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473
他失憶了
蔣若一連往醫院跑了一週。
工作室裡的專案,她大多交給了蕭衍在管,沒什麼可擔憂的。
大多時候,都是阮敏在跟溫原談天說地,秀恩愛,而她則隻能陪著溫灝畫畫,看書,再幫兒子的胳膊抹藥膏。
溫原不讓她接近,也不相信她的話。
他現在是一心一意對阮敏好,吃個水果,都要阮敏親自喂他。
至於對她,就好似隻是個生了溫灝的工具人,不再有半點情感。
男人講無情時,那是真無情。
某天,溫原拿雲若跟她比較。
字字紮心。
“她跟你很像,但她可比你年輕多了。”
“人家十八歲,而你二十八歲。”
“你看看你現在,哪裡還能勾引到我?”
“我隨隨便便揮揮手,就能得到無數個比你更年輕漂亮的女人。”
“蔣若,你老了,不再美麗了,沒有作的資本了。”
他是話裡話外,字字句句都在嫌棄她。
嫌她老,嫌她臟,嫌她醜。
更嫌她配不上他。
這種突如其來的冷漠態度,讓她落差太大。
她見過溫原愛她的樣子,所以當溫原不愛時,也過於明顯。
委屈嗎?
或許是有的。
當蔣若第八天一如既往,繼續去醫院看望時,病房已經空了。
溫原出院了,並且帶走了溫灝。
半個字都沒跟她說。
她急著給溫原、溫灝接連打去電話,也都沒人接。
一時間,她就好似是被拋棄了般,迷茫無措。
她再也找不到溫原了嗎?
..
蔣若實在擔憂溫灝,便利用公主身份讓皇家的士兵為她滿城尋找溫原的下落。
溫淮掌管著Y國大半的兵力,這事,自然瞞不過他。
其實,蔣若這幾日頻頻去醫院見溫原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但他不能說什麼,不能鬨什麼,隻能縱容她。
等她玩夠了,自然就會回來。
他願意相信,她還會回來。
一連搜找了好幾天,都杳無音信。
蔣若覺得父子倆就像是人間蒸發般,又一次消失在她的世界裡。
某日,蔣若突然接到溫灝打來的電話。
他說,溫原要帶他去練習騎馬,還有阮敏。
這幾日,他過得很不好,溫原隻顧著跟阮敏談情說愛,根本就不管他。
他經常吃不飽,也睡不好。
最後他還跟蔣若說,溫原很快就要離開Y國了,她再不來解救他,就真沒機會了。
蔣若一聽自己兒子被彆的女人虐待到吃不上飯,瞬間氣憤得當晚睡不著覺,滿是心疼。
百裡之外的彆墅。
溫原剛睡醒,見溫灝在跟人通話,便問:“跟誰打電話呢?”
溫灝:“你老婆。”
“?”溫原顯露疑惑神情。
溫灝無奈搖頭,“我說了,你也不知道。”
他這個親爹啊,又暫時性失憶了。
..
介於之前的經驗,蔣若在這次去見溫原之前,想了個後招。
隻能等萬不得已的時候,才能用了。
當蔣若跟莊堰說出想要的東西時。
莊堰微微驚訝:“親王大人,他...不行了?”
這才結婚多久啊,溫淮就被蔣若給弄虛了?
蔣若:“你話怎麼那麼多,給還是不給嘛?”
莊堰:“給,還得給你最好的,不傷身。”
終於等來溫原帶溫灝出來騎馬的日子。
令蔣若沒想到的是,溫淮竟然也帶溫燃和溫悠兩兄妹來接觸馬術了。
明明今天是該學習油畫的。
好在馬場很大,溫淮未必能看見她。
等蔣若在溫灝的指引下,成功找到溫原時,卻見男人正跟女人同騎一匹馬。
自是溫原和阮敏。
他們倆已經親密到同騎一匹馬了。
那親密相貼的兩具身軀,倏爾間讓蔣若想起曾經。
溫原也帶她騎過馬,還帶她滑過雪。
過往的回憶如放下閘門的洪水,瞬時噴湧而來,讓她猝不及防。
她就這麼愣愣地站在馬場外,看儘溫原和彆的女人甜蜜。
曾經,也屬於過她。
直至阮敏衝她得意一笑,她纔回過神,後又去看了看兒子。
見溫灝還算健康,蔣若稍稍放下心來。
“媽媽,我好想你。”溫灝抱著她親,軟糯糯的聲音任誰聽了都心中一暖。
蔣若將兒子摟得愈發緊,親吻著他的小臉,“灝灝,媽媽會保護你的。”
溫灝一直在被小弈看管著,無法帶走,她就隻能從溫原這下手。
儘力勸說他離開阮敏。
騎了一會馬,阮敏和溫原兩人有說有笑地去往休息室。
蔣若緊跟其後。
走到一半,男人似覺察到什麼,側眸跟女人說了幾句話,繼而去往了不知名的地方。
阮敏一轉身,蔣若就這麼尷尬地與她迎麵相撞。
“你傷害灝灝,我絕不會放過你的。”對於阮敏這個女人,蔣若義憤填膺,很是氣惱。
“我跟溫原還沒有離婚,你跟他在一起就是小三,以你的社會名望,應該也不希望有負麵輿論吧?”
“是嗎?可你不也是在拿他當男小三嗎?”阮敏絲毫不怒,甚至反過來嘲諷,“堂堂的Y國嫡公主,有夫之婦,卻還在惦記自己的小叔子,咱兩誰比誰高貴?”
“我不罵你來搶我男人,你也彆罵我小三,畢竟我可沒有你貪心,要占有兩個男人哦。”
“我沒有想占有溫原,是你對灝灝不好,我不能容許你這個後媽存在。”蔣若一時氣悶。
阮敏淡笑,不動聲色地逼問道:“彆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敢發誓,真的不喜歡他?真的沒有一點私心?”
“我沒有。”蔣若紅了臉,撂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徒留阮敏在原地搖頭。
嘴真硬。
..
溫原走著走著,發覺身後有人。
有狙擊手。
擺明瞭,有人想殺他!
會是誰呢?
蔣若再次看見溫原,是在馬場後麵的花園裡。
一陣慘叫將她吸引過去。
茂密的灌木叢中,男人被濺了一身的血,腳下都是四散八落的屍塊,血液在地上緩緩流淌,慘不忍睹。
而男人微垂著頭,神情陰鷙森寒,猶如剛從地獄之中爬出來的魔鬼,渾身充滿嗜血煞氣,兇殘無比。
撞見這般殘忍景象,蔣若大為吃驚:“溫原你...”
他殺人了?
她親眼看見他殺了人?
溫原見有人破壞了他的事,直接伸出帶血的手,狠狠掐住了蔣若的脖子,問她:“你是誰?”
“誰派你來的?”
蔣若眉心蹙起,疑惑不解。
溫原為什麼會這麼問?
短短幾日,他不認識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