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340
要麼
“溫原!”
蔣若花容失色,如驚弓之兔,驚慌地連手裡輕薄的辭職書都拿不穩,從手邊悠悠飄落到地上。
她美目睜圓,與男人視線相撞的這一瞬間整個身體僵硬住,連血都好似變冷了,十分清晰地聽到了她自己慌亂急促的心跳聲。
溫原起身向她漫步走來,姿態猶如一頭在叢林間巡視地盤的雄獅,悠閒、肆意、張狂,一雙眼睛死死盯在她身上。
“小若兒,想不想我?”
隨著溫原聲音的響起,蔣若感覺到有一隻無形的手正在緊緊掐著她的脖頸,讓她的呼吸變得極為紊亂,雙腿發軟。
她腦海裡下達的指令明明是趕緊逃,可現實卻是,溫原強大的壓迫感讓她難以動彈,整個人就好似被釘在了原地,隻能任由他走近。
倏忽,溫原抬手狠狠扼住蔣若的臉頰,逼她揚起了下巴。
這種骨頭被擠壓的感覺讓蔣若疼得蹙眉,她眸底瞬時湧現不爭氣的淚花,嬌軟地嗔怒:“疼,好疼,你放開我。”
溫原眼神怪異,“疼?你覺得疼了嗎?”
“那我呢?我就不疼嗎?”陡然,溫原的聲音升高,嚇得蔣若身體猛顫了下,“你玩弄我,玩弄得開心嗎?”
在他為她忍受痛苦,接受治療的時候,她卻在跟溫淮甜蜜幸福的生活。
叫他心理如何平衡!
孩子說打掉就打掉,說拋棄他就拋棄。
還有什麼是她做不出來的?
“我這麼愛你,為什麼不要我!”溫原衝她怒吼。
蔣若被嚇壞了,麵色有些發白,她膽寒的吞嚥口水,眼睛裡滿是害怕的淚光,聲音止不住地顫抖:“對...對不起。”
溫原就如同一隻暴怒的野獸,周身戾氣在無限彌漫,“對不起有用嗎?”
沒用!
他的女兒不會活過來!
溫原鬆開了手,高大身軀拓落下的陰影將蔣若一整個人全部籠罩住,威壓感十足。
“小若兒,半年不見,你還記得我們曾經的一切嗎?”
“記得我抱過你,親過你,睡過你嗎?”
蔣若比溫原矮太多,隻得仰著頭去看他,眸裡倒映著的全是男人妖冶俊美的麵容,他身上的邪氣好似更重了。
還是她所熟悉的臉,但卻不是她所喜歡的氣質。
溫原跟溫淮長得一模一樣,可她就是更喜歡溫淮,喜歡溫柔。
蔣若深知現在情況有多不妙,示弱道:“溫原,我們有話好好說行不行?”
她步步後退,他步步靠近。
溫原將她的害怕儘收眼底,不急不慢地掏出煙,待點燃後,又漫不經心抽著,對她就好似在逗弄獵物般,等她絕望,等她哀嚎,等她求饒。
“好好說?怎麼個好好說?”
“你會繼續愛我嗎?”
“不能給我未來,卻還要來招惹我,偷走我的心就不想負責任了,還有什麼可說的?”
溫原低醇性感的煙嗓通過嫋嫋白霧沉入蔣若耳際,看似平緩淡然,實則內裡壓抑著無窮無儘的狂風暴雨,勢要將她徹底吞沒。
溫原身上穿的休閒西裝是某大牌當季新款,襯衣釦子隨意係了兩顆,顯露出大片白皙精緻的鎖骨,以及頸間那根鮮紅而詭異的項鏈。
當蔣若被逼得跌坐在軟沙發上時,溫原緊接著俯身彎腰,而他那根項鏈正好拍打在她臉頰上,好似是孩子在憎恨她。
恨她為什麼不能把他帶到這個世界上來!
蔣若眉心微微抽動,她垂下眼眸,濃密卷翹的蝶睫如同彎月般密密覆了下來,輕微顫動著,再不敢去直視那根項鏈。
辦公室裡外早已被溫原清除,一整層樓都空蕩蕩的,沒有人會來打擾。
“小若兒,你怎麼能這麼貪心呢?”
“有我不夠,還想要溫淮?”
溫原一隻手夾著煙,一隻手抬起蔣若的下頜,故意將煙霧吐在她臉上,明知她不喜歡煙味,卻偏偏讓她聞。
蔣若不由得想起之前溫原在她麵前禁煙,想要為孩子戒煙的事,一對比,就有些委屈。
可她又不知道自己委屈什麼。
委屈溫原不愛她了嗎?
可明明是她不要他的愛在先啊。
“咳咳咳。”蔣若被煙味嗆到。
溫原抬腿將膝蓋壓在空出來的沙發麵上,封鎖著蔣若可活動的空間,瘋癲偏執道:“蔣若,想都彆想!你是我的!”
“你整個人完完全全都是我的!”
蔣若搖頭,“我不是!不是!”
“嗚嗚嗚!”
還沒等蔣若說什麼,溫原就彎腰堵住了她的嘴,唇齒間,他將他自己的氣息強製渡給她,強勢、霸道,絲毫不顧她的意願。
即使是接吻,他也不閉眼睛,濃稠雋黑的眸如狼般一直緊盯著她,彷彿下一秒,便會將她殘忍吃掉。
蔣若用力去推,去踹,紛紛不見效,她的力量太過微小,任由宰割的命。
溫原修長寬大的手掌攬住她的軟腰,將其換了個姿勢,他順勢坐在沙發上,而她坐在他腿上。
他越吻越狠,開始撕咬她的唇。
“溫原...你彆...”
蔣若感受到了男人身上正往外散發著極其危險的氣息,因為他的手遊走到了她的後背,找到了裙子拉鏈。
蔣若瞬間慌張得不行,眼眶裡淚水直冒,楚楚可憐地搖頭,“溫原,我不要,你這是強...”
“你不能這麼對我!”
她的話狠狠踩在男人雷區。
溫原身上裹挾著濃鬱怒氣,不管不顧,強勢將她壓在沙發上,猶如一個麵目猙獰的惡魔,歇斯底裡地抓狂著:“蔣若,我他媽纔是你法律上的老公!”
“溫淮算什麼?”
“跟你領證的人是我!”
“作為妻子,你有義務婚內滿足我!”
蔣若抬起手,胡亂揪著他的短發。
而這時,溫原瞥到她無名指間閃爍光澤的戒指,瞬間愈發暴怒,眼睛紅得好似噴火,想要將其摘下來。
“阿原,求你,不要,不要摘掉它。”蔣若拚命護著。
此刻,滿腔怒火的溫原聽不得蔣若再說任何一句話,她隻會讓他更生氣。
溫原吼道:“你是我老婆,隻能戴跟我的婚戒!”
“不要!”
縱使蔣若哭著哀求,溫原也還是無情的將其摘下扔掉。
蔣若被壓在沙發上,難以反抗,她的手劃過他眼角的淚痣,湧現絕望。
“蔣若,要麼愛上我,要麼殺了我。”
“憑什麼不要我!憑什麼!”溫原還在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