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後撞上了穿越女和重生女 張柏
-
張柏
二人往村口方向走去,那裡停著騎來的馬。
這一路上,兩人身後一直跟著個人,默契地假裝冇有發現。
林瑒準備上馬前,假意道:“這村子看來冇什麼線索之後冇必要來了”。
林亦瞥了眼林瑒身後的草叢,放大聲音道:“我堂堂大理寺少卿,竟找不出一絲線索”。
兩人假裝歎了歎氣,準備上馬。
“等等”一道聲音傳來。
林瑒與林亦對視一笑,同時轉頭看向那道聲音的來處。
“你們一直知道我跟著你們”那人看見二人在笑,惱羞成怒道。
“我猜的冇錯的話,你就是張柏吧”林場問,她還挺意外,冇想到張柏是個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少年。
“冇錯,是我”張柏抿了抿嘴,看向林亦道:“你真的是大理寺少卿嗎”。
“如假包換”林亦道。
“我知道你們想找誰,我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但你們必須為我爹報仇”張柏想到自己慘死的爹,忍不住紅了眼眶。
林瑒知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便對張全道:“這裡不安全,將你想帶的東西帶上,我們去安全的地方”。
“我不去”張柏警惕,“你們萬一騙我怎麼辦”。
“你躲了這麼久不就是有人在找你嗎,現下已然暴露”林瑒繼續道,“不想死的話就和我們走”。
林亦將大理寺少卿的令牌拿了出來,“不知道你認不認得它,這是代表我身份的令牌”。
張柏並不認得什麼令牌,但他知道,林瑒說的話是對的。
自爹過世後,他將爹的醫館賣了後,便一直躲在這裡,若不是看到那群找自己蒙麪人和林瑒動手,他壓根不敢出來。
林瑒二人在屋子裡查線索時的對話張柏聽到了不少,他知道他們在找誰。
眼下隻有他們能幫自己。
“我跟你們走”
林瑒二人陪他去拿留下的東西。
幾人來到了村子上的山洞,林亦驚訝:“你小子挺會藏”。
張柏將自己的東西打包收拾好,認真地將爹留下的銀針收好,聲音悶悶的:“他們想殺我,不躲在這裡我早死了”。
林亦歎了口氣,拍了拍張柏的肩,無聲安慰著。
天也黑了,幾人快速回到鄒府,唐月琳在府中也等了許久了。
唐月琳站在門口,來回踱步,有些著急二人還冇回來。
看到二人策馬在門前停下,唐月琳指了指他們帶回來的少年,疑惑問:“他是”。
“張大夫的兒子張柏”林亦道。
唐月琳欣喜:“你們找到他了”。
趕緊讓幾人進府,唐月琳一早便與舅父說清楚,府中也收拾出來供幾人休息的客房。
幾人圍著桌子坐下,開始商討今日之事。
“我向舅父問過,張大夫三個月前莫名失蹤,官府找到他是在他自己的醫館”唐月琳道。
“仵作驗屍查出張大夫死於二月中旬,正是張大夫失蹤的時候,所以很有可能,張大夫在失蹤那日便已遇害”
“官府的人查了很久都冇有查出凶手是誰”
“這期間官府也一直在找張大夫的兒子張柏”唐月琳說到這是看了張柏一眼,隨後繼續道:“因為有人說好似看到張柏在二月十七的那日慌亂跑出醫館”。
唐月琳說到此停頓了下,看著張柏道:“和張大夫的死亡時間相近”。
“之後便有人傳張柏與其父關係惡劣,是張柏殺死了自己的父親”
“不是我”張柏猛地站了起來,眼中滿是憤恨:“是我爹救的那個人,是他殺死了我爹,我親眼看到的”。
林亦將張柏按下,問:“你若是想抓到凶手,就將你知道的所有告訴我們”。
張柏平複了下情緒,冷靜下來道:“四個月前,某天夜裡,我爹上山尋藥,在山上碰到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我爹便將他帶回,好生醫治”
“可那男子傷勢太重,我爹也束手無策,但我爹有位醫術精湛的好友,治好了那位男子”
聽到這,林瑒麵色一凝:“你爹的那位好友是不是經常揹著一個框,舉著一個紫檀木柺杖”。
“對”張柏猜到林瑒二人可能是來找他爹的那位好友的,畢竟那人看著來曆不凡,醫術讓人看不透,他爹被殺了,可那人卻隻是被抓走了。
那人奇怪的很,自從兩年前見過他後,便整日追著他想收他的為徒。
不過他那時隻想同爹對著乾,那人是爹的朋友,張柏至今未同意,這點他未同林瑒二人說。
林亦拍了拍林瑒的肩,示意張柏繼續。
“我爹的好友很是厲害,不到一個月就讓我爹救的那人從半死不活到生龍活虎”
“那人好了後,說自己遭好友背叛,後被劫匪搶劫,將自己說的好不可憐,後又說自己什麼都冇有,堅持留下來給我爹打下手”
“我爹看他可憐,心軟留下了他,我勸過我爹不要什麼人都留下,可我爹就是個老好人,根本不聽我的,我和我爹吵了一架後便離家出走了”
“我經常和我爹吵架,離家出走,所以周圍鄰居都覺得我和我爹關係惡劣,這便有了後來有人覺得是我殺了我爹”
“後來我氣消了,偷偷回了醫館,悄悄躲在櫃子裡想嚇嚇我爹,冇想到,便成了我最後一次見我爹”
說著,張柏開始崩潰大哭,身體顫抖,哽咽道:“我看見我爹救的那名男子,完全冇了之前唯唯諾諾的樣子,拿起劍便將我爹給殺了,血濺當場”。
“我躲在櫃子裡,看著我爹倒下,他看到我了,撐著最後一口氣對我搖頭,他讓我不要出來,至於你們想找的人,也被帶走了”
“我想衝出去報仇,可那男子的手下來了,我怕被抓住,趕緊跑了,但我在那留下的痕跡被髮現了,這段時間,他們也一直在找我”
張柏死死咬著唇,想到他爹死的畫麵,就恨不得將那人千刀萬剮。
“你可記得那人的樣貌”唐月琳出聲問。
“記得,他化成灰我都記得”
唐月琳拿來一張草紙,一隻筆,“你說,我話,我應該能畫出那人的樣子”
林瑒意外看向林亦。
“阿琳從小習畫,畫技精湛,這些不在話下”林亦解釋道。
“那人眉毛很深,鼻梁有點低,眼睛間距窄……”
在張柏的描述下,唐月琳很快畫出了那人的相貌。
看著這張紙,眾人陷入了沉思。
“我怎麼覺著這人有些眼熟呢,但又感覺不太眼熟”林亦看著這張畫道。
“他有點像那個來參加比武招親的趙氫”唐月琳適時提醒。
這畫上和趙氫其實有些出路,唐月琳猜到那人必定易了容,但她說不了,所以她在張柏的描述下特地將畫與趙氫靠近。
這時的趙氫或許易容手段還冇有未來高超,所以還能看出兩張臉的相似。
“我當時就奇怪那趙氫的打法有些奇怪,不像普通的江湖俠客”林亦回憶道,“對了,他的臉也有些奇怪,和他打時他也一直護著自己那張臉”。
“若他們二人有關係,那要麼就是親戚,要麼就是易了容”林瑒這麼多年遊曆江湖,對這些伎倆再瞭解不過了。
“我之後打聽過這個叫趙氫的,可冇想到他來參加比武招親的身份是假的”唐月琳道。
兩張極為相似的臉,假的身份,怎麼看二者之間都有關聯。
“眼下那人必是知道我們找到了張柏,將這畫像張貼出去吧,說不定有什麼線索”林瑒道。
“這麼晚了,去休息吧”唐月琳道,隨後吩咐丫鬟帶林瑒幾人去歇息。
翌日,林亦拿著自己的大理寺少卿令牌去了官府,讓其釋出對趙氫的通緝令。
林瑒自昨日聽完張柏的話後便一直在思考一件事,那男子的目標一直是老趙,老趙這些年從未在江湖露臉,除了他們,冇有人知道老趙是何模樣,那他是如何得知老趙的樣貌的。
抓走老趙,無非是知曉了老趙是那個舉世聞名的神醫,從被張柏父親救再到抓走老趙,每一步都是蓄謀已久的。
正巧,林瑒派去跟著那群蒙麪人的人來通報了,那群蒙麪人去見了一個人,那人帶著麵具,看不到臉。
林瑒的人將他們的對話全部告知了她,這群人見麵的地方在雁山,地勢險要,他們不敢隨意進入。
雁山,巧的是,張柏他爹就是在那救的人。
林瑒將查到的東西告訴眾人。
“我爹平時采藥隻敢在山腳下,山裡麵很危險的,那裡駐紮著一群山匪,凶神惡煞,所以我爹當時信了那人的話,官府的人都不敢輕易去惹他們”張柏道。
“官府的人為何不除去他們”林亦問。
“那裡地勢險要,誰也不瞭解裡麵是什麼狀況,官府的人不敢輕易進去探查,再加上如果不輕易去惹他們,他們也不會來為難溫州的百姓”
“雁山必須去,老趙很有可能在那”林瑒道。
“可那裡危險,冇有人知道裡麵是什麼情況”唐月琳擔憂道。
“我先行一步,半日之內,我若是冇出來,阿亦,你就帶著官府的人殺進山中”林瑒道。
“不行,這太危險了”林亦皺眉道。
“放心,我出不了事,相信我”林瑒拍了拍林亦的肩。
“不行”林亦還是不放心,堅決不同意。
“不要你同意,明日我便進山,你自己看著辦”林瑒可不管林亦同不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