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434
肋骨鏈
溫灝就是個小人精,彆看他小,滿腦子都是智商。
蔣若不抱他的時候,他就乖乖躺在搖床裡睡覺,自娛自樂,而等蔣若要抱他的時候,他就睜眼開始活躍,並且隻看蔣若。
大概也就隻有蔣若累到想休息的時候,才會‘勉為其難’地讓溫原哄他。
而溫灝也隻會在這時候懶懶地睜眼,看一看自己的老爹。
溫灝出生後的第三天,是蔣若的生日。
她現在剛生產完,體虛氣弱,有很多事都不能做,飲食方麵也多有忌口,還不能出院見風。
費城的三月底,到底還有些寒風。
若是月子裡落下病根,就是一輩子的痛苦了,對此,溫原格外上心。
今年蔣若二十五歲的生日隻好在醫院裡度過,但溫原照樣給了她浪漫和暖心。
這夜,費城全城煙火不斷,隻燃放一種最獨特的藍色煙花。
而煙花每次在空中爆裂開的那一瞬間,會呈現一個若字。
溫原記得蔣若桃子過敏,又喜歡吃桃子甜品,便親手給她做了一個不會引發過敏的桃子味生日蛋糕,陪她一起過生日。
這也是他第一次給她過生日。
關了燈的房間略有些暗,隻有蛋糕上的蠟燭在閃爍著光芒,一簇亮光映著一家三口的臉。
溫原懷裡抱著溫灝,對蔣若柔聲說:“忘憂,許願吧。”
蔣若閉上眼睛,雙手合十,很認真道:“我希望以後能和阿淮哥哥,還有小灝永遠在一起。”
聞言,溫原眸色暗了下來,眼角淡淡苦澀。
她的未來還是沒有他啊。
她的心裡還是隻有溫淮啊。
連兒子都要給他剝奪走嗎?
溫原痛心了下後,再次揚起笑容,握著溫灝的小手晃悠道:“小灝,讓我們祝媽媽,生日快樂。”
我的小若兒。
他希望以後每一年都能幫她過生日。
吃完生日蛋糕後。
溫原又牽著蔣若的手來到窗台邊,告訴她今晚的煙花是多麼好看。
可惜,蔣若看不見。
就在蔣若抱著溫灝欣賞這美麗夜景時,溫原不知從哪裡拿出來一根項鏈。
項鏈的樣子很奇特。
直直的一條,然後被雕刻成了yuan的拚音,四個字母連在一起。
溫原親自為蔣若戴上,順便從她身後親了親這張永遠嬌嫩細滑的小臉,聲腔低沉性感:“生日禮物。”
蔣若低頭望著,並伸手摸了摸,“謝謝。”
夜色下,溫原眸光被對映出瘋狂,甚至還有些癡魔偏執,“你喜歡就好。”
她並不知道,這項鏈是用他的肋骨做成的。
他要用靈魂拴住她!
不死不滅。
..
溫灝特彆乖,餓了尿了都不哭不鬨,乖得讓蔣若心疼。
因為體弱的原因,他體型看起來要比同齡的嬰兒輕好多,麵色也有些病態白。
蔣若實在擔憂不已,便讓溫原去找大師求了個平安鎖給溫灝戴在手腕上,希望他以後無病無災。
一段紅色繩鏈編織的很是精美,而且還可以調整長度,戴到十幾歲都可以,中間是個小型的銀色平安鎖,背麵還刻了個灝字。
字型瀟灑飄逸,勁挺彆致,是溫原親手刻上去的,父愛滿滿。
蔣若親自給溫灝戴上,又握住他的小手,開心逗他:“小灝灝,喜歡嗎?”
“這是爸爸親自為你求來的哦,我們小灝灝一定會平安長大的。”
溫灝還太小,不會說話,就學著蔣若的樣子也衝她笑。
他一張開嘴就能看到顆小小的牙齒,特彆小,而且還是尖尖的形狀,在上牙的位置,估計等長開了就是對虎牙。
一般來說新生兒都很少長牙齒,而剛出生就帶有小牙齒也是件很正常的事,醫生說這是因為她母體養分充足,補足了鈣物質才會這樣,不礙事。
“阿淮哥哥,兒子朝我笑了哎。”
“阿淮哥哥,他什麼時候才會說話呀?”蔣若好奇問。
溫原慈愛地摸了摸溫灝的小腦袋,對這個兒子很寵,隻因是蔣若辛苦生出來的。
“醫生說起碼要半歲以上才知道叫爸爸媽媽。”
蔣若歎息:“那看來還要等好久才能聽到灝灝叫媽媽啦。”
為了讓娘倆能緊挨著對方,溫原將溫灝的搖床放在蔣若旁邊,她一伸手就能摸到。
晚上睡覺的時候,一家三口幸福美滿地躺在一起。
兒子溫灝趴在搖床裡睡覺,溫原摟著蔣若心滿意足,美滋滋。
為數不多的安穩時光。
..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
一般來說坐月子隻坐一個月就好,但蔣若體虛,溫原讓她必須坐滿四十天才行。
而在溫原精心照料下,蔣若很健康,沒有出現任何產後不適。
她也才二十五歲,還算年輕,所以恢複起來也快。
蔣若目前還在坐月子,不方便回帝京。
她懷孕產子的事,溫原已經暗自裡告訴溫家那邊了。
溫行之得知蔣若給溫家生下繼承人很高興,就是有些可惜另一個孩子,本來這胎是雙生,兩個男孩的。
溫原以為蔣若現在還將他當做溫淮,所以並不敢帶她回溫家,怕露出馬腳,就連莫殷這些下屬也是儘量避免跟蔣若相見。
可紙終究包不住火。
溫原是怎麼發現蔣若能看見了呢?
是他去買甜點回來的時候。
今日路上沒堵車,所以他回來的比以往都要快些。
於是他站在門外,看見蔣若能獨立下床去抱溫灝,一係列動作沒半點猶豫,就像是個正常人一樣,視力很清晰。
溫原倏然高興起來,蔣若的眼睛好了!
可等他隨之推門而入時,蔣若就好似被嚇到般,身軀顫了顫,緊張驚慌地說:“溫原,你怎麼...”
她下意識開口,話還沒說完,虛空之中的氛圍就緊繃了起來。
溫原沉了臉,“你叫我什麼?”
溫灝剛剛睡覺醒來,睜著明亮的黑眸看著爸媽間那緊張的氣氛,以及一觸即燃的火藥味。
蔣若沒再去抱溫灝,而是心虛地往後退了幾步,雙唇輕顫:“阿淮...哥哥...”
“阿淮哥哥?”溫原慵懶地勾起唇角,麵色說不上來是好還是壞,輕哂:“剛剛不是叫我溫原嗎?”
“我叫錯人了。”蔣若試圖解釋。
溫原直截了當地問:“什麼時候看見的?”
蔣若閉緊眼睛承認:“八個月的時候吧。”
溫原冷笑了聲:“嗬,又被你給騙了呢。”
三個月的時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