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276
怕我
兩兄弟第一次打得這麼狠。
距離上次打架還是半年前。
漸漸的,溫原落了下風。
經過藥物改造後的溫淮,各個方麵都得到強化,體能遠超溫原。
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溫原是難以打過溫淮的。
幾十個回合。
溫原被溫淮掐住脖子狠狠壓在桌子上。
溫淮眼瞳被情緒燒起,迎上溫原的眼神,憤然至極,發泄心中積攢已久的怒火:“溫原,你敢玩我女人?”
溫原慢條斯理地勾唇,稍許爽朗地從喉嚨裡溢位不屑的笑聲:“我就玩了怎麼了?”
他緊接著啐了口血水,“我不僅玩了,我還把她肚子搞大了,有種你殺了我啊。”
“殺了我,老爺子絕對會殺了蔣若,到時候我跟小若兒去陰曹地府繼續當夫妻哈哈哈。”
溫原唇角撩笑,笑意冰冷,氣定神閒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是失敗者,冷冷譏諷:“溫淮,你就是溫家的一條狗,憑你也配跟小若兒在一起?”
溫淮居高臨下地睨著溫原:“溫原,有我在一天,你永遠都是弟弟。”
“忘憂根本不愛你,你不過就是我的替身。”
“是她認錯了,錯把你當成我!”
縱使溫原早已知道這個事實,可每說出來一次,他的心還是會痛一次。
蔣若確實不愛他呢!
蔣若確實最愛溫淮!
光下,溫原臉部和胳膊明顯有好幾處淤青,身上的衣物淩亂而洇濕著血跡。
溫淮下手很重,讓他有種斷腸催命般的痛。
溫原仰頭一笑,露出染血的牙齒,那抹牙縫中的猩紅宛如猙獰惡魔,妖冶的眸眼閃爍得意的鋒芒,“可是小若兒現在懷了我的孩子呢。”
溫淮被激怒,手上力道愈發加重了些。
溫原憋紅了臉,呼吸逐漸微弱,妖冶邪笑道:“這麼生氣啊?”
“趙津庭、周祁與,再加上你最好的兄弟裴寒樓,還有我,蔣若前後有五個男人,你還要她?”
溫淮:“我精心養了十年的小姑娘,為什麼不要?”
他不要了,可不就白白便宜了這些人嗎?
溫原陰翳沉寂的眸微眯,從齒根溢位聲音:“溫淮,你為什麼要出生啊?”
“跟你做雙胞胎,真晦氣!”
為什麼他要有溫淮這個雙胞胎哥哥?
為什麼溫淮要接二連三搶走屬於他的東西?
溫淮的存在是他最大的威脅!
沒有溫淮,蔣若就永遠是愛他的。
溫淮眼神冷若寒霜,極犀利地輕蔑睨著另一個‘自己’,“你以為我願意有你這個親弟弟?”
大概誰也不願意這個世界上多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哪怕那個人與自己親如骨血。
“哈哈哈。”
溫原一直在笑,卻更像嘲笑,肆無忌憚、張揚狂囂,日光透過窗戶照耀進來,絲絲縷縷的璀璨光線映在他嗜血的牙齒上,彷彿一個剛喝完血的魔鬼,邪惡、桀驁,難掩興奮。
“溫原,那份證據在哪?”溫淮不忘正事。
溫原倏忽邪肆囂張的大笑起來,幾分放蕩,幾分狂妄,帶著不可一世的氣焰,笑出了一身疾風驟雨奈我何的張狂,笑聲響亮而猖獗。
“你猜猜它在哪?”
溫淮眉心微攏,“溫原,你做了那麼多惡事,該承擔後果。”
溫原瞪著憤怒的雙眸,語氣難掩狂傲:“溫淮,你沒資格教訓我!”
“我就是惡貫滿盈、喪儘天良的大壞蛋又怎樣?”
“想把我送進去?”
“做夢!”
隨著溫原如獸狂嘯的怒吼聲落下的那一刻,他從口袋裡掏出藥劑,快速朝溫淮腰間刺進。
他早猜到溫淮可能沒死,便時刻防備著。
藥劑很快在身體內發生反應。
溫淮不由得鬆開了手,眉心緊蹙,“這是什麼東西?”
他的先天性無疼症感覺不到任何生理上的疼痛,之前在KNT研究所被注射上百種藥劑都無法改變。
於是溫原想儘方法折磨他。
攻克他的神經係統。
溫原從桌子上起身,神情倨傲地整理了下淩亂的衣領,輕而易舉的推開溫淮,笑容恣肆:“自然是能讓你變成怪物的東西。”
“等你變成半人半鬼的模樣,你看蔣若還會要你嗎?”
“你是哥哥又怎樣?”
溫原狂野傲慢:“老子纔是太子爺!”
他經營這麼多年,在道上根深蒂固,想用一朝一夕的時間就扳倒他?
沒那麼容易!
他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既然蔣若已經知道他不是溫淮,那不如讓蔣若好好見證溫淮的死亡。
等他成為唯一,蔣若就不得不跟他在一起。
..
出來的人是溫原。
蔣若在房間裡著急等待,來回渡步,擔心不已。
忽而,房門被人開啟。
蔣若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聲音甜美喚道:“阿淮哥哥。”
不過很快,她臉上笑意就消失不見了。
因為他不是溫淮。
看著來人,蔣若害怕的後退,“你是溫原,不是阿淮哥哥。”
溫原輕輕擦拭嘴角溢位的鮮血,怕嚇到她,聲音儘量變得柔和:“小若兒,我們回帝京,回去結婚。”
都已經東窗事發了,他竟還想著她能跟他在一起?
蔣若搖頭,態度堅決:“我不跟你結婚,你不是我的阿淮哥哥。”
“你跟阿淮是雙胞胎對不對?”
溫原朝她走近,帶著令人膽寒窒息的壓迫感,皮鞋踩地的聲音沉著有力,他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這麼晚才察覺,是聰明還是蠢啊?”
蔣若從未見過如此陰森可怕的溫原,渾身充斥著一股怪異的情緒,沉重壓抑,如瀕臨死亡的獸。
他看見了令自己最惶恐的東西正在一步步,毫不留情的逼近,直至要將他徹底摧毀。
謊言被揭開的殘忍,伴隨著崩潰與無措。
他自以為完美的騙局,實際也不過是個隨手一戳就會消失的泡沫。
是他的夢到了該醒來的時候。
猝不及防的。
蔣若被嚇到,連連後退,直到退無可退,跌坐在沙發上。
她吞嚥著害怕的口水,現在的溫原於她所認識的,判若兩人。
她帶著點審判意味問:“溫原,你是不是對外放貸,帝京的黑組織墨山會是你的?”
溫原不再掩飾:“是我,都是我。”
“我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小若兒,你怕我了嗎?”
“你怕我了。”溫原自問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