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玄成仙,從不當贅婿開始 第755章 顧全大局
顧全大局
顧全大局
「大夫人誤會了,百槐堂那間醫館的特殊,是源於皇宮裡麵的些許事情,絕非是和年少爺有何瓜葛,纔不讓大夫人隨意接近。」
獨臂老仆在徐大夫人質疑而又審視的目光下,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這確實是問心無愧的回答。
做不了假的尋親血玉證明瞭年少爺的身份,城外的那塊墓碑底下自然是該埋著年少爺的娘親。
他從未有過懷疑。
也就不可能知道年少爺的娘親竟然一直在百槐堂裡好好活著,更不可能是擔心兩位夫人見麵纔不讓大夫人接近百槐堂。
單純就隻是擔心以大夫人的性子,在那間不應招惹的醫館裡麵鬨出些不必要的是是非非。
但若是年少爺的娘親真的沒有入土為安,一直好端端地在活著。
人還就在百槐堂。
這可就有些……蹊蹺了。
和年少爺同名同姓,甚至就連相貌也有些神似的那位徐大真人,可也住在百槐堂。
這難道是又一個巧合嗎?
忠心為徐的曹哲思沉聲問道:「大夫人怎麼確定那人就是年少爺的生母?她應該已經死了,有沒有可能隻是長相近似之人,大夫人認錯人了?」
徐大夫人認錯了。
這是最有可能,也最好的答案。
但是徐大夫人言之鑿鑿地否定了最好的答案。
「那個賤人她確實是應該死了!八年前她就該死了,我哪知道她為何會活過來?」
「但我不會認錯!」
「是她,一定是她,就是那個不知廉恥勾引老爺的賤人——」
「那張惡心至極的臉,光是看到就讓我惡心欲嘔,就算是再過八年,再過八十年,那怕挫骨揚灰了我也認得出來!絕對不可能當麵認錯!」
曹哲思露出疑惑之色。
他不躲不閃地直視著徐大夫人憤怒而又冰冷的神情,沉聲問道:「大夫人您應該……沒有見過年少爺的娘親,怎麼會如此篤定?」
徐大夫人怔了一下,隨即咬牙切齒道:「八年前,那賤人帶著那小雜種跑到京城,竟然恬不知恥地還想要沾上徐府的榮華富貴的時候,我就已經見過他們那對不要臉的母子了!」
八年。
從半大小孩變成及冠青年,相貌上會有很大變化。
但是對於一個已過了青春年華的女子而言,不過是少了幾分水靈添上幾道皺紋,不至於大變樣。
曹哲思皺眉問道:「八年前?那時候老爺有過命令,徐府任何人都不準和年少爺母子接觸吧?」
徐大夫人大聲說道:「是,老爺是說過,但我當時就是氣不過,偷偷去看過那賤人和小雜種,想知道那賤人到底是有多麼天姿國色才能迷惑住老爺,曹大人現在要不要現在就給老爺修書一封向老爺告我的狀?」
「大夫人言重了。」
獨臂老仆微微躬身致歉。
他深知現在再拿八年前的事情刺激大夫人已經過激的情緒毫無意義。
眼下的重點是怎樣穩住大夫人。
不管大夫人有沒有認錯人。
不管年少爺的娘親到底死沒死。
不管年少爺娘親住在百槐堂裡隻是純粹的巧合,還是如大夫人所想的那樣指向了年少爺身份裡的玄機。
等到大軍凱旋歸京之後。
徐府有老爺在,自可巋然不動穩如山嶽。
到那時候,查出了一個怎樣的真相都能從容應對。
但要是在老爺回來之前。
徐大夫人坐不住,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若是真相是最壞最糟糕的情況……
徐大真人一直無視和隱瞞,顯然是在和徐府之間留下了餘地,但要是讓徐大夫人捅破了真相,這點餘地可就不複存在了。
那位已經登臨四品境的道門大真人若是登門算賬。
徐府擋得住嗎?
即便大焱朝廷不可能坐視鎮國徐氏發生滅門慘案。
但是在驚動了朝廷之前……或者換一種說法,朝廷為了調停徐府家醜引發的這場禍端,讓事態不至於進一步惡化,會做出多少的退讓?
又需要徐府付出多少的代價呢?
金銀珠玉天材地寶恐怕都不太夠用。
得要幾條人命,才夠澆滅一位四品境強者的殺意呢?
獨臂老仆沉聲問道:「大夫人既然疑似見到了年少爺的娘親,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需要老奴跑一趟陳大將軍府,當麵質問年少爺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徐大夫人麵寒如霜,冷聲說道:「去陳府?嗬,陳府裡的那個贅婿,恐怕都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冒牌貨,說不定還是那個小雜種找來冒充自己的擋箭牌呢,你真要問個清楚,不得是去百槐堂才對嗎?」
獨臂老仆沉默,似乎在沉思。
徐大夫人忽然說道:
「行了,我要是去百槐堂刨根問底,曹伯你肯定要勸我大局為重。」
「大局為重,嗬嗬……說的就好像隻有你懂大局,我個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看不見大局。」
「我知道的,老爺就快要回來了,而在老爺回來前不宜輕舉妄動,萬一惹得那個徐大真人殺上門來,彆說你僅剩一隻胳膊了,就算是兩條胳膊都在,也是攔不住的。」
「所以曹伯你就放心吧,在老爺回來前,我會當做我什麼都不知道,當做我從來沒有見到過那個早就該死卻又活了過來的賤人……」
興師問罪而來的徐大夫人能夠顧全大局忍氣吞聲。
說實話,這在曹哲思的意料之外。
「大夫人能夠這麼想,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不過請恕老奴冒昧,多嘴問上一句……大夫人剛剛說年少爺的娘親在八年前就該死了,這是什麼意思?」
徐大夫人怒氣衝衝說的話。
她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些什麼,但是曹哲思可聽得清楚。
徐大夫人內心慌了一下,不過她沒有把這份慌張表現出來,而是用更強烈的怒意來掩飾自己的那點慌亂。
「那個賤人勾引老爺生下那個小雜種,還敢帶來徐府,她是想做什麼?母憑子貴一步登天從村婦變成徐府夫人?難道這種賤人不該死嗎?」
這麼說來。
這聲「該死」,其實隻是泄憤之言,不是真的應該早在八年前就已經死去。
曹哲思目光深沉,沒再多言。
恭送著顧全大局的徐大夫人甩手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