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不要做替身 575
中式婚禮
半月過去,蔣若的肚子還不見動靜。
如此,唐茜明白這日日夜夜盼望的外孫是不能有了。
真是地裡一茬不如一茬的韭菜,裴寒樓遠不如他爹裴西城,半點能力沒有。
那麼就隻能另尋他法了。
唐茜瞞著所有人暗裡計劃婚禮。
這事,瞞不住溫言之。
多日來的相處、遭遇,令溫言之心疼起蔣若這個小閨女。
蔣若雖不是他與唐茜所生,但畢竟是他最愛女人的孩子,他愛屋及烏。
“茜茜,你還想做什麼?難不成真讓你親生女兒也跟你當年一樣被算計脅迫嫁給裴家嗎?”饒是溫言之這個妥妥大瘋子,也不理解唐茜此刻的狠。
虎毒尚且不食子啊!
她是一點底線都沒有!
是夜,唐茜穿著性感的絲質吊帶睡衣,不急不慢地梳著長發,“寒樓他很願意。”
大抵除了裴寒樓外,沒人會喜歡這場婚禮。
但她覺得滿意就夠了!
溫言之:“可是...”蔣若如今如何再結婚?
唐茜強勢否決:“沒有可是!”
..
唐茜私下裡暗地辦了一事。
蔣若聞之一臉震驚,“媽媽...”
唐茜為她改了唐姓,名為唐若。
於是用唐家大小姐的身份給了裴寒樓名分。
“媽媽,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不喜歡他!我厭恨他!”蔣若委屈極了,眼眶哭得通紅,如小珍珠般的眼淚顆顆掉落,痛苦問著心中多年來的不解,“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啊,為什麼要推我入火坑?”
為什麼這麼不喜歡她?
為什麼不喜歡還要生她?
為什麼?
“要問就去問你那個下陰曹地府的親爹。”唐茜狠心說。
不止沈懷顏,每一個傷害過她的男人,她都不會放過!
“若若,被關在這裡這麼久,想要出古堡嗎?”唐茜步步誘惑,“隻要乖乖舉行完禮儀,我不僅可以放你自由出入古堡,還可以讓你見你的阿淮哥哥。”
“難不成跟這群男人住在一起的日子,都讓你忘掉你的阿淮哥哥了嗎?”
“媽媽,你找到阿淮哥哥了?”蔣若頓感驚喜,原先的悲傷一掃而空。
明明連溫原都沒找到!
唐茜輕輕拍了拍蔣若的肩,繼續誘哄:“隻要你乖乖的,我就讓你見。”
“你不讓我見,我又怎知道你所說真假?”蔣若現在對親媽的信任度幾乎為零,沒法完全相信。
唐茜輕飄飄說:“他去往Y國的途中遭遇意外,現下還在醫院裡躺著昏迷不醒呢。”
蔣若聞言激動不已,“我要去找他!我要找他!”
她的阿淮哥哥啊,吃了多少苦!
唐茜稍一用力就壓下蔣若的身體,讓她老老實實地坐在梳妝台上,眸射寒芒,字裡字外地威脅:“完不成婚禮,他的命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你自己掂量。”
蔣若整個人猛得癱軟在椅子上,糾結痛苦地緩緩閉上眼睛,艱難吐出聲音:“我...答應你。”
唐茜麵龐驟然染上一絲笑意,滿意道:“這纔是我的乖女兒,隻要你足夠聽話,我也會好好愛你的。”
蔣若嘴角牽起抹苦澀。
無所謂了。
這麼多年,她終究隻是母親手裡的一個玩意。
高興了,才會摸一摸她的頭,宛若寵物。
唐茜站在蔣若背後,用手抬起蔣若整張臉,心中好似細細打量著該給女兒化個什麼樣子的新娘妝。
“若若,溫家兩兄弟你最愛哪一個?是溫淮還是溫原?”唐茜忽然沒有征兆地問。
而後,在蔣若沉默不語中,她又自問自答:“沒關係,兩個都喜歡的話那就全要了。”
反正他們也不會介意。
..
“小若兒,為什麼要答應啊?”溫原沒法理解。
蔣若情緒低落茫然,緊盯著他眼睛問:“你不會生氣的對嗎?”
溫原一時無話可說,隻得背過身朝著牆麵發泄鬱悶。
若是蔣若不願意也就罷了,偏偏她...
這真是叫他氣也不行,不氣也不行。
有唐茜在,裴寒樓早晚會有名分,隻是來得有些過於快了。
婚禮直接在古堡舉行。
沒有賓客,沒有祝福,更沒有盛大的豪門儀仗隊。
一個西式城堡,一個中式婚禮,簡直違和又詭異。
而且婚禮時間還定在晚上,黃昏日落之後。
據說這種習俗在中式婚禮代表著迎娶正室。
如此倒顯得溫原和溫淮當年的婚禮,頗有種...妾室的意味。
唐茜親自動手為蔣若穿上纁紅色的婚服。
鏡中,她鳳冠霞帔的模樣,倒叫她想起之前那個不好的噩夢。
而現在被她穿在身上的婚服樣式剛好也與夢中大差不差。
蔣若為此神色一陣恍惚。
唐茜仔細瞧著鏡中人,有那麼一刻,彷彿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這套鳳冠霞帔原是當年準備嫁給溫家所穿,後來兩家婚事告吹,為此放置了幾十年,如今終有用武之處。
蔣若兩番生育,如今身材跟唐茜愈發相似,尺寸不需特意大改便能穿上身,而且看起來還挺貼合。
唐茜:“這是當年你外公花費萬金為我所製,我沒有機會穿,那你就代替我穿一次吧。”
..
天地間落下夜幕,婚禮已然進行中。
鳴炮奏樂,吵得頭疼。
蔣若還在房間裡等待那位她並不願見的新郎官。
這場婚禮過於荒謬,已經先行將孩子們送走了。
趙則和溫灝都好說,有爺爺可以看護,隻是溫悠實在無處可去,不得不留在古堡。
也索性她還小,就算長大也不會記得這些事。
蔣若手肘撐在梳妝台前,指腹揉撚著太陽穴,想要緩解一下連日來的身心俱疲。
她並不希望讓溫原看見,便打發溫原去照顧溫悠了,眼下並不在。
溫原那麼愛吃醋的一個男人,指定又要傷心痛苦一番。
此時,趙津庭正跪在她麵前,小心翼翼地捧起她的腳,為她穿上紅色婚鞋。
那脖間突兀的鏈子,將他襯得愈發像是舔狗。
“若若。”
他羨慕。
羨慕裴寒樓可以有婚禮,而他隻有結婚證。
蔣若心裡鬱結,十分不痛快,一聽他的聲音便來氣。
一個又一個耳光下去。
她學著昔日他的口吻,折辱道:“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