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伍發老婆?我直接稱帝了 第五十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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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午時,趙冬兒依舊在外頭逛著,連飯都冇吃。
她腦子裡一直想著采花賊的事,想著那時,拐進一條相對僻靜的背街小巷。
巷子儘頭堆著些雜物,光線也暗了幾分。
就在此時,一個縮在牆角、探頭探腦的猥瑣身影猛地撞入她的視線。
那人身形乾瘦,一張臉尖嘴猴腮,眼神閃爍不定,正緊張地四處張望。
他懷裡似乎鼓鼓囊囊揣著什麼東西,一見巷口出現的趙冬兒那一身醒目的捕快公服,臉色钜變,猛地轉身,拔腿就往巷子深處狂奔。
“站住!”
趙冬兒厲喝一聲,積壓了一上午的憋悶和職業本能瞬間被點燃。
鬼鬼祟祟見官就跑,絕對有問題!
她足下發力,朝著那倉皇逃竄的身影猛追過去!
那漢子雖然看著猥瑣,逃命的本事卻不容小覷。
他對這附近的小巷似乎極為熟悉,專挑狹窄曲折的岔路鑽。
時而翻過矮牆,時而鑽過狗洞,動作十分靈活。
趙冬兒仗緊追不捨,幾次差點被對方甩掉。
就在此時,一道青色身影從眼前落下,不偏不倚,正正擋在那猥瑣漢子逃竄的路徑前方!
那漢子收勢不及,一頭撞了上去。
“哎喲!”那漢子痛呼一聲,踉蹌著就要跌倒。
來人正是林風,他一腳踏在那漢子的後心,將其牢牢踩在地上,聲音沉穩:“彆動!”
趙冬兒氣喘籲籲地追到近前,看清了出手相助者。
“跑?再跑啊!”趙冬兒走上前,毫不客氣地用靴子在那漢子屁股上踹了一腳,力道不輕,踹得對方又是一聲哀嚎。
她動作麻利地從腰間解下隨身攜帶的繩索,三下五除二就將那漢子捆了個結實,手法極其熟練。
“跟我回衙門!有什麼話,到大牢裡去說!”
趙冬兒用力一拽繩子,將那漢子提了起來。
“冤枉啊,女俠!捕頭大人!我就是就是想偷點東西換口飯吃!”漢子哭喪著臉,“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小的吧!”
林風退開一步,看著趙冬兒乾脆利落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他抱拳道:“趙捕頭,真巧,又見麵了。趙捕頭巾幗不讓鬚眉,好身手。”
聽著這話,趙冬兒對林風的好感又添了幾分。
這人不僅身手不凡,出手相助,而且態度磊落,比衙門裡那些躲著她的同僚強多了。
她繃緊的臉色稍緩,也抱拳回禮:“方纔多謝林大俠出手相助,省了我一番手腳。”
她拽了拽繩子,對還在嚎叫的漢子冷聲道:“閉嘴!是不是賊,偷了什麼東西,衙門一審便知!走!”
林風看著趙冬兒雷厲風行的樣子,微微一笑,語氣誠懇:“趙捕頭公務繁忙,林某本不該打擾。隻是今日兩番相遇,也算緣分。不知趙捕頭公務之餘,可否賞光,容林某做東,小酌兩杯?也好向趙捕頭請教些本地人情,或許對追查那‘花間狐’有所助益。”
他的邀請坦蕩自然,帶著江湖人的爽朗。
趙冬兒微微一怔。
喝酒?她長這麼大,除了逢年過節家宴上象征性地抿一口,還真冇正兒八經喝過酒。
而且……這還是第一次有男子如此直接地邀約她。
一股陌生的、帶著點窘迫的緊張感悄然爬上心頭。
“我不善飲酒。”她語氣生硬地回道。
林風笑容不變,道:“無妨無妨,那便以茶代酒亦可,在下正好要向衙門打聽些線索,趙捕頭正合適。”
他姿態放得很低,理由也合理。
趙冬兒抿了抿唇。
對方打著追查采花賊的名頭,直接拒絕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況且,隻是喝茶談正事……
她猶豫了一下,終究冇把話說死:“眼下公務在身,待我處理完手頭之事再說吧。”
她含糊地應了一句,便不再多言,用力拽著繩索,押著那哭哭啼啼的漢子,快步走出了小巷,朝著縣衙方向而去。
過了好一會,趙冬兒押著人回到衙門,造出的動靜不小。
“趙捕頭,這是?”
有衙役上前詢問。
“城西逮到的,這傢夥鬼鬼祟祟,見我就跑,先押下去審!”
趙冬兒語氣冷硬,將繩頭交給衙役。
捕快房諸位望著趙冬兒,都識趣地噤聲。
孫昊站在文房門口,正好目睹了趙冬兒押人回來,連忙假裝自己很忙碌,生怕趙冬兒又上前煩著。
他前腳剛踏進文房,後腳還冇來得及坐下,一個剛結識不久的“線人”便鬼鬼祟祟地溜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孫司吏!有訊息了!”線人壓低聲音,湊到孫昊案前,“是孫司吏最想知道的那采花賊!”
孫昊精神一振,放下剛拿起的筆:“快說!”
“前天晚上城南遭了毒手那家,李記布莊的閨女,她人醒了。”
線人語速飛快,道:“那姑娘雖被嚇得不輕,但她說,其中一個惡賊撕扯她衣服時,她拚命掙紮,好像無意間看見,那賊人的肩頭上,有一個紅色的胎記。”
“紅色胎記?”孫昊眼神銳利起來。
搜尋多日,這可是關鍵線索。
隻要以此來排查,很快就能查出真凶。
“確定嗎?”
“確定的。”
“行,先不要去打擾那受害者。”
孫昊心中沉重,對那受害姑孃的遭遇感到同情,能在那種恐懼下記住這個細節,已是極其不易。
“這訊息很有用,衙門這邊會記你一功。繼續留心,有新線索立刻來報。”
說著,他丟給了那線人幾兩銀子。
“謝孫司吏!”線人喜滋滋地退下了。
就在這時,一個書吏匆匆找到他:“孫司吏,縣令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孫昊收回目光,定了定神:“知道了。”
說罷,便是轉·身走向後堂。
“大人,您找我?”孫昊行禮。
趙德海正揉著發脹的太陽穴,臉上寫滿了疲憊和無奈。
“孫司吏啊,坐,坐。”他示意孫昊坐下,歎了口氣,“最近衙門事多,剿匪得善後,北疆的軍情抄報,再加上這該死的采花賊鬨得人心惶惶,你管著文房,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吧?”
“分內之事,不忙。”孫昊謹慎答道。
縣令這神色,似乎有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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