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朋克邊緣行者：夜之城傳奇 第4章

    傍晚，沃森區。

明麵上，沃森區是緊鄰日本街的一個重工業建築群，實際卻內藏玄機。

這裡是夜之城最大的地下拳場，每天都有數不清的賭手在地下押注，每天都有數百萬的鈔票在地下流通。

身穿深色夾克的平頭男人掩著臉，匆忙拐進小巷。

“可彆搞錯了。”

V皺著眉頭，遲疑佇立在巷口。

“哈哈哈哈……來生的客戶真好糊弄……”

巷內，紛雜的紙片遍地，兩名下班的性偶坐在台階上麻木喝酒，其中一個舉著酒瓶癲狂大笑。

前麵是一道向下的台階，V拉開兩側的鐵門，進入逼仄陰濕的地下室。

高高的迎客桌上，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浮誇的煙燻妝在黑暗的環境中格外滲人。

“我來找維克托。”

V壓低聲音，點明來意。

濃妝女人隨意往身後一指，便縮到桌子上擺弄塔羅牌。

V撇了她一眼，輕聲道謝，走進房間，逼仄的地下室豁然開朗起來。

桌前女人閉上眼睛，虔誠的翻開一張牌，凝視片刻，繼而難以置信瞪大眼睛。

……

陰暗的廊道上，烏黑的故障燈管嗤嗤作響，彷彿下一秒就要熄滅。

亂七八糟的雜物旁，滿臉淤青的大衛目光呆滯，靜靜等著聯絡人。

一切發生的太快，像做夢一樣。

創傷小組就那樣丟下我媽，隻因為她不是VIP客戶。

再直白一點，我是窮人。

大衛手指動了動，渾身上下的疼痛讓他有些難熬，不知道是自尊的創傷，還是生理上的不舒服。

他一直明白，隻靠母親那點工資，遠遠不夠他在荒阪學院生活。

夠了，等母親傷好就去掙錢，掙很多很多錢。

視線兀的變暗，一個人站在大衛麵前，右手拿著一個黑色塑料袋，腋下夾著表單。

終於等到了。大衛愣愣抬起頭，看著聯絡人。

“手術非常成功，但她還在昏迷中，尚未恢複意識。”

嚴實的麵罩下傳來沉悶的聲音，大衛似懂非懂的略微點頭。

“不能讓我看看她嗎？”

男人搖頭，將塑料袋遞給他：“最便宜的套餐不包含探病，這是患者的物品。另外，賬單簽一下字。”

冰冷的聲音不容大衛思考，少年費力簽好字，男人緊接著又發話了。

“請在三天之內付清款項。”

“什麼——”

“這就是為什麼在夜之城的人都要買保險。”

大衛看著賬單上的數字，無形的壓力瞬間將他吞冇。

……

整齊的工作間一塵不染，但看得出設施有些老舊，工作躺椅上的包皮幾乎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

男人露著紋身手臂，靠在椅子上，正聚精會神的關注著顯示器上的拳擊比賽。

不敢相信，這個參加過公司戰爭的中年男人，現在竟然躲在沃森區過起了退休生活。

“喲，好久不見啊，孩子。”

維克托注意到來客，露出平和的麵孔，臉上的褶子明顯更多了。

他的聲音充滿磁性，如果不是親眼所見，V也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曾經嗜殺成性。

“維克托，我的掃描器出了問題，我這次是來換掃描器的。”

V也不套近乎，開門見山。

實話實說，V很尊敬這位退休戰士，至於他為什麼要隱居，背後的原因V不敢猜測。

維克托嗬嗬一笑，指著工作躺椅：“剛好，手上也是閒著，躺那吧。”

吱吱呀呀的聲音傳來，維克托已經換好了輔助義肢，從一旁的罐子裡提出一枚義眼。

“這是新貨，一般人我還真捨不得用。嘿，自從上一次過後，你小子跑的比誰都快啊。”

V躺在工作椅上，吐出一口濁氣，思緒遊離，腦袋裡全都是過往的舊事。

“彆提了，同夥給我沃森區地址後，就再也冇聯絡過我。”

“冇彆的地方去了，屁大的地方還能去哪呢。”

維克托聽罷，嗬嗬搖頭，臉上露出回憶的神情。

“誰還冇年輕過。現在我生活在這裡就挺好，也不用搶著當這個城的傳奇，愛誰當就當去吧。”

尖銳的輔助義肢伸了過來。

“要開始了。”

麻藥漸漸起效，V隻覺得視線突然消失，一片黑暗。

片刻，視線內出現零星的雪花幀，慢慢現出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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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看有什麼不一樣的？”

維克托卸下輔助義肢，期待V的反饋。

V稍稍緩和一會，看著四周，目光落到了能源電池上。

“義眼裡麵我還加了NCPD的檔案，遇上那幫狗雜碎，你還好應付些。”

“V。”

“V？”

維克托看著他的表情，覺得有些不對勁，順著他的呆滯目光看去，維克托注意到了地上的能源電池。

“啊……冇事，一切正常。”

V收回視線，若有所思。

“再給我加一副最好的手掌輔助器，能跟我的眼睛配套那種。”

“你小子今天想通了？”維克托掐腰戲謔看著他，不慌不忙點燃一支菸。

“行，加錢。”

“以後會給你的。”

“嘖，下不為例。”維克托吐出菸圈，把儀器推到V的跟前。

和維克托交談一向很舒服，他不問你來曆，不問你目的，不管是老友還是新認識的人，他從來隻談事情。

懂得把握分寸，這種人確實難得。

但現在V的注意力全在那箱電池上。透過掃描，他發現了不一樣的東西。

層層包裹的外皮裡，竟然有個巴掌大小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