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259
求婚
今晚是平安夜，城市的夜景格外繁華，明燈萬千。
溫原帶蔣若來到渡江邊，帶她看漫天煙花。
夜幕黑寂，斑斕的焰火持續不斷，一下比一下璀璨絢麗，煙花綻開光芒，璀璨而熱烈。
這些煙花都是他找人特意定製的，隻為她一人而燃放。
溫原背部倚靠著欄杆，胳膊搭在上麵，修長手指間捏著根燃燒的煙，另一隻手放在大衣口袋裡，姿態慵懶，眼神寵溺的看著眼前玩得開心的蔣若。
到底還太小。
是個小姑娘。
一根仙女棒就能讓她玩得不亦樂乎，高興的直轉圈。
溫原望著她，聲音溫柔：“小若兒，小心點，彆摔了。”
蔣若巧笑倩兮，一雙眼睛都快要彎成皎潔月牙，潔白的牙齒顯現，蕩漾著梨渦，聲音甜軟入骨：“知道啦。”
蔣若一人開心地燃放著仙女棒，兩隻手在空中揮舞演奏，甚是活潑可愛，溫原就在旁邊默默注視她，默默守著她。
大抵這就是我在看風景，而風景全是你。
山河遠闊，人間煙火，無一是你，無一不是你。
蔣若不會知道，這一根仙女棒九萬九，是專門給她定製的，隨她玩，他有得是錢給她砸。
她就像是偷跑下凡的小仙女，對人世間的事物格外好奇。
溫原難得見蔣若展露笑顏，不由自主的也跟著蔣若笑起來，向來陰翳冷鬱的臉，第一次笑得這麼純粹，發自內心的高興，沒有摻雜任何東西。
溫原朝莫殷使了個眼色，後者立馬明白過來，拿出相機給兩人拍照，保留這份美好回憶。
鏡頭中。
溫原穿了件長款過膝的黑色羊毛呢大衣，冷白修長的頸間搭著深灰圍巾，隨意垂散胸前。
而蔣若穿著喜慶的紅色外套，跟溫原是同款，內裡一件黑色荷葉邊連身裙。
紅色的妖豔，黑色的端莊，兩者混合在一起，展露低調而又張揚的美。
她綁在腦後的公主辮是他親手弄的，綁了好幾次都不滿意，勢必要做到最漂亮。
溫原真是把所有耐心都用在了蔣若一人身上。
莫殷就沒見過溫原對彆的女人這樣，保質期最長不過一星期。
以前哪能想到溫原會對一個女人傾心至如此地步？
簡直想都不敢想。
偏偏就發生了！
這種男帥女美的畫麵總是容易引起大眾關注，不少路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
這個平安夜，沒有平安，隻有狗糧。
..
過了會。
蔣若手中的仙女棒已經徹底燃燒完畢，可她剛玩到興頭上，不想結束。
蔣若不開心的噘了噘嘴，軟乎乎的聲音帶著撒嬌意味：“阿原，又燃滅啦。”
溫原輕輕擺了擺手，莫殷便去不遠處的車裡拿來新的煙花。
這種奢華囂張的紅旗車向來隻有權勢貴族才能開，所以當它一出現在江邊，就成了萬眾矚目的焦點。
蔣若得到新的煙花，小跑到溫原麵前，讓他幫她點燃。
溫原用指間明暗閃爍的猩紅煙頭點燃仙女棒，這根煙他夾在手上一直沒抽，為了給寶寶一個好的生長環境，他都打算開始戒煙了。
“小若兒，喜歡嗎？”溫原問。
蔣若心情好，回複的也快，極其乾脆：“喜歡。”
蔣若衝他笑，“謝謝阿原。”
溫原抬起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掌，能一整個籠罩住蔣若的頭部，她就像是隻黏人的可愛貓咪，還調皮地蹭了蹭他的手。
溫原勾唇輕笑：“小若兒喜歡就好。”
等會，能讓她更喜歡！
..
同時間。
檀宮。
自從那晚跟裴寒樓打了一架後，溫淮就悶悶不樂，鬱鬱寡歡起來，情緒極其低沉落寞，連在香潭佈局好的計劃也無心處理。
妥妥一副失戀的狀態。
不過裴寒樓也沒強到哪去，一張俊臉破了相掛了彩，短時間內是出不去門了。
那晚，裴寒樓還故意讓溫淮看到蔣若跟彆的男人上床的視訊。
這段兄弟情徹底煙消雲散。
鬨得十分不愉快。
看著視訊裡小女人曼妙婀娜的身影，溫淮不由得想起幾年前，蔣若也是這般在他身下如花般嫣然綻放。
他是第一個看見她如此媚態的男人。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溫淮，好好看看，也許她從來都不愛你，或者沒那麼愛你。”
“蔣若能選擇的男人不止你一個，你不是唯一的選項。”
“若兒身子嬌貴，適合更厲害的男人，也隻有最厲害的那一個才能保護好她。”
裴寒樓的話回響在溫淮耳邊。
可謂殺人誅心。
但有一點裴寒樓沒說錯，蔣若還年輕，可以做出的選擇有很多，無數優秀的男人任她挑選，她沒必要非跟他在一起。
他不如溫原，無法給予蔣若最頂級的榮華富貴，讓她做尊貴萬千的帝京太子妃。
所以是他牽絆住蔣若的腳步了嗎？
沒有他，蔣若可以活得更好對不對？
他一個半死不活的怪物反倒拖累了小姑娘呢。
昏暗房間裡，溫淮一張俊臉半哭半笑，痛到心碎，眼眶通紅不已，浮現極致悲淒。
“忘憂，我想你。”
很想很想。
當溫淮話音落下的那一刻，鋒利匕首也劃破了粗糲的肌膚。
他胳膊上的傷痕無數，新的覆蓋舊的，隻有那一塊小小的煙疤還算完整，沒有被破壞。
鮮血滴落在地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被無限放大，一下又一下，好似敲擊的是心臟。
太疼了！
溫淮隻要一想起蔣若不要他了，他就好難過，好痛苦。
溫淮沒有去管這些血，任由它們流淌著，身子後仰，絕望的閉上雙眼。
他感受不到身體疼痛，可心裡的痛卻將他腐蝕得千瘡百孔。
許久，北蔚在外麵敲門。
“淮爺，兩人去了渡江。”
..
亮著星點的漆黑夜空突然爆開一團夢幻的藍色焰火，那簇焰火很美，美得驚鴻。
這刻，整個帝京都被照亮，浪漫至極。
絢爛煙花過後，隨即浮現出蔣若的臉，以及幾個字。
[小若兒，嫁給我！]
蔣若還沒反應過來，身旁的溫原就已經單膝下跪，燃放的煙火照耀在他臉上，麵色五光十色，忽明忽暗。
溫原從口袋中拿出戒指，麵露期待，還沒等說什麼。
蔣若就道：“阿原，我累了，我們回家吧。”
溫原剛要揚起的笑容就這麼沒有防備地落下，愣怔低語：“小若兒，你不想嫁給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