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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盾拯救世界 第23章 煉精化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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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四又開始講起了黃段子。

張驢正當壯年,聽得的自是邪火亂竄,在床上翻來覆去。

若是其他人可能隨便就用手解決了,他卻是不能。

最近他研究腦子裡的基礎內功,對於人體與修行的奧秘有了諸多瞭解。

所謂煉精化氣,精就是“真氣”的源泉。

習武之人,必須儘量的剋製**,修行起來才能事半功倍。

用一點科學術語,一個人如果腎精比較充盈,那麼不僅平常時候做事會精力旺盛,麵臨危險之時,還會大量分泌激素和腎上腺素,大幅度提高身體潛能,倍添勇氣。

在相對論裡麵,萬事萬物都是相對的,不僅宇宙時空宏觀相對,生命個體也是微觀相對,人的陽精和陰精其實還對應著力量和速度。

對男人來說,若是過多的丟失精陽,力量就會大幅度下滑。

對女人來說,若是過多的丟失陰精,那麼思維、反應就都會變得遲鈍,一孕傻三年可不是空話。

陰陽即天道,這內功的修行相應的也就有兩條發展方向,一個是走左邊陽經路線,主要強化力量。

一個是走右邊陰經路線,主要強化敏捷。

每打通一條經脈,真氣渾厚程度與衍生效率就會提高很多,同時體質與神經敏銳性也會獲得增強。

等到全身的正經十二脈,奇經八脈全部貫通之時,便會由後天返回先天,打開天人之間的間隔。

到時有多厲害,張驢也不知道,或許就是武俠小說中的宗師級高手。

“驢哥,若是有一天咱們能出去,我帶你去見識一下什麼叫天上人間,明星白領,大洋馬,黑旋風應有儘有。”敗類聽到了他這邊的響動,嘿嘿的直笑。

“哼,驢哥我走南闖北多年,什麼場麵冇見識過。”張驢也裝起了逼。

“兩位老大,帶帶我。”羊蛋在下鋪說道。

“好,老四,你這賣相不錯,若是能出去,我給你介紹個好工作,年入百萬不是夢,搞什麼詐騙,那是小屁孩玩的。”

“是做鴨子嗎?”

“鴨又怎麼了,給你說實話,現在的世道,有錢的女人冇有醜的,又能白嫖,又能掙錢,世上哪有這麼好的工作。”

白豬掛了,敗類升格成了老三,羊蛋就變成了老四。

三人竊竊私語,淫笑連連,唯有老官默不作聲,他這個歲數即便是有心也已無力。

……

第二天是行動的日子,不是早上,而是晚上,相對來說,晚上人更容易懈怠一點。

今天的天氣有些陰霾,升起了大霧,一直到了晚上霧氣都冇有散去。

監獄裡的氣氛莫名的有些詭異,囚犯們各自之間宛如一頭頭公牛,似乎隨時準備乾一架。

包括獄警們也都個個眼睛發紅,脾氣顯得十分暴躁,好像是都更年期到了一樣。

時間過得尤其漫長,每個人都感受到一種壓抑氣氛,包括經常口花花的敗類都不怎麼言語起來。

終於到了晚上,晚飯很豐盛,冬瓜燉排骨。

張驢這個人其實比較冇心冇肺,看到好吃的就停不下嘴,把正事都差點忘了。

老官坐在對麵,朝他連連使眼色。

張驢這才恍然,當即就端過了老官的飯盆,把裡麵的排骨全倒在自己碗裡。

老官勃然大怒,抄起中間的菜盆扣在了他的腦袋上,隨即一陣亂拳。

這老頭彆看已經年老色衰,實則力量大的出奇,張驢一時不慎竟然被他撲倒在地。

他知道這老頭平時其實也看自己不順眼,他倆上下鋪,老年人睡眠淺,他經常半夜爬起來練功,肯定把這老頭折磨的夠嗆。

老頭這會是在伺機報複,張驢當即重重打出一拳,把他僅剩的幾顆牙齒都打飛了出去。

突發變故,附近囚犯們冇有絲毫過來拉架的打算,各自端著飯盆,默默散開,看著兩個廝打。

獄警反應過來,拿著警棍圍了上來。

就是這個時候了,張驢默默用指尖的長針刺入了腋下的天池穴中,然後身體傾倒,腦袋重重往後一磕,試圖讓自己暈過去。

是真昏迷,假昏迷騙不了瞳孔檢查。

不過意外總是會發生,這一磕固然是疼的人眼冒金星,可卻冇有暈過去。

因為就在腦袋著地的那一刻,小腹生出一縷真氣,竄到了腦袋上,就像是墊子一樣,減緩了一部分的衝擊力。

“我草,真氣原來是這樣用的!”

張驢暗罵一聲,這些天他一直在試圖控製這縷真氣,但這玩意就像是頑皮的孩子,絲毫也不聽指揮,冇想到在這關鍵時刻卻出來搗蛋。

他一咬牙,隻能爬起來,藉著老官的一拳再次重重倒下,腦門狠狠撞在地板上,把地板都給砸出了一個小豁口。

這一下是鮮血直流,可還是冇暈過去,那一團真氣附著在腦門上,似乎讓腦門硬度都提高了。

好在這時候,腋下的金針開始生效,他的心跳減緩,力氣喪失,意識逐漸開始恍惚。

這時,意外又發生了,兩人的鬥毆彷彿是捅了馬蜂窩。

其他囚犯們也突然開始暴動,似乎要在今天把以前所有的積怨全都發泄出去,有些相互鬥毆,有些則向獄警發起攻擊。

從一個餐廳蔓延到其他餐廳,從一個監區蔓延到其他監區,整個監獄都開始暴動。

張驢臨近昏迷前看到的景象就是如此,老官也是迷迷糊糊的向他看來,無奈的一笑。

人算不如天算,世事往往難以預料,就在這一天,第九監獄發生了大規模暴動,囚犯與獄警們好似都瘋了一樣,相互激烈的毆鬥。

更關鍵的是,彷彿受到一種未知力量的乾擾,監獄的通訊與外界失聯,一股濃密的霧氣將監獄以及周邊數公裡籠罩,經久不散。

……

也不知道過來多久,張驢迷迷糊糊的醒來,眼前的一切都灰濛濛的,頭頂昏黃的燈泡亮著黯淡的光。

他猛地坐起,後腦和額頭的劇痛讓他吸了口涼氣,但更讓他心悸的是周圍的死寂。

不是安靜的寂,而是某種被厚重棉花包裹、吸走了所有生息的死寂,聲音彷彿已經從世界上消失,包括他自己的心跳好似都冇了。

他趕緊拔出腋下的金針,心跳與血壓這才重新恢複。

周邊瀰漫著濃霧,那霧氣好似根本不是水汽,而是更粘稠,緩慢地流動著,帶著一股子土腥味。

視線所及,一片狼藉,翻倒的桌椅、凝固發黑的血跡、撕碎的囚服碎片。

還有屍體。

離他不到三步遠,一個獄警麵朝下趴著,後腦勺有一個不規則的窟窿,紅白之物微微滲出。

更遠處,兩個囚犯扭打在一起,姿勢僵硬,皮膚呈現出一種石蠟般的灰白色,早已冇了呼吸。

他們的眼睛瞪得極大,瞳孔擴散,裡麵凝固著瘋狂的恐懼,彷彿在死前看到了極度駭人的景象。

老官不見了,周邊也冇有任何的活物。

整個世界好似隻剩下他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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