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機課長會遇見她的入機刺客 第115章 你上次真正的‘回憶\\‘是什麼時候？
就在雲澈與那詭異以骸激戰正酣之時，
遠在“random
play”錄影店內的鈴和哲，也正全力應對著眼前的危機。
兄妹二人緊盯著螢幕上伊埃斯傳回的各項資料，雙手在控製台上飛快操作，試圖從那片混沌的空間亂流中計算出安全的路徑。
鈴的藍色短發有些淩亂，額角滲出汗珠，哲的眉頭也緊緊鎖著，墨綠色的眼眸中滿是專注。
“哥哥，能量讀數在變化！戰鬥區域的以太波動影響了空間結構！”
鈴急促地說道，手指快速調整著引數。
“我看到了，”
哲的聲音依舊沉穩，但語速明顯加快，
“雖然整體依舊混亂，但那種毫無規律的隨機‘跳躍’在減弱！快，鈴，重新建立模型，優先計算返迴路徑！”
他們敏銳地察覺到，隨著那強大以骸力量的爆發以及與雲澈能量的激烈碰撞，原本極不穩定的空間結構，
反而像是被一種更強大的力量短暫地“壓製”或“梳理”過，雖然依舊危險，但已不再是完全無法預測的死亡迷宮。
對於普通繩匠而言或許仍是絕地，但對於他們“法厄同”來說，已然看到了脫困的曙光。
戰鬥結束時，鈴長長舒了口氣，癱坐在椅子上：
“算…算出來了！雖然還有些區域不穩定，但一條能安全出去的路徑已經建模完成了！”
哲也放鬆了緊繃的肩膀，點了點頭：“嗯，立刻把路徑同步給伊埃斯，準備引導雲澈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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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墟之中，雲澈仍停留在原地，劇烈戰鬥後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湧上，更嚴重的是精神上的混亂與沉重。
那些低語和灼痛記憶的碎片雖然已經消失，但留下的精神漣漪依舊在震蕩著他的意識。
那個以骸…那種熟悉又悲傷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他用力晃了晃頭，試圖驅散這紛亂的思緒，卻隻覺得腦海中的迷霧更濃。
或許是因為精神消耗太大，記憶也變得模糊不清。
他低頭看了看左小腿上那道被鎖鏈擦過的傷痕，周圍的麵板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青灰色，隱隱傳來麻痹感。
不能再拖了，必須儘快處理，否則狂暴的以太粒子沿著傷口侵蝕，後果不堪設想。
他深吸一口氣，準備站起身。
“你不記得他了？”
一個聲音，帶著某種奇異的、彷彿能撥動心絃的魔力，突兀地在他身後響起！
雲澈渾身汗毛瞬間倒豎。
幾乎沒有任何思考的時間，身體的本能已經做出了反應。
他發動了短距離瞬移！
嗡！
身影在幾米外出現，他立刻轉身，雙匕已然出鞘，眼神銳利如鷹，警惕地掃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預想中的攻擊並未到來。
隻有精神上的混亂感，因為這句突兀的問話，變得更加嚴重，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麵，波瀾四起。
他的目光鎖定在了前方。
就在剛才那灰燼以骸消散的地方不遠處，站著一個身影。
他臉上戴著那張雲澈曾在零號空洞有見過的麵具。
“是你？”雲澈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冰冷和百分之百的警惕。
他不明白這人忽然又出現了。
如果說之前的相遇還隻是讓他覺得此人詭異，目的不明，那麼剛才那句
“你不記得他了？”
幾乎已經挑明——這個人，絕對知曉一些與他密切相關的，甚至可能觸及他最深秘密（比如穿越）的事情！
那人並沒有直接回應雲澈的質問。他彷彿沒有感受到雲澈的敵意，緩緩地，如同憑吊般，走到了灰燼以骸最終消散的那片空地，
蹲下身，伸出手指，輕輕拂過地麵上殘留的、已經失去活性的冰冷灰燼。
他的動作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懷念？
或者說，是某種更複雜的情緒。
“你不知道這老人叫什麼名字，對吧？”
麵具人的聲音透過麵具傳來，帶著一種平鋪直敘的淡漠，卻又彷彿蘊含著深意，
“你甚至隻知道，他是個老人，是個……賣燒餅的。”
‘賣燒餅的？’
雲澈心中一震，這個資訊與他腦海中那模糊的熟悉感以及空氣中曾彌漫的詭異焦香隱隱對應上了。
‘這隻以骸，和賣燒餅的老人有什麼關係？’
“無妄之災，不是嗎？”
麵具人繼續說著，彷彿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雲澈陳述一個古老的故事，
“一次任務的遺漏，一次微不足道的……意外。”
他的聲音不急不緩，每一個字卻都像小錘，敲打在雲澈因戰鬥而疲憊，因低語而混亂的心神上。
雲澈努力在記憶中搜尋，卻找不到任何能與這番話對應起來的清晰畫麵，隻有一些更加模糊，更加支離破碎的光影。
但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麵具人，絕非善類，他的話語背後，必然隱藏著某種目的。
就在那麵具人似乎還想繼續說下去，用言語進一步瓦解雲澈心防的刹那。
嗖！嗖！嗖！
三道寒光毫無征兆地破空而至！
是雲澈的飛刀！它們呈品字形，封鎖了麵具人可能閃避的角度，如同三條致命的毒蛇，直取其咽喉，心口與持物的手腕！
雲澈根本不想再聽下去！
麵具人似乎早有預料，蹲著的身影如同沒有重量般向後飄飛，動作流暢而詭異，恰到好處地讓三柄飛刀擦著他的衣角掠過，
“哆哆哆”地釘入他身後的地麵。
雲澈對此結果並不意外，他本就沒指望這倉促的飛刀能解決對方。
他冰冷的目光死死鎖定麵具人，聲音如同凝冰：
“我沒有興趣聽你說話。你的目的是什麼？”
麵具人穩穩站定，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隔著麵具，雲澈彷彿能感受到他投來的。帶著某種審視與嘲弄的視線。
“目的？”他輕輕笑了一聲，那笑聲乾澀而毫無溫度，“我來，隻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比如……”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雲澈，你上次……真正地‘回憶’起過去，是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