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尊之兵家大帝 第1章 囚徒
天玄大陸,詩能殺敵詞可滅軍!
宗門林立,百家爭鳴!
大宋邊關,鎮北關地界。
這是大宋邊陲的葬骨場,也是休閒他穿越後安邦;墨家機關術巧奪天工;法家律令拘奸邪,定天下秩序;醫家岐黃之術,針石救厄丹藥活人;唯獨兵家沒落千年,被儒家聖院定為“爭伐小道”。大宋朝堂更是儒臣當道,兵部將領若無文位加身,終生難掌實權。
“兵家淬鋒境……對應儒家童生麼?”方炎自嘲一笑。什長之職不過因今日血戰僥幸生還,堡中儒生出身的隊正看他的眼神,依舊充滿蔑視。
推演!意念觸及“魚麗陣”的刹那,兵煞值驟降10點。青銅書頁迸射流光,識海化作血色沙場:蠻騎衝鋒軌跡、囚徒腳步踉蹌處、車轅斷裂的時機……無數白日被忽略的細節瘋狂重組。原來當時若令右翼遲半息收縮,便能誘敵深入反包抄!
冷汗浸透單衣。兵家之道,竟在“算”與“變”!非儒門經典的微言大義,亦非法家律條的冷酷森嚴,而是直麵生死時電光石火的抉擇。他抓過炭筆在牆上疾書,陣型變幻的推演如荊棘蔓延。
“方什長好興致。”門簾猛地掀開,隊正孫承負手踱入,瞥過牆上鬼畫符般的陣圖嗤笑出聲,“兵家早被聖院定為‘爭伐小道’,不如抄些《勸學篇》換點功名實在。”袖中《論語》竹簡隱泛清光——這是文氣將溢之兆。
方炎垂首掩住眼底冷芒。儒家以教化牧守天下,卻放任邊民如草芥;墨家機關術隻服務豪族;道家隱世問心……這天下病了,需一劑虎狼之藥!
“謝隊正指點。”他炭筆重重一勾,牆上最後一根線條首尾相銜。殘陣補全了!體內兵煞翻騰如沸。
孫承忽覺心頭一悸。牆上亂痕彷彿活了過來,森森殺氣撲麵而至,腰間玉佩“哢”地裂開細縫。他踉蹌後退半步,見鬼般瞪著方炎。
烽煙蔽月之夜,方炎率本什殘兵蹲伏在禿鷲峽岩縫中。三百蠻兵押送糧隊的馬蹄聲已震得碎石簌簌滾落。
“記住方位。”方炎將最後十枚陶雷埋入浮土。這是他憑記憶複原的“火藥”劣化版,摻了墨家流出的碎晶粉。兵書在識海中展開峽穀立體圖,敵軍佇列、風速、岩壁傾角化作資料洪流。
“什長,真要打?”新兵王柱牙關打顫,“儒官們說蠻族是天譴,避讓纔是仁道……”
“去他孃的仁道!”老兵趙大猛啐出口血沫,“他們吃香喝辣時,可聽見我閨女被擄走的哭喊?”
方炎沒說話,隻將火把按進引線。“轟——!
地動山搖!火光吞沒峽穀前鋒,受驚的馬匹將蠻兵甩進布滿尖樁的陷坑。倖存者驚魂未定,崖頂滾木雷石已傾瀉而下。
“就是現在——錐形陣!”方炎如鷹撲下山岩。身後九人如槍尖突刺,瞬間鑿穿混亂敵陣。兵煞隨呼吸法奔湧,他手中樸刀化作一道淒白電光,蠻兵百夫長格擋的彎刀應聲而斷!
“陣斬百夫長,智勇相濟。兵道晉升:二境‘礪刃’!”
解鎖:《三十六計·瞞天過海》推演(需兵煞演武)”
識海劇震!青銅兵書瘋狂翻頁,最終停在《孫子兵法·謀攻篇》:“上兵伐謀……”原來如此!兵家非隻逞血氣之勇,更高在“智之聖道”。
他心領神會,刀鋒挑起糧車麻布——百匹絹帛如瀑布瀉落,在蠻兵爭搶踩踏時厲喝:“風緊,撤呼!”
九人遁入暗夜。身後是自相爭奪的修羅場。
捷報傳回烽燧堡那日,方炎被剝衣綁上刑柱。“私啟邊釁!按律當斬!”孫承的咆哮響徹校場。堡卒們沉默握緊刀柄,他們懷裡揣著方炎分發的蠻族肉乾。
“且慢!”一騎踏塵衝入校場。陳遠揚鞭直指方炎:“都督府急令——擢方炎為陪戎校尉,三日後赴鎮北關演武!”他壓低聲音,“小子,你呈上的‘火藥方子’和陣圖……捅破天了。”
方炎仰首望向塞外長空。青銅兵書在神識中展開恢弘畫卷:儒生的才氣如星,墨家機關齒輪咬合,兵卒血勇彙作赤龍……諸道本可相生!一個驚世念頭破土而出:若融百家之長重鑄兵道,以儒養兵魂,以墨強兵械,以法肅兵紀——
“道途已明:新兵聖之路開啟。”
“解鎖:《紀效新書》可推演
鎮北關的號角正撕碎流雲。那裡有看不起兵家煞氣的儒將,有視火藥為奇技淫巧的儒修,更有十萬虎視眈眈的蠻族鐵騎。
校場刑柱的陰影裡,方炎摩挲著新獲的銅製校尉符。觸手冰涼,卻壓不住胸膛翻湧的兵煞——那日禿鷲峽血戰後,識海青銅書卷顯化的“礪刃”二字鋒芒畢露,呼吸法運轉時竟能引動身側士卒血氣共鳴。這或許就是兵家“練兵點將”的雛形?
“陪戎校尉方炎,領丙字營!”軍司馬的唱名聲驚醒了他。眼前是三百名麵黃肌瘦的輔兵,大多是被世家豪族塞進來頂罪的農戶,手中兵器鏽跡斑斑。一雙雙麻木的眼睛裡,映著方炎身上嶄新的皮甲。
“今日操練——鴛鴦陣!”方炎拋下銅符。十二人為隊,狼筅拒馬,長矛突刺,藤牌護身……明代抗倭名陣被兵書推演後化入此界。沒有才氣加持,他便以烽火呼吸法為引,讓每隊兵卒氣息相連,凝聚兵煞合力。
半日後,當陣列如巨獸在沙場碾轉騰挪時,終於有人小聲問:“大人,這陣法真能殺蠻子?”
“何止蠻子。”方炎指向天際墨線般的鎮北關城牆,“三日後的演武場,我們要讓那些眼高於頂的儒生看看,何為匹夫之誌!”
鎮北關演武台高逾三丈。青玉鋪地,檀香繚繞。方炎率丙字營踏上場地時,看台噓聲四起。
“罪囚營也配上台?”紫袍儒將撫掌大笑,“孫隊正,這便是你堡裡那位‘兵家奇才’?”孫承諂笑著捧起酒樽:“僥幸殺幾個蠻子罷了,怎比得張司馬詩成驚風雨?”周遭文官鬨笑附和。
台側墨家機關師們更不屑一顧,他們帶來的神火飛鴉、連弩戰車正吞吐寒芒,引得眾人驚歎。
方炎閉目凝神。兵書在識海展開演武台立體圖,看台嘲諷聲、器械齒輪聲、士卒呼吸聲皆化作資料流。儒家重“勢”,墨家重“器”……那兵家便以“變”破之!
“丙字營——偃月陣!”
三百輔兵應聲變陣如彎月乍收。幾乎同時,對麵墨家戰車噴出暴雨般的弩箭!看台驚呼未起,兵煞覆蓋藤牌已結成煞氣盾牆。“篤篤篤”的撞擊聲中,方炎清叱再變:“化魚麗!左翼突!”
長矛如毒蛇出洞,精準刺入戰車轉向間隙。墨家機關師臉色驟變,這破綻他們上月剛改良過!更驚人的是丙字營士卒。他們衝鋒時呼喝竟引動血氣翻湧,槍尖隱隱泛紅——兵煞外顯?高台上一直閉目的老都督猛然睜眼。
“夠了!”紫袍儒將拍案而起,“區區血勇之術……”腰間玉佩文光大盛,一首戰詩即將出口!
“張司馬且慢!”方炎朗笑截斷,“可敢與學生文鬥一局?”滿場死寂。
兵家向儒生發起文鬥?亙古未聞!張司馬怒極反笑:“你要自取其辱,本官便……什麼?!”
方炎已咬破手指,以血為墨在戰鼓疾書!兵煞隨烽火呼吸法瘋狂注入鼓麵,一首戰詩詞來自戚繼光《凱歌》隨血字迸出金鐵之音:
“萬眾一心兮,群山可撼!
惟忠與義兮,氣衝鬥牛!”
“咚!”鼓槌擊落刹那,三百輔兵齊聲怒吼。衝天兵煞竟凝成血色巨錘虛影,狠狠砸向張司馬!詩成鎮國?不,這是兵煞合擊!玉佩應聲炸裂,紫袍身影倒飛出台。
滿場鴉雀無聲。墨家機關師手中量尺“啪嗒”落地,老都督須發皆顫。高台陰影裡,一位捧書靜觀的白衣儒生微微頷首,袖中《論語》竹簡無風自動——若有儒修細看,必會驚覺簡上“足兵足食”四字竟泛起兵戈虛影。
方炎拄著鼓槌喘息,虎口崩裂的血染紅鼓麵。丙字營士卒眼中麻木儘褪,三百道挺直的脊梁如新磨槍矛。
青銅兵書在識海轟然洞開新頁:
“融儒入兵,道基初立。解鎖:《紀效新書·膽氣篇》”
塞外的風卷過演武台,血腥氣裡混進一絲新芽破土的清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