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玄成仙，從不當贅婿開始 第1193章 大乘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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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是徐真人冇有高深佛法可講……”
“這就是我們佛門內部的事情，還請徐真人迴避一二。”
釋空這話說的其實很巧妙，他不信徐年還能懂什麼佛法，但以其修為境界做到過目不忘不難，可能背幾本經書聽過幾次高僧講境，心裡記住了一些感悟，所以他說的是要讓他們這些僧人開開眼界。
他們有一個算一個，都是來自天下名寺的高僧了，若是隨便背了點經文有了些感悟，說出來的東西可不足以讓他們開開眼界。
徐年能說嗎？
他當然說不出來。
他的那點佛法，純屬是前世經典的搬運工而已，簡單說說還成，要正兒八經的**，他連怎麼開篇都不知道。
圓真為何要說這些呢？
這不是把徐年架住了嗎？
圓真笑容未減，他本就能言善辯，不然當初也不會是他跟著師父清慧去有鹿書院了，如今說出這些話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釋空的迴應。
而如今這些發展，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為的就是下一步。
圓真輕聲說道：“釋空方丈，徐真人的佛法不需要徐真人再贅述一遍了，因為這幾日當中，我們已經與你們說過了，也辯過了許多回，不知道可否有讓方丈等人……大開眼界？”
已經說過了，還辯過了多回？
但這幾日，圓真他們說來辯去的，不是隻有一個大乘佛法……
釋空瞳孔驟然一縮，他愕然地看了看徐年，那雙倒映著一襲白衣的眼眸裡麵，震顫不已驚駭不斷：“圓真你、你是在說，你所謂的大乘佛法就是……是他的佛法？”
圓真雙手合十，朝著徐年行禮：“阿彌陀佛，正如釋空方丈所言，大乘佛法出自徐真人之口。”
寂長、清智等一眾僅存的淨土僧人，也朝著徐年合十，以敬其傳授了大乘佛法。
此言一出，佛門裡的名寺高僧們滿座皆驚，臉色變化不定。
釋空臉色猛然一變，寬大的僧袍在揮動之間，帶動湧進這佛殿裡的冷風都在呼呼作響。
他忿怒道：“胡……胡說八道！”
“大乘佛法分明是出自清慧師兄，清慧師兄可是你的師父！”
“圓真，你為了贏得這場辯經，竟將你師父的佛法都扣到一介道門中人的頭上，不說你對不對的起佛門，你可對得起你師父？”
“清慧師兄在泉下有知，自己留下來的佛法被自己的弟子夥同他人奪去姓名，可能夠瞑目？”
圓真不疾不徐，輕聲說道：“釋空方丈，你急了，犯了嗔戒。”
急了。
這話釋空之前對清智說過兩回，現在回到他頭上了。
但釋空確實是急了，他壓著內心湧現出的不安與忿怒，沉聲說道：“我是犯了嗔戒，但圓真你這是在做什麼？欺師滅祖！”
圓真緩緩說道：“釋空方丈的東林寺不在寒地，所以有些細節方丈不得而知。”
“我師父確實是在淨土內宣揚大乘佛法，但我師從未說過大乘佛法是來自於他，我們師徒是在大焱之行，於有鹿書院當中偶遇了徐真人，自此才知曉了大乘佛法的經義，此後回到淨土，方纔開始鑽研起了大乘佛法。”
“釋空方丈若是不信，可以在這寒地打聽打聽，寒地僧人應該知曉這些細節，或者也可以去大焱京城的有鹿書院，在那裡同樣能夠知曉真相。”
釋空怔住了。
其實這都不需要去驗證。
既然圓真敢在這麼多人麵前說出這種話，還給出了知情者，這事情就肯定是真的了。
隻是……大乘佛法竟然是出自徐年之口？
這讓釋空難以接受。
大乘佛法夠不夠讓他們這些名寺高僧大開眼界？當然是夠的，若是強行說不夠，那他們來來回回辯經是在辯個什麼呢？
若真是什麼狗屁不通，他們早就辯贏了。
哪裡還有現在這檔子事。
釋空隻是……隻是接受不了大乘佛法。
若是大乘佛法纔是上乘，在之後會成為佛門主流，那他們這些名寺傳承數千年的佛法，還算什麼呢？
人人都不求佛了，寺廟裡還能有香火嗎？
日以繼夜苦修佛法，不就是為了離佛更近，沐浴在佛光之下，把佛法帶到人間，但現在換成大乘佛法，人人皆可成佛，他們這又究竟是在追求什麼呢？
這就是大道之爭。
在普濟等一眾淨土高僧的身上也已經發生過了，現如今輪到了釋空這些不在淨土的高僧而已。
釋空臉上的五官極為扭曲，以至於他的神情顯得有些猙獰：“荒謬……荒謬！若大乘佛法出自徐年，徐年腦後的這輪佛道寶光算什麼？他的佛法否定了佛陀的唯一，佛陀又怎麼可能認可他的佛法，賜其寶光？”
徐年腦後的那輪佛道寶光裡的佛陀氣息清晰明瞭。
這顯然是得到了佛陀的認可。
圓真笑著說道：“釋空方丈，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心裡不明白嗎？”
“從古至今，佛門都將佛陀尊為唯一，但你有冇有想過，佛陀真想當這個唯一嗎？”
“既然大乘佛法能夠得到佛陀的認可由此可見，比起永恒不變的唯一佛，佛陀更想看的是人人皆可成佛……眾生皆佛！”
眾生皆佛。
這四字就如同一柄重錘，在徐年腦後那輪蘊含佛陀氣息的寶光照耀下，敲在了每個名寺高僧的心神之中。
激起重重漣漪。
釋空重重的悶哼一聲，佛心受到衝擊，根基不穩受了內傷，上湧的血氣化作了嘴角流而下的一行血跡，但他仍然咬著牙，說道：“若是照你這麼說……天上天下唯我獨尊，何解？若是眾生皆佛，佛陀為何會說出這種話？”
圓真說道：“釋空師兄，若此我非我，而是眾生本性呢？本自具足，皆可成佛。”
徐年聽著圓真這一句接著一句，把釋空直接說進了坑裡，他神情略微有點古怪，想起了當初在有鹿書院裡初見圓真時的場麵，那時候這個小和尚當時就能讓有鹿書院的一眾弟子無言以對。
如今，更是讓這些高僧啞口無言。
徐年本來以為還得他來出手救場，搞不好還得大打出手，讓這些僧人知曉自己到底是不是君子，但如今來看，有圓真這張嘴在，根本就不用做到那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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