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博朋克邊緣行者：夜之城傳奇 第6章
陰濕暗紅的房間裡，V環顧四周，從焚屍爐旁邊的桌子上抄起一張賬單。
［—格洛莉婭·馬丁內斯醫療報賬單—］
賬單內容很簡略，空白的部分陳列著毫無相關的藥品名稱，末端署名混亂又潦草，十分顯眼。
［—大衛·馬丁內斯—］
“大衛……”
V轉身看了格洛莉婭一眼，將賬單丟進焚屍爐。
"滴——滴——"
刺耳的聲音傳來，V循聲看去，桌子上的破舊通訊器正微微震動。
按下按鈕，V緊抿嘴角，豎起耳朵。
通訊器先傳來幾聲雜音，隨後清晰傳來男人的催促。
“怎麼搞的？通訊鏈接壞了就去修！半天不接！”
“你們預定的位置快要到時間了，如果超時，等著殯儀館那邊放空罐子吧！”
“再過三分鐘，我就給那小子打電話，你們看著辦！”
"嘟——嘟——"
V冇有動彈，任憑通訊器那頭的男人粗暴掛斷。
聽這樣子，大概是殯儀館要聯絡大衛——
媽的！
V看著焚屍爐裡跳動的火苗，一時間懊惱不已：大衛的通訊鏈接就在賬單上啊！
不容他逗留太長時間，V背起格洛莉婭，來到街上攔住一輛出租車。
［歡迎您初次體驗德拉曼出行服務，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V砰的一聲關上車門，疲倦看著顯示屏上的光頭德拉曼。
“去沃森區工業街，到達之後要刪除路程記錄。”
車門哢噠一聲上鎖，出租車緩緩駛向沃森區。
……
中午的高速架橋下，流浪者翻弄著垃圾箱，三兩個酒鬼在一旁吐的不省人事。
“我一直在好奇，你媽媽到底是乾什麼的，能一直供應你留在荒阪學院？”
劉海青年麵容輕蔑，歪著頭，瘋狂挖苦麵前的大衛。
“我可是知道幾個來錢快的活，不過可都是違法的——”
他身後的跟班紛紛露出意猶未儘的眼神，扭著胯給大衛暗示著什麼。
戲謔的聲音像針一樣一根根紮進大衛脆弱的自尊，幾次反駁無果，心中暴躁的火苗愈演愈烈。
大衛含胸站在劉海青年麵前，忍不住抖腳，一下一下點在地上，眼睛死死盯著前方。
尖銳的嘲諷，最終刺破大衛心中的底線。
［不要再抖腳了！］
耳邊響起格洛莉婭訓斥自己的聲音，大衛終於爆發，蓄力一拳揮過去。
“呦？啊咧？”
劉海青年邪魅一笑，輕鬆格擋，隨後撩起製服，任由晶片調動格鬥組合技。
蓬勃而純粹的能量！
……
沃森區。
工作室一旁的小房間，濃妝女人給格洛莉婭換好衣服，安置到床上。
“米絲蒂，你出去一下，我有話跟他說。”
V轉身看去，維克托抱著胳膊依靠門框邊，臉藏在黑暗裡，看不出情緒。
米絲蒂應聲離開。
“什麼時候跟清道夫打交道了？”
反覆確認地址鏈接後，V的心涼了半截，平靜盯著他。
“我要是說，地址給錯了，你信麼？”
維克托似笑非笑，從黑暗中走出來，摘掉墨鏡，露出平和的笑容。
“給錯了？會這麼巧？這個女人，我至少見到過兩次。”
V後退一步，目光炯炯盯著他，警惕起來。
“這你得問米絲蒂，”維克托無奈聳肩，“她是個通靈大師，什麼事兒都知道。”
“扯蛋。”
V皺著眉頭，打斷維克托：“我隻相信槍和子彈。”
“小子，如果你信不過我，那為什麼還要把女人送到我這裡來？”
維克托嗬嗬一笑，好像看透了V的想法，不慌不忙說道。
滄桑的聲音慢慢瓦解掉V的警惕，房間又重歸寂靜，呼吸聲清晰可聞。
“這幾天先讓米絲蒂照顧她。等她醒了，我再聯絡你。”
V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亂糟糟的。
“那，黑客的事——”
維克托不滿意的"嘖"一聲：“過會發給你，臭小子。”
來到顯示器邊，維克托習慣性將腿搭在桌子上，欣賞著拳賽。
“你想要黑客幫你什麼？夜之城的黑客都不是好東西，來生的也好，荒阪的也好。”
維克托調出介麵，傳給身邊的V。
“有個箱子不對勁。昨天我掃描過後，發現隻有黑客才能打開。”
“本想賺點錢，冇想到弄出個麻煩。”
V苦惱的小聲回答。
“哈哈哈……新換的義眼不錯吧……”
維克托少有的開懷大笑，現出一臉褶子。
換做彆人，**都會問什麼類型的箱子，維克托真是怪人……
V暗暗發笑。
“這次不會錯了。如果有興趣，你可以跟那個雇傭團隊合作掙錢。”
“聽好了，米絲蒂說你明晚會有危險，給老子注意點！”
突然，維克托的聲音沉沉壓低，平和的眼睛突然銳利起來，恐怖的氣息蔓延，重重警告麵前的平頭男人。
“……”
原本溫柔的綿羊變成嗜血的狼。V心裡咯噔一聲，心底覆蓋上一層恐慌。
“這些年不見，鬼知道你小子都在外麵惹的什麼騷。”
“裝義肢，可以。要是帶來什麼麻煩，我保不了你。”
維克托麵無表情點燃香菸，吧嗒一聲將打火機扔在桌子上。
“趕緊滾。”
V也冇說什麼，迅速離開工作室。
目送平頭男人離開，維克托原本板著的臉大變樣，注意力迅速被拳賽吸引。
“你明明可以早點告訴他，為什麼現在才說？”
黑暗裡傳來米絲蒂抱怨的聲音。
維克托全然被拳賽調動情緒，耳朵自動忽略掉米絲蒂的怨言。
“老頑固……”
米絲蒂衝著他狠狠翻白眼。
……
維克托看起來凶狠，但一定有他的道理。
光溜溜的街上，夾克男人鑽進車裡，調出資料，嘴裡一遍又一遍嘟囔著名字。
“貓娘薩莎？薩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