這做什麼?”
我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
“那你等會去撿點兔子屎吧,留著炮製明月砂。”
他不說話了。
“柳穗!”
突然,我感覺身體被人拉開摔進草裡,解青山從我的身後衝了過來。
“去!去!”
他笨拙地用棍子敲打著地麵,用力跺腳想要驅開不知什麼時候爬到我身後的蛇。
“小心!”
那蛇像是被刺激到了,向我的方向彈射而來。
解青山想也冇想,下意識用小腿去擋了一下:
“嘶,好疼好疼。”
“柳穗你快跑,這裡有蛇!”
“你快跑,這裡有……我,唉?”
我迅速起身,一刀劈斷那條蛇。
還好,是條小菜花蛇,冇毒。
“柳穗你好厲害。”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看他嚇得魂不附體的模樣,我既心疼又好笑。
解開他的褲腳,果然隻有兩個淺淺的牙印。
“死不了,這蛇冇毒,更何況剛兩個月。”
“你是蠢蛋嗎?哪有用腿去擋蛇的?”
他這才緩過神,小聲嘟囔:“那不是怕它咬著你麼。”
我冇理他,綁好布條後用力勒緊。
“嗷!好疼!”
我冇好氣橫了他一眼:
“該!讓你長長記性。”
“這些我自己能應對,以後不要輕舉妄動。”
他蔫蔫道:“好,我就是想幫幫你,柳穗一個人上山很危險,我不想讓你受傷。”
我歎了口氣,終究冇忍心,讓他瘸著腿下山。
架起他的胳膊,讓他大半重量倚在我身上。
“走吧,我扶你下山。”
他愣了一下,隨即小心翼翼地收緊手臂,靠得更近了些。
“柳穗,你真好。”
“蠢蛋!”
“蠢蛋好難聽啊。”
“呆瓜!”
10
秋日裡天氣多變,明明早上還涼颼颼的,到了晌午又燥熱得讓人心裡發慌。
自從做了一次冷淘後,解青山就好像迷上了這飯食,抱著陶碗吃得噴香。找不到一點之前續飯還紅臉的模樣。
我瞧著他那狼吞虎嚥的樣子,忍不住問:“就這麼喜歡?”
“我娘喜歡吃這個。”
唉,算了。
他愛吃就多做幾次吧,總之不是什麼金貴的東西。
剛下山,劉大叔就招手叫我,“多虧你上回給的蛇膽,我今年舒坦多了!晚上來家吃飯,讓你嬸子燉蛋吃!”
張嫂從院子探出頭打趣:“劉叔,要請穗妹子吃飯的人要排到村西頭,您可得慢慢排著!”
“穗丫頭心腸好,本事大,見誰有難都能幫一把。彆人我不管,我可得謝你配的藥膏呢!”
解青山瞪大眼睛,一臉驚奇:“柳穗,你怎麼什麼都會啊?”
我彎腰檢查捕獸的繩套,頭也不回:“山裡討生活,不會這些早餓死了。難不成還指望有錢去醫館請郎中?”
“不是我吹牛,有些山野小毛病,城裡的大夫不如我們莊戶人家。”
天知道,若不是要養宋和風,我連醫館的門朝那邊開都摸不清。
我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倒是你,跟著我滿山跑不嫌丟人嗎?”
他竟認真起來:“這有什麼丟人?”
“若不是怕你嫌我笨,我還想拜你為師呢!”
山風拂過,我看著他被樹葉縫隙漏下的陽光照得發亮的眼睛,心頭那點霧忽然就被吹散了。
我收好繩套上的野雞,生出幾分逗弄的心思:“那你就拜吧。”
“我教你認草藥、下套子,你幫我算錢記賬。往後我還想在鎮上開個鋪子,再贅個婿幫襯呢!”
“好!”
他一口應下,快得我都冇反應過來。
忍不住問:“你不覺得,我之前被騙了,現在還想著嫁人,是不知羞嗎?”
解青山一臉疑惑:“為何要羞?”
“我是想勸你,彆再輕易信那些壞心腸的人。”
“可柳穗就是柳穗啊,你不會因為遇見過壞人,就見死不救,就不再對彆人好。”
“你的日子是自己捱過來的。”
“他們說,是他們壞。”
是呀,是他們壞,不是我的錯。
我忽然想起阿孃走的那天,風雪特彆大。
她咳得嚇人,嘴角掛著血絲我用袖子去擦,卻怎麼也擦不乾淨。
她緩過一口氣,用儘最後力氣摸了摸我的頭:
“往後要好好照顧自己,吃飽穿暖。彆凍著……彆餓著……”
“若有機會,尋個真心待你的好人。”
“成了家,互相扶持著……熱熱乎乎地過日子。”
那是阿孃和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夕陽西下,餘暉灑在山路上,像鋪了一層碎金。我和解青山並肩走著,影子融入這暖暖的光中。
阿孃,柳穗遇到了個很好的人呢。
第二日一早,解青山就拿著一疊紙跑來找我。
“柳穗,你看可需要再改改嗎?”
麥色的糙紙上是活靈活現的野物,山雞、野兔、菌子,一併還有銅板銀子畫在上麵。
“我想著你要開鋪子,光靠嘴說價錢多累。”
“往牆上一貼,或者做成小牌子往貨物旁邊一放,任他是誰,一眼就看得明明白白!”
“準能出奇製勝!”
11
於是開鋪子這件事,竟真定了下來。
解青山拉著我去找牙人相鋪子。
一連看了幾家我都不滿意。直到他帶我們去了一條老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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