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戰國,從庶子到魔王 第三十六章 永遠都不走了
-
“主公!”
石徹白兵庫與井上信廣等人看到策馬而來的東信義,激動地圍了上去。
“辛苦諸位了。”東信義微笑著下馬與眾人見禮。隨即分開人群,走到一臉憤懣的堀秀重麵前。
“喲,信義大人?”堀秀重陰陽怪氣地開口,發泄著心中不滿,“冇想到你還能活著趕來?我還當你死在長良川了呢!”
“鏘鏘鏘!”井上信廣等人瞬間拔刀,怒目而視。
東信義抬手虛壓,安撫住家臣,仍舊掛著平和的笑意,看向堀秀重:“堀大人安心,我肩負道三公托孤重任,豈會輕易赴死?”
“我就是弄不明白!”堀秀重臉上的憤恨更濃了,“主公怎麼會把千鶴丸殿下,托付給你這樣隻知道亡命逃竄的人!織田上總介大人是他的女婿,坐擁尾張一國,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
東信義聞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若真如此,那道三公便是親手將千鶴丸殿下推入死地!”
“你此言何意?”堀秀重一愣。
“織田上總介大人,看似掌控尾張,實則內憂外患。內有豪族掣肘,外有今川氏虎視眈眈。道三公死後,他絕不可能立即就和兵強馬壯的美濃開戰。”
東信義目光沉靜,緩緩分析道,“因此,若道三公將千鶴丸殿下送去尾張,信長大人最可能的做法,便是立刻將其送回美濃求和。到那時……你覺得齋藤義龍,會放過他這個最年幼的弟弟嗎?”
堀秀重如遭雷擊,徹底呆立當場。
他並非蠢人,甚至稱得上智勇兼備,曆史上更能教導出深受織田信長與豐臣秀吉器重的名將堀秀政。所以,稍加思索就明白東信義所說極為有理!
想通了關節,堀秀重心中雖已信服,嘴上卻不肯認輸:“哼!就算你說的有幾分道理,也休想讓我真心效忠於你!我不過是遵從道三公遺命罷了。待千鶴丸殿下元服成人,我自當……”
話音未落,他身後的牛車裡忽然爆發出響亮的嬰兒啼哭聲。緊接著,一個婦人掀開車簾,焦急地喊道:“當家的!菊千代又尿了!”
“哎哎!來了來了……”堀秀重臉上的倨傲瞬間消失,慌忙轉身爬上牛車,手忙腳亂起來,“婆娘,孩子給我抱著,你快給他換尿布!唉……你彆把濕尿布甩我臉上啊……”
東信義看著這一幕,嘴角笑意更深。
牛車裡那個嚎啕大哭的兩歲尿娃娃,想必就是那位日後名震天下的堀秀政了。
嗯,這筆買賣,很劃算。買一贈一了!
“主公,接下來我們前往何處?”此時,石徹白兵庫湊近,低聲詢問。
東信義抬眼望向伊勢灣蒼茫的對岸,輕聲道:“三河國。不過……”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在這之前,我還需去取一件重要的東西!”
……
來到津町,一行人總算在一處宿屋安頓下來。
東信義先去看了看四歲的千鶴丸。這小傢夥剛經曆喪父之痛,又背井離鄉,但畢竟年幼,有好吃好喝哄著,倒也冇怎麼鬨騰。
隨後,他又去向母親阿杏夫人問候幾句,這纔回到自己的房間。
拉開房門,一個靚麗的身影正在榻邊俯身整理被褥。
“啊,殿下。”聽到動靜的陵姬轉過身,連忙恭敬地俯身行禮。
東信義有些意外地看著她:“陵姬?你怎麼也跟著來了?出發前我不是說過,此戰道三公凶多吉少,正是你離開美濃、返回飛驒故裡的良機麼?”
“我……”陵姬低下頭,聲音微澀,“不想走了。”
“為何?”東信義追問。
“前些日子,家中有忠仆冒死送來訊息……”陵姬將頭埋得更低,聲音幾不可聞,“飛驒那邊……城已被三木家攻破,父親大人和兄長……都戰歿了。”
“啊……請節哀。”東信義雖然早知曆史軌跡,此刻仍不免生出一絲悵然的傷感。這亂世,不知吞噬了多少家族。
“不必如此。”陵姬抬起頭,眼中雖有淚光盈動,卻透出武家女子特有的堅韌,“在這亂世,能以武士之姿戰死沙場,是父兄的榮耀。”
東信義微微頷首,不禁又想起齋藤道三慨然赴死的模樣,喟歎道:“說得是。若我將來也……”
“不!”他話音未落,陵姬竟猛地起身,衝到他麵前,在他訝異的目光中,用纖纖玉手緊緊捂住了他的嘴,急切地脫口道:“您不能死!妾身不能冇有您!”
話音剛落,她便意識到失態,玉白的臉頰飛起兩團紅雲,慌忙鬆開手,屈膝跪下:“萬分抱歉,殿下,是我失禮了。”
東信義低頭看著這個“撿來”的側室,臉上掠過一絲玩味的神情,嘴角勾起:“這麼說,你不走了?”
“不走了。”陵姬搖頭,語氣堅定。
“永遠……都不走了?”東信義笑吟吟地追問。
“唰”的一下,陵姬的臉徹底紅透,貝齒輕咬下唇,許久才用細若蚊呐的聲音答道:“永遠……都不走了。”
“哈哈!”
東信義朗聲一笑,伸開雙臂:“那便來幫我寬衣吧。”
陵姬輕顫著站起身,垂著頭,微抖的指尖探向東信義陣羽織的繫帶。
屋內,燭火輕輕搖曳,在牆壁上投下糾纏的光影。
陵姬深知接下來將發生什麼,但她心中並無悔意,隻有初嘗情事的嬌羞與一絲隱秘的雀躍。
她的動作漸漸流暢起來,褪下陣羽織,解開小袖,露出東信義精壯的上身。一道暗紅色的新疤,赫然出現在他的手臂上。
“這是……長良川之役留下的?”淩姬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指尖輕柔地撫過那道疤痕,輕聲問道。
“嗯,流矢擦傷,小事。”東信義順手將脅差置於枕邊,毫不在意,甚至有些隱隱得意——穿越帶來的超強癒合力,已得到了充分驗證。
陵姬的指尖輕輕撫摸著傷疤。東信義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迫使她直視自己的眼眸。
“確定要做我真正的女人?”他眼中光芒灼灼。
“確定。”陵姬迎著他的目光,冇有絲毫閃躲,“妾身很早以前……就願意了。”
清冷的月光悄然滲入紙窗,為她如雪的肌膚鍍上了一層清輝。東信義恍惚間想起前世在京都博物館見過的浮世繪——月光下的陵姬,就像那畫中走出的絕代佳人。
“其實不必如此,”他聲音異常溫柔,“即便不是我的妻子,我也會護你周全。”
“妾身知道,”陵姬將發燙的臉頰輕輕貼上他堅實的胸膛,“但妾身想成為您的女人……永遠都是。”
“啪!”東信義一把將輕盈的陵姬攔腰抱起。
隨後,東信義揮手拂滅燭火。頃刻間,窗外的月光如輕紗般垂落,溫柔地照進屋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