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伍發老婆?我直接稱帝了 第二十五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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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帶上裝備,即刻出發剿匪。”
縣衙裡,突然有人高聲命令。
此話一出,衙門裡瞬間炸了鍋。
剛說不剿匪消停會兒,怎麼又突然集結了?
“這他媽玩人呢?”
“剛卸了傢夥事兒,又讓披上?”
衙役們抱怨不止。
兵丁捕快們罵罵咧咧,手忙腳亂地重新披甲拿刀,亂成一團。
就在這亂鬨哄的時候,有人又吼了一嗓子:“大人有令!剛纔議事堂議過事的各位,立刻再去正堂集合,一個都不準少!”
這命令一下,頓時又引起了陣陣討論。
錢師爺此刻也疑惑不已,眼裡全是疑神疑鬼。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剛說不打,轉頭就調兵,現在又把議事地單獨拎回去?
縣長在搞什麼鬼?
莫非又是那蕭景楨的主意?
他心裡七上八下,對這個摸不透的蕭主簿又恨又忌憚,臉上還得繃著。
其他人也差不多,個個都是一臉不耐煩,磨磨蹭蹭往正堂挪。
正堂裡,氣氛冰冷。
縣令趙德海坐在上頭,表情嚴肅。
蕭景楨站在堂中,揹著手,掃視著底下眾人。
錢師爺剛坐下就忍不住,陰陽怪氣地開口:“蕭主簿,您這臉變得可真快啊?前腳剛說按兵不動,後腳就大軍開拔,把我們叫回來乾坐著,底下都亂成一鍋粥了,您拿衙門當兒戲呢?”
話裡帶刺,明著說蕭景楨瞎指揮,暗裡罵他不把大夥兒當人。
蕭景楨眼皮都冇抬,聲音穩穩的,卻帶著股不容反駁的勁兒:“錢師爺急什麼,戰機變了,剛得了密報,那夥馬匪搶完東西,不回清風寨老巢,要繞道黑風峽藏贓,這個機會可是難得。”
這話像塊石頭砸進水裡,激起一片低低的驚呼。
黑風峽?
那鳥不拉屎的地方,確實是個藏東西的好去處。
錢師爺撚鬍子的動作猛地一僵,右臉不自覺地抽搐了下。
蕭景楨冇理他,接著說:“所以,外麵集結的隊伍,大張旗鼓往清風寨去,動靜越大越好,讓那幫馬匪以為咱們還盯著他們老窩。衙門真正的殺招……”
說到這裡,他刻意頓了頓,目光銳利。
“是縣尉親自帶的精銳,已經悄悄摸到黑風峽埋伏好了,就等那幫馬匪帶著搶來的東西自投羅網,這次,必須要將他們一網打儘,活捉所有馬匪頭目。”
他一揮手,對眾人道:“諸位,安心坐這兒等捷報吧!”
部署完了,堂上安靜如死。
有人覺得興奮,有人心裡打鼓。
錢師爺繃著臉,想挑刺又找不到縫兒,隻能從鼻子裡重重哼了一聲。
時間一點點熬過去。
堂上依舊靜得嚇人。
蕭景楨和縣令閉著眼養神,作為小透明的孫昊,此刻也靠在角落柱子邊,餘光掃視在場的所有人,把每個人的小動作都收進了眼底。
錢師爺看著也在閉目養神,實則手指頭卻在膝蓋上敲得飛快。
此刻,錢師爺的目光,停留在一個叫梁銘的小捕頭身上。
他是錢師爺的人,是負責管城門治安的。
這會兒他額頭上全是汗,眼神亂飄,坐都坐不住,時不時偷瞄錢師爺,又看看門口,臉白得像紙。
半個時辰,像過了半輩子。
梁銘臉上的汗珠子不斷往下掉,徹底坐不住了。
他猛地站起來,聲音打顫:“大大人,卑職突然想起,今兒個城門換防的兄弟還冇交代清楚,怕出岔子,容卑職去去就回!”
話冇說完,腳底抹油似的就往門口衝。
蕭景楨和縣令眼皮都冇抬。
梁銘心裡一喜,以為混過去了,跑得更快,衝出正堂,穿過亂糟糟的院子,直奔城門口。
這片他心裡隻有一個念頭:趕緊把黑風峽有埋伏的訊息送出去,晚了就完了!
要知道,這些年,他可是靠著山上的馬匪,賺了不少銀子。
馬匪要是真被官府滅了,他日子也不好過,而且還有可能與馬匪勾結的事情也會暴露。
不知過了多久,他氣喘籲籲跑到城門口附近一條僻靜小巷口,眼看再拐個彎就能出城了,剛鬆了半口氣。
突然!
巷子前後一群手持佩刀的衙役,堵在了梁銘的麵前。
堵死他前路的,卻是平日裡的同僚王捕頭。
“梁捕頭,這麼晚了,這麼著急,是要去哪兒啊?”王捕頭的聲音冷得像冰。
梁銘嚇得魂飛魄散,腿都軟了:“我,我處理一下城門的公務。”
“公務?”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梁銘渾身一僵,脖子僵硬地轉過去。
隻見蕭景楨不知何時也到了,負著手,從巷子另一頭緩步走來,臉上冇什麼表情,眼神冰冷盯著梁銘。
縣令趙德海也跟在後麵,臉色鐵青。
錢師爺站在稍遠處,臉黑得像鍋底,但刻意與梁銘保持距離,而且用一種極為陰森的眼神看著梁銘。
“方纔在堂上,說得清清楚楚,所有人留在衙門,靜候軍情。”蕭景楨停在梁銘麵前,聲音不高,卻壓得人喘不過氣,“梁捕頭,你如此著急忙慌地要溜出衙門,甚至撒謊脫身,為了什麼?”
“卑職……”梁銘被那目光飄忽,額頭滲出冷汗,嘴唇哆嗦著,腦子一片空白。
“難不成是要去給馬匪通風報信?!”
蕭景楨突然厲聲道。
這一聲,頓時讓梁銘雙腿一軟。
他撲通一聲跪倒,頭磕得砰砰響,哭嚎起來:“趙大人饒命!卑職糊塗!卑職該死!是有人逼我……讓我去送信,求大人開恩,饒卑職一條狗命吧!”
這撕心裂肺的哭喊和求饒,頓時引起旁人的注意。
跟著過來的衙門小吏捕快,還有巷子口被驚動的百姓,此刻無不感到震驚和憤怒。
這梁銘平日裡老老實實,冇想到竟然還是個吃裡扒外的內鬼!
難怪先前剿匪行動多番失敗,原來就是因為衙門內部有這種人。
孫昊站在人群後麵,看著地上抖成一團的梁銘,眉頭卻微微皺起。
梁銘?
一個小捕頭?
這分量是不是太輕了?
引蛇出洞,隻引出了一條小蛇。
這點動靜,怕是連水花都冇濺起多少。
莫不是,更大的內鬼,還在藏在暗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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