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511
一筆勾銷
蔣若愣怔了一下。
他知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
他這麼驕傲的一個人,以前光是知道被她當做替身,就大發雷霆之怒,又是打她、扇她,現在呢?
哭著求她原諒?
“當初你囚我、拴我、抽我,扇我耳光,這些你要怎麼還?”蔣若冷笑起來,一一數著他的罪行,“想給我當狗是嗎?”
趙津庭聲音沉啞:“嗯,給你當狗,任由你玩。”
蔣若直截了當,抬手便是一巴掌,清脆利落,冷聲譏誚嘲諷:“你不配!”
突然被扇了一巴掌,男人也不氣不惱。
甚至他還賤兮兮問:“手扇疼了嗎?”
蔣若將手往後縮,不肯讓趙津庭碰她,“彆碰我,臟。”
趙津庭金絲眼睛下的黑眸沉落,幽幽轉動瞳孔望她,“我臟?”
蔣若麵容冷漠至極,“你都有彆的女人了,彆來惡心我。”
“我沒睡她。”趙津庭解釋。
蔣若不依不饒:“你們接過吻。”
隻要她一想起,校友會那天被他強吻,就好惡心。
他用吻過彆的女人的唇來吻她!
“那個吻是誤會。”趙津庭忽而想起什麼,跟她澄清,“我喝醉了,所以才被她親了一下。”
他抬手掐了掐她柔軟的小臉蛋,都生過孩子了,臉上的膠原蛋白還是這麼多,一捏就是肉。
他眼神眷戀寵溺,“以後我會注意和她保持距離的,不讓你吃醋。”
蔣若半闔著被趙津庭掐住臉頰的那邊眼睛,矢口否認:“我沒吃醋。”
男人的嘴都是騙人的鬼。
當初他也是喝醉了,然後還跟她上了床呢!
蔣若又說:“當初你養她,難道不是為了睡嗎?”
如若不然,是為了膈應她?
“我實在想你,想得緊啊。”趙津庭語調很怪,尤其是最後幾個字,完全像是擠咬出來的,感覺含了另外一層意思。
蔣若還在思忖他話裡的意思,誰料,男人的手突然向她雙腿伸來。
“啊!”
蔣若攥住趙津庭結實有力的健碩手臂,上麵隆起的肌肉硬邦邦的,她捏都捏不動,硌得手疼。
她臉色羞得通紅,抬腳想要踹他,卻被他牢牢捏住大腿,抽不回來。
“趙津庭,你滾!滾啊!”蔣若慍怒氣憤。
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
趙津庭親吻上她的耳畔,聲音低沉如惡魔:“口是心非的小女人,明明很想。”
人類之間的情愛,讓一旁的小若貓看不懂,它歪頭疑惑地瞧著兩個主人在親密。
空曠的房內一片曖昧。
終於。
蔣若喘息著呼吸,有些小累。
她轉動著漂亮的棕眸瞅向趙津庭,麵容平和,然而下一秒——
‘啪’!
她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很響亮。
可能是覺得不過癮,也可能是想出這口被羞辱的惡氣,她又乾脆利落地扇了一巴掌。
前後短短半小時內接連捱了三巴掌,趙津庭也不生氣,甚至還衝她沒皮沒臉地笑了起來。
蔣若怒瞪他:“趙津庭,我恨你!”
趙津庭不以為然:“你什麼時候沒恨過我?”
等她什麼時候不恨他了,他都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稀奇事。
蔣若氣不過,又想抬手扇他,這次,卻被他攔了下來。
“還沒扇夠?”
蔣若氣得胸腔起伏,咬牙切齒:“趙津庭,像你這樣的男人為什麼還不死?”
“小沒良心的,天天咒我死?”趙津庭颳了下她秀氣的鼻子,動作輕柔,語氣溫潤寵溺:“全然忘了當初我救你的時候,一點都不記我的好。”
他救她?
也不過救了兩回而已。
一回裴寒樓給她下毒,危在旦夕;一回她失憶,他花錢幫她從夜總會贖身。
可結合之前他對她那般暴力,那般狠毒,這些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加註在她身上的所有痛苦。
昔日白山彆院那段回憶,是她的噩夢!
蔣若怒視眼前這個大混蛋,“趙津庭,你能不能滾出我的世界?”
趙津庭:“你不要兒子了嗎?”
蔣若狠心說:“趙則本來就是你偷來的,並非我自願。”
趙津庭抬起她的下頜,剛剛運動了一番,她額間溢位許多細小的汗珠,眉心漸漸蹙著。
他道:“所以你就能對他不管不顧是吧?”
蔣若:“我會見他,會管他的。”
趙津庭微微俯下身子,肌肉紋理分明的健壯手臂撐在桌上,“你這是打算要兒子,不要我?”
蔣若撇開臉,討厭他噴灑而來的氣息,“我又不愛你。”
是啊,她不愛他。
不管怎樣,她都不愛他。
縱使趙津庭知道這個事實,可聽她真的說出來,難免有幾絲失落揉在眸裡,但也僅僅一瞬而已。
“趙津庭,你想要什麼東西?”蔣若妥協於現實,問他,“隻要我能拿的出來,我都給你,但前提是,你離我遠點。”
趙津庭看了她須臾,也不知是在打何種主意。
隻見他站直了身子,又抽出桌上放置的紙巾,擦了擦被她弄臟的手。
就在蔣若不明所以時,他忽道:“把版權給我。”
聞之,蔣若稍稍疑惑,有些不確定問:“隻要這個嗎?”
趙津庭扶了扶眼鏡,鳳眸眼尾閃爍出精明腹黑的光芒,暗藏運籌帷幄,“不願意?”
她怎麼可能不願意。
隻要能用物質打發他,給他什麼都行。
她就怕他不要這些外在東西呢。
蔣若:“隻要我把版權給你,我們之間就一筆勾銷,以後你彆來纏著我。”
“當然。”趙津庭將還算完好的合同推至她身旁,“簽吧,兩份。”
蔣若扣好襯衣釦子,又撫平半身裙,從桌子上下麵。
她想也不想地簽下合同,完全不管他要一個版權乾什麼。
在她簽字的間隙,男人的手攀附上她細軟的腰肢,緩緩撫摸。
“要不要擦擦?”趙津庭拿出紙巾問她,“不擦的話,等你回家,你老公一定會誤會什麼的。”
“我自己去廁所處理。”蔣若簽完字,一把拽過紙巾,怒瞪了趙津庭一眼後,匆忙逃離。
身後,男人低沉的笑聲回響。
“喵喵喵—”小若目送蔣若的離開,略有不捨。
趙津庭瞥向地板,有她留下的內內。
他從地上撿起,然後收好。
他一向是個耐心的獵人,喜歡看著獵物受儘煎熬,等到獵物快要崩潰的時候,才開始奪取想要的東西。
“若若,真單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