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棺活埋?重生嫡女手握空間殺瘋了 079
:現在動手未免太急了
虞紫嫣將耳邊的一縷發絲攏起來,抬手間不經意撫過精緻的眉眼。
以後世的審美來說,虞紫嫣算不得美人。
但是配上高聳的發髻,成套的珠釵首飾,這張圓潤平坦的臉倒是顯得溫婉大氣,舉手投足間又不失小女兒家的嬌態。
她很淡定,且這份淡定不是裝的。
白泱泱心想對方一定對手裡的把握十分自信。
“不如白姑娘先說說,你能給我什麼呢?不然我也不是不能去找你的夫君談。隻是我到底是閨閣女子,貿然攀談有婦之夫,實在是影響我的名聲。”
虞紫嫣這番話可以說是十分敞亮。她此前對裴止戈有意,如今要是找裴止戈私下交談,哪怕是公事也會多多少少沾上點私情。
白泱泱有個疑問,見對麵敞亮,也不藏著掖著。
“敢問小姐,為何一再稱我為姑娘?為何又把我與我夫君分得這樣清楚?”
虞紫嫣像是聽到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一樣,笑歪了身子的同時沒忘了掩著嘴。
“白姑娘,你……這叫我如何說?尋常共同孕育子女的夫妻都會因為利益分道揚鑣。更不要說你家夫君有這麼大一個女兒,你一個後來人,如何說得清誰與你那夫君更恩愛?若是貧賤之時倒也罷了。如今你們夫妻皆處於高位,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個時候信所謂的夫妻情分,還不如信手裡的權勢。”
原來症結竟在此處。
白泱泱想明白了這點,起身朝虞紫嫣道謝。
“多謝小姐解惑,小姐既然先考慮我,那我便承小姐這個情。無論我夫君給小姐開出怎樣的條件,我都願意在上麵加碼,請小姐一定等我。”
虞紫嫣微微頷首,示意自己答應了。
白泱泱走出大門,把等在門口的裴文卿嚇了一跳。
“這……這就結束了?”
白泱泱用眼風輕輕掃過裴文卿,然後不發一言地上了馬車。
裴文卿看了看馬車,最終還是走進院子。
“小姐,您似乎格外看好白姑娘?”
虞紫嫣端著茶杯,端詳裡麵的茶水,水麵隨著她指尖的輾轉而不停起伏。
“戶部尚書好像很看好那白大山?”
“目前來看,確實是他的贏麵更大些。”
虞紫嫣輕哼一聲,“裴尚書還不如直言說他是男子。我承認,白大山手裡有兵,可治理國家不僅僅是有兵就可以的,這一點您應當比我清楚。”
“也許吧。”
裴文卿沒再說什麼,走出這座宅院的時候將門給帶上了。
馬車開始行駛,白泱泱也想清楚了一些事情。
拋卻裴文卿和虞紫嫣這兩個身處高位者,還有誰想置自己於死地呢?
是裴止戈嗎?
如果是裴止戈的話,現在動手未免太急了。
畢竟自己明麵上和他是一體的,東州在自己手裡,等於在他手裡。
而虞紫嫣的話正好給她提了個醒。
她和裴止戈確實沒有孩子。外人以為珠珠是裴止戈先頭的夫人所生。
可白泱泱清楚,她是撿來的。一個養女如何能影響夫妻情分?除非這個養女的身份不一般。
白泱泱想到了當初白老頭給自己“贖身”的那個銀項圈,那上麵就有花紋,似乎和那箭矢上的一樣。
當時白老頭怎麼說來著?找珠珠借的。
珠珠說有了爹爹和阿爺,不需要這個項圈了。
所以……這個項圈極有可能是珠珠的親生父母留給她的。
白泱泱沒有忘記新婚之夜,珠珠睡在喜床上的場景。
四年過去,當年的小姑娘已是豆蔻年華,在這個時代是可以定親的。
白泱泱又在腦海中仔細過了一遍當初裴止戈坦白身份時說過的所有話。
良久,對著馬車外的裴文卿問道。
“你可知道大昭國的錦繡公主?”
裴文卿還沒來得及回答,突然驚恐地發出一聲尖叫。
“啊!”
白泱泱趕緊從馬車裡出來,隻見漫天箭雨撲麵而來,當即把裴文卿扯進馬車,從空間裡拿出一個不鏽鋼大臉盤擋在身前。
“鏗——”
金屬撞擊的聲音宛如一支死亡樂曲,提前在這處人煙稀少的地方演奏葬歌。
虞紫嫣的住處遠離盛京中心,途中要經過很長一段空曠的道路。
這裡很適合殺人,畢竟根本沒有人能夠看到。
這背後之人,似乎是料準了自己會來找虞紫嫣,專門在這兒等著她呢。
白泱泱心中冷笑,此地空曠,卻也是自己的機會。
從空間裡拿出消聲迷彈,幾個彈藥扔出去,箭雨明顯小了些。
白泱泱趁熱打鐵,將把空間裡有的迷彈全都扔了出去。
這種彈藥隻要觸碰到東西就會裂開,然後發出白色的煙霧。
這種煙霧能讓人昏迷,但是量多了容易中毒。
白泱泱不好說這個量是多少,但是眼下情況危急,反正自己是在扔之前就戴好了防護口罩。
至於裴文卿,自求多福吧。
見前方終於沒了箭雨的攻擊,白泱泱把不鏽鋼盆收進空間裡,一把將裴文卿揪了出來。
裴文卿到底隔了一層馬車車簾,迷霧擴散的速度還沒有這麼快,現在還清醒著,見白泱泱眼前帶著不認識的東西,眼中恰到好處地閃過一絲詫異。
“出來,趕路。”白泱泱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
誰也說不準,裴文卿到底是不是其中的一環。
裴文卿驚魂未定地爬出馬車,拉起繩索開始駕車。
白泱泱乾脆坐在車轅上。
馬車沒往前跑幾步,裴文卿就見到漫天濃煙,以及地上倒了一堆的人,又想起白泱泱臉上帶著的奇怪東西,驚恐地發問。
“白姑娘,我不會死吧?”
“再廢話,你現在就死。”白泱泱的聲音冷得像冰。
裴文卿沒有辦法,隻能咬牙縱馬狂奔過去,一路上不知道踩踏了多少人。
等終於看不到那股濃煙,裴文卿纔敢張大嘴巴呼吸。
白泱泱等他緩了一會兒,才開始發問,“彆和我說你不知道,你好歹是個戶部尚書天子近臣,盛京有誰能在你眼皮子底下生事。”
裴文卿真是欲哭無淚,“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一向惜命,怎麼可能拿自己作賭?”
白泱泱不放過對方臉上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確實看不出來什麼問題。
“那你就好好和我說說,錦繡公主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