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職當天,文物要殺我 第2章
坐一小時,期間腦中默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B-4:食堂的紅燒肉每週隻在週三供應,如在其他日子看到這道菜,切勿食用,切勿聲張,假裝冇看見,去吃麪。”
……這都什麼跟什麼?
我一個唯物主義世界觀建構得比承重牆還結實的民俗學博士,感覺自己一腳踏進了某個B級恐怖片的片場。
我甚至懷疑,這是單位裡某種整蠱新人的惡作劇。
此刻,看著老劉那張嚴肅到神經質的臉,我第一次覺得,事情可能冇那麼簡單。
“劉哥,”我試探著問,“這手冊……是認真的?”
老劉猛吸一口煙,菸頭在昏暗的廁所裡亮了一下,像某種怪物的獨眼。
“小陳,你記著。
在這棟樓裡,‘認真’這個詞,得分兩說。”
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你腦子裡的‘認真’,是把所有東西都分析出個子醜寅卯,講究邏輯自洽。”
然後,他指了指心臟的位置。
“而這裡的‘認真’,是讓你彆問為什麼,照做就行。
因為邏輯,會死。”
他掐滅菸頭,轉身要走,又像想起什麼,回頭補充了一句,這一句,讓我的後背瞬間爬滿了細密的冷汗。
“哦對了,你工位上那盆綠蘿,記得每天澆水。
不是為它好,是為了你好。
如果哪天早上來,發現它葉子黃了,甚至枯了……那就趕緊打辭-職報告,彆猶豫。
我們這兒,不興說再見。”
說完,他一瘸一拐地走了。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左腿似乎有點問題,走起路來,總有一種輕微的、不協調的拖拽感,像是骨頭裡嵌著某種永遠無法擺脫的沉重。
2
夜探鬼椅我的工位在研究部最裡麵的角落,和老劉麵對麵。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我都在一種極其割裂的狀態下度過。
白天,這裡就是個最典型的清閒事業單位,老劉要麼捧著個搪瓷缸子看報紙,要麼就用那台慢得像樹懶的電腦玩掃雷。
可一到晚上,空氣就變得不一樣了。
冇有人加班,一到五點半,所有人走得比兔子還快。
整個博物館靜得像一座巨大的墳墓。
一週後的週二晚上,出事了。
那天我因為整理一份緊急的資料,磨蹭到了九點多才走。
當我鎖上辦公室門,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時,一種莫名的寒意從腳底板升起。
聲控燈明明滅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