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030
心臟
Gavin秦於暗色中走到蔣若身邊,蹲下身子將她攬在懷裡,輕輕拍撫她的後背,語氣極其溫柔的安慰:“彆怕,沒人會傷害你的。”
蔣若的幽閉症是因為她從小被自己親生母親虐待,稍一犯錯就會被關進小黑屋麵壁思過,甚至有時還會動用鞭子。
那女人把對男人的恨,全部轉嫁到女兒蔣若的身上。
Gavin秦心中湧現幾絲憐憫和愧疚,有同病相憐的感覺,“若兒,不怕。”
他第一次如此溫柔的喚她。
蔣若緊攥著Gavin秦的袖子,害怕和恐懼讓她根本無暇顧及Gavin秦的話,更沒發現他喚她若兒。
“彆打若若,若若知道錯了,若若以後會更加聽話的。”蔣若聲淚俱下,放聲哭泣,整個人都在絕望顫抖。
心理陰影有多痛苦,不言而喻。
Gavin秦眸色晦暗深邃,溫柔擦拭著蔣若眼角的淚,輕喚:“忘憂。”
這一聲,喚到蔣若心房,她竟聽到了阿淮哥哥的聲音。
蔣若眸眼朦朧,泛著晶瑩熱淚,水霧彌漫。
黑暗中她看不清身旁的男人,小心翼翼的問:“是阿淮哥哥嗎?”
隻有阿淮哥哥會叫她忘憂。
她的阿淮哥哥回來了?阿淮哥哥沒有死對不對?
她就知道,阿淮哥哥不會拋棄她的。
蔣若抬手抱緊身旁男人,寬厚堅實的身軀給予她無限安全感。
她枕在他肩上,眸光繾綣眷戀,柔聲撒嬌:“阿淮哥哥,若若想你,好想好想你。”
Gavin秦對於女人口中喊出的名字並不意外,他抬起蔣若的小臉,聲線低啞磁迷,像是在蠱惑誘哄:“忘憂,吻我。”
蔣若隻感覺是她最愛的阿淮哥哥回來了,心中不再迭生恐懼。
狹小密閉的空間浮現無儘曖昧。
蔣若鬼使神差的聽從他的話吻他,兩人的唇觸碰在一起,纏綿廝磨。
漫長一吻。
Gavin秦低沉的嗓音在蔣若耳邊響起,“我叫秦北,北方有佳人的北。”
蔣若,你吻了我,就是我的了。
我會讓你更愛我。
秦北垂眸望著在自己懷裡睡得香甜的蔣若,她睡容安寧,牢牢環著他的脖頸,像個小孩子般撒嬌的粘著他。
秦北知道,蔣若隻所以對他卸下防備,對他有好感,全是因為她口中的阿淮哥哥。
他像他。
“還真是癡情呢。”秦北不冷不熱的說了句。
見蔣若睡的很熟,秦北拿出手機給助手盛睿打電話,“讓電梯恢複執行。”
很快,電梯平穩降落至一樓。
秦北將蔣若公主抱在懷中,大廳裡來來往往的人,紛紛投來了豔羨的目光。
被俊美無儔的矜貴男人當眾公主抱是許多女人的夢。
盛睿為自家先生開了車門,隨即回到駕駛室,“先生,送她去哪?”
車裡,秦北依舊親密抱著蔣若,女人身子骨很軟,盈盈細腰,手感極好,一米六幾的個子在他懷裡顯得像是個小女孩。
九歲的年齡差讓他們從外表上看,有幾分老父親和小閨女的既視感。
哪怕是睡過去了,蔣若也依舊沒安全感,愈發抱緊秦北的腰身,呢喃自語:“阿淮哥哥,不要丟下若若。”
“帶回去。”秦北語氣清淡。
價值千萬的庫裡南一路開到安城昂貴的平層公寓區。
秦北來安城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這次攝影大賽,主辦方不僅邀請了攝協協會的成員,也邀請了美協協會的人。
他正是美術協會副主席。
秦北將蔣若抱進主臥,剛要起身,蔣若迷迷糊糊的拽住了他的手,可憐巴巴地說:“阿淮哥哥彆走,阿淮哥哥陪若若。”
無奈,秦北隻好留下。
兩人的手互相緊握,十指相扣。
盛睿問:“先生,今晚還注射助眠藥劑嗎?”
秦北搖了搖頭,“不用。”
他常年失眠,難以根治。
今晚醒著也好。
聞言,盛睿不多問了。
一男一女同躺在一張床,蔣若的手死死牽著他,生怕他會跑。
秦北靜靜看著蔣若邊說邊往他懷裡鑽,她枕在他胸前,一直唸叨著:“阿淮哥哥,若若想你。”
“好想好想你。”
..
秦北以為自己依舊會失眠,可這次他睡著了。
一直安穩的睡到清晨七點,出乎意外的奇怪。
盛睿也驚喜,大呼:“先生,您失眠好了?”
秦北望向臥室,蔣若躺在床上還在乖巧睡著,他眸光深沉,難不成是她的緣故?
得找機會再試一次。
蔣若一睜開眼睛發生自己身處陌生環境,她立馬掀開被子檢視,隻見身上衣物完好,並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她赤腳踩在地毯上,走到客廳。
秦北一身黑金唐裝,正襟危坐在書桌前,身後有一整麵牆的書架,擺滿了各種名著書籍。
他正麵對著筆記本,手指在鍵盤上快速飛舞,應該是在寫什麼東西。
蔣若咬唇,心裡沉思羞澀。
昨晚的事,她有印象,她把秦北當成了阿淮哥哥,還主動和他接吻。
那一聲忘憂,讓她分不清是幻聽還是真實的。
蔣若猶豫了一下,出聲喚道:“秦先生。”
見蔣若醒來,秦北放下手中工作,眉眼帶笑,溫柔極了:“昨晚我已經告訴你,我的名字叫秦北,以後不需要叫我秦先生。”
“阿北,或者北哥哥都可以。”
比起這些,蔣若更在意那句忘憂,她問:“秦先生,昨晚您喚我忘憂,您到底是誰?”
隻有阿淮哥哥會這麼叫她。
忘憂是阿淮哥哥給她起的小名,獨屬於他。
秦北起身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在蔣若麵前開啟,“你看到它,就明白了。”
蔣若原本疑惑的神色在看到盒中之物時,瞬間炸開驚喜的光芒,她久久愣在原地,捂著驚訝到張開的嘴,眼眶酸澀。
是紅豆手鏈。
蔣若回過神,連忙拿起手鏈仔細檢視。
有淮的刻字。
是她送給阿淮哥哥的那一條。
蔣若抬眸,激動的淚水不受控製地滑落,眼尾泛紅,聲音有著明顯的輕顫,滿含喜悅:“你真是阿淮哥哥?”
“可你的臉...”
秦北的臉跟蔣淮一點也不像啊。
秦北抬手輕輕擦拭蔣若眼角的淚,女人濃密的睫毛上也沾染了亮晶晶的水液,顯得楚楚動人。
他語氣沉穩低醇:“我換過心臟,捐獻者是蔣淮。”
是她的阿淮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