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機課長會遇見她的入機刺客 第153章 危險的
(我把我今天要說的話放在最開始了)
(我好感度任務搬過來了,提前了)(好感度有做修改,就沒有照搬了,不然感覺有些奇怪)(然後就是我把好感度任務劇情再看了一遍,有些不符合,上一章結尾修改了一下)
(所以有人反應這本書節奏太慢了,我要加快節奏嗎?)(好了不多逼逼了)
——————(以下是本章的劇情)
雲澈凝視著星見雅那雙已然恢複清明的赤紅眼眸,直接問道:
“你不記得了?”
他的目光落在她那張依舊平靜無波的臉上。
星見雅微微偏頭,黑色的狐耳隨著這個細微的動作輕輕轉動了一個角度。
她回答,語氣平淡:
“我剛剛沉浸在了清理森林詭異的大鳥的修行之中。”
她頓了頓,邏輯清晰地補充道,
“依據結果判斷,現在我完好地站在這裡,意識清晰,環境穩定,說明我成功完成了此項修行。”
雲澈沉默地,更為仔細地環顧四周,試圖尋找任何能佐證她話語的痕跡。
瀑布依舊不知疲倦地奔流著,那道潔白的水練從長滿青苔的岩頂垂直垂落,
猛烈地撞擊在深潭邊緣幾塊巨大的岩石上,瞬間碎成萬千跳躍的,閃爍著虹光的珠玉,發出持續而富有韻律的。
永不停歇的潺潺聲響,這聲音充滿了原始的力量感,卻也帶著一種恒定的寧靜。
潭水依舊清澈見底,彷彿一塊巨大無瑕的琉璃,陽光穿透蕩漾的水波,
在水底那些光滑圓潤的鵝卵石和細膩的金色沙礫上投下晃動迷離的光斑,清晰得幾乎能讓人數清每一塊石頭上的天然紋路。
幾尾色澤極為豔麗的錦鯉,紅白相間,如同流動的火焰與純淨的雪,它們拖著薄紗裙擺般的寬大尾鰭,
在清澈的水中悠然自得地擺動著柔軟的身軀,時而聚攏成團,時而散開巡遊,彷彿在跳一場精心編排、卻無聲無息的水中芭蕾,姿態優雅而從容。
林間,隻有來自不同樹梢的鳥鳴偶爾響起,聲音清脆悅耳,充滿了自然的生機勃勃,與那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縫隙,輕柔拂過草尖與野花的微風應和著。
空氣裡彌漫著濕潤的水汽,肥沃泥土的深沉芬芳,以及各種植物葉片被午後陽光曬暖後散發出的,令人心曠神怡的清新氣味,混合成一種獨屬於此地的自然馨香。
放眼望去,視線所及之處,哪裡有什麼“詭異的大鳥”的影子?
甚至連一根異樣的,不屬於此地常見鳥類的羽毛都沒有發現。
一切如常,寧靜和諧得彷彿什麼都未曾發生。
星見雅彷彿看懂了雲澈那無聲掃視中所蘊含的質疑目光,她並不覺得自己的說法有何不妥,繼續解釋,試圖讓邏輯更圓滿:
“這應該算是在幻想裡進行實戰模擬修行吧。我以前偶爾也會陷入類似的情況,”
她回憶道,赤紅的眼眸望向虛空,
“以前從這種狀態醒來時,身邊會有一個朋友在場。後來,更多的時候,是柳在我旁邊守著。”
星見雅頓了頓,語氣沒有任何起伏,就像在陳述一個客觀事實,
“然後剛剛醒來,就發現你在我旁邊,跟我一起在這裡欣賞瀑布了。”
雲澈若有所思。
他回想起她剛才那完全失去對外界感知,如同“待機”的模樣,那絕不是普通的走神或深度沉思所能解釋的。
他眉頭微蹙,語氣帶著不容忽視的認真:
“可是你剛剛的情況,在我看來,有些危險了。”
他想到了自己在記憶試煉中,那種失去對身體掌控,任人宰割的無力感,
而星見雅剛才的狀態,某種程度上甚至更為被動和毫無防備。
星見雅聞言,臉上依舊沒什麼明顯的表情變化,但語氣卻透出一股源於實力的自信:
“我有信心在任何突發情況下保護自己,”
她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雲澈,又落回到周圍看似無害的環境,聲音平穩地補充道,“和身邊的人。”
這句話她說得理所當然,斬釘截鐵。
雲澈很清楚星見雅的實力深不可測,對空六課課長的頭銜和“虛狩”的稱號絕非虛名,那是經過無數次生死搏殺驗證過的。
但是,再強大的人,如果意識陷入某種無法自主脫離的,類似的幻境或深層精神內省狀態,
那麼所有依賴意識驅動的反抗手段,常年培養出的警覺性和千錘百煉的戰鬥本能,都會在那段時間裡暫時失效。
那就像……一隻被剝奪了利爪,磨平了尖牙的雄獅,
空有強大健碩的軀殼,卻失去了最根本的防禦與攻擊能力,暴露在威脅之下。
在剛才那種狀態下,如果恰好有懷有惡意的人悄無聲息地靠近,後果不堪設想。
他並非質疑她清醒時的實力,而是指出這種特殊狀態所存在的致命隱患。
“那還是過於危險了。”
雲澈堅持自己的看法,聲音低沉而堅定。
這種關心並非客套,而是基於對潛在威脅的冷靜評估與風險計算,
以及……某種他自己也尚未完全厘清,不願看到她因任何意外而陷入不可控險境的情緒。
星見雅頓了頓,眼睛微微波動,她然後說道:
“這是在表達關心嗎?似乎……我以前從這種狀態醒來時,也會接收到類似的反饋。
柳,還有以前的那個朋友,她們也會說出一些‘擔心’的話語。”
雲澈迎著她那純粹探究的目光,沒有迴避,坦然承認:
“可以這麼理解。”
“明白了。謝謝你的關心。”
星見雅接受了這份好意,語氣依舊平淡如常,但微微頷首的動作卻顯得很鄭重,像是將這條資訊認真歸檔。
短暫的沉默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隻有瀑布永不疲倦的水聲和林間自由穿梭的風聲作為永恒的背景音。
過了大約半分鐘,雲澈緩緩開口,將話題引向他此行的真正目的,聲音比剛才更沉靜了些,帶著一種下定決心的意味。
“我來找你,是有些事情。”
他說道。
幾乎是立刻,星見雅那對一直處於自然放鬆狀態的黑色狐耳,豎立了起來,耳朵轉向雲澈的方向,尖端微微前傾。
雲澈開始組織語言,儘量用客觀的角度描述他的需求:
“因為我以前的工作性質,”
他頓了頓,目光下意識地掃過周圍寧靜祥和,充滿生命力的自然環境,與他接下來要描述的內容形成了某種無聲的反差,
“在我那已經被徹底埋葬於空洞內的家鄉,我的主要工作,是對一些特定目標進行……‘無害化’處理。”
雲澈再次停頓。
“但這需要一些……特定的技巧。”
他繼續說道,語氣平穩。
他抬起自己的手,目光落在指節分明的手上,語氣裡帶上了一絲凝澀:
“但是因為某種我自己也尚未完全明瞭的原因,我……已無法像過去那樣,流暢而精準地掌握那些技巧了。”
他的話語在此處刻意停頓,沒有詳細解釋“某種原因”具體是什麼。
因為他自己確實也不完全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