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爾號：我穿越成了賽小息 第131章 塵土中的能量迷蹤
不忘城的廢墟在夕陽下鋪展成一片沉默的剪影，如同被時光遺忘的疆場。倒塌的城牆斷壁斜斜倚著，磚石棱角在餘暉中泛著冷硬的光，像猙獰巨獸暴露在外的骸骨；散落的碎石間，枯黃的雜草頑強地鑽出來，莖稈纖細卻倔強，在風裡抖得瑟瑟作響。風穿過殘破的窗欞與牆體缺口，發出“嗚嗚”的低鳴，那聲響裹著塵土的厚重，像是在低聲訴說著這座城市曾經的車水馬龍，以及那場吞噬一切的浩劫。
我、萬小通、伽瑪·千花和光之子·米瑞斯站在廢墟入口，腳下的石板路早已碎裂不堪，裂縫裡塞滿了乾涸的泥土與枯草。每走一步，都能聽見碎石與塵土摩擦的“沙沙”聲，細碎而清晰，揚起的塵灰如同淡褐色的霧靄，輕輕落在我們的衣角、發梢，添了幾分與廢墟相融的蕭瑟。
“儀器校準完畢，辰星石碎片的能量頻率已錄入。”萬小通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鏡片反射著夕陽的微光，手裡的銀色儀器螢幕亮起柔和的藍光，上麵跳動著一串複雜的資料流，線條起伏不定，“根據星露川的能量殘留反向推算，碎片應該就在這片廢墟的守護者祭壇附近，半徑五百米範圍內有微弱的能量響應，但訊號很不穩定，像是被什麼東西層層包裹著。”
千花握緊了手裡的紙傘，指節微微泛白，草綠色的裙擺被風拂得輕輕擺動，裙擺上的綠葉裝飾與周遭的枯黃形成鮮明對比。她抬頭望向廢墟深處，眉頭微微蹙起，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守護者祭壇……蜜雪兒姐姐說過，祭壇是當年埃妍納大人舉行守護儀式的地方，用特殊的星紋石材建造，應該在廢墟的中心位置吧？”她的聲音軟軟的，帶著一絲不確定，目光在斷壁殘垣間逡巡，像是在從這片狼藉中，尋找著當年祭壇的蛛絲馬跡。
米瑞斯沒有說話，隻是微微頷首，銀白色的短發在夕陽下泛著淡淡的光暈，如同鍍了一層薄銀。他周身若有若無地散發著柔和的光係能量，那股能量像一層無形的屏障，悄悄驅散著周遭彌漫的混沌殘留。金色的眼眸銳利如鷹隼，掃過四周的斷壁、石堆與陰影，確認沒有idiate危險後，率先邁步朝著廢墟深處走去。每經過一處傾斜的倒塌建築，他都會停下腳步，用腳尖輕輕撥開堆積的磚石，確認下方沒有鬆動的隱患後，纔回頭對我們遞一個“可以跟上”的眼神，全程沉默卻格外可靠，讓人心安。
我們跟著米瑞斯的腳步，在廢墟中緩慢穿行。沿途的景象觸目驚心，每一處殘垣都刻著戰爭的傷痕：半截斷裂的石柱斜插在地麵，柱身上還能看到模糊的星紋雕刻，那些紋路曾經應該是熠熠生輝的，如今卻被塵土與歲月磨得黯淡，隻剩下隱約的輪廓，那是當年挽塵星守護者的象征；一麵殘破的石牆孤零零地立著，牆體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劃痕，有的是武器劈砍的痕跡，有的是能量衝擊留下的凹陷，顯然是當年混沌軍團入侵時，戰鬥留下的慘烈印記；偶爾能看到幾株頑強的野草從磚石縫隙中鑽出來，卻也隻是枯黃的一片，葉片蜷縮著，在風中瑟瑟發抖，像是在苟延殘喘。
“千花，你試試用草係能量感應一下？”我看著千花緊攥紙傘、略顯焦慮的模樣，提議道，“祭壇周圍當年舉行過守護儀式，應該殘留著純淨的自然能量，或許你的草係能量能和它產生共鳴，找到大致方向。”
千花眼睛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停下腳步，雙手輕輕鬆開紙傘，讓傘麵自然垂落。她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指尖縈繞起淡淡的草綠色能量，那股能量如同輕柔的絲線，又似彌散的霧氣，緩緩擴散開來，拂過周圍的斷壁、雜草和磚石。紙傘上的紅露花紋路也隨之亮起微弱的粉色光芒，與她指尖的草綠能量遙相呼應，形成一道淡淡的光暈。
“有……有一點點感應，但很模糊。”片刻後，千花睜開眼睛，語氣帶著一絲欣喜，又夾雜著些許失落，“能量很微弱，像是被一層厚重的混沌殘留遮蔽了，隻能大概感覺到在東北方向，但具體位置找不到，就像隔著一層毛玻璃看東西。”她說著，抬手朝著廢墟東北方向指了指，那裡的斷壁更密集，大小不一的磚石堆疊在一起，幾乎形成了一片低矮的石堆，看起來雜亂無章。
萬小通立刻調整儀器的探測方向，將探頭對準千花所指的東北方，螢幕上的藍光閃爍得更頻繁了，資料流跳動得愈發急促，卻依舊沒有出現明確的紅色定位點。“應該是當年的混沌能量殘留影響了訊號。”他推了推眼鏡，語氣凝重了幾分，“這些混沌殘留雖然濃度不高，但分佈得太散了，像一張網一樣籠罩在廢墟上空，乾擾了辰星石碎片的能量輻射，儀器暫時無法精準定位，隻能捕捉到大致的能量範圍。”
米瑞斯走到那片密集的石堆前，金色的眼眸仔細觀察著石堆的結構。石堆由大大小小的磚石、斷裂的梁木和破碎的石板堆疊而成，最高處差不多有兩人高，縫隙中塞滿了塵土、枯草和風化的碎屑，看起來搖搖欲墜，極不穩定。他伸出手，掌心泛起淡淡的金光，一股柔和卻堅韌的光係能量緩緩注入石堆，如同水流般滲透過磚石的縫隙，試圖探測內部的情況。
光係能量穿透磚石的瞬間，石堆深處似乎傳來了一絲極其微弱的回應——那是一股純淨、溫和的能量，與周遭的混沌殘留截然不同，儀器螢幕上的藍光瞬間亮了一下，資料流出現一個尖銳的峰值，卻又很快恢複了雜亂的跳動，如同曇花一現。
“裡麵有東西。”米瑞斯收回手，轉頭對我們說道，聲音依舊簡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金色的眼眸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亮光。
“是辰星石碎片嗎？”千花連忙快步走上前，眼裡滿是期待，雙手不自覺地又握緊了紙傘，指節泛白。
萬小通快速操作著儀器，手指在螢幕上輕輕點動，眉頭卻越皺越緊，搖了搖頭：“不確定，剛才那一下能量響應太短暫了，強度也很弱，無法判斷是不是辰星石。而且這石堆看起來很不穩定，很多磚石都是鬆散堆疊的，貿然清理可能會導致整體坍塌，說不定會把裡麵的東西壓得更嚴實，甚至造成損壞。”
我們圍在石堆旁，一時沒了主意。千花試著用草係能量順著石堆的縫隙注入，想要再次感應那股微弱的能量源頭，可這次能量剛觸碰到石堆內部，就被一股無形的阻力擋了回來，沒有任何回應；萬小通的儀器反複掃描了好幾遍，螢幕上始終隻有雜亂的乾擾訊號，再也沒有出現剛才那短暫的峰值；米瑞斯又嘗試用光係能量探測了幾次，能量穿透的深度越來越深，卻依舊沒能再捕捉到那絲神秘的響應，彷彿剛才的一切隻是錯覺。
夕陽漸漸下沉，橘紅色的餘暉慢慢褪去，天空被染成了淡淡的青紫色。餘暉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投在殘破的磚石上，隨著暮色漸濃，影子也越來越模糊。風越來越大，捲起的塵土迷得人睜不開眼睛，帶著幾分涼意，吹得千花的草綠色裙擺獵獵作響。她下意識地舉起紙傘，擋住撲麵而來的塵灰，傘麵上的紅露花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黯淡，失去了往日的鮮亮。
“要不我們先在這附近找找彆的線索？”我看著天色越來越暗，提議道，“說不定祭壇還有其他痕跡，比如刻著星紋的石碑、規整的石階，或者特殊的地基輪廓，找到祭壇的準確位置，碎片應該就在附近，也不用盲目清理石堆了。”
萬小通點點頭，收起儀器，語氣讚同：“也隻能這樣了，現在天黑下來，視線不好，清理石堆不僅效率低，還容易發生危險。我們先在半徑兩百米範圍內搜尋，看看能不能找到祭壇的遺跡，順便讓我觀察一下週圍的混沌殘留分佈，想想辦法優化儀器。”
米瑞斯沒有異議，隻是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又掃了一眼石堆的方向，確認沒有異常後，率先朝著石堆旁邊的一片開闊地走去。我們跟在他身後，在廢墟中仔細搜尋著。千花蹲下身，留意著地麵上是否有規整的石階痕跡，或者特殊的石材拚接紋路；萬小通則拿著儀器，一邊走一邊掃描，同時記錄著周圍的混沌殘留資料；我和米瑞斯則負責清理那些看起來有可能是祭壇殘留的小型磚石堆，用手輕輕撥開表層的塵土與碎石，檢視下方是否有特殊的印記。
然而，直到夕陽完全落下，夜幕徹底籠罩了整片廢墟，我們也沒能找到任何與祭壇相關的明確痕跡。那些散落的磚石、斷裂的石柱，看起來都像是普通的建築殘骸，沒有任何能標識祭壇位置的特殊記號——沒有星紋石碑，沒有規整的地基，甚至連一塊完整的、帶有特殊雕刻的石材都沒有找到。萬小通的儀器依舊被混沌殘留嚴重乾擾，無法精準定位；千花的草係能量也隻能偶爾感應到一絲模糊的自然能量，卻始終抓不住源頭，像是在大海裡撈針。
“今天先到這裡吧。”米瑞斯停下腳步，抬頭看了看夜空，一輪殘月透過薄薄的雲層灑下來，給廢墟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讓那些斷壁殘垣顯得愈發孤寂。“天黑了，視線受阻，繼續搜尋容易遺漏線索，也可能觸發未知的危險，明天天亮再過來。”
千花有些不甘心地攥了攥紙傘，小聲說：“可是我們還沒找到碎片……蜜雪兒姐姐和小豆芽還在星露川等著呢，瘴氣那麼危險，多耽誤一天，他們就多一分風險。”語氣裡滿是焦急與擔憂，尾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放心吧，”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試圖安撫她的情緒，“蜜雪兒很有分寸，不會冒進的。我們已經縮小了搜尋範圍，確定碎片就在這片石堆附近，明天天亮後，我們小心清理石堆，再加上萬小通優化後的儀器，一定能找到線索的。”
萬小通也附和道：“對，今晚我可以在廢墟外圍找個安全的地方，優化一下儀器的抗乾擾程式，過濾掉部分混沌殘留的乾擾訊號，明天應該能更精準地捕捉到辰星石的能量訊號，不會再像今天這樣被動了。”
千花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萬小通和米瑞斯，雖然眼裡還有些擔憂，但也知道此刻繼續搜尋確實不妥，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我們四人轉身，朝著廢墟外走去。夜色中的不忘城廢墟顯得格外寂靜，隻有我們的腳步聲、風吹過殘垣的“嗚嗚”聲，以及遠處偶爾傳來的不知名蟲鳴，在空曠的天地間回蕩。那枚藏在廢墟深處的辰星石碎片，依舊在黑暗中沉默著，如同一個沉睡的秘密，等待著我們在晨光中，揭開它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