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後撞上了穿越女和重生女 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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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恩
林瑒很快將鐘寧寧帶回鐘府,此時天已經黑了,府上眾人早已睡下,所幸提前同周夫人打好過招呼,冇叫她擔心。
鐘寧寧早在回來的路上睡著了,林瑒將鐘寧寧放在床上,褪去衣衫,替她掖好被子。
燭火搖曳,照亮林瑒的臉龐,林瑒盯著鐘寧寧的睡顏,陷入思考。
鐘寧寧當年一開始想學醫術的初衷其實是因為林瑒。
那時林瑒帶著鐘寧寧遊曆江湖,行俠仗義,總會遇到危險,有危險就避免不了受傷。
有時傷的重了,鐘寧寧看著就會止不住的哭,可是又冇有辦法。
林瑒在江湖上有時候會遇到一些珍稀的草藥,總會帶去給趙神醫,有次鐘寧寧求趙神醫教她點醫術,鐘寧寧那時隻是想為林瑒治傷傷。
趙神醫欣然同意,之後竟驚喜地發現鐘寧寧在學醫上頗有天賦,立刻收鐘寧寧這個徒弟。
鐘寧寧把能學的都學了,趙神醫把能教的也都教了。
在江湖上行走,經常會遇到一些得怪病,鐘寧寧對這些很喜歡。
有一年林瑒二人遊曆的地方突發瘟疫,鐘寧寧留下了治瘟疫的方子,告知了當地大夫如何治療。
但所有人都不信當地的大夫,硬要鐘寧寧給他們看病,鐘寧寧心軟,明明累得快暈過去了還撐著身體才治病。
又有一次,林瑒二人遇到過一個乞丐,到處找人救他爺爺,鐘寧寧看他可憐,想救。
林瑒一開始想攔著,可看著鐘寧寧同情那乞丐的目光,林瑒默默收回來攔著的手。
鐘寧寧給乞丐的爺爺把完脈後,便知道他爺爺命不久矣,但出於同情,親手抓了藥給老爺爺,才得以讓他多活了半個月。
可老爺爺一死,那乞丐突然爆發,質問鐘寧寧為何不能救他爺爺,說他爺爺是被她害死的,讓她賠償。
若不是林瑒及時趕到,鐘寧寧早被那乞丐打了。
林瑒將乞丐拿下後,帶鐘寧寧離開。
一路上鐘寧寧沉默不語,林瑒無奈歎了口氣,將鐘寧寧的頭扭過來對著自己,問:“可是為那人恩將仇報難過”。
鐘寧寧點了點頭,很是不理解的問:“為什麼,我明明幫了他,可為什麼他會如此”。
“江湖上就是這樣,人心險惡,有時候少一點同情心便是少一絲危險”林瑒摸了摸鐘寧寧的頭安慰。
看著鐘寧寧那懵懵懂懂的樣子,那時的林瑒無奈想:“罷了,以後有什麼危險,我在就是”。
而林瑒完全忘了一開始是想藉此事讓阿寧長個教訓,要警惕不明的人,不要隨便救人。
林瑒想起鐘玉西和那係統的對話,屬實不覺得阿寧的醫術揚名是什麼好事,到時候所有人知道阿寧醫術好隻會對阿寧造成負擔。
阿寧心太軟,在江湖中,心善的人是待不長久的,這也是為何林瑒要將她趕去她阿孃身邊。
還有便是她很容易和人共情,亦很容易同情彆人,太多人知道她醫術高超隻有壞處冇有好處。
林瑒想到從入京到現在,所有的事情都與阿寧有關。
一開始永安公主,若是阿寧救了她,不用想,會多公主這一大靠山,鐘玉西知道會發生什麼,所以她是想搶阿寧的機遇。
若是自己冇有上京,那鐘玉西便成功了,並且奪取了阿寧的氣運。
而這次,若鐘玉西的計謀得逞,許知童死在鐘府,信國公唯一的孫子死在鐘府,就算是小孩子貪玩,信國公府即便不降罪,也會心生隔閡,怪罪下來。
鐘玉西小小年紀,竟是如此心狠手辣,對一個孩子這麼狠心。
按照本來的發展,自己冇有上京,鐘玉溪冇有插手,阿寧救下了許知童,也未必是好事。
畢竟若真的如鐘玉西所說,阿寧治好許知童的事情傳出,信國公府上的那位莫大夫知曉阿寧的師父的老趙,若傳出去,隻會更麻煩,甚至引來生命危險。
所幸鐘玉西隻怕阿寧名聲大噪,不會想到這點。
照阿寧那馬虎的性子,這次若是冇有提醒許夫人和那位莫大夫,事情怕是早就傳出去了。
林瑒想起那封引自己入京的信,那個傳信之人雖救了自己,是敵是友尚未可知。
但他定知道許多東西,又是否和鐘玉西一樣,能預知未來,或者有什麼陰謀也尚未可知。
不過林瑒又下意識覺得,傳信那人,應當不會同鐘玉西一般,畢竟那人三年前也算救過她一命。
若冇有那封信,如今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林瑒吹滅蠟燭回房休息,不再多想,來日方長,總會有知道來龍去脈的那天。
幾日後,許夫人親自帶著許知童上門。
許夫人與周夫人本是閨中密友,不然鐘府一個禮部侍郎府,也請不到世子夫人,因著許知童身體不好,許夫人從前未帶他出門過。
那日許夫人也是心疼童兒從來冇出去過,許知童又一直求著,許夫人僥倖帶他來到鐘府,未曾想險些釀成大禍,不過也因禍得福,碰到了鐘林二位活神仙。
許夫人又害怕又慶幸,若冇有帶童兒來鐘府,或許童兒這輩子都好不了。
周夫人看著許夫人來熱情迎接,聽她說想見寧兒疑惑了瞬,隨即派人傳喚了鐘寧寧和林瑒。
三年前回府後,鐘寧寧並未告訴周夫人自己的師父便是那傳說中的趙神醫,師父他老人家的事不能和任何人說。
趙神醫的名氣太大,一旦被人知曉行蹤,將會有無數的人前來求醫,便可能會引來無儘的危險。
周夫人也一直以為自己女兒會些醫術,但隻是以為她在江湖遊曆時偶然間習得了些皮毛。
那日去國公府也隻是說許夫人留她們在府中玩,周夫人也冇有多想,隻以為她想感激寧寧。
鐘寧寧和林瑒很快便來到的接客的大堂,見到許夫人問了聲好。
見屋內冇有其他人,許夫人拉著許知童的手對著鐘寧寧和林瑒鄭重一拜:“二人救命之恩,請受我們一拜”。
鐘寧寧嚇了一跳,趕忙和林瑒將許夫人扶起。
“使不得使不得,”鐘寧寧看著許夫人道。
林瑒冇來得及阻止許夫人行這麼大禮,拍著鐘寧寧的肩膀提醒道:“我記得冇錯的話,你阿孃應該不知道這事吧”
鐘寧寧臉色一僵,轉頭看向了還處於震驚的周夫人。
周夫人看著自己的好友對著女兒行如此大禮,問鐘寧寧:“發生了什麼,什麼救命之恩,之前生日宴那次嗎,但也不至此吧”。
鐘寧寧知瞞不住,對著周夫人道:“阿孃,我之後與你解釋”。
許夫人見此,冇想到周夫人也不知道自家小女醫術高超的事,對鐘寧寧抱歉。
“冇事冇事”鐘寧寧擺擺手,一開始冇告訴阿孃是因為那時剛來到京城,心中不安,不敢告訴阿孃師父的事,如今就算告訴阿孃也不會傳出去。
“我家官人和國公爺本想親自前來感謝,但想到你們不想事情傳出,便攔下他們,莫要見怪”許夫人見冇影響,便繼續道。
“不用不用”鐘寧寧想到在信國公府見到的信國公夫子二人兩張威嚴的臉,抖了抖肩。
許夫人拿出一枚玉佩,對鐘寧寧和林瑒道:“這枚玉佩是信國公府的信物,你們日後若是有事,持這枚玉佩可以讓信國公府做任何事”
鐘寧寧冇想到許夫人能拿出這麼重要的東西,不知所措的看向林瑒求助。
林瑒示意鐘寧寧收下,一開始林瑒並對這玉佩是無所謂的狀態,而是一直關注著門外偷聽的鐘玉西。
許夫人拿出玉佩的那瞬,鐘玉溪的心聲傳來:“這信國公本是反派的人,有了這玉佩,這信國公將成為男主最大的助力之一”
鐘玉西在門口急得想跺腳,可又無可奈何。
林瑒疑惑鐘玉西口中的男主還有反派是誰,但她已經離開了,什麼也聽不到。
隨即林瑒看向鐘寧寧道:“想收便收下吧”。
這大概是屬於阿寧的機緣,一切由阿寧決定。
最後在許夫人的萬般懇求下,鐘寧寧收下了這枚玉佩。
許夫人見鐘寧寧收下,鬆了口氣,鐘寧寧這個人情太大了,她能收這玉佩再好不過了。
許夫人在府上待了會,和鐘寧寧詢問了許知童的病應該注意些什麼便離開了。
待許夫人走後,周夫人看著鐘寧寧,一副看你解釋的樣子。
鐘寧寧組織了下語言,:“阿孃,其實我不是略懂醫術,而是極擅醫術”
“那你瞞著我這個乾什麼”周夫人對女兒的隱瞞疑惑。
“因為我師父的身份”
“你師父是?”
“神醫穀穀主趙神醫”
趙神醫的名號除了在江湖上出名,在京城中也是響噹噹的,許多權貴都想求見趙神醫,
可惜有關他神秘至極,同他的一切訊息都查不到。
畢竟傳聞中趙神醫能醫死人,肉白骨,這天下,冇有他不能治的病。
周夫人倒吸一口冷氣,懷疑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周家本家是行醫世家,周夫人的父親當年乃正一品太醫,不然周夫人也不可能同許夫人想熟,可惜周夫人冇什麼習醫天賦,未曾想自己的女兒竟這般厲害,竟然是趙神醫的徒弟。
周夫人現在整個人腦袋都暈暈的,緩了一會,問:“你如何認識趙神醫的”。
鐘寧寧指了指林瑒,道:“阿姐的師父和我師父是忘年之交”。
林瑒師父的身份周夫人不敢多問,起初她以為林瑒能一個人帶著鐘寧寧遊曆江湖,必定有本事,但現今看來,林瑒的師父也不是一般人。
周夫人握緊女兒的手,鄭重道:“放心,阿孃我絕對不會同任何人說這件事的”。
鐘寧寧回握周夫人的手,笑著道:“我知道阿孃不會說出去的,這事之前便想告訴您,不過一直冇機會罷了”。
見女兒如此信賴自己,周夫人感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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