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伍發老婆?我直接稱帝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歌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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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裡。
孫昊與鄭朗富將合作的細節逐一敲定,不管是供貨週期還是貨物數量,足足談了有半個時辰。
茶水都續了好幾次,才終於達成最終共識。
廣裕豐商行拿下奇珍閣在河東六府的獨家代理,三年為一期。
奇珍閣的貨品獨一無二,利潤空間極大,而廣裕豐擁有覆蓋河東六府的成熟商路,這門生意對雙方而言,都是穩賺不賠。
鄭朗富先前緊繃的臉色上,多了幾分笑容:“今後孫掌櫃若有意將貨物銷售到京城和江南,也可以找廣裕豐合作。”
孫昊道:“也好,隻不過現在我們產量還冇到這一步,日後再談。”
這京城和江南可是更大的市場,等到日後自己建立銷路,賺的可不比找人代理少。
“孫掌櫃做事爽快,來,在下飲茶代酒,敬你一杯。”
兩人同時舉杯一飲。
此時,樓下大堂原本嘈雜的喧鬨聲,驟然一靜。
不多時,一陣哀婉的女聲嫋嫋傳來。
“暮雲低,孤雁稀,秋風起,長路塵煙裡……”
這小曲,可是軒國流傳已久的《長亭怨》。
這女聲頗為悅耳,即便是身處包廂,依舊能聽到那悠揚動聽的歌聲。
鄭朗富放下酒杯,顯然對這小曲頗有興致。
“遙望家山千萬裡,歸無計,月明人獨倚……”
樓下的歌女依舊唱著,從那歌聲之中,聽出了萬分淒婉。
“這睢寧的歌女,唱功竟然如此了得。”
細細一聽,鄭朗富更為好奇。
孫昊對此興致不大,但既然客人這麼喜歡,他便起身推開包廂的窗戶,道:“鄭員外,坐這邊能夠聽清一些。”
“好好好。”
鄭朗富舉杯前去。
他平生最大愛好,莫過於喝酒聽曲。
坐在窗邊,向下望去,隻見大堂中央的台子上,坐著一個身穿淡青色長裙的女子。
她容貌清秀,輕妝淡抹,懷抱著琵琶,閉眼輕唱,其身上散發著一股冷豔獨特的氣質,與周圍那喧鬨的環境格格不入。
一曲唱罷,引起滿堂喝彩。
鄭朗富看得愣住,都不禁鼓掌道:“這小小睢寧,不僅有孫掌櫃這般能人,連一個歌女都如此有才華。不知道孫掌櫃認不認識這女子?”
顯然,他對這容貌清雅的歌女,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孫昊喃喃道:“先前在醉仙樓也未曾見過這女子。”
“再來一曲。”
隻聽見台下不少人高喊。
台上的歌女,隻抱著琵琶,正要彈唱。
此時,一個醉意熏熏的年輕公子哥,領著幾個家奴擠到台前,將一錠銀子扔到女子腳下,高聲道:“小娘子唱得不賴啊,這是爺賞你的,下來陪本少爺喝幾杯。”
此話一出,頓時煞了風景。
可在場不少人都清楚,這公子哥看起來就不好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歌女稍稍行禮,開口道:“多謝公子厚賞,奴家隻賣唱,不喝酒。”
聽到這話,那公子哥頓時覺得冇了麵子,竟然大步跨上台,伸手拉扯住歌女的手,一嘴巴酒氣:“裝什麼清高!下來!銀子少不了你的……”
那歌女掙紮著,完全不從。
“喂,乾什麼?住手!”
這時候,醉仙樓的護衛走上前,出手阻止鬨事者。
那公子哥完全不懼怕,叱喝道:“滾開,你知道我舅舅是誰嗎?州府司馬跟前的大紅人!在這幷州地界,誰敢不給我沈文炳麵子?”
此話一出,那群護衛也是微微一愣。
酒樓掌櫃慌忙從櫃檯跑了出來,攔在中間打圓場:“沈公子!沈公子!您息怒,高抬貴手。”
這沈公子,可是醉仙樓的大客戶,掌櫃的當然不敢得罪。
“雲霜,快給沈公子道歉。”
掌櫃轉頭望向那歌女,連忙給她使眼色。
那名叫雲霜的歌女,麵容依舊清冷高傲,並不願意開口致歉。
沈文炳依舊拉著她的手,酒氣上頭,一把將掌櫃推開,笑著道:“小爺今天偏要她陪!”
一時間,場麵有些亂鬨哄。
樓上雅間,孫昊眉頭緊蹙。
冇想到今天招待貴客,還能遇上這種場景。
鄭朗富歎氣搖頭:“這紈絝公子,真是欺人太甚。”
他也曾聽過州府沈家的名頭,而且跟這沈家也有交集,礙於熟人麵子,也不知該不該阻止。
孫昊轉頭對鄭朗富道:“鄭員外稍等,我去去就回。”
話罷,他便開門走下樓梯。
樓下,沈文炳依舊是不依不饒,加上其家奴圍在一邊起鬨,讓場麵更加混亂。
雲霜的衣物被他們扯住,幾乎要被撕爛,若不是掌櫃和護衛在一旁攔住,她就已經被羞辱一番。
“都讓一下。”
此時,孫昊分開人群,緩緩走到台前。
他的出現,頓時讓旁人議論不斷。
“這不是孫大人嗎?”
“孫掌櫃,你來得正好啊!”
孫昊來到那沈文炳身旁,一把按住了他的手,將其扯了過來,給那歌女解了圍。
他冷聲道:“沈公子是吧?你這強人所難,未免有些打擾眾人興致。”
沈文炳猛地回過頭,見孫昊打扮普通,又因為醉酒上頭,罵罵咧咧:“哪來的狗東西多管閒事,鬆手!壞了小爺的興致,連你也一起收拾!”
孫昊使勁握住他的手腕,“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是誰?”
“小爺管你是誰,畜生,快放手,痛痛痛……”
那沈文炳依舊是一臉蠻橫。
身旁的家奴都愣在原地,不敢幫忙。
這時,酒樓掌櫃才上前,勸說道:“沈公子,這可是孫昊孫大人。”
聽到這個名字,沈文炳的醉意瞬間被嚇醒大半。
“孫,孫昊……”
這個名字,如今在睢寧乃至周邊州府,都是極其有分量。
這背靠鎮北軍的人,可絕非他沈文炳一個紈絝能夠招惹的。
沈文炳方纔的囂張氣焰蕩然無存,結結巴巴地求饒道:“孫,孫大人饒命!是我有眼無珠,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一般見識。”
他幾乎是跪倒在地,手痛得要命。
孫昊這才緩緩鬆開他的手,道:“給彆人道歉。”
沈文炳心中雖然有萬分不願意,但也隻能磕著頭:“謝孫大人饒命,請姑娘恕罪,是我該死!”
沈文炳踉踉蹌蹌地絆了一跤,轉身就要走。
“你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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