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機課長會遇見她的入機刺客 第5章 戰以骸
雲澈眼神驟然銳利如刀鋒,手腕猛地一抖,三把飛刀化作銀色閃電破空而出。
刀身在以太微光的映照下劃出三道致命弧線,精準無比地命中三隻以骸偽核所在的部位。
隻聽幾聲脆響,那些扭曲蠕動的生物應聲而碎,化作漫天閃爍的以太光塵緩緩消散。
醫者看得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
那些讓普通盜洞客聞風喪膽的以骸,在這個看似中二的少年手下簡直如同紙糊的玩具。
每一把飛刀都像是被賦予了生命,總能找到最刁鑽的角度,精準命中以骸最脆弱的偽核所在。
然而就在這時,四周濃稠的以太霧靄中又浮現出更多扭曲蠕動的身影。
當醫者看清來者時,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這次出現的不僅是普通以骸,竟然還有兩隻杜拉罕!
那兩隻杜拉罕如同從最深的噩夢中走出的騎士,身形高大威猛,足有兩人多高。
它們手持由凝固以太構成的巨盾和長劍,周身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盔甲表麵流轉著幽冷的金屬光澤,每踏出一步,地麵都會隨之震顫,碎石簌簌作響。
醫者頓時冷汗涔涔,後背瞬間濕透。這種等級的以骸通常隻會在空洞深處出現,怎麼會跑到邊緣地帶?
完了完了……
醫者聲音發顫,雙腿不自覺地發抖。
這絕對不是我們能對付的。雲澈,快跑!現在隻能直接跑了,我們肯定打不過……
他話音未落,雲澈已經如離弦之箭般疾射而出。
少年身形快得帶出一串殘影,在嶙峋的以太結晶和建築殘骸間靈活穿梭。第一隻杜拉罕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巨劍帶著破空之聲猛然劈下。雲澈在千鈞一發之際側身閃避,劍鋒擦著他的衣角掠過,在地麵上劃出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痕。
就在這個瞬間,雲澈手腕翻轉,又是三把飛刀激射而出。
“鐺鐺鐺!”飛刀精準命中杜拉罕盔甲的連線處,迸濺出一串耀眼的火花。
雖然未能造成致命傷,卻成功吸引了它們的注意力。
另一隻杜拉罕趁機舉起巨盾,發動猛烈的衝撞。
雲澈卻不退反進,在最後關頭突然騰空躍起,腳尖在盾麵上輕點借力,一個空翻落到杜拉罕身後。
同時手中寒光一閃,一柄短刀已經精準刺入盔甲的縫隙。
杜拉罕發出痛苦的嘶吼,反手一劍橫掃而來。
雲澈早有預料,一個後空翻靈巧避開,同時在半空中甩出兩把飛刀,直取另一隻杜拉罕的眼部縫隙。
醫者在一旁看得心驚肉跳,卻又忍不住為雲澈精妙絕倫的身手暗自喝彩。
他原本以為這個滿口中二台詞的小子隻是個笑話,沒想到居然強到這種程度!
這哪裡是什麼中二病,分明是個身經百戰的頂尖戰士!
短短10秒內,兩隻令人聞風喪膽的杜拉罕已經化作滿地以太碎片。
雲澈站在殘骸中央微微喘息,額角滲出細密汗珠,但眼神依舊銳利如鷹,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以太濃霧,彷彿在期待更強的對手出現。
醫者看著瞠目結舌,救這個人肯定沒錯,他對自己之前做的決定感到十分正確,
如果不是雲澈,他可能要交代在這裡了
醫者也開始第一次認真思考雲澈之前說的身份可能不是玩笑。
雲澈沒有回答,隻是仔細擦拭著飛刀上的以太殘留物。我去四周放風,他淡淡地說,你繼續采集。
醫者愣愣地點頭,看著雲澈的身影消失在以太濃霧中,心裡五味雜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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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空洞的另一區域,淺羽悠真正百無聊賴地探索著。他一邊走一邊抱怨:可惡啊,好不容易請假一次又要加班,上麵的人是怎麼想的?
這位六課的成員今天穿著一身帥氣的戰鬥服,卻擺著一張苦瓜臉。
剛開始不來,等了幾天才來,他繼續嘟囔著,而且居然叫我來,不知道病號不能探索空洞嗎?
當然,他的病是裝的——這隻是他無數請假藉口中的一個。
但這次上頭似乎不吃這一套,硬是把他派來了。
事情是這樣的:
幾天前,克裡特空洞監測到異常的以太波動,能量級彆相當驚人。上頭擔心會出什麼大亂子,但出於某種原因,直到今天纔派人來調查。
而其他成員都要參加什麼重要會議,這個苦差事就落到了剛好的淺羽悠真頭上。
月城怎麼能這樣?他哀歎道,明明知道我最討厭這種例行巡查……
正當他抱怨時,眼角的餘光瞥見遠處有個人影。
那人站在一座建築殘骸的上麵,似乎在觀察什麼。
是一個黑衣少年的側影,那人正警惕地掃視四周,眼神銳利得不像普通人。
盜洞客嗎?淺羽悠真眯起眼睛,算了,不想管。
這是空洞調查學會或治安局該乾的事,跟我這個悲苦請假請一半就被拉來的苦命上班人沒有關係。
遠處的雲澈也注意到了這個拿著奇怪裝置的男人。
他敏銳地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危險氣息——那是久經沙場的戰士特有的氣場。
雲澈皺起眉頭,回憶起醫者的警告:盜洞客是違法職業,繩匠也是。
那麼,這個突然出現在空洞裡的人,會不會是來抓他們的?
殺手的本能讓他開始評估形勢:對方隻有一個人,看起來沒有立即動手的意思。但在這個法律界限模糊的世界裡,先下手為強往往是生存法則。
雲澈的手指輕輕撫過腰間的飛刀,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冷靜下來。他該不該上前去把這個可能的威脅解決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