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聖:開局提筆誅妖邪 第27章 趁現在人多,我給你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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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李清言注意到泛著淡淡金光的文紙,愕然一驚。
客觀點說,他知道這陋室銘的水準是天花板級彆的。
可冇想到這纔開篇落下,就已經綻放出如此異象。
這要是全篇都寫完了後,那還了得啊?
隻不過……
要是自己一氣嗬成地就給默寫了出來,會不會太過於嚇人了?
畢竟,邊上這位大爺看起來年事已高,要是因為自己一片陋室銘而過於激動給抬走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想到這裡,李清言刻意停頓手中的筆,一邊蘸墨,一邊做出凝神沉思的模樣來。
邊上的大儒和漣兒,見李清言一副屏氣凝神的樣子,立刻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擾亂了李清言的思路,那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緊接著,李清言掃了一眼外邊的苔痕,瞬間好似得到了極致的靈感一樣,接著提筆寫道:
“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
做戲就要做全套。
蘸墨。
滿麵沉吟。
但金色的光華已經不受控製地在書樓頂端凝聚而出。
青衫武夫被驚動,一躍到了屋頂上,滿麵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大儒也是一臉愕然,抬手往天空中比劃了一下,口中輕輕吐出“禁封”二字。
霎那間,整個慎獨齋上方,忽然被一股磅礴好似天幕一樣的青濛濛光幕遮蔽。
從外界看來,整個慎獨齋冇有任何變化。
可在裡邊就已經不一樣了。
當李清言繼續落筆的時候,產生的異象已經變得極為驚人,甚至有一種悅耳的嗡鳴聲憑空生出。
那是天地之間的文氣受到過於強烈的刺激,如同人一樣,爆發出歡愉的情緒。
伴隨著“孔子雲:何陋之有”這最後一句落筆後,沖天而起的金色才氣貫穿了整個書樓。
若不是大儒提前作了佈置,隻怕整個龍川縣,都會有所感應。
“這……”
李清言仰頭看著頭頂出現的文氣異象。
他原本落在文紙上的文字,赫然宛若流淌的金水一樣浮空而起,混著一股磅礴如大海的文氣,互相交融著!
“這就是傳說中的寫書寫到天地共鳴了?”
漣兒小小的檀口張得很大,幾乎能塞進去一個鴨蛋的地步!
也難為那誘人的櫻唇,再撐大一些,可就要撕破嘴唇了。
青衫武夫不知何時也到了一邊上看著,搖頭道:“不,這是現實中寫書寫到天地共鳴了!”
瀲兒臉上露出無語之色,隨後滿臉鄭重之色道:“爺爺,這就是……”她剛要說出“天生文體”這四個字,大儒揮了揮手道:“三緘其口”。
下一刻,漣兒發現自己的櫻唇不受控製地閉合了起來,那因為激動而想說話的念頭,瞬間散去,好似這麼一下,她就直接從水火一樣的激烈躁動中,進入到了賢者時間一樣。
不僅不想說話,甚至於內心都是一片安寧和諧的感覺。
“散!”
大儒揮了三下衣袖,所有神奇的異象也隨之消失。
如果不是文紙上的黑字還在隱隱散發著金光,透露著濃鬱驚人的文氣,李清言都不敢相信,這陋室銘居然如此逆天!
“鎮國之作!”
大儒驚歎不已,平複了一下心情後,將那寫有陋室銘的文紙拿在手中,又仔細觀摩了一番,這纔看向李清言道:
“來吧,說說你所求何事?”
文章小事兒。
李清言立刻懇切道:“老先生,我姐夫楊烈他是個軍戶……”
“說重點啊!”青衫武夫打趣了一句。
李清言尷尬一笑:“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稀裡糊塗就被差役給抓走了,我求告無門,想著此前老先生所言,又看老先生家大業大,想必能在縣衙中說上話,所以特來求您相助……”
大儒聞言,內心相當無語,甚至到了很想揍眼前這個小子一頓的地步!
你奶奶的!
你寫一首鎮國之作,就是因為你姐夫這個軍戶不知道什麼原因被抓到了大牢裡?
你就不能提點什麼過分的要求?
比如說,讓自己把孫女許配給你也不是不可以的啊!
這鎮國之作,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啊?
一邊上的青衫武夫已經憋不住笑聲,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就這麼點要求啊?
大儒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沉聲道:
“丁原!”
“屬下在!”青衫武夫跨前一步。
大儒道:“你現在和這小子過去,幫他把他姐夫的事情平了。”
李清言聞言,忙道:“老先生,您……您就一點不關心,我姐夫到底犯了啥事兒?”
“真是個有趣的少年人。”丁原笑著拉著他的手臂,往外走去:“在這龍川縣,你姐夫就算是把縣令殺了,那也不過是我家老爺的一句話罷了!快走吧,去遲了,怕你姐夫關進大牢後,會被人嚴刑拷打的!”
能寫出鎮國之作的人,自乾國開創以來至今,那可都是一隻手數得過來的。
大儒忽而心動,叫住了李清言:“小子,老夫有意收你做個關門弟子如何?”
“啊?這……”李清言腳步一頓,訥訥道:“要是晚輩拒絕先生的好意,先生會不會就不幫我了?”
“哈哈哈……”大儒開心地笑著:“小子,有個性啊!老夫就喜歡有個性的人……”
李清言爽朗一笑,隨後鄭重地躬身行禮:“老先生在上,學生心中,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還請老先生容學生思考一二。”
衙門大牢外。
楊烈看著王玉振抖了一下手,鎖鏈嘩啦啦地就要掛到自己身上,這才忍不住開口道:
“老王,前年草原人打過來的時候,咱們以前也算是一個戰壕裡待過的兄弟,就不能透個底,我到底惹上什麼官司了?”
這一路從賢客來出後來,楊烈就問了一次,但是王玉振隻是苦笑不說話。
而現在,已經要到大牢,楊烈便嘗試著做最後一次的努力。
王玉振見楊烈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臉上果真流露出幾分難為情的神色來。
他揮了下手,讓邊上其他的差役走遠些,一邊用鏈子把楊烈鎖住,一邊低聲道:
“知道邢縣尉嗎?他下的令,至於為什麼,我也不清楚,不僅你被抓了,程奇、章安兩人已經先進去了。”
“大傢夥兒誰不知道你們仨穿一條褲子?這次是針對你們三人來的,能不能扛得過去,就看兄弟你的命硬不硬了。”
“邢縣尉!”
楊烈原本還算紅潤的臉,瞬間浮現一抹死灰色。
依照乾國的官製來說,縣尉負責全縣治安,整個龍川縣的兵都歸他管。
楊烈的頂頭上司也不過是管一百人的都頭罷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惹到這位大人物的。
而且,這人還掌握著整個龍川縣武夫灌體的名額和資格。
可謂是貨真價實的位高權重!
“行了,先進去吧,自己機靈著點兒。”玉振感慨著搖頭道:“該說的話,能說的話,我都說了,老楊,你們哥仨自求多福吧!”
進入大牢內,難聞的氣味撲鼻而來,汗臭混著食物的餿味、屎尿的臭味,混成了一種叫人聞上一口,便直竄天靈蓋想吐的濃烈噁心臭味。
楊烈被帶到了已經關押著程奇和章安的房間裡,剛取下鎖鏈,要帶上枷鎖的時候,大牢外忽然匆匆來了一群人。
為首一人身上穿著大紅百花袍,腰間挎著朱雀刀,身形魁梧,氣息渾厚驚人。
此人赫然就是龍川縣的縣尉邢若鴻,八品武夫境,一身力量能有千斤,可倒拽耕牛,赤手空拳力戰猛虎!
可以說,他就是整個龍川縣明麵上的第一高手!
然而,此時此刻的他,卻神色緊張,麵露淒然之色,三兩步衝到了楊烈跟前,瞪大了眼睛看著對方,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什麼玩意兒啊!
你家祖上不是已經得罪過軍界的大人物了?
怎麼還會有那種級彆的人出麵保你?
“參見縣尉!”王玉振嚇了一跳,急忙拱手道:“這楊烈剛剛捉拿,按照規矩,總要到堂上公審……”
看似是講規矩,實則還是暗中幫著楊烈。
楊烈麵色平靜,迎著邢若鴻那帶著幾分複雜神態的打量。
“小人不知……什麼地方得罪了大人,還請大人高抬……”
隻是,楊烈這話剛說了一半,邢若鴻便一臉見鬼地抬手打斷了他:
“求饒的話就不要說了,楊烈!真是冇想到啊,你也是個扮豬吃虎的啊!”
楊烈愕然一驚,對方這話語雖然有些陰陽,可……分明帶著顫抖,而且好像……在害怕自己?
開什麼玩笑?
刨除他龍川縣縣尉,這片地界上軍界一把手的身份不說,就是對方八品武夫的武道修為境界,碾死自己,也絕對不會比碾死一隻螞蟻難多少……
已經完全懵了的楊烈訥訥道:“小人實在是不懂大人這話是何意?”
“何意?”邢若鴻忽然發狂似的仰天大笑起來,下一刻,他卻做出來了一個讓監獄裡所有人下巴砸到腳背的動作。
他這樣身份尊貴的人,居然直接朝著楊烈跪了下去,緊緊地抱住了楊烈的大腿,苦苦哀求道:
“楊烈!楊大爺,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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