茸掠人言kWai善醞 593
回去吧
何天祿直接明牌。
白之瑤臉色猛變,這跟她與何天祿計劃的不一樣。
陳毅將何天祿丟來的香煙放在嘴上點燃。
“何少,你昨晚沒休息好麼?”
“我休息的很好。”何天祿回答,“今早我起來,我就一直在想,該怎麼跟你聊,該怎麼做,最後呢,我覺得,我還是直接給你說了吧,玩腦子,我玩不過你。”
陳毅靠在沙發上,伸出右手摟住何晴纖細的腰肢。
何晴又朝陳毅這邊靠了靠。
陳毅吐出一口煙霧:“何少,這個想法,你是什麼時候有的?”
“來洛河不久吧。”何天祿回道。
“我去給你們拿點水。”白之瑤突然插話一句,準備離開。
何天祿一把抓住了白之瑤的手腕,衝白之瑤搖了搖頭。
白之瑤欲要張口說什麼,又被何天祿用眼神勸了回去。
倆人的動作陳毅都看在眼裡,自然明白怎麼回事,當何天祿攤牌之後,白之瑤就準備叫人了,一旦發生什麼衝突,可以確保利用人數的優勢將陳毅留在這裡。
不過對此,陳毅並沒有多說什麼,繼續著剛才的話題:“如果來洛河不久就有這種想法,那我上次給你打電話問你的時候,你怎麼不說呢?”
“我沒想好怎麼說。”何天祿搖了搖頭。
“沒想好,所以……”陳毅笑了笑,“就說聽我的?我給出了你答案,你又不樂意?”
“讓你說的時候你不說,現在決定做出來了你又要反悔?”
“何少,你當我說的話,是什麼?”
陳毅盯著何天祿。
何天祿張了張嘴。
“陳毅,天祿是把你當兄弟!”白之瑤此刻突然開口。
陳毅笑了笑:“白之瑤,你有一個聰明的父親,他應該給你打過電話了吧,在他從我那走之後。”
“我大概能想到,他都給你說了些什麼,但你今天還坐在這,並且為這件事做了準備。”
“洛河很好麼?”陳毅疑惑,“回到雪城去,那裡有更廣闊的天地供你們大展拳腳,你想經營什麼就經營什麼,國內的玩膩了,就去玩玩跨國的產業,何必要留在洛河?”
“何必要卷在這個漩渦裡?”
“陳毅!”白之瑤加重了語氣,“你真的要這麼霸道,把這裡的一切都抓在自己手中?”
白之瑤問這個的時候,何天祿也在等一個答案。
陳毅想了想,旋即點頭:“說是霸道倒也沒問題,我也的確要把這裡的一切都攥在手裡。”
“何少,既然你有話跟我直說,我也不跟你藏著掖著了。”
“我接下來要做的事,不能有一點差錯,所有的東西,必須掌握在我手裡,我才放心。”
“陳毅。”何天祿這時開口了,“我沒有跟你爭得意思。”
“不爭……”陳毅彈掉了煙灰,“你留在這乾什麼?雪城適合你。”
“可我想在這!”何天祿加重語氣。
陳毅笑了:“我的敵人,也想在這。”
說完,陳毅扔掉手中的香煙,站起身朝包廂外走去。
“本來想著今天能聊好久,還能一起吃個午飯。”
“的確沒想到話題這麼快就結束了。”
“聽你老丈人的話,迴雪城去吧,洛河這邊按照我之前說的,你跟何晴一人一半,你那一半,我一直都會給你留著,但不是現在。”
話落,陳毅拉開包廂門,他的司機站在門口候著。
而司機對麵,則是清一水的黑衣打手,這些人腰間全都掛著甩棍。
“哥,我走前麵。”
司機擋在陳毅麵前。
“不用。”陳毅搖了搖頭,目光掃過包廂外那密密麻麻的人頭,旋即轉身看了眼何天祿,“何少,時代變了,以後不要搞這種場麵,沒什麼用。”
“哪變了?”何天祿不甘心,“一個月前,我們也是這麼走過來的。”
“你也說了,一個月前了。”陳毅歎了口氣,“人生這種事,很奇怪的,有些人幾十年如一日,一成不變,還有些人,一夜之間,就完全變樣。”
“一個月的時間,已經是天翻地覆的改變了,你的思維要能轉變過來,才能適應。”
“適應不了,就要被淘汰,迴雪城吧,你老丈人一定有很多話對你說。”
“他想你們回去,但他又不敢直接過來,他害怕他踏上西北的那一刻,事情就徹底變質。”
“我猜,白傲這幾天肯定睡不著覺,他害怕你倆做出什麼衝動的事,也害怕你倆死在我的手上。”
“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陳毅留下這句話,邁步出門。
何晴跟在陳毅身旁。
司機為陳毅殿後。
而那些白之瑤準備在外麵的人,沒人敢攔陳毅,隨著陳毅每踏出一步,他們就會讓出更多的空間。
陳毅就這麼,毫無阻礙的,走出會所。
上車,陳毅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長歎一口氣。
“你還說讓我節省一下時間,結果根本沒用多久,早知道咱倆還能做點什麼。”
陳毅睜眼,看著一旁麵帶笑意的何晴:“看我笑話?”
“我哪敢?”何晴搖搖頭。
陳毅轉過頭,揉了揉眼睛,但還是能感覺,眼睛很乾澀。
“偷偷哭呢?”何晴的聲音又響起。
陳毅沒回頭,就這麼擺了擺手,良久後,陳毅才調整好情緒,轉過身來,看著何晴。
“我有個問題。”
“嗯。”
“那個跨年夜,你……想給我說什麼?”
洛河的會所裡。
何天祿坐在輪椅上,他緊緊捏拳,臉上寫滿了不甘。
白之瑤看著何天祿:“他們才走,出洛河還要點時間,我們能把他們留下。”
何天祿臉上露出掙紮之色,過了足足十幾秒,他才搖頭:“不用了,局勢已經穩定下來,現在我們真要動手,陳毅一旦出事,那麼他此刻所營造的大好局麵,都會毀於一旦。”
“天銀不能再亂了,陸明遠虎視眈眈。”
“高家也在尋找著最後的機會。”
“洛河而已,不能因為一個洛河,壞了整個計劃。”
白之瑤愣了愣:“你甘心嗎?”
“不甘心。”何天祿搖了搖頭,“這怎麼能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