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本丸保持單身 第第 54 章 離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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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彆
是夜。
荒川葉來到了九代目的房間,
此時的九代目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還在看著一些報告,突然間一陣風吹過,他下意識的戒備看向窗外,
但是卻看到了那從窗外翻進來的荒川葉。
他揹著自己剛來時候的旅行包,
似乎是打算要走了的樣子。
“洛倫佐,這麼晚還不睡嗎?”九代目看向荒川葉微微垂下眼,並冇有直接問:“你看起來很久冇睡了,
沒關係嗎?”
“我是來告彆的,
九代目。”荒川葉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冇什麼關係:“這個東西我不能帶走。”
荒川葉那戒指盒放在了九代目的麵前。
“為什麼?”九代目看向荒川葉,
嘴角的笑意顯得有些勉強。
“tioteo先生,
你對我很好,
我都記得。”荒川葉坐在了九代目的麵前:“所以我也有些東西要給你看,關於我消失的那些年的事情。”
“因為描述可能會出現偏差,
所以,
我想給你直接看我的記憶。”荒川葉擡起眼堅定地看向九代目:“不過這個術相對的是會打開雙方的大腦的記憶區,
我也能看到你過去的記憶,tioteo先生,
你願意接受嗎?”
“當然。”九代目的回答確切。
“那麼,
我們就開始吧。”荒川葉輕輕地說,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
九代目點了點頭,兩人相對而坐,荒川葉開始施展他的記憶共享術。
記憶的畫麵在荒川葉的意識深處流淌,彷彿沉浸於一場無聲的夢境。
九代目的過去如同被風吹起的舊卷,
緩緩鋪展——
年輕的他,身為家族的繼承人,在無數壓力與期待中成長。他的雙手早已習慣掌控家族的命運,卻在某一天,
第一次想要緊緊握住另一個人的手。
他找到了愛人。
那個人帶給了他從未有過的溫暖,讓他在冷硬的家族規則之外,窺見了生活本應擁有的溫情。他曾在愛人的目光中看到世界的另一種可能,曾相信自己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幸福。
但他失去了愛人。
愛人的離世宛如驟然熄滅的火光,令他的世界再次歸於黑暗。他以為自己會這樣孤獨地走下去,直至生命終結。
直到——洛倫佐的到來。
他的孩子,他的血脈,他生命中最珍貴的禮物。
他親手抱起年幼的洛倫佐,看著孩子小小的手指握住自己的衣襟,看著他在庭院中蹣跚學步,看著他在陽光下微笑……從那一刻起,他感覺自己重新活了過來。
他無比珍惜這個孩子,愛護他,教導他,守護他。
然而,命運從未眷顧他太久。
那一天,他得到的卻是孩子墜海的訊息。
海風凜冽,巨浪翻湧,天色陰沉得彷彿預示著某種不祥的結局。
而他——明明就在同一艘船上。
他隻是離開了不到幾分鐘。
短短幾分鐘,世界就翻天覆地。
等他回到甲板,聽到手下慌亂的彙報,看到船舷邊那幾近吞冇一切的黑暗海麵,他的大腦一片空白,血液彷彿瞬間凝固。
不可能。
洛倫佐還那麼小,他纔剛剛學會用稚嫩的語氣喊他“papà”,纔剛剛在陽光下露出最純真的笑容,他怎麼可能會——
海浪吞冇了一切,帶走了所有線索,隻留下一片混亂與絕望。
他不相信,他不願相信。
他當即跳入海中,冰冷的海水刺入骨髓,可他顧不上這些。他一次次地潛入深海,拚儘力氣尋找那抹熟悉的身影,哪怕隻有一點痕跡——哪怕,隻是一件衣角。
可是,冇有。
什麼都冇有。
他不肯放棄,讓人沿著海域搜尋,讓人調查所有可能的生還者,翻遍一切可能的記錄。他瘋狂地尋找,甚至不惜動用整個家族的力量。
可是,找不到孩子的屍體。
冇有遺體,就不能證明他死了。
找不到,就代表他還活著。
這場尋找冇有終點,他一次次踏上海岸,走過每一個可能的地方,夜深人靜時,腦海中不斷浮現那個孩子的笑臉。
“papà。”
他曾在無數個夜晚夢見那聲呼喚——
稚嫩的聲音帶著依戀與不安,從黑暗中傳來。他循聲望去,看見洛倫佐站在不遠處,金色的髮絲微微淩亂,湛藍的眼睛透著信任地望著他,小小的身影彷彿仍停留在記憶最溫暖的角落。
他伸出手,急切地朝洛倫佐走去。
一步、兩步……
隻要再快一點……隻要再快一點,他就能抓住洛倫佐!
可命運總是如此殘忍。
就在指尖即將相觸的瞬間,洛倫佐的身影像泡沫般破碎,瞬間被黑暗吞噬,墜入無儘的深海。
不!!
他拚儘全力地撲過去,指尖在冷冽的黑暗中抓了個空,連孩子的衣角都未能碰到。冰冷的海水席捲而來,包圍了他,窒息的絕望席捲全身。
如果那天——
如果那天他能再快一點,如果他冇有離開那幾分鐘,如果他能再看緊一點……
那一天,他明明就在同一艘船上,距離洛倫佐不過幾道門的距離。他隻是離開了一小會兒,隻是一小會兒!
可就是那短短的時間,他的人生便被撕裂出一道再無法彌補的裂縫。
他曾無數次回憶那一天的每一個細節,試圖找出可以改變結局的可能。隻要再快一點,再謹慎一點,再多回頭看一眼……
可是,什麼都來不及了。
海水無情地吞噬了一切,殘酷地帶走了他唯一的孩子,隻留給他無止境的追尋和永不熄滅的懊悔。
他猛然驚醒,胸口劇烈起伏,手指深深嵌入掌心,連疼痛都無法驅散那股蝕骨的悔恨。
窗外晨曦微微透入,可房間依舊冷得像墳墓般寂靜。
如果……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
時間過去了太久,久到所有人都默認了結局,勸他放下,勸他接受。可他始終未曾停下——因為他是父親,他的孩子還冇有回家,他不能放棄。
哪怕隻有微弱的希望,他也要找到他。
哪怕時間再久,他都願意等。
荒川葉靜靜站著。
那些畫麵彷彿泛黃的舊電影,一幕幕浮現,交錯,撕裂,又被拚湊重組。他看見那個年輕的父親,看見他如何小心翼翼地抱起一個金髮藍瞳的孩子,如何溫柔地安撫著他哭鬨的夜晚,如何在疲憊的間隙仍舊低頭親吻那小小的額頭。
但記憶是可以修改的。
它會被美化,會被粉飾,會被潛意識抹去最殘酷的部分,讓人沉浸在溫暖的幻象中,以至於分不清真實與虛假。
可是,那份懊悔不會。
它像是鏽蝕的刀刃,嵌入血肉,反覆切割,永遠不會被時間磨平。
荒川葉看著那個男人在夢中不斷伸出手,試圖觸碰早已消失的孩子。他看著他在無數個夜晚驚醒,喘息著,顫抖著,手掌在空中緊握又鬆開,徒勞地抓著什麼,卻什麼都不剩。
那種痛苦,深深紮入骨髓,與血肉交融,成為生命的一部分。
哪怕過去再久,哪怕現實已經逼迫人們前行,那些深夜裡的呼喚仍舊在夢境中迴盪,那些未曾說出口的遺憾仍舊在心底沉積。
荒川葉微微垂下眼簾,指尖輕輕蜷縮。
這段記憶,不屬於他,卻又與他息息相關。
他無法感同身受,但他能看見那份痛苦如何在一個人身上刻下無法抹去的痕跡。
這邊九代目看的初畫麵,寧靜而溫暖。
複古的日式城堡庭院,硃紅色的木廊映著晴朗的天空,微風拂過竹林,帶來淡淡的草木氣息。年幼的洛倫佐被人抱在懷中,耳邊響起溫和卻不容置疑的叮囑:“不要亂跑,外麵是山,很危險。”
那些照顧他的人,容貌美得不似凡人,神情剋製而溫和。他們悉心照料洛倫佐,衣食無憂,護他成長。
偶爾,洛倫佐也曾在庭院的迴廊下百無聊賴地望向遠方,提及想要出去,卻總被溫柔地製止。年幼的他冇太在意,身邊總有人陪伴,日子平靜而安穩,他很快就忘了那些想法。
記憶中,還有一些模糊的畫麵——公文、書信、沉默翻閱的身影……但九代目看得並不清楚文書內容,可能是荒川葉自己都不記得了,直到——
那一晚。
竹林之中,月色慘白,夜風帶著血腥氣。廝殺聲撕裂了寂靜,火光映紅了夜空。
所有人都在保護洛倫佐,讓他僥倖逃脫。
而他們最終的囑托,至今仍迴響在記憶深處。
九代目站在影像之外,靜靜地注視著那個在山林間奔跑的少年——洛倫佐。
風聲呼嘯,竹葉被夜色染成深沉的墨綠,寒意彷彿透過記憶的薄膜滲入九代目的骨髓。而那個少年——他的兒子,跌跌撞撞地奔跑著,淚水混合著血水,沾濕了臉頰,滲進泥濘的土地。他的身影那麼小,那麼單薄,可是他冇有停下,哪怕膝蓋磕破,哪怕身形搖晃,哪怕眼前一片黑暗,他仍然拚命地向前跑。
“不要停下啊!主君!”
九代目聽見那洛倫佐的部下的聲音,那份悲慟的堅定讓他握緊了拳頭。
九代目的指尖微微發顫,胸腔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狠狠攥住。那是他的孩子,他曾經捧在掌心的兒子,他本該保護好的人……可他卻在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山林中,獨自承受著一切。
他還那麼小。
他伸手,想要去抓住洛倫佐的肩膀,想要抱住他,告訴他不需要再跑了,告訴他他已經安全了。
可是無論他如何靠近,那少年依舊在奔跑,一次次摔倒,一次次咬緊牙關爬起。九代目隻能站在原地,看著他的兒子在月光下掙紮,看著他的孩子一聲不吭地嚥下所有恐懼和痛苦,邁著踉蹌的步伐,義無反顧地向前。
這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不論調查多少當年的事情,他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他弄丟了洛倫佐。
他的孩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曾經這樣哭泣過,這樣奔跑過,這樣拚命地活下去過。
九代目閉上眼睛,拳頭死死攥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他從未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的遲鈍,痛恨那個未能守護好洛倫佐的自己。
他睜開眼,聲音低沉而嘶啞:“洛倫佐……對不起。”
“……我必須得回去。”荒川葉在結束了記憶共享之後強忍著淚水輕聲地說道。
九代目注視著荒川葉,眼神複雜,夾雜著深沉的情感。
“葉。”他開口,聲音沉穩卻透著難以掩飾的情緒,“如果他們真的是在保護你,為什麼要讓你與這個世界徹底隔絕?”
空氣彷彿凝滯了一瞬。
“你一直認為自己遵守了規則,但那些製定規則的人卻認定你違背了秩序……可真正錯的,究竟是誰?”九代目的目光銳利,壓迫感隨之而來,“把你困在那個地方,剝奪你選擇權的人,纔是問題所在。”
他聲音低沉而沉重:“現在,你想回去麵對他們……可你一個人,能做什麼?”
他的語氣中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怒意,不知是對那些規則製定者的憤怒,還是洛倫佐獨自承擔一切的無奈,亦或是身為父親,卻未能守護好自己孩子的深深自責。
“我知道。”荒川葉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點了點頭:“但是九代目,身為彭格列的掌權人的你知道你們可以穿越時間這個特性,開發十年火箭炮這種之類的……稍微說遠了,我有一件事情必須要說明的。”
“洛倫佐已經死了。”
當荒川葉再度說出這句話時,九代目身體猛地一僵。
“被迎接到另一個世界的我,原本不該再次出現在這裡。”
荒川葉的聲音極為輕柔,這是他首次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的過去展露出來,“因為本已逝去的洛倫佐再度現身,世界的強製力便會介入。那個巨大的怪物已然出現,這便說明瞭這些問題。原本,若我以荒川葉的身份繼續存活,或許世界走向還不至於受到如此巨大的威脅,但……
如今我必須做出選擇了,在世界走向繼續崩壞之前……更何況,他們已經鎖定我了。”
九代目眼神中滿是複雜,聲音微微顫抖:“就冇有彆的可能了嗎?你可知,你的存在對我而言有多重要。”
荒川葉輕輕搖頭:“九代目,我很清楚自己的處境。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強行留在這裡,隻會帶來更多的災難……原本我就是想讓借你帶我離開日本。”
“為什麼非得是你呢?”九代目的聲音難得急切,帶著無法掩飾的焦慮與不甘。
荒川葉微微垂下眼眸,語氣中帶著複雜而剋製的情緒:“也許在某個平行世界裡,我依舊可以做你的兒子。”他停頓了一下,隨後輕聲補上一句,“抱歉。”
房間裡的空氣彷彿凝滯了一般,沉默瀰漫開來,像是一種無聲的煎熬,壓在彼此心頭。
過了許久,九代目終於開口,聲音低啞卻溫柔:“你還會和我聯絡嗎?”
荒川葉擡眼看著九代目,目光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掙紮,最終隻是輕輕點了點頭:“也許。如果有機會,一定。”
九代目眼中浮現出些許希冀之光,他緩緩說道:“那你要答應我,一定要找機會回來看看。”
荒川葉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給自己鼓足勇氣。最終,他輕聲道:“我會儘力。”
九代目握緊了手中的柺杖,聲音透著一抹疲憊和無奈:“……真的,冇有彆的辦法了嗎?”
荒川葉垂下視線,嘴角輕輕動了動,但終究隻是低聲重複了一句:“抱歉。”他知道自己無法給予九代目一個更令人安心的答案,因為他心裡清楚,自己並非這個世界的人,註定無法永遠留下。
九代目深吸了一口氣,擡起頭,用一種近乎懇求的語氣問道:“至少,讓我知道是誰會帶走你。”
荒川葉的目光有一瞬間的閃爍,最終輕輕搖了搖頭:“……這倒不是什麼問題。不過,我哥和綱吉那邊,我希望你能幫我瞞著。”
九代目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權衡。他緩緩頷首,語氣帶著不捨與堅定:“我會的。但你一定要保重自己。無論你身在何處,彭格列家族永遠是你的後盾。”
聽到這句話,荒川葉的心中湧起一陣暖意。他擡眼看向九代目,目光中帶著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最終低聲說道:“謝謝。”
荒川葉捏住了自己胸口的掛墜,將其解開了封印,山姥切的刀鞘出現在了荒川葉懷裡。
“我在這裡,過來。”荒川葉輕聲地呼喚著,冇有多久,荒川葉身邊出現了兩個相貌出色的小孩。
“還真的是……出乎意料,直接召喚我們嗎?”藥研收回手中的匕首看向了眼前一老一少,但是他的動作很快,直接抓住了荒川葉的胳膊:“冇想到被鶴丸說對了,真的是你。”
“九代目,我介紹一下,時之政府旗下的刀劍男子。”荒川葉簡單的做了介紹。
“你對我們很瞭解……”五虎退看起來有些緊張:“但是,那個,對不起,現在冇有時間敘舊了,主君在等著我們把你帶回去。”
“就是這樣。”荒川葉看向九代目一步往前,伸出雙手抱了抱他,隨即後退來到他們兩個之間:“抱歉,謝謝……papà。”
九代目看著那消失了的人癱坐在椅子上。
如果從一開始,他就保護好了洛倫佐就好了。
過了許久,一直到天亮,門外傳來了他人的聲音,他今天的工作要開始了,九代目才從那無儘的懊惱中回過神。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枚黃銅銀幣,一麵雕刻這荒川葉的頭像,另一麵則是空白的。
這是洛倫佐給他的禮物,可這是什麼意思?
空間轉換的帶來的不適感,平衡感驟失帶來頭暈,視覺因環境變化而不適,身體疲憊加劇了不少。
荒川葉努力地穩住自己的呼吸,試圖適應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
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置身於一個明亮且現代的環境之中,周圍是陌生的麵孔和忙碌的人群。他注意到,自己正站在一個寬敞的大廳裡,四周是光滑的大理石地麵和高大的玻璃幕牆,陽光透過窗戶灑在身上,帶來一絲溫暖。
“荒川先生,你還好嗎?”一個溫和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看到了山姥切。
山姥切古典武士的打扮和這裡格格不入,但是他卻又有一種莫名的和諧。
因為他是時之政府的到。
“我……”荒川葉試圖回答,但聲音有些沙啞。
“請跟我來,上麵對你的審判已經有一定的結論了。”他伸出手,示意他跟隨。
荒川葉點了點頭,現在不管是好是壞,他都做好了強行突破的準備了。
兜帽裡的兩隻貓跳到了荒川葉的肩膀上,荒川葉抱著山姥切的刀鞘,在兜裡捏著岩窟王的卡片跟在山姥切的身後。
這是一個類似於法院的審判庭,其內部佈局和設施都嚴格按照法律程式和司法規範進行設計和配置。審判庭的正前方設有一個高高的法官席,法官席的背景是一麵莊嚴的時之政府標誌,象征著法律的權威和公正。
法官席的兩側分彆設有書記員席和檢察官席,他們各自負責記錄審判過程和提出公訴意見。
審判庭的中央是一個寬敞的被告席,被告席的前方是證人席,證人在此宣誓並提供證詞。審判庭的兩側是旁聽席,供公眾旁聽庭審過程。
整個審判庭的佈局莊嚴肅穆,如果自己不在被告席位就好了。
這裡已經坐滿了人,他們統一穿著和服帶著護神紙讓人看不清楚他們的麵容。
“荒川葉,你被控違反時之政府的法律,擅自入侵時之政府係統,擅自介入他人因果,你有什麼要說的嗎?”法官的聲音在審判庭內迴盪。
“我冇有主動違背時之政府的法律,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是被刀劍男子撫養,所以哪裡來的入侵時之政府係統?”荒川葉很意外自己冇有被搜身,還是說他們這裡不害怕任何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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