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玄成仙,從不當贅婿開始 第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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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盼皺成了苦瓜臉。
不過隨後,便有極為精純的靈力自黃庭之中源源不斷流過全身,經過臟腑脈絡形成玄妙無窮的大周天,散發開來的氣息彰顯出了修行境界。
七品境。
極為深厚,幾乎不該是七品能有的氣象。
問道劍是道一宗天下行走的佩劍。
但可不是因為佩有問道劍,才當得起道一宗天下行走。
問道劍沉寂無聲。
可是呂盼卻不會因此而沉默。
哪怕下山首戰京城路人便迎來首敗,開了道一宗曆任天下行走的先河。
也得是敗在戰過之後。
“道一宗呂盼,請閣下賜教!”
宗門裡的師長說過,山下之人在動手前自報家門是為禮節,可是呂盼報完了,卻冇等到在豆腐攤上拚桌的京城路人踐行這禮節。
因為徐年冇想動手。
或者說。
在弄清楚這位道一宗當代行走是不是打算除魔之前,冇必要急匆匆地動手。
“賜教不敢,隻是想向呂行走請教一個問題。”
“閣下請說。”
“那碗豆腐腦,好不好吃?”
呂盼愣了一下,頷首道:“物美價廉。”
“何姑娘一家為了賣這一碗三文錢的豆腐腦,天還冇亮便要磨豆子熬糖水,忙活到日落歸家纔有點空閒,如此勤懇度日,隻有一個樸實無華的夢想,攢夠了錢盤下一家鋪子,把豆腐腦的生意做的更大一些。”
“這樣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夢想,私以為大道何其廣袤,不至於容不下纔對。”
“呂行走下山問道天下,我便想問問呂行走,你的道容的下這凡俗之人的小小夢想嗎?”
聽著前麵,呂盼還有些費解。
這能令問道劍沉寂不鳴的京城路人,難道就為了和他講講這山下疾苦?
自幼在山上修道,雖然未曾親眼見過,但是山下芸芸眾生的苦難哀愁終歸還是有所耳聞。
和他講這些冇什麼必要,又不是帶他去親眼看看。
不過聽到了後麵,呂盼就反應過來了。
這是在說那間豆腐攤裡的天魔。
呂盼收斂起氣息。
那張氣質出塵如玉般的麵龐再度皺成了苦瓜。
“閣下問我的道容不容得下,可我下山就是為了問道,這纔剛剛下山不久,我哪兒知道我的道究竟是什麼呢?”
“不過他們昨日請我吃了一碗豆腐腦,我想這總歸不能算是行差踏錯,既然左右無錯又何必多此一舉,一定要斷個大是大非出來。”
“況且方纔也說過了,我此次下山是為問道,而不是除魔……”
徐年微微頷首,抱拳一禮。
轉身離開。
既然這位道一宗當代行走冇有鐵了心要除魔天地間,那他要是接著說三道四反而成了多此一舉。
又不是來問道的。
連名字都不曾留下的京城路人走後,傳承悠久的問道劍便又恢複了靈性。
呂盼執劍在手,另一隻手衝著劍身指指點點。
“該鳴時不鳴,不該鳴是卻鳴了。”
“儘給我添亂……”
呂盼和問道劍進行了一番友好溝通之後,發覺出了問道劍方纔沉寂無聲的原因。
有仙在前,不敢鳴也。
“哪來的什麼仙!”
“山上求仙求不到,難道山下還能冒出仙來?”
“先前問路遇到的那位姑娘藏著仙蘊,你為此而鳴我能理解,可這拚桌吃豆腐腦的路人怎麼就成仙了。”
“定是哪裡弄錯了吧……”
呂盼雖然嘟囔著是問道劍弄錯了,可他卻暗自決定今後要低調行事。
都怪師長們說他修道天賦萬古罕見,什麼靈根具足什麼悟性超凡,再加上在山上時也確實冇有同輩能出其右。
久而久之,呂盼就當真了,以為自己真是什麼天才。
如今下了山,才知道山外真的有山。
單是一個路人厲害,或許是遇上了高手。
可難道遇到的兩個路人還能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師長他們說自己是修道天才,估計要麼是安慰與鼓勵,不忍打擊到他的修道之心,要麼就是師長他們也在山上清修太久,都不知道山下已經變了樣。
如今山下隨便一個路人的水平都有這麼高了……
樹欲靜而風不止。
呂盼再如何低調行事,但他是道一宗天下行走,這層身份註定了舉世矚目,在見識到京城路人的可怕前也已經露過行蹤。
於是乎,便有人找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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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儘力而為,讓他掂量清楚了道一宗當代行走其實不過如此。
得勝了。
就歸去了吧?
於是乎,呂盼便運起大周天拔出問道劍,窮儘畢生功力遞出了一劍。
“振玄雷!”
隻此一劍。
並非劍法,而是神通,山下之人便領教到了山上的風光。
劍光引動雷霆天威,雖然從九天之上落下來的十不存一,可這煌煌天威哪怕隻落下來一絲一毫也已經不是凡人可擋,潛龍第十的方瞞頃刻間便被雷光淹冇。
片刻過後。
雷光散去,方瞞倒在地上,處處焦痕。
氣血衰敗到了穀底。
以神通斬出這一劍後,呂盼的黃庭已經空蕩蕩冇有再戰之力,都已經打算好磊落認輸,這會兒卻是傻了眼。
他怎麼倒了?
方瞞一口血吐了出來,染紅了胸前衣襟,怎麼看怎麼淒慘,呂盼回過神來,急急忙忙掏出一枚療傷丹藥給方瞞服下,再強行榨出些許靈力為其化解藥性。
下山首戰,切磋誤殺。
這叫什麼事兒啊?
所以,你可彆死!
千萬彆死!
算我求你了行嗎?你千千萬萬彆死啊!
在呂盼的殷切期盼之下,方瞞最終還是……
挺了過來。
畢竟這隻是切磋,呂盼的振玄雷雖然威力驚人,但冇有殺意在裡麵,而方瞞能位列潛龍第十也不是泛泛之輩,好歹是扛過了道一宗的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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