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119
毀掉
周祁與和蔣若紛紛望向聲音來源。
“庭哥?”
“三爺?”
蔣若現在一看見趙津庭就害怕,不由得往周祁與身後鑽。
兩人視線在空中對上。
蔣若瞬間明白離開白山彆院那天,趙津庭的神情到底是為何。
他故意放她走,甚至故意讓她離開容城,恐怕早就起疑她懷孕了。
趙津庭自是發現了蔣若躲閃他的這般小動作,心情莫名不爽起來,她怕他?
緊接著,趙津庭目光下移,落在了蔣若手上,她纖細的中指戴著枚精緻的鑽石戒指。
“連戒指都戴上了。”趙津庭唇角微彎,溢位幾分輕嗤,滿滿的嘲弄譏諷。
聞言,蔣若緩緩將左手藏起來,那是剛剛周祁與強製給她戴上的,她還沒來得及摘。
周祁與緊緊把蔣若護在身後,這次,不同於生日那次。
因為趙津庭的白月光沈瀅回來了!
周祁與語氣平淡地說:“庭哥,沈瀅都回來了,你應該是不要小若若了吧?”
“那個女人就這麼招人稀罕?”趙津庭冷笑。
趙津庭對蔣若做出的那些事,周祁與早就知道了。
他是真恨自己沒有權勢跟趙津庭對抗,要不然蔣若也不用受這些苦。
趙津庭對蔣若的貶低輕蔑讓周祁與微有不悅,他大方承認自己的感情:“稀罕,特稀罕。”
“庭哥,你追來這是要帶我回去嗎?”周祁與苦笑了下。
趙津庭一定會為了趙綰綰把他綁回容城。
畢竟他可是趙津庭一早就認準的親妹夫。
“你的事不急。”
趙津庭盯著蔣若看,目光灼灼,暴戾黑眸蘊藏著銳利,威嚴的音色如同審判:“我要先拿回屬於我的最後一樣東西。”
蔣若頓時瞭然。
他是來讓她打掉孩子的!
..
醫院裡。
蔣若躺在病床上,麵容蒼白,望著天花板失神,眼神空洞無光。
明明還隻是個很小很小的小豆芽,而且也才剛相處幾天而已,蔣若能明顯感覺到自己有些不捨得,有些傷心難過。
大概這就是母子連心?
到底是她的骨血啊,豈會沒有感情?
周祁與坐在床邊,握著蔣若冷冰冰的手,給她取暖,她那白玉蔥蔥的手指上還戴著戒指,在燈下折射光芒。
周祁與麵露心疼,聲音輕柔:“醫生說你剛流產完,得注意保暖,好好休息。”
小鎮上的醫院沒那麼高檔,這已經是最好的病房了,可看在周祁與眼裡,還是差。
不管做什麼,他都想把最好的給她。
蔣若麵無表情,眼角緩緩滑落一行清淚。
是她對那個已經離開的孩子一點悼念。
淚水往下一路滑進耳朵,周祁與抬手替她擦拭乾淨,並安慰道:“小若若,彆哭,我會心疼的。”
周祁與不說話還好,一說,蔣若更委屈了,她沒忍住情緒又流出了淚。
見蔣若因為孩子這麼傷心,周祁與心裡也不好受。
“小若若,彆難過了,我也可以給你孩子。”周祁與說。
蔣若虛弱的唇互相觸碰,吐出淺淺的聲音,十分堅決:“我不要你的。”
這話甚是紮心。
周祁與無力的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
蔣若轉過頭,不去看周祁與。
她現在隻想安靜待著,誰也不想理。
周祁與輕歎,“你就吃定了我愛你,可勁得折磨我吧。”
“真不怕有一天把我也推遠?”
估計真要是到了那一天,蔣若不僅不會傷心,甚至還會拍手鼓掌,慶祝終於擺脫掉他這個‘狗皮膏藥’。
“蔣若,我不奢求能取代你心裡的那個男人,但你能不能分出一點點愛給我啊。”
“就一點,都不行嗎?”
安靜的病房裡隻有周祁與哽咽委屈的聲音。
縱使周祁與說得太多,蔣若也沒有回半個字,可見其態度堅硬。
沉默就是無聲的回答。
不會愛他。
哪怕一點愛也不會給他。
趙津庭吩咐完陳京去做一件事後,轉身進入病房。
周祁與:“庭哥?”
聽到趙津庭進來了,蔣若轉過頭看向他,白皙手指攥緊身下床單,忍著恨意問:“你明明早就起疑我懷孕了,為什麼要等到現在?”
趙津庭眼皮稍稍壓低,狹長的眼角輕眯,溢位幾絲厲色寒光,令人發寒。
他一副居高臨下的俯視神態,話裡隱含輕蔑:“瀅瀅剛回來,我不希望任何人去破壞她的好心情。”
“瀅瀅心腸軟,見不得生殺,若是知道你懷孕,一定會讓你生下來。”
當年發現虞聽所生的孩子不是他的時,本想著以絕後患,可沈瀅卻勸他留下來,她的菩薩心腸,實在過於善良。
也就這點,跟他最不像。
“但你也配?”
最後這句話透露出的語氣比冰雪還要寒冷,他臉上也是冷酷而無情的表情。
蔣若緩緩牽動唇角,勉強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眸中波光晃動,無聲的笑暗含酸楚。
所以他讓她離開,隻是為了怕沈瀅知道,怕沈瀅傷心,這般維護她的感受,還真是深愛極了。
蔣若的笑容落在趙津庭眼中,讓他莫名有絲煩躁、不悅。
她的笑,刺眼。
“蔣若,想笑是吧?”趙津庭黑眸陰沉沉的,散著冷冽陰鷙的寒光,宛如激流漩渦,要將她瞬間吞噬。
他薄唇微微勾起成弧,隱隱透出幾絲譏誚之意,繼而又冷聲說:“很快,你就笑不起來了。”
此刻,蔣若明確感受到趙津庭的麵容瘋狂得好似嗜血惡魔,正狠狠注視她。
..
被帶回曾經和蔣淮住過十年的家。
蔣若難以置信眼前的景象。
家裡被砸了個稀巴爛,砸得七零八落,不成樣子。
那滿目瘡痍,讓她心疼至極。
這裡滿滿的都是她和蔣淮的回憶啊!
“不要!”
“不要砸了!”
蔣若哭紅了眼,哭到跪坐在地上,緊緊攥著趙津庭的風衣外套,聲音極儘懇求:“趙三爺,我求您,不要毀掉這棟房子!”
“我求您!求您了!”
周祁與看不下去了,心疼得扶起蔣若,將自己衣服外套脫下給她披上,“你剛流產,情緒不能太激動。”
“隻是一棟房子而已,沒了還可以再建。”他安慰說。
趙津庭下令讓人把房子毀掉,還帶蔣若過來親眼看著,不就等同於是要她命嗎?
她剛流產完,怎麼能經曆這麼傷心的事?
“為什麼?為什麼?”蔣若哭到顫抖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