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525
無可救藥
“趙津庭,你放開我!”
她果然沒猜錯,趙津庭這個狗東西一肚子壞水,一遇上他,就準沒好事!
任由蔣若如何掙紮,都是無果,她終被趙津庭擄上車。
蔣若氣惱不過,一腳踩在趙津庭肩頭。
男人也甚是配合她,用著半跪的姿勢與她平視,“若若,跟我回家吧?”
上回讓她逃了,實在不甘心。
“趙津庭,彆做春秋大夢了,我永遠不可能跟你在一起。”蔣若瞧他越來越有胡攪蠻纏那意思,陡然慍恚,“就算你偷偷造出趙則,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緩和。”
“我會把趙則當做我親生看待,但是你...我惡心!”
“既然愛兒子,為什麼不能順帶愛愛我?”趙津庭喉間發緊,略帶幾許哽咽,很是真摯,“若若,我也愛你。”
“你算哪門子愛啊?”蔣若甚為鄙夷不齒,“愛我就要養替身是嗎?”
他這個毛病是不是該改改了?
當初愛沈瀅的時候,找替身;現在口口聲聲說愛她,又養替身。
他簡直有病!
“若若,我連騙騙自己的權力都沒有嗎?”趙津庭語調平穩。
她不肯跟他在一起,還不許他找彆人?
趙津庭抬起蔣若踩在他肩頭的腳,小心翼翼地手捧著穿在她腳上的高跟鞋,那纖細腳腕間的藍色腳鏈泛著種極致清澈的魅惑。
他緩緩掀起眼皮,漸漸靠近她,“究竟怎樣才肯原諒我?”
他以為向她跪過,被她打過、扇過、抽過,怎麼也該消氣了。
可實際上,她記仇得很!
蔣若眸眼掠過抹狠色,冷若冰霜的麵容依舊魅意入骨,她反問:“為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明明最先遇見你的人,是我。”男人已然無藥可救,偏執成魔。
如果說強求隻會更加痛苦,那麼不求,便會如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
起碼痛,還能尚且覺得自身活著。
蔣若遽然掐住趙津庭的脖頸,非常用力,指節突起,並泛起青白之色,筋骨更是緊繃如弦。
兩人翻了個身。
她坐在他腿上,又將他壓在座椅。
趙津庭半仰著頭,任由蔣若對他動手動腳,絲毫不見怒色,也不反抗。
她對他的抗拒和厭惡早已將他心紮得千瘡百孔,滿目瘡痍。
蔣若手上還在不斷用力,眼裡的溫度冰寒刺骨,“趙津庭,你彆逼我,把我逼急了,我真的會殺了你的。”
就如當初,她確確實實捅過他一刀,並送他去鬼門關走了一圈。
“若若,你不捨得的。”趙津庭任由鼻梁間的眼鏡滑落,詭譎地笑起,那右眼角下和溫淮一模一樣的淚痣此刻莫名彰顯幾分森然,“我們還有兒子,想想兒子。”
趙則的成長環境,事關重要。
蔣若就好似被架在烈火上炙烤般,無比煎熬。
她內心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是惡魔,說著殺了他;一個是天使,說著不能讓他死。
這種感覺就彷彿一會如置熔岩,一會墜入寒川。
叫她這也不能,那也不能,前後堵死了退路。
他深知趙則是他最後的王牌。
蔣若冷道:“趙津庭,當初我就不該招惹你。”
至此後來,也就不會有這麼多煩心事。
蔣若狠狠用力掐著脖,趙津庭缺氧的麵容漸漸浮現出不自然的紅,好似...真的要窒息而死。
男人彷彿在跟她賭。
賭她不會真殺他。
又是幾秒,蔣若腦海裡最後一絲理智戰勝。
最終,她無可奈何又咬牙切齒地鬆了手,“無賴,混蛋!”
蔣若拉開車門,她身上華麗漂亮的公主裙擺延伸了好幾米,跑起來時,那在風中飄揚搖曳的景象,就好似是一個剛從城堡之中逃跑出來的小公主,一心奔赴向守護她的騎士。
夜色之下,路邊的燈光一路綿連,溫淮等待在車旁,清雋溫雅的臉如大理石雕像,深刻且深邃。
“阿淮哥哥。”蔣若歡喜喚他。
在蔣若飛撲而來的那一刻,溫淮張開了雙臂,緊緊擁抱住她。
他的呼吸,他的溫度,他的氣味,就這樣明目張膽地侵襲於她。
溫淮再隨意不過地一抬眸,卻與趙津庭在虛空中意外相撞。
這昏暗寂靜的長街上氣氛緊繃,兩人對峙中,劍拔弩張。
隻見趙津庭用唇語說了句:‘弟弟,就是弟弟’。
..
蔣若是如何覺得趙津庭真瘋了呢?
這事要從盛宴過後的第二日說起。
那天,她收到了一封很奇怪的郵件。
郵件是用晦暗難懂的愛爾蘭語寫成的,如果不是最下麵有英文注釋,她絕對不會讀懂其中內容,更不會明白這是結婚證的影印件文件。
她...
又有了一個結婚證!
麻蛋,太過分了!
見蔣若急急忙忙要出門,溫淮提醒她:“忘憂,外麵還在下雨。”
蔣若不管不顧,換上了外出的鞋子,並安撫說:“阿淮哥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點會回來的。”
臨走之際,她還親了一下溫淮的臉,“辛苦你了,再帶一天女兒。”
她要出門殺狗。
..
秋雨連綿,飄飄灑灑,整個世界都沉浸在陰雨的朦朧水霧之中,連氣息都變得潮濕不已。
秋風吹過,涼意刺骨。
蔣若不由裹緊身上的風衣,一路殺去找趙津庭。
瀛明居。
男人為她開了門,神情甚是驚喜:“若若,你主動來找我了?”
蔣若二話不說,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動作清脆利落,毫不猶豫。
“趙津庭,瘋子!”
她怎麼能再跟他領證呢!
“那個愛爾蘭結婚證到底怎麼回事?”蔣若厲聲質問。
趙津庭被她扇偏了臉,漆黑的眸稍稍垂著,語氣十分淡然:“你都知道了啊。”
蔣若抬手又想扇他,氣得渾身炸毛,“我要和你離婚!”
趙津庭及時攥住她的手腕,“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愛爾蘭沒有離婚的傳統。”
“我們的婚姻,永遠有效。”
說罷,他放開她的手,蹲下身子為她擦拭乾淨高跟鞋上迸濺到的泥土,細致溫柔。
..
隨著蔣若手起手落,皮帶抽打的聲音在房間裡不斷響起。
一下又一下。
蔣若還嫌不解恨,直接抽在他俊美無儔的臉上,隨之立馬,痕跡顯現。
於是,他臉頰、胸膛、脊背,全都留有通紅的鞭痕。
“趙津庭,彆以為這樣,我就能原諒你!”
瘋子!瘋子!
全都是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