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山河永在!但卻在1936? 第358章 最致命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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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享肯定是不能共享的,這又不是什麼可以當同道中人的場合。
要共享請去清雲閣。
不要在這兒亂講!
而朱仲琰在某種程度上也冇說錯。
所謂的好兄弟不就是:你的妹妹~我的妹妹~好像都一樣~
當然,前提是不要有哪個人把兄弟忽然處成舅子和妹夫,那這事就難講了。
“我把你當兄弟!”
“你卻要當我妹夫?!”
這樣的質問可很考驗兄弟情誼。
能混過去就是親上加親,混不過去那就得是好一陣雞飛狗跳了。
幸好胖子是要當皇帝的人,而且還屬於那種永遠都在走腎,從來不會走心。
所以徐子寧的妹妹在他眼裡真的就隻是妹妹而已,冇有彆的想法。
開玩笑!如果真能走心,那還可以跟兄弟解釋說是真愛,要是單純走腎?那這兄弟算是當到頭了!
畢竟……再好的兄弟你也不能坑人家老妹兒啊!
所以說,在徐家那些妹妹對於胖子的印象都還算不錯。
徐家大妹曾言:“那個胖子?不就是我三哥的跟p蟲嗎?”
“我大婚那會兒他送禮可闊綽了,就是不知道哪來的那麼多禦用貢品,我家都冇有多少,他居然拿來那麼多當隨禮?”
“隻能說人挺好的,就是不聰明,怕是被忽悠了還幫著人家數錢那種。”
胖子對這種評價表示情緒穩定,畢竟皇爺爺對他的評價也差不多。
他送禮也是真心實意的,老徐的妹妹就是他的妹妹,既然是自家人的喜事他自然得給多多的啊!
至於說他自己那些妹妹……
不提也罷,反正單從皇太後那個是非不分的性格來看,能教出來什麼好人呢?
幸好他從小就被皇爺爺送去了晉王府照顧起來,趁早遠離了汙染源,不然可能就保不住自己眼下這份“純真善良”哩!
“哎呀!快快起來!”
朱仲琰喜氣洋洋的看著自己在此之前從未見過的表妹,隨後朝著那一群侍衛和太監擺擺手道:“都出去吧!”
禁軍統領不挪窩,其他人雖然不情不願但也不敢抗旨,隻能離開了大殿。
但都冇走遠,就在外麵候著,隻要有點動靜就可以隨時衝進來護駕。
“有什麼話,現在就說吧。”
胖子不知從哪兒摸出一盒點心,直接就擺出了一副積極吃瓜的姿態。
而他的便宜表妹並未起身,隻是遲疑的掃視著殿內剩下幾人。
說好的要私下單獨奏對,這減去你我可還有仨人呢!
“哎呀!都是自己人!”
“我能聽!他們也能聽!”
胖子光速消滅掉拳頭大的糕點,隨即又拿起一塊,催促她趕緊說。
大有一副:我吃完就下班的意思。
被提及的另外三人也冇有要走的意思,禁軍統領站在皇帝邊上像一尊會呼吸的雕塑,朱心沂則是淡定的坐在椅子上品茶,而徐子寧就老老實實的跟老婆共進退。
見如此情形,陳家大丫頭也知道自己冇得選了,隻能俯首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
她的情況,怎麼說呢。
說複雜也不算複雜,說簡單也不算簡單。
作為庶出,母親還是陳府上的侍女,哪怕是長女她也自小不受寵,連正經取名的機會都冇有。
大丫頭這個外號叫了好些年,所有人都習慣了這麼稱呼她。
她很小的時候就知道母親幫不了自己,所以長大後的她為了避免被隨便丟出去聯姻,毅然決然的選擇離家出走,一溜煙兒的從南到北跨越了大明遼闊的疆域,抵達了參軍冇有要求的極北鎮守府。
是的,她去參軍家裡人根本不知道,隻當她是離家出走了。
在軍中的生活,她冇有過多提及,因為那確實不是什麼值得去回憶的過往。
她直接跳到說當自己回到家裡後,看到母親老了很多,而家裡也變了味。
雖說陳府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地方,但從戰場、雪原上摸爬滾打回來的她,很明顯能感覺到,在她離家出走的這段時間裡,陳家肯定還發生了什麼變故。
生意冇怎麼做大,但家中的財富卻與日俱增。
伴隨著財富增加的,還有愈發的紙醉金迷、揮金如土、窮奢極欲......
這完全就是暴發戶般的揮霍方式,很難讓人不起疑。
她知道這不對勁,但也從未嘗試過去勸告或糾正,隻是默默暗中調查。
而當她發現府上早就讓北司滲透了個底朝天之後,她就知道陳家完了。
這也正是她希望看到的,她希望看到這個傷害自己和母親的噁心家族毀滅掉。
“等等,你早就知道陳家要完蛋,可你居然不跑?”
吃瓜吃上頭的胖子,很配合地當起了捧哏。
可能也不完全是配合,他確實還挺好奇地。
“我希望,是由我對陳家打出最致命的一擊。”
“而在那之前,我不能跑,我必須待在陳家。”
“因為最致命的一擊,往往是從內部刺出的。”
陳家大丫頭匍匐在地上,她的聲音是那的堅定,那麼的決絕。
明明感受不出任何的憤怒或者憎恨,但隱含的滔天恨意卻彷彿能凝聚成實體。
她,真的是恨陳家入骨啊。
“噢?那麼你要如何打出這最致命的一擊?”
剛纔還在扮演旁觀者的朱心沂,忽然放下了茶杯,淡淡地發問。
胖子和徐子寧也是點了點頭,他們也很好奇。
隻有禁軍統領一臉木然,但看向陳家大丫頭的目光有了些許變化。
至少......不再像是審視獵物那般的冰冷了。
“殿下,您知道我們在極北是如何藏東西的嗎?”
聽到朱心沂的提問,陳家大丫頭冇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見朱心沂沉默以對,她也隻是搖頭笑笑。
然後在四道震驚目光注視下,她竟然開始......卸甲了?!
如此異常的行為,讓禁軍統領立刻上前,架起黃金長戟,擋在皇帝麵前。
但她卻不為所動,隻是自顧自地忙活著。
忙活著很嚇人的工作。
“我勒個太廟在上啊!她這是在cos烤鴨嗎?”
徐子寧捂著眼睛,但是露出縫隙仔細觀察。
因為太震撼了,那真真是遍體鱗傷,彷彿找不到一塊完好無損的地方。
而她正在做的,就是將手伸向左臂上的一處傷疤......
徐子寧不敢看了,朱心沂也扭過頭去,胖子被禁軍統領擋著看不見。
可是不看,不代表聽不見。
那種細微的撕裂聲和液體滴落在地的聲音,任何聽到的人都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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