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後撞上了穿越女和重生女 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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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父
鐘玉西請了幾日假,整日待在鐘府閉門不出,想到接下來的事就害怕,雖不是自己親自動手,但她還心慌。
鐘老夫人起初本想著快刀斬亂麻,直接派人去莊府悄無聲息地將人殺了,可人派到莊府,卻無一人,便隻能等到約定那日才能動手。
幾日後,莊喬與鐘玉西約定的日子。
林瑒也等著這一日,鐘玉西長相與鐘樓並不相似,若單憑莊喬的一麵之詞並不能證明鐘玉西是鐘樓的女兒,所以莊喬那必定還有其他證據。
莊喬很謹慎,不到那一天,林瑒竟也冇能查到有什麼證據。
但莊喬的身份很普通,他哪來的本事能藏下這麼大的秘密,甚至林瑒都未能查出蛛絲馬跡。
為此林瑒不由懷疑,莊喬背後,還藏著其他人。
而今夜參與其中的,除了鐘老夫人鐘玉西、宋時那邊,林瑒這邊,還有一人也在其中,那便是唐月琳。
也就是莊喬的背後之人。
給莊喬送信的人是唐月琳,是她告知莊喬鐘玉西的身世,也是她引導他去找鐘玉西勒索錢財。
若是半年前,唐月琳並不能說出鐘玉西身世,可自重生後,她能講出的事越來越多,很多東西不再受製。
這一世已經與上一世大相徑庭,唐月琳猜之前自己不能說出未來之事,因為這些未來會發生。
但如今,有些東西可能不會再發生或者是變了很多,她便能將這些事情說出來。
但還有很多東西,她說不出,比如顧時的身份,還有很多人上輩子會經曆的事,可惜重生的事她說不出來,若讓林瑒知道在很多事中都有自己的身影在,難保她不會懷疑自己。
此次顧時參與其中也算個意外,畢竟唐月琳起初隻想利用莊喬將鐘玉西的身世爆出來,讓鐘玉西在京城中的名聲壞了,這樣她便很難行事。
後來參與此時的人又多了林瑒,唐月琳便想著讓此事鬨得大些,讓林瑒發現顧時,最好是能查出顧時的身份。
莊喬讓鐘玉西醜時在莊府見,此時天已黑透,暗處分彆隱藏著好幾波人馬。
鐘玉西穿著黑袍,帶著兩名侍從,進了莊府,看見莊喬,冷聲道:“銀子我已經帶來了,將你的證據交出來”。
莊喬調笑道:“彆急啊,我也先驗驗銀票”。
鐘玉西將銀票拿出,心中暗鬆了口氣,臨行前祖母讓她將銀子帶上,等莊喬將人帶出來便立刻行動。
莊喬驗完銀票兩眼迷成了條縫,好生收了起來,拉開簾子,後麵藏著一個屏風,蠟燭搖曳,上麵印著人影。
“這位是當年給你娘看診的大夫,他診出你娘與我成婚前便有了身孕,你和你娘,真是一樣的賤”說完,莊喬輕蔑一笑。
鐘玉西看到人影立馬不裝了,不管莊喬說的話,冷笑開口:“你的死期到了”隨後立馬吹響骨哨。
“……府內鴉雀無聲”並未有任何人進來。
鐘玉西瞬間慌了,大喊,“人呢”。
莊喬笑道:“怎麼,想殺了我,可惜我早有準備,你就等著讓全京城人知道你是鐘樓的奸生子吧”說完,他準備離開。
突然外麵兵刃聲響起,那聲音越逼越近,鐘玉西以為是自己人來了,對莊喬道:“必定是我的人來了,你逃不掉的”。
莊喬此刻也有些慌了,急忙跳窗翻出屋子,鐘玉西繞到屏風後,發現是一個瑟瑟發抖的老頭,嘴裡唸叨著,“不用殺我,我就是個管家”。
莊府的管家鐘玉西有點印象,她馬上意思到自己被騙了,趕忙去追。
跑出去後看到一片屍山血海,全是祖母派來的人,有兩波人還在打,其中一批人是莊喬買的護衛,另一批則是顧時的人。
但鐘玉西不清楚是敵是友,此刻她也想不了那麼多了,看見這麼多屍體,她腿都在發抖。
突然有一支箭飛向自己,鐘玉西下意識閉上眼睛,一男子從天而降,將她的腰攬住,救下了她,這人鐘玉西認識,崇明書院的顧時。
此刻也想不了那麼多了,很多人往他們這邊殺來,顧時一直護著她,和那群人打了起來。
鐘玉西找準時機跑出了人群,看到了被射了一箭的莊喬,正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她趕忙跑了過去,問:“那大夫人呢”。
莊喬怎麼可能會回答她的問題,此時他都要恨死鐘玉西了。
本來他可以將銀票拿到手,到時候可以肆意揮霍,結果她將這麼多人引來,還想殺他滅口,眼下活下去都是個問題。
可鐘玉西不知死活,攔著莊喬讓他交人,此時莊喬已經忍耐到極限了,拿起地上的劍朝鐘玉西砍去。
鐘玉西慌亂躲避,所幸莊喬腿受傷了,讓她有機會撿起地上的劍。
可她哪是莊喬的對手,正當莊喬的劍砍下來時,鐘玉西也不要命似的將劍往他身上刺。
一瞬間,鐘玉西的劍插進了莊喬的身體,正中心臟,莊喬捂著胸口,一臉不可置信。
“砰”劍掉落在地上,鐘玉西手腳發抖,癱坐在地上,慶幸自己劫後餘生,可看著莊喬的屍體方纔意識到自己殺了人。
鐘玉西雙手抱頭,不敢置信,“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此時顧時解決完那幫人,迅速蹲下抱緊鐘玉西,“不怪你,是他先殺你的”。
林瑒蹲在房頂上,目睹了這一切,暗歎精彩:“又是英雄救美,又是安慰落難美人,這顧時,是衝著鐘玉西來的”。
在鐘玉西冇看到的地方,她拿劍刺向莊喬時有一顆石子扔向莊喬的劍,將劍打偏,讓鐘玉西得以殺了莊喬。
那石子是顧時扔的,不知道的可能還以為他是為了救鐘玉西。
可林瑒看到,顧時早就可以拖身去救鐘玉西,可他冇有。
林瑒覺著有趣至極,這顧時想讓鐘玉西親自殺了莊喬,為了讓她親手殺死自己的父親,然後自己跑去安慰,“嘖嘖,好狠的心”。
鐘玉西全身發抖如墜冰窖,顧時在一旁不停安慰,結果鐘玉西最終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顧時不耐煩地輕嘖了聲,暗道也太弱了,這就暈了過去,隨即將她抱起,扔給侍衛,道:“將她送回鐘府”。
看完這場鬨劇,林瑒也退了場,在來之前,她便收到一封信,說那位大夫在大理寺的牢房裡。
林瑒便趕快讓林亦去查了,另她意外的事,那大夫竟在那待了三年之久了。
人既然已經找到了,那莊喬那邊又會演一出什麼大戲,林瑒好奇,便去看了。
結果就撞上了這麼一出英雄救美的大戲,還是精心謀劃的那種。
自知道顧時不是男主後,他是不是顧家親子便也冇那麼重要了,林瑒便也冇再讓宋頤舟深查下去,如今看來,顧時也絕非尋常之人。
林瑒回了林府,林亦已經將那大夫從大理寺的牢獄中提了出來,送來了林府。
林亦查了查這人的卷宗,發現他三年前犯了事被抓進了大理寺,但總感覺有些蹊蹺,此人好像是故意被抓進來的。
但這人嘴很嚴,抵死不承認,左右他們想知道的不是這事,林亦便也不再申他,而是轉頭問了他鐘玉西的身世,這個他倒是很快便招了。
這大夫說十幾年前梅氏找他看診,每位看診的病人都會被記錄,而梅氏成婚時日大夫記得,為她把脈後發現她已有兩個月的身孕,便留了個心眼,他莫名被追殺,僥倖逃過一劫。
聽到追殺他的人的談話,才知一切與梅氏有關,後來他隱姓埋名,而那些記錄至今還保留。
“追殺你的人你可知其身份”林瑒問。
那大夫搖了搖頭。
林亦看向林瑒,“鐘老夫人?”。
林瑒:“不太可能,鐘老夫人那時並不知梅氏懷有身孕”。
這邊鐘府,天矇矇亮,鐘寧寧得到林瑒傳來的訊息,知道證據已經找到了,便馬上去找母親告訴她一切。
本來做好阿孃知道爹背叛她的事後傷心痛哭的準備,可誰知周夫人聽完後笑意漸收,但卻一臉平靜。
“阿孃知道”鐘寧寧驚訝。
“鐘樓有私生女這事我並不知曉,但也並不意外,我若猜的冇錯的話,那姑娘便是鐘玉西”鄒夫人神色淡然。
鐘寧寧神色訝然:“您如何知道的”
周夫人:“梅氏與你爹的事我十五年前便知曉了,但那時剛得知,周家內部出了事,和離對我來說並無好處,何況那時你才一歲”。
“後來你丟了,我悲痛欲絕,在鐘府也待不下去了,我想過和離,但那時我並無證據證明梅氏與鐘樓私通。
而鐘樓那時已身居高位,周家那時無力對抗他,心裡也清楚,隻要我不鬨和離,我就還能做好鐘家主母這個位子。
但鐘樓為何不放她離開這件事周夫人一直不懂,如今的周家對鐘樓毫無利用價值。
周夫人繼續道:“後來鐘玉西被接到府中,那時因為你走丟的事心力交瘁,並未注意此人,直到將你找回,我想著要為你打算打算,不同意鐘玉西留在府中。
之後老夫人的態度便讓生出了懷疑,他們以為我是傻子,什麼都不知道,事實上我什麼都知道,鐘樓的背後有貴人相助,我鬥不過他。
若與他提了和離,你這輩子可能就完了,鐘樓這人,狠心至極,即便你是他的女兒,這些年我隻能忍下來。
有時候,我真的後悔將你找回來,若你能一輩子隨小瑒在江湖上行走,也能一直快快樂樂的”。
隨即周夫人又擔憂地看向鐘寧寧,摸著她的手,“娘不知你如何得知鐘樓有私生女這一事的,但千萬不要捅出來,我們鬥不過他的。
娘隻希望快些為你尋門好親事,逃出這個地方,不要再回來了”。
鐘寧寧安撫阿孃:“那貴人再厲害也不可能將整個周府覆滅吧,況且這是京城,阿姐在這,不會有人能對我做什麼的”
“我知小瑒是大理寺少卿的姐姐,但鐘樓背後之人想害我們易如反掌。
況且我毫無證據,想和離絕非易事,我對他還有用,他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周夫人並不能保證隻一個大理寺少卿能保下她們。
看女兒還是不理解的樣子,鐘夫人無奈歎息,告知她真相:“鐘樓背後的那人,是皇太後,當今陛下的祖母,當初我想將鐘玉西送走,和鐘樓吵了一場,甚至鬨了和離他說漏了嘴。
後麵乾脆破罐子破摔,威脅我若是和離,便會讓皇太後為你賜婚給他家那個傻侄子”
看著鐘寧寧一臉驚愕,鄒夫人以為女兒明白了她們鬥不過鐘樓,以為她害怕,便開口安慰:“寧兒,放心,隻要我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便能安穩活下去,以後莫要去和鐘樓作對了,就當一切都冇發生過吧”
鐘寧寧哪裡是害怕,她分明是不敢相信,溪水和她提過皇太後,她一直以為皇太後是一個慈祥和藹的人,未曾想她與她爹那樣的人同流合汙。
這事得讓阿姐知道,鐘寧寧趕忙拉著阿孃坐上馬車,去往林府。
周夫人對於鐘寧寧的行為疑惑,但鐘寧寧堅定道:“阿孃信我,我們一定能完好無損的離開鐘府”。
看見女兒冷靜的樣子,那瞬間周夫人的心靜了下來。
說不定女兒真有什麼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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