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聖:開局提筆誅妖邪 第29章 姐夫,這個逼你來裝!
-
這一聲土撥鼠叫,驟然震得毫無防備的李清言兩耳嗡嗡作響,甚至於都有些許眼冒金星的架勢。
“這人瘋了嗎?”
“就是,要不是瘋了,這大白天的,咋咋呼呼的瘋叫乾嘛?給我嚇了一跳!”
“孃的!要死了,嚇到老子了!”
“……”
結果,還不等李清言吐槽姐夫這一聲土撥鼠叫,邊上過路的人們,就已經滿臉嫌棄地開始有意拉開距離,加快腳步,迅速遠離楊烈。
楊烈強忍著火山爆發,卻又被一隻從天而降的巨手拍滅一切的無奈和憋屈,一把拽著李清言,氣呼呼地道:“回家再說!”
隻是,兩人剛轉過一個街角,便看到一群差役押著一輛囚車路過。
李清言下意識的抬頭看去,表情驟然凝固起來。
湊巧的是,那囚車裡,很是淒慘,臉上鼻青臉腫,鼻孔嘴巴都在往外淌血,頭髮披散,狼狽不堪的囚徒正好和他對視了一下。
“嗚嗚嗚……”
囚犯猛然瘋狂掙紮了起來,被臟黑破布堵住的嘴巴嗚嚥著,神情激動無比,很想大聲喊叫些什麼。
隻是,這囚車裡囚徒的瘋狂掙紮,反而讓看押的差役誤以為他不服,還想著掙紮逃走,立刻就抄起手裡的傢夥,朝著這囚徒身上猛戳猛砸了起來。
隻是六七下,這囚徒就被打的十分淒慘,立刻安分了下來。
看著那囚車走遠後,李清言緊張地扭頭看了一眼,看到了同樣目瞪口呆的姐夫楊烈。
“快走!回家!”
李清言低聲催促起來姐夫,不為彆的,因為囚車上那個淒慘無比的傢夥,不是彆人,正是高昌茂!
先前他就知道,是高昌茂找到了邢若鴻,說他哥哥家中消失不見了的三百年年份的人蔘,必定在楊烈三人身上。
也正是為此,楊烈、程奇、章安三人纔會莫名其妙就被抓起來。
至於李清言?
高昌茂從頭到尾,都冇有把這個長的比女人都秀氣幾分、好看幾分的讀書人看在眼中。
隻不過,邢若鴻怎麼想不到,會忽然從天上掉下來一般,出現一位五品武夫為楊烈等人撐腰!
眼下這般模樣,威懾李清言和楊烈倒不至於,反而更像是故意把高昌茂淒慘的模樣展示給楊烈這位“背後有大人物撐腰”的落魄將門世家子弟看,傳達這樣一個意思:
“哥!錯我已經認了,人我也已經抓了,他絕對不可能在外邊繼續給你搞麻煩,您就高抬貴手,放過小邢吧!”
權勢壓人!
就算乾國是重文輕武的風氣,可一位五品武夫,要動一個小小縣尉,那確實太簡單不過了。
畢竟,這身份地位的懸殊,實在是太大了!
郎舅一路冇說話,直奔家裡去,都還冇喝上一口水,程奇和章安兩人就到了。
這讓憋了一肚子話,準備好好拿出姐夫身份,說教一下小舅子萬萬不能自持文人身份,而目空一切,清高做人的楊烈,隻好把要說的話都給憋了回去。
李清瑤隱約察覺出夫君有些異樣,但在程奇和章安麵前總不好直接開問。
尤其是,早上弟弟和丈夫帶著那一箱子的錢出發,說是去還給疑似是魔道中人的。
結果呢,下晌午的時候,又是賢客來的店小二,把東西送了回來,還說是自己弟弟李清言吩咐的。
這更是讓在家中等了大半日的李清瑤完全有種摸不到頭腦的感覺。
這個,就更是不能當著外人的麵說。
滿腹心事的李清瑤和楊烈夫妻二人動手做了一桌豐盛的酒菜。
程奇和章安二人在桌上拉著李清言和楊烈推杯換盞。
“老楊啊,真是冇想到啊!你家祖上結交的能人,能在這個時候幫你一把!”
程奇見楊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便自以為洞悉一切的開口道,神態舉止中,滿是羨慕之色。
“啊?什麼?”楊烈滿眼疑惑道。
邊上的李清言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你呀!”程奇笑著伸手指著楊烈點了三下,才接著道:“邢若鴻給你下跪,求你放過他這事兒,早就已經在整個龍川縣傳開了,現在大街小巷,誰不知道你老楊家雖然落魄了,但是真出事兒的話,也依舊是有大人物會出來為你們站台撐腰的啊!”
“啊!這——”
楊烈剛要開口解釋,桌子下的左腳忽然被李清言踩了一下。
與其讓人知道真相是什麼,那不如把自己偽裝隱藏起來,把姐夫推到明麵上,塑造成為一個老楊家背後有人的形象。
“彆這兒哪兒的了,我們一起來敬我姐夫一杯酒,這從今以後,咱們可就全靠這姐夫的照拂了!”
“聽聽,還得是讀書人會說話!”章安憨厚一笑,手肘用力拐了一下邊上的程奇:“你他孃的就隻會回手掏!”
程奇笑著吐槽:“這能怪我嗎?回手掏就是老楊最開始玩的,大家都吃了虧,老二都被抓……咳咳咳!喝酒喝酒,咱們敬老楊一杯酒!”
這話說到一半,差點就說了些不文明的詞彙。
可邊上的小嫂子李清瑤,卻早就已經懂那回手掏是什麼意思,這玩意兒有個非常好聽的文雅稱呼——猴子偷桃!
隻是,楊烈依舊有些木訥,像是曆經過很大震驚之後,完全冇有回過神來一樣,有些被動地舉起酒杯,和眾人碰杯後一飲而儘。
看到姐夫如此樣子,李清言桌子底下的腳又用力的踩了一下。
楊烈這纔看向程奇和章安兩人開口道:“最近是多事之秋,我們除了去軍營裡點卯外,就不要接活兒,先過一段時間再說。”
“那是!”
程奇立刻點頭,章安也點頭表示讚同。
多少錢纔是賺啊?
該休息,那確實得休息一下再說。
尤其是,得看清楚接下來的風向再說。
“那,清言兄弟給真言符灌輸文氣的事兒呢?”程奇忙道:“我已經拉了十多個活兒了,當然要是怕這會兒會出什麼問題,也先停瞭如何?”
對於這事兒,楊烈哪有什麼主意?
不過,不等他看向李清言,李清言便主動道:“這個無妨,可以先弄過來……”
錢是有了,但是這錢難以放在陽光下享受。
至於灌輸文氣,可以鍛鍊自己對於文氣的控製,李清言覺得不能停下來,越多鍛鍊越好。
“另外,程老哥,禁封類真言符有訊息了嗎?”
這人蔘已經鬨出這麼多的事了,如果不捂緊了,那自己幾人擔驚受怕這麼久,不是白費了?
再者,那鬨事兒的高昌茂都已經被邢若鴻送進去了,自己還怕個雞毛?
“這事兒呀,我還真上心,暗中打聽了一下訊息。”
程奇放下酒杯,臉上流露出談事兒的認真之色。
“哦?細細說來!”李清言頓時來了興趣。
程奇點頭一笑,卻把眼睛看向了一邊還在有些呆木似的楊烈道:
“老楊,還記得你前妻不?”
“嗯?”
一聽到這話,原本斯文吃著飯的李清瑤眼神瞬間就犀利了起來。
“啊?”
楊烈鵪鶉一樣縮著脖子,原本迷離混沌的眼神,瞬間都嚇得清澈如水,眼神堅定的像是要考狀元一樣,字正腔圓,甚至還說了起來了乾國的普通話:
“不,我不記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