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241
談判
趙啟東來醫院看望蔣若時，趙津庭把所有人都趕了出來，正獨自跟蔣若在裡麵。
不管做什麼。
外人都不方便進去。
蔣若牽扯殺人的事，還有懷孕的事，趙啟東都已經知道了。
蔣若身上案件最大的難題，便是沈家。
沈瀅的腿因為蔣若廢了，沈懷顏咬死不鬆口，勢要追加責任。
..
古色古香的中式宅院，是容城有名的高階茶館。
外麵冰天雪地，一片蕭瑟，房內熱茶氤氳，霧氣嫋繞。
趙啟東和沈懷顏兩人麵對麵而坐，陷入談判。
趙啟東的年紀比沈懷顏大好幾歲，也算一起長大的兄弟，彼此認識幾十年了。
兩家關係向來不錯。
趙啟東凝視沈懷顏，似想從後者麵容上窺探些什麼，“聽說若若是被一群小混混追殺，所以才會動手反擊。”
沈懷顏語調淡漠，不急不忙道：“東哥，你該不會懷疑我吧？”
“我會把瀅瀅這個親女兒也算計進去嗎？”
趙啟東：“若若也是你女兒。”
他不信沈懷顏在看見蔣若的臉後，會想不到這是唐茜為他生的。
唐茜就這麼一個女兒，追溯時間點，那幾年她都跟沈懷顏在一起。
沈懷顏雙腿交疊，輕輕吹了吹手中的茶杯，沁人心脾的茶香悠揚飄蕩在鼻尖，他扶了扶眼鏡，撇清關係：“我隻有瀅瀅一個女兒。”
蔣若就是他背叛家庭的汙點，斷然留不得。
趙啟東轉了轉麵前的茶杯，歲月在他臉上還是留下了些許痕跡，眼角皺紋略顯疲意，“為什麼不能放過若若？”
“你是若若親爹，她從小就被你虧欠，沒有享受過一天父愛。”
“若若隻是個孩子，她是最無辜的，你跟茜茜怎樣，能不能彆牽扯到孩子？”
趙啟東一個向來不怒自威的上位者，難得也會展現求人的姿態。
比起來，趙啟東更像是蔣若親爹。
沈懷顏怎麼也想不明白，趙啟東真的這麼愛屋及烏嗎？
因為愛唐茜，所以如此愛唐茜的女兒？
可他就是無法容忍蔣若這個汙點。
沈懷顏淡笑：“東哥，算算時間，我們認識也得四十年了，你還是第一次求我。”
趙啟東邀他喝茶，為的不就是讓他彆追究蔣若嗎？
沈懷顏：“蔣若一旦被爆出是我的私生女，我的政途會毀掉。”
趙啟東：“我已經替你認了若若當女兒。”
當初壽宴上收養蔣若，除了真心喜歡，更多的也是想保全沈懷顏一個好名聲。
他對外收養，彆人就都會以為蔣若是他的親生女兒。
趙家欠了沈家一條重要人命，得還！
兩個年過半百，已經當爹多年的老男人互相品著茶，空氣沉悶而壓抑。
沉默半響。
沈懷顏突然開口：“萬一蔣若真的殺了人，畢竟唐茜當年...”
回想起往事，沈懷顏輕笑了聲，帶著幾絲譏誚嘲弄：“有其母必有其女。”
趙啟東眉心微攏，對提及過往之事略有不悅，沒有理由的相信蔣若，“若若那麼乖，她不會的。”
唐茜是狐狸，蔣若是貓咪。
前者是野，後者是乖。
沈懷顏冷冷抽動了下嘴角，沒再說什麼。
趙啟東不急不緩道：“等把綰綰和祁與的婚事辦完，我會立馬讓津庭著手準備娶瀅瀅。”
“沈家的女兒是該入趙家的門，我會好好對待瀅瀅的，她是個好女孩，想來津庭也不會辜負她。”
沈懷顏眸眼顯露狐狸般的狡詐，“五年之內不得離婚。”
“隻要你放過若若。”趙啟東沒有異議。
以趙津庭對沈瀅的愛，應該也不會做什麼出軌的事，畢竟趙津庭也算喜歡了這麼多年，情根深種。
沈懷顏表明態度：“蔣若必須為瀅瀅的腿負責，這事沒得商量！”
就算殺不掉蔣若，他也要蔣若這檸檬㊣刂輩子抬不起頭，做不了一個清白的人。
..
晚上時候。
案件還在審理調查，岑墨做完筆錄就被暫時拘留在警局。
說是要等著下一步處理結果。
其實更多的還是在等這些權勢們的意思，等大人物發話。
蔣若的手臂內側被紋了個庭字，黑色字型在白皙潔淨的肌膚上過分顯眼。
是趙津庭用針一筆一劃親手紋上的。
看起來他不是第一次紋，一係列操作很是嫻熟。
在絕對的身份威壓之下，蔣若隻得被迫接受這份‘刑罰’。
多少帶著點恥辱。
像是動物世界裡雄性給雌性的標記，你是我的私有物。
男人坐在離床邊不遠的軟沙發上，身形慵懶冷倦，漫不經心，堅硬的背部往後倚著，塊塊分明的肌肉隱藏在西裝之下，黑褲包裹著一雙筆直的大長腿。
趙津庭指間捏著猩紅的煙，眼睛就沒從蔣若身上離開過，目光沉浸像是一潭湖水，沉靜得讓人發慌。
不寒而栗。
趙津庭輕輕吐息：“選擇。”
他給她的時間夠多了。
希望她不要讓他失望。
聞言，蔣若素淨的玉手護崽般牢牢擋在腹部，眼眶泛紅，盈盈波光映在裡麵，語氣無比堅定：“他是我的孩子，我不要打掉他，就算生出來不健康，我也可以養他，愛他。”
他是她跟溫原的第一個孩子，她捨不得。
萬般捨不得。
趙津庭陰沉著鳳眸，冷漠勾唇：“你養他？你能怎麼養？”
趙津庭凝視她的眼神裡帶著滿滿的不屑輕蔑。
蔣若固執搖頭：“我不管，孩子如果沒了，我也不活了。”
“趙津庭，你敢動我的孩子，我跟你拚命！”
趙津庭也沒急著逼蔣若打胎，也怕給她逼急了，她真做出些蠢事。
蔣若對這個孩子是真的過分看重。
也許是經曆過一次流產，所以母性的力量愈發增加。
趙津庭談判；“那你的好閨蜜呢？不想救她了？”
當然想救！
“趙津庭，除了孩子，彆的我都可以給你，隻要你能解除英藝跟曦曦的合約，讓她安全離開容城。”
蔣若坐到趙津庭身邊，小心翼翼討好他，又試探性地吻了吻他的唇。
趙津庭緊扣住蔣若的後腦，加深吻意，“你以為一個吻就能讓我蒙受損失？”
“蔣若，你的吻還沒有這麼值錢。”他冷嘲。
“要麼孩子打掉，要麼給我當小老婆。”
趙津庭深深想過了，蔣若想生這個孩子也行，他正好可以拿這個孩子威脅溫原。
他隻要蔣若這個人，孩子隨時可以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