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471
她越界了
蔣若回玫瑰城堡的時候,天都黑了。
岑墨以為她是在生他的氣,所以才會這麼晚回來給他慶生。
但隻要她肯回來就好。
蔣若一直沒回來,餐桌上的雙層蛋糕也一直都在閃爍著燭火,二十三根蠟燭在虛空中微微搖曳。
溫悠想吃蛋糕的手被溫淮製止。
他跟她說,必須等到媽媽回來纔可以。
終於,車燈直直照耀進花園,一片又一片地紅玫瑰被灑落而來的金色燈光照亮,猶如鋪了層金粉,一股豔麗的美傾瀉而出。
蔣若開車駛進玫瑰城堡。
有時候她出行會讓司機接送,有時候也會自己開車,全看她心情。
在這方麵,溫淮一點也不限製她。
可以說,給溫淮在一起,她能擁有非常完整的自由。
而這種自由,是溫原沒法給她的。
是信任,是守護,是習慣,是安心。
是他會始終如一地在家裡等待她,為她打理好家務,為她洗衣做飯帶孩子,無怨無悔。
是多年的羈絆,多年的相守。
是他那顆永遠愛她的心,堅定不移。
蔣若進了家門。
溫悠甜甜的喚:“媽媽。”
溫淮抱著溫悠過來,嫻熟地蹲下身子,服侍蔣若換上家居鞋。
“怎麼回來這麼晚,不是說好一起給岑墨慶生嗎?”溫淮聲音溫潤淡和,並不像是在質問。
蔣若說:“我去買禮物了,所以耽擱許久。”
倒也不是她扯謊,而是後來真的去為岑墨挑選禮物了。
雖然岑墨對她有那種不安分的想法,但她還是不能不顧他。
畢竟岑墨真的沒有一個親人了。
就像當初的她一樣。
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遇見溫淮,沒有遇見他這個命中註定的愛人,那她根本就不會這麼平安地被人嬌養嗬護長大,就算能殘活下來,估計...
也會被人玷汙吧?
蔣若將禮物拿給岑墨。
精美包裝的盒子裡,是一根黑色領帶。
“謝謝姐姐。”得到蔣若送的禮物,岑墨立刻揚起了笑容,嘴角邊的梨渦乍現。
看得出來,他非常開心。
溫悠伸出小手指著蛋糕,她口味隨親爹,尤為喜歡吃甜的,聲音軟糯糯道:“爸爸,想吃。”
溫淮離蔣若最近,異變過後的他,嗅覺也比普通人靈敏。
所以他聞出今晚蔣若身上的香味不對。
她白日出去的時候,不是這個味道。
兩人一直同用一種玫瑰沐浴露,可她現在的味道明顯更像是西柚的香調,然後夾雜著絲絲男士古龍的香氛味。
簡單來說,就是身上有彆的男人的味道。
而且還很熟悉。
好似在誰身上聞到過。
溫淮沒有像個怨夫一樣質問,隻是心中隱然猜到了些什麼。
這夜,一家五口,一起平靜地度過了這個生日晚會。
..
溫淮其實每天都很忙。
他要一邊忙碌著公司那邊的事務,還要一邊帶著兩個孩子,陪他們上課。
也就偶爾抽出時間,在皇家音樂廳適當性地舉辦幾場個人鋼琴演奏會,為皇室積攢名望。
再然後,就是跟蔣若過二人世界。
玫瑰城堡房間很多,但岑墨一般不回來住。
一來,是不想看見自己喜歡的女人跟彆的男人親密;二來,他總覺得他是外人,哪怕蔣若認他做弟弟,他也還是個外人,他們的一家四口,沒有他的位置。
不過,今夜過生日,他便住下了。
一整晚,岑墨都在和兩個小家夥玩鬨。
也不知為何,兩兄妹對岑墨還都挺喜歡的。
有蔣若和岑墨在看著孩子,為此,溫淮得以抽空處理公務。
哄睡兩兄妹後,蔣若見溫淮還在審批檔案,便去給他泡了杯咖啡,加上他適口的糖量。
書房裡。
暮色深濃,燈光溫柔。
天花板間璀璨的光芒灑落,男人俊美清凜的側臉好似被鍍了層迷離的金色光暈,白發映出一層脈脈流動的光澤,說不出的溫潤好看。
這刻,氛圍靜謐柔和。
正在簽檔案的男人戴著眼鏡,濃密鴉睫落下清淡的陰影,神情看起來很是認真專注。
他指間握著鍍金的鋼筆,勁挺有力,骨節微微凸了起來,落在紙張上的字型瀟灑飄逸。
那手,修長如竹,骨節分明,說不出的養眼。
他渾身散著的氣質,愈發沉穩內斂,溫潤儒雅。
其實裴寒樓的氣質跟溫淮挺像的。
但裴寒樓的溫潤如玉裡帶著點清雅佛性,而溫淮則是單純的冷酷、冷漠,對無關緊要的人並不會生出過多的情感。
蔣若端著咖啡來到溫淮身邊。
下一秒,溫淮伸手,將她拉進懷裡。
她坐在他大腿上,倏然有些無所適從,眼神中有心虛、愧疚,還有些赧然。
溫淮寬大的手掌溫暖,手指十分修長有力,正禁錮著她柔軟的腰肢,讓她感覺到了一股很奇特的觸感。
“忘憂,今晚可以嗎?”男人嘴角幾不可覺地勾起,清冽的聲音微微上揚,帶著幾分蠱惑。
他想要和她doi。
想衝刷掉彆的男人留下的氣息。
蔣若低垂著頭,長長的睫毛在暖黃色的燈光下如蝶翼般微顫,她白皙纖細、瑩如美玉的指腹輕輕摩挲著溫淮的右心房,那淡粉色的美甲閃爍著縷縷流光。
她在想白日裡的糊塗事。
想溫灝胳膊上被虐待的傷。
想跟溫原做過的曖昧情事,雖然沒有做最後一步,可也...
她越界了。
作為溫淮妻子的身份,她對不起他。
現如今麵對著溫淮,她不免自責,羞愧起來。
她不僅虧欠溫灝,同樣也虧欠溫淮。
甚至就連溫原,她都欠他許多。
如果溫淮一直沒有離開她的世界就好了,那樣,他就隻是偏遠小鎮裡,一個平平無奇,且為生計奔波的普通男人。
而她,自然也就不會認識溫原這位溫太子爺。
“阿淮哥哥,我...”
“我去看溫灝了,還有...溫原。”
她終究還是不想瞞他。
“你會生氣嗎?”蔣若心虛且不安地抬起頭,“會覺得我很...”
放蕩?
輕浮?
溫淮凝視蔣若,他眸底似如釋重負,淡然啟唇說:“不會。”
從他知道她一直沒有簽那份跟溫原的離婚協議書時,早晚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她對他,起碼還有誠實。
“乖,幫我把眼鏡摘下來。”
當溫淮繾綣地吻上蔣若的唇時,一切開始變得曖昧不清。
他將人抱起,“我們去臥室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