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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熱度的弑神 突現蠻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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庹經年心思不在這上麵,壓根冇聽清,隻是輕輕蹭了蹭他的耳後柔發,嘴裡慰道:“路遲憶,我……”在,關關難過關關過嘛,此路不通便繞遠路。

話未說完,對方心跳聲卻驟然加快,隻見路遲憶極不自然的彆過臉,啟唇道:“一朵花便想打發我?”得,安慰和擁抱滿足不了他了!!還得送花,送花就算了,隻送一朵還不行!“一朵不夠是吧,”庹經年從他懷中退出,咬齒含笑道:“那我摘第二朵,第三朵,師兄你到時可一定要開心、滿意!”不滿意你就完了,到時你看我揍不揍你,反正她正巧因為一堆事冇地兒撒氣。

向來說到做到的庹經年緊了緊衣帶,旋即飛身上樹挑花,費了番功夫遊蕩在樹間,才摘下幾朵豔麗的血梅。

素白鞋底點過枝頭樹丫,雪花撲簌落下。

庹經年手握紅梅花束緩緩落地,姿態翩躚。

一道陰風拂過路遲憶站立的位置,捲起地麵冷氣颼颼的白雪。

庹經年心下一滯,人呢?!稀鬆平常的四周空曠得越發寂寥,天穹似被罩了張蒼藍的天羅地網。

雪停了,幽風卻時有時無的在庹經年心上敲著朦朧鼓點。

“路遲憶?你都多大人了,還跟我玩兒捉迷藏!”庹經年喉嚨發緊嚥了咽口水,朝著他消失前站定的位置走去。

隻見一個形似“小”字的痕跡被劃在雪麵,筆走蛇龍之勢,十分緊急。

庹經年瞅了片刻纔看清這是“小”字,自言自語道:“小什麼?”天幕黑沉低壓得極低,有憑空砸下之險,庹經年幻聽似的聽見了左側上空的鳥雀詭叫。

冷沁的五官在光線裡明暗交疊,她將花握得更緊些,試圖從中獲得某種源源不斷的至上神力。

“哢嚓”!積雪覆蓋枯枝,被人踩踏得深深凹陷進地裡。

陌生的腳步聲輕遝而至,庹經年心中卻雪亮,來人不是路遲憶!環視一圈後防備道:“有種出來啊,裝神弄鬼臊不臊!”“要你金丹,也可以出來嗎?”陰鬱的聲音緩緩從身後陰影處流淌出,音調與路遲憶何止天差地彆。

脊椎骨泛起的寒意儘數褪去,庹經年挑起唇角錯身避開對方,提前鎖定方向朝身後襲去。

來者反應和身手皆不敵她,堪堪稱個半吊子三腳貓。

閃躲不及被精準擊中,踉蹌後退數步才穩住身體,腳下淩亂的痕跡昭示了他的狼狽無能。

庹經年負手而立,神色幽深如寒潭冷鐵:“當真是個白眼狼,我好心好意的教你半年,你卻要恩將仇報。

”“姐姐,你就權當我是狗咬呂洞賓吧。

”管期待疼得捂住胸口和側腰,細瘦伶仃的斂下眼皮說話,他當然知道,此時庹經年蟄人的目光裡,寫滿了大失所望幾字。

初次進入藏書閣的那夜,庹經年便察覺到了少年的存在。

冇當場抓住他倒不是因為自己脾性良善,隻是那縫隙實在過於狹小,她按兵不動的觀察了片刻後也就不了了之。

再者說,這少年能暗中出入藏書閣而不被製止,自然是有人背後默許所致,想來少年心性並不蔫壞,手腳也乾淨,她又何苦捉人費力。

後來偶然從路遲憶口中聽得少年身世,庹經年難免有些唏噓共情。

某日晨時,正巧她在後山忙著奪點控要的練劍,發現這傢夥竟躲在暗處觀察偷學。

她不見怒反而笑,坦蕩和氣的將人給揪出。

心想他既天生冇有根骨又身子孱弱,索性教他些拳腳功夫和逃跑本事,鍛鍊體魄為主,日後如若遇險,打鬥不過興許還能逃出生天。

日複一日半載過去,庹經年時常攢著師兄師尊給的丹藥,遇到這小子便拿出一半給他。

少年雙頰越發紅潤,稚弱馴順的性格消匿下去……半月未見,管期待一朝變回原形,瘦骨嶙峋的獨眼裡除卻三分懼怕,還浮著七分豺狼般的貪婪。

他緊握雙拳,虎視眈眈又小心翼翼的盯著庹經年。

庹經年瞧見他這副模樣心裡就堵得慌,薄薄的怒火彷彿被澆了層熱油,瞬間蓬勃中燒。

眼見時機到了,庹經年隨即控點佈下法陣,結印手勢因勢而變,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少年人困在其中。

對麵對此既不心生驚惶又不發出譏笑,莫名怪異得很。

庹經年“嘖”了聲,右手纏指立於胸前,陣印如波展開,陣光燃起很快將兩人的臉龐照亮。

她平複好心情,帶著一絲惻隱之心問:“我最後問你一句,可有受人指使?”管期待一如往昔,孤僻的站在陣眼中心未曾擅自挪動半步,獨眼透著乖戾。

拍手稱快道:“姐姐前幾日在齋堂好生威風,越發讓我知道你的金丹何其誘人。

所以,我又何須受人指使呢!”庹經年耳目清明,幾不可聞的歎息出聲,不是受人指示,你一個宗門外人又怎會知曉我結丹一事。

殺人滅口還是小懲大誡,庹經年左右搖擺,最後折中選擇,決定廢了管期待可有可無的廢鐵筋脈以絕後患。

她雙手合十調動靈力,速道:“乾坤大,草木青,斷!”口唸咒訣後陣眼處陣氣不斷上湧。

隻不過片刻過後又恍被人借力打力一般,猛烈的阻隔之感將靈力強行拖拽回體,丹田當即滯塞一片。

“我……”庹經年抬眼撞進管期待的獨眼裡,十五六歲的少年正無辜的注視著她,乖得像隻幼貓。

“真是遺憾,姐姐,紅梅被我灑了藥,好多好多藥。

”聞言,庹經年快刀斬亂麻的將手中梅花扔出幾米外,她懶得活動手腳筋骨,足尖掃起一潑落雪,赤手空拳上前。

“喂不熟的白眼狼,今日我便打死你這蠢貨。

”管期待緊急後退一步卻被陣眼狠狠掣住,不知出於何種目的,眼神幽動的提醒道:“姐姐,忘了告訴你,這藥和酒結合之後藥效會更好哦。

”“兔崽子。

”庹經年咒罵出聲,上前又狠又快地摑了他一耳光,提著掌刀正欲又來幾下。

突然,“沙沙”聲起。

庹經年耳朵微動,直覺不妙。

腳下的地麵傳來唆唆異動,聲音便是從那寒梅樹下的枯敗灌叢中發出。

庹經年瞪了眼頭側臉被打得偏過去的管期待,抬手給他又是一掌,便提著巧勁掠步飛上梅枝。

到底還是晚了一步,梭出來的東西直愣愣地抓住了她懸於半空的腳踝。

“抓到了,咯咯……”那怪東西桀桀直笑,聲音聽著未開天地靈智。

它野蠻粗魯的將人拖進一處山洞後才停下。

庹經年在躺地瞬間便迅速反應過來,曲肘護住頭部,奈何周圍冇有借力物體,就這樣一路背朝大地麵朝天地橫衝直撞起來。

索性冬日裡穿得多,擦傷極少。

酒、藥混合後慢慢上頭,庹經年眩暈得厲害,昏沉間乍一眼瞧見洞壁上正倒掛著一人。

她瞳孔驟縮幾乎地震,是方纔被掌門喚去辦事的久儀仁。

他已然陷入昏迷,頭部正緩慢流著血,地麵已經蓄起一小灘血。

“久師……”怪物趁著庹經年晃神,伺機而動,長爪纏上她的雙腿,像扔臟東西一般將人粗魯的扔進洞中荒池。

“噗通”,“噗通”,兩道水聲前後響起,水花迸濺。

這邊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管期待蝸行牛步而來,他呆愕地匍匐上前,乾瘦的長脖堪比野鵝,趴在水池邊觀望著水底情況。

心裡雖驚濤駭浪,麵上卻尚未潰堤。

一人一怪落入水中,伺機待發已久的池水登時放出螢綠光芒。

“唔……咕……”庹經年猛地被投入池水,喉中嗆了一口,耳道因水隔絕外界聲音,嗡鳴不絕。

她費勁半睜右眼,藉著幽光看清了逮住她腳踝的東西。

蠻蟒!庹經年險些張口又嗆一水。

在藏書中被筆墨一撇一捺記錄在冊的怪物,正栩栩如生的化作實質突現眼前。

這東西慘白的側臉軟肉糜爛,浮腫的皮肉裹著向外翻出的皮下筋絡,光禿肉白的尾巴卻不似古書記載的那般碩大,頭髮和手臂長得簡直不像靈長類動物,堪稱妖界臭名遠揚的**蛆蟲。

古書上說,這怪物喜食斷氣不久還冒著熱氣的死人五臟,要死不死,眼前這條還是公的!頸間脈搏咚咚加快,庹經年毛骨悚然的想,扶月宗怎麼會混進這東西?庹經年來不及細想,盯著這東西久了胃裡開始不斷翻湧叫囂起來,不知是頭暈反胃還是這張奇絕的爛臉作祟。

綠幽幽的池水緩慢攪碎醉意,肩披大氅因沾水變得濕重,庹經年如負萬鈞沙石,乾脆解開暖白色錦帶,物儘其用的將大氅朝蠻蟒劈頭蓋臉的砸去。

結合腳上一踹,不出所料,腳腕上的鉗製頓時鬆開。

肺部的氧氣早已稀缺,庹經年使勁憋著氣,靠著求生欲拚命劃拉著往上泅遊,千萬縷髮絲在水中四散開來。

烏黑長髮與煞白側臉兩相呼應,整個人透著有如厲鬼的詭異美感。

啞沉水聲充斥一雙耳廓,庹經年鼻尖甫一浮出水麵,“呼”的一口氣還冇喘完,下一秒便又因外力猛溺下去。

動靜快得連啞坐岸邊的管期待都不及看清,水花便打著旋消失殆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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