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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殺_寒冰劍 第11章 神醫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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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天風的家沒多遠。傍晚時分就到了。謝天風羅庭幾個人下車後。又七手八腳地把張誌冰弄下來。謝天風對兩個弟弟說道:“去叫家裡叫他們擡一乘暖轎來,張兄走路不方便。

張誌冰見他們如此殷勤伺候,心裡過意不去。笑道:“我隻是生個小病,身子骨沒那麼嬌貴。走著進去就行,你這麼一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個殘廢呢”。

“對恩人就得這麼殷勤”。謝天風笑道:“你當年的一出手,讓我後半生無憂,這天大的恩。我這輩子是還不完的。伺候你一下。算什麼”。

他都這麼說了。張誌冰也就不好多嘴了。羅庭這纔看清謝天風家的外牆。正中是一座雙開的朱漆大門。每扇門足有七尺寬,一丈五高。門上門釘密佈,顯得巍峨雄偉。門口是兩個要兩人才能合圍的大紅漆木柱。門楹上是各種花卉山水圖。鏤雕。淺雕。空雕,浮雕。各種圖案精美大方。大門邊上卻空空蕩蕩無人駐守。

羅庭正在欣賞。門裡“忽啦”湧出一群人來。足有二十多個。個個笑逐顏開。最當先的三位短衣。綢緞褲打扮的中年婦人。一連疊聲嚷道:“恩人,恩人在哪啊”?兩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早擡一乘暖轎來到張誌冰身邊。

“這裡,這裡”。謝天風指著張誌冰笑道:“這就是我的恩人。張誌冰張兄。大家都過來拜見”。眾人都跑過來,女的施禮,男的揖手。一片嘈雜聲叫著恩人

謝天風又指著羅庭笑道:“這位是張兄的侄子。羅庭羅公子”。眾人又都施禮拱手,羅庭忙還禮。

都見麵之後眾人簇擁著張誌冰一齊往裡麵走。院內早己燈光通明,人來人往,殺豬宰羊,大擺筵席。羅庭本就喜靜不喜鬨。見謝天風弄得如此隆重。知道等下少不得要推杯換箋。出麵應酬。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果然不到半個時辰。大廳裡己擺了六桌。桌桌都是明日神莊有點身份的人,主桌是謝天風三兄弟夫婦和羅庭。張誌冰一桌。主桌左手一桌是謝天風的師兄弟。右手兩桌是三兄弟的孩子們和他們的師兄們。其餘兩桌就是師弟們,待眾人坐定後。謝天滿斟一杯酒站起來。他找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張誌冰。顯得非常激動。滿臉通紅。兩眼放光。大聲道:“今天。救命恩人來到我神莊。我神莊蓬蓽生輝,滿堂溢彩。大家舉起杯來,敬恩人一杯”。於是六桌人都站起來。一齊舉杯。山呼海嘯一聲:敬恩人。

因張誌冰尚在病中。謝天風道:“張兄,你重病未愈,不宜飲酒。我們乾了,你隨意”。

張誌冰病得實在不想說話,隻點頭致意。本來他是不想來的,但這接風席專為他辦的,他這個主角不到,這酒席還有什麼意義。他實在推不過,這才抱病出席。

眾人飲酒過之後,謝天風又道:“張兄。我兩個兄弟。謝天民和謝天龍剛纔在車上都認識了”羅庭看過去,三兄弟還真像。就是老二謝天民比他哥要瘦一點,眼要大一點,臉上無肉。老三謝天龍,個子比兩個哥哥矮一尺左右,又胖一圈。眉毛短平,眼大而有神。笑起來溫馨平和。羅庭正在端詳。就見謝天風指著他身邊一位三十多歲,柳葉眉。粉麵含春的婦人。道:“這是拙荊。唐向榮。”張誌冰微微點頭致意。

“這是二弟媳。李如蘭”。他指著謝天民身邊一個三十上下,麵板白淨。籠煙眉。丹鳳眼。笑靨生暈的美婦道。張誌冰也含笑致意。

“這是三弟媳。張鳳儀。你家門”。他指著一個頭發如墨染似的。發出黑色光澤。年紀二十多歲。一對淡眉如遠山之黛。一雙杏眼如點漆。粉麵桃花。顧盼之間風情萬種。張誌春也含笑致意。

“左邊那一桌。是我的師兄弟們,右邊那一桌是我的兩個女兒,和一個小子。老二的兩個兒子。三弟的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

羅庭看過去。發現謝天風的女兒都在十七八歲的年紀,一個個長得清純可愛。嬌豔動人。三個男孩都乾淨整潔。清秀爽朗。隻老三的一對女兒。年紀尚幼。卻也活潑可愛。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眾人聽說張誌冰不能飲酒。男的不分老少都一個接一個地過來敬羅庭的酒。羅庭本不喜飲酒。意欲推辭,但一個個盛情難卻。他哪裡攔得下。好在他有神功護體。飲下的酒都在瞬間化為靈氣。消彌於無形。眾人見他如此能飲。越發起鬨。看那架勢不把羅庭灌醉絕不罷休。張誌冰見不是個事。忙向羅庭使了個眼色。羅庭會意,又接連飲了幾杯酒。漸漸步履踉蹌。似醉非醉的樣子。謝天風怕羅庭喝得太多。會出事。忙製止手下徒子徒侄。笑道:“羅公子趕了一天的路。舟車勞頓。我們就讓他們早點休息。誰想要陪飲羅公子。明天有的是時間”。莊主發話了誰敢不聽。眾人都一鬨而散。

謝天風早給羅庭兩人準備了房間。酒席散後。羅庭便回房睡了。誰和睡到半夜。羅庭忽然覺得肚裡咕咕直叫。隨即一陣翻滾湧動。羅庭一躍而起。開啟門就飄飛出去。出來之後羅庭才發現。自已初到這裡,連毛廁在哪裡都沒不清白。他隻好東張西望,尋我隱敝之地。好在不遠處有一處花叢,他忙跑過去,不管三七二十一,脫了褲子就拉。

拉完之後。他才覺得那個爽啊。他正欲回家。就聽到不遠處有兩人竊竊私語,雖然聲音極低。但哪裡能瞞得過羅庭的耳朵。他不由得暗村。這麼晚了。誰還會在外麵逗留。莫非有外人進來了。想著羅庭悄悄地走近去。卻見是一男一女在偷偷私會。隻聽女的說道:“我們總這麼偷偷摸摸的也不是辦法。總有一天師父會發現的”。

“那更好。我們是兩情兩悅。他們發現了。我們就光明正大地告訴他們”。

“大師兄。心胸狹窄。睚眥必報。他知道了。會在背後報複我們的”。

“他又不能隻手遮天。上麵還有師伯,莊主呢。“

“我想想是這麼個理。但我們總歸小心點,被他們發現了。總是不好”。

“這個自然”。

羅庭聽著不由得又想起了金鳳,如果金鳳在身邊。今夜又會相聚在這暗夜裡,相互依偎。互訴衷腸。而如今。這些平日唾手可的幸福都變成了奢望,羅庭怏怏地回到房間。又是碾轉反測。無法入睡

翌日清晨。天色微蒼羅庭已起床了。他推開窗戶。立時一股料峭寒風帶著濕潤的霧氣撲麵而來。東天邊一片紅色的亮光,將周圍的雲彩渲染得豔麗多姿。偶爾可聞幾隻小鳥在枯樹上鳴啾。

羅庭穿好衣服。緩緩走出來。今年天氣冷得早。路邊小草上已是滯留了厚厚的露水。前廳大院已傳來一片呼喊之聲,想必是明日神莊的弟子們在晨練了。羅庭想看看他們練什麼。便拐一個彎。向院中直走,偶爾撞見幾個少男少女,大概是昨晚的豪飲讓羅庭的名聲傳開了。幾個人見了羅庭便含笑致意,口裡都叫一聲,“羅公子。早”羅庭也含笑回禮,“早”。

好巧不巧。謝天龍迎麵走了過來,老遠見到羅庭。便拱手笑道:“羅公子,起得早啊”。

羅庭也拱手回禮,“前輩早”。

“羅公子。這是去哪裡”?

“去看看大夥兒練功。學習學習一下”。

“好啊”。謝天龍笑道:“這起猴崽子。整天狂妄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羅公子幫我去教訓他們一下,讓他們也曉得天外有天”。

“兄弟們都天資聰穎,必是修煉的好材料。我才疏學淺,那敢當教訓二字。去看看,去學習”。

“羅公子太過謙了”。謝天龍笑道:“好,你去看一下。我給張兄找郎中去了”。

“有勞前輩了”,

“應該的”。

兩人分彆後。羅庭便向前院走。大概走上百來步便到了。明日神莊的一進院與彆的一進院有所不同。彆人的一進院,進門是照牆,照壁正對麵是大廳,大廳兩邊是兩溜廂房。他這個一進院進院無照牆,大廳兩邊無廂房。卻改成兩排打坐廊。男左女右規矩排列。左邊是謝天風打頭,一路下去。四五排男的整齊劃一地盤膝而坐。右邊是唐向榮打頭一路女的下去,卻隻有兩三排。也是盤膝而坐。都在吐氣納功。眾人都是泥雕木塑般。閉目入定。隻場地上一些剛入門的或入門不久的弟子。在舞刀弄槍。聲音嘈雜混亂。但打坐的人卻絲毫不受影響。謝天民一個人在指點那些人的動作姿勢。不時喝斥兩句。

謝天民遠遠見羅庭揹著手踱過來,便快步走上來。招呼道:“羅公子。起這麼早。也不多睡一會”。

“習慣了”。羅庭笑道:“睡不覺。出來透透氣”。

“聽說羅公子修為極高。既然來了”。謝天民含笑道:“幫我指點一下這些後生吧”。

“這是以訛傳訛了”羅庭謙遜道:“其實我的修為與前輩諸位弟子不相上下。指點實不敢當。我過來隻觀摩一下諸位兄弟的風彩”。

“哦”!謝天民想想也是。一個十**歲的少年,就是從孃胎裡開始修煉,修為也高不到哪去。就不再強求,便從大廳裡搬出兩張椅子。和羅庭一人一張坐下觀看。羅庭看看兩邊打坐的人們,又看看院中大呼小叫,上竄下跳的人。不解地問謝天民,“謝前輩,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

“請講”。

“你看。兩邊打坐的要靜,中間練功的聲音又大又響。你怎麼不將這兩拔人分開,讓打坐的人。去一個安靜的地方打坐,心無旁鷙,進展豈不是快得多。”

“羅公子,這是我們祖師爺傳下來的規矩。他說眼能見色。耳能聞聲。鼻能嗅香。舌能嘗味。心能會意。必須將人置於一個嘈雜的境地。五形關閉。六根清靜。雜念全無。歸於懵懂,才能升華心境。提升修煉”,

羅庭聽著如對夢魅,似懂非懂。笑道:“我都聽懵了,就像和尚打禪似”。

“差不多吧”,謝天民也笑了,“我也是一知半解。師父教我們時,我也如墜五裡雲霧。師父也沒作過多解釋。這一點點還是我自己悟出來的”。

“前輩悟性還挺高”。

“哪裡哪裡”。謝天民聽羅庭誇張自己,不由得有點得意。眼裡閃出興奮的光芒。:“一點不成熟的想法,在羅公子麵前賣弄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羅庭笑道:“前輩的話讓我受益非淺”。

“共勉共勉”。謝天民被羅庭恭維得滿而紅光,“昨晚,公子好像還沒儘興。找時間。我必定好好敬公子一杯”。

羅庭想起昨晚的情景。眾人那麼熱情,前仆後繼,絡繹不絕。那陣勢。誰架得住。忙笑道:“彆彆彆,像昨晚那樣。我實在接不下了”。

“我不找彆人”謝天民道:“就我們兩人。淺酌慢談。可好”。

“這樣纔好”。

“其實我看得出來”。謝天民道:“公子酒量極好的。隻不想深陷其中。酒量大卻不貪杯。這份毅力難得,公子日後必成大器”。

“前輩過獎了”。

說話間眾人已打坐畢。見羅庭來了。紛紛上前打招呼。羅庭隻好一一回禮。有昨晚認識。也有昨晚剛見一麵的。一個個少年英俊挺拔。漂亮帥氣。青春爛熳得如同早晨剛開花吐芽的桃李般,朝氣蓬勃。

謝天風爽朗地一笑。:“羅公這麼早就來了。怎麼著也得給我們露一手吧,也好讓我們見識見識”。

這個突如其來的軍將得羅庭懵了,他看著眾人期待的目光,知道不露點東西出來,這一關是過不去了。逐道:“既然謝前輩這麼熱情。晚輩就獻醜了”。他站起來。眾人以為他要去院中拿武器,便閃開一條道。羅庭卻不動了。伸出手指一挑。離他三丈遠的武器架上。一把利劍“當”地一響。竟自動跳出來。又自動平躺空中。“啾”地一聲。圍著武器架轉兩圈,然後又劍柄朝向羅庭,倒飛過來,羅庭抓在手裡。瀟灑地挽個劍花。往空中一擲,劍竟自動飛回本位。

謝天風看完覺著沒什麼新奇的。這不是修為奇能層該使出來普通靈能嗎。他若有所失地看了羅庭一眼。眾人也都是一副失望的表情,連鼓掌也忘了。謝天風覺得不能太不給羅庭麵子,便堆起笑臉。大聲道:“好。羅公子。果然神功蓋世”。

眾人聽著這名不符實的恭維。都禮貌性地擠出笑容,附和著叫好。有藏不住事的,直接露出不屑的眼神,羅庭也不計較。眾人說笑一會便自行離去了,但有五個少年被謝天風叫住了。對羅庭笑道:“羅公子。這幾個你昨晚見了一麵卻不知他們姓名。今天我重新給你介紹一下”。他指著身邊兩少女,笑道:“這是我的兩個小女。這是大的叫謝琪。小的叫謝靈”。羅庭看時。隻見他們大的身著嫩黃月白百褶裙,瓜子臉。遠黛眉。眼若秋水含波。臉似桃花勝春。妥妥的美人胎子。小的臉型跟姐差不多。卻是一字眉。眼仁活潑好動。身著粉紅連體衣裙。衣襟上滿誘牡丹盛開圖。大概是剛才見羅庭修為稀鬆,她倆神情都是淡淡的。卻不失禮。

“這是犬子。謝雲”謝天風指著一個瘦高個,大刀眉,虎目,英氣勃發的英俊少年介紹。

“這是我兩個侄兒,謝靈龍,謝靈虎,老二謝天民的兒子。”謝天風指著謝天民左手邊兩個,身材高大魁梧,卻不失柔順氣度的少年介紹。

羅庭都一一和他們見過禮。眾人便散去了。隻剩下謝天風和謝天民,謝天龍不如什麼時候來了。似乎有話要說。見哥哥介紹五個侄兒,又不好插嘴。這時見是話縫忙道:“大哥。陸神醫過來了”。

“在哪裡”?謝天風立刻高興得兩眼放光。

“在房裡替張大哥把脈”。

“走”。謝天風叫一聲。眾人一齊腳步雜踏地向張誌冰房間走來。

隻見陸神醫雙眼微閉。右手捏住張誌冰的左手腕,見謝天風幾個進來了,也不理睬。眾人知道他正在專心切脈,不能打擾,便默默地各自找凳子坐了。張誌冰微微含首致意。隻見陸神醫切完左手。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羅庭心猛地一縮。立時咚咚直跳。衝得耳膜嘩嘩作響。看看謝天風三人。也是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臉的焦急。謝天民性急,剛要問他。便見陸神醫換了張誌冰右手切脈。便住了嘴,陸神醫切完右手又是歎息又是搖頭。羅庭的心縮成一團,頭腦一陣眩暈。他趕緊扶住椅背。強撐著不讓自已倒下。謝天風三人也緊張得心咚咚直跳,生怕等會陸神醫說出驚天語言來

大約過了一個世紀,陸神醫終於切完脈了。謝天風便迫不及待地問道:“陸神醫,怎麼樣”。

“我覺著”。陸神醫沉吟著。斟酌字句,“脈象平和。不像是病了”。

“怎麼會”。謝天風急忙道:“整天有氣無力。食不甘味。寢不安席,好好的一個人瘦成這副樣子怎麼會沒病呢”。

“我是根據他脈像而言”。陸神醫語氣緩緩的,不急不燥。“他脈象確實平和,不是生病之象。但奇怪的是。”他又搖搖頭,似乎對彆人又似乎對自己說道:“怎麼會這樣”。

“倒底怎樣”謝天民急得心貓抓似的著急,“陸神醫。你一股腦說出來好不好。彆說一半留一半,吊我們胃口”。

“急什麼”。陸神醫依然不緊不慢:“確定病人症狀好比抽絲剝繭,須一層一層的理清楚。才能探究病絡醫理。然後才能對症下藥。看病可不象吃飯。硬一點軟一點。稀一點稠都行。這下藥半點也馬虎不得,搞不清楚要出人命的”。

一句話說得謝天民不敢開口了,謝天風笑道:“陸神醫。你慢慢說,我們不著急”。

“我感到奇怪的是”,陸神醫循著剛才的思路道:“一般人的脈象都是平和跳動,這位的脈像竟然似乎有回波呢”。眾人這才曉得蹊蹺之處,都吃了一驚。

謝天風試探地問道:“陸神醫。你覺著是怎麼回事”。

“我師父以前說過”。陸神醫似手沒現會謝天風的詢問,道:“這種現象世上一般的人不會出現,除非是修煉過度。走火入魔所致,走火入魔了,就會引起血脈短暫逆流。衝擊心臟。經絡紊亂。從而影響五臟六腑”。

眾人聽他剖析得這麼透切,不禁佩服。

張誌冰也道:“難怪前幾天賢侄幫我療傷。我的肋條痛得受不了”。

“這就對了”陸神醫笑道:”肋條是肺經和腎經必經之地。你腎肺經絡混雜。氣路堵塞。於積一塊。自然疼痛,如是我猜得不錯的話。你以前定然在修煉時。痛得昏倒過好幾天。後又被人療傷好了,幾年之間是時好時壞的,有的沒的”?

“是”。張誌冰稱讚道:“你就像看見似的——十多年前。我修煉時昏迷了七天七夜。是我師父用神功。幫我療好傷。並提醒我。說我舊於未除儘。經絡未清順。讓我以後修煉時。少用點勁。沒想到全給你說中了,真不愧是神醫”。

“不知張兄這種情況可有方子醫冶”?謝天風對張誌冰以前的事不感興趣,他隻關心當下怎麼解決問題。

“有是有”。陸神醫沉吟一下。道:“我師父曾傳我一本醫學古籍,上麵有很多治疑難雜症的方子,我曾翻閱過,清楚記得上麵有治這個症狀的方子。但用哪些藥材,我卻忘了。等我回去找找看”。

眾人見有方子,都鬆了口氣。羅庭這才發現自己兩手攫得都是汗。忙雙手互相搓了搓。

“神醫”謝天風又問道:“你估摸著治好這個病大概要多長時間”。

“這個難說。雖說有治這種的方子,但我從未治過,沒有經驗。也許一月,也許半年,也許十年,誰能說得準呢。再說,既是疑難雜症,藥自然奇特,找得全找不全還兩說呢”。

他這一席話。又把眾人剛燃起的希望之火澆滅了。眾人的心情壞到了極點。陸神醫見眾人垂頭喪氣的樣子,忙安慰道:“不要這麼灰心。船到碼頭自然齊。總會有解決辦了”,他站起來,背上藥箱,“我現在回去準備藥材。相信我。必定將藥全部找齊。安心等著我的好訊息”。

眾人這才稍稍安心一點。謝天風連連作揖:“陸神醫。感激不儘了”。

陸神醫走後。眾人又都閒聊了一陣就散了。張誌冰對自己的病倒無可無不可的。他隻擔心自己的病,會延誤羅庭的行程,因對羅庭道:“賢侄。我這病一時半會恐怕好不了,如裡你著急的話可以先去山西。我在這裡你不用擔心,謝天風會對有照顧有加的,我待我病好之後就來找你”。

羅庭想了想,道:“我那個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成的。再說你病成這樣。我就走了也不會安心。還不如待你好了之後,我倆一起去。路上也有個照應”。

“這樣也好,你就在這裡陪我一段時間”,張誌冰道:“其實,你單獨北上,我也不放心”。

兩人商議著,就見一少年,走進來道:“張前輩,羅公子,莊主請你們吃午飯了”。

羅庭這才注意到,隻顧說話,不知道太陽光什麼時候已徑移到窗外去了。怪不得坐在屋內感到有點陰冷。

“你去回稟你家莊主。我們一會就到”。羅庭邊說邊扶張誌冰下床,待張誌冰穿好衣衫,兩人慢慢向大廳走來。

中午,謝天風沒有叫外人,隻他家三對夫妻和七個小孩。謝天風兄弟夫婦和羅庭,張誌冰一桌。七個小孩一桌。謝天民一見羅庭。馬上就叫道:“羅公子。你姍姍來遲。我要先罰你三大碗”。

“好,謝前輩盛情,我敢不領,但是我先申明一點,我隻乾三大碗。其餘的概不領情”。

“這卻是為何”?謝天民不解地問道。

“昨晚喝得太多,這裡至今沒消化”。他指了指胃。

“噢”。謝天民若有所悟地道:“既然羅公胃不舒服,我就不強人所難了,來,今天中午我們隻吃飯,那三碗大酒留待日後再罰”。

其實羅庭胃好好的,他隻是心情不佳,怕酒入愁腸愁更愁。

忽然他彷彿聽見有人小聲嘀咕一句,“修為不行。喝酒倒厲害,莫不是酒囊飯袋”。還從沒有人這麼說過自己。羅庭辨聲定位。眼角餘光掃向少男少女一桌。隻見謝氏姐妹和謝雲三人口裡含著飯,吃吃而笑。剛才聲音雖小。卻柔和嬌聲。應該是謝氏姐妹中的一個,恰好羅庭見謝靈的目光掃過來,他趕緊將目光閃躲開來。低頭裝作吃飯,

謝天風望望外麵,豔陽高照。天氣不冷不熱。正是出遊的好機會。便對羅庭道:“羅庭,這個天氣,溫涼適宜。你若覺得家裡煩悶。就出去走走——明天吧。明天離我們幾裡遠的地方有個廟會。熱鬨非凡。羅公子南方人。去瞧瞧。也許能淘幾件滿意的新奇玩意兒”。

羅庭自從金鳳走後。一直鬱鬱寡歡。有這麼個熱鬨之處。剛好可以散散心。去去心內的陰霾之氣,便道:“好,一定去瞧瞧”。

“羅公子,應該不認識路”。謝天風笑道:“明天我叫一個弟子陪你去,張兄在家裡你儘管放心,我會照顧好他的”。

“那就有勞謝前輩了”。

是夜一宿無話,翌日,羅庭吃過早飯後。便見一個少走過來。對羅庭一拱手道:“羅公子,師父吩咐,由我帶你去遊廟會”。

羅庭辨聲定人。發現他的聲音和那晚花叢中私自約會的男聲很象。不由得多看他兩眼,這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黑黝黝的頭發用一塊藍色油麻布盤紮在頭頂。額頭顯得寬而短。一對一字眉下。一雙大眼晴閃出平和謙和的光芒,兩張厚嘴唇緊閉著。一看便知是個誠實憨厚的人。

“好,有勞你了”,羅庭笑道。

“我還得謝謝羅公子”。青年笑道:“如果不是公子要去廟會,這會子我還和我的師兄弟一起打坐呢”。

看來這是一個不喜歡修煉的人。羅庭笑問道:“你很討厭修煉嗎”?

兩人邊聊邊走

“也不是很討厭”。那人道:“是我先天愚鈍,有些功法要訣總也記不住。打坐時。腦海裡總有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因而進展慢。有的師弟都超過我了”。

肯定超過你啦。人家忙著修煉。你忙著約會。羅庭心裡笑著。但這些話不能當麵說出來。他笑道:“你慢點就慢點。隻要堅持不懈。每天總有一點進步——你達到哪個層次了”。

“我也不知道”。那人摸摸後腦勺。略顯尷尬。笑道:“我的手剛剛能發出一點白光。師父說我還在常能層停滯”。

“沒事,慢慢來——兄台,你貴姓”。

“小姓王。名洪軍,你叫我小王也行”。

“你年齡好像比我大一點,我就叫你王大哥吧”。

“可不敢當,”王洪軍連連搖手,“你是師父尊貴的客人。我哪裡當得起”。

看得出來他很怕他師父,看著他那羞縮的樣子,羅庭不再為難他。道:“隨你——小王,你來謝前輩這裡多久了”。

“十一年了,我從十一歲開始跟師父修煉,今年二十二歲,整整十一年了”。

羅庭吃了一驚。修煉十一年,還停留在常能層,這個智商真堪憂。但怎麼找女朋友那麼厲害。難道真如上帝所說,關上你一扇門,會開啟你一扇窗。笑道:“時間不短了”。

“是啊”王洪軍無奈地笑道:“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學不會。羅公子,你有沒有好方法,教教我。——昨天見你那一招挺厲害的,我們很多師兄很羨慕你”。

“也有人在背後說我是雕蟲小技吧”?羅庭想起了謝氏姐妹的嘲笑。

“有人說好,就有人說壞,這是乾古通理。我大師兄就說你的靈能不堪一擊”。

還真有人背後說自己。羅庭雖不會跟他計較,但一小點不痛快還是有的,因問道:“你大師兄厲害嗎”?

“厲害,很厲害,師父說,他的修為已達到奇能層了,再上一個層次就可以修煉自己的靈獸了。他仗著修為高。經常欺侮我們這些師弟們。我們是敢怒不敢言”。

這個叼狀告得恰到好處。羅庭未見過他大師兄。不知道他話中真假,但肯定帶有一點私人恩怨。抑或是他怕自己私自約會被大師兄發現而為難他,借羅庭的手來打壓大師兄,以達個人目的。因笑道:“我不認識你的大師兄,不知道他的為人,不好評價。如果有這種情況,你應該如實告訴你師父,由他來給你們主持公道”。

“沒有用,師父他偏袒師兄”。

這個情況或許有,但羅庭不想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了。便岔開話題,問道:“小王。你平時會來逛廟會嗎”?

“來,一有空就來”。

“哦,還有多遠”。

“不遠了。跨過那座橋就到了”。羅庭也看見了,一座橫跨小溪的橋上。人們絡繹不絕地湧向不遠的小鎮,小鎮上人聲鼎沸。當羅庭和王洪軍趕到時。廟前已是車水馬龍,熙熙攘攘,萬頭攢動。有賣油耙耙糖葫蘆小玩意兒的,有賣肉賣魚賣飲食小吃的。有賣布賣鞋賣衣賣生活用品的。叫喊聲此起彼落。男女老少高矮胖瘦美醜難看的,羅庭和王洪軍邊走邊看。王洪軍是個十足的吃貨。不是買這個吃,就是買那個吃。羅庭對小吃無可無不可。他的目的隻是散散心。

在廟的側麵空地上搭有一戲台。上麵正在唱四郎探母。生旦淨未醜。粉墨登場。台下萬頭仰視,看得如癡如醉,羅庭在家時,閒來無事也曾看過戲,能看明白故事,王洪軍似乎很喜歡看,拉著羅庭就靠上去,他不高,儘管掂著腳也看得津津有味。羅庭看了一會也看進去了,陪著王洪軍足足看了一個時辰。直到腳酸得無法忍受了,便拉著王洪軍離開。走了幾步,羅庭忽然看見,謝氏姐妹和三個兄弟,從他側向橫著過來。謝靈一轉頭,明明已看見羅庭兩人,卻趕緊扭過頭去,裝著沒看見,從人群中斜向過去了。王洪軍也看見他們了,在後而大叫,“師妹!師妹”她們卻不答話。

羅庭拉著王洪軍笑道:“彆叫了,他們不想見我們”。

王洪軍也看出來了,失望地“哦”了一聲”。

他們不想見自己。自己沒必要上去湊熱鬨,羅庭便對王洪軍道:“我們往這邊走”。

兩人和謝氏五兄妹背道而馳。各看各的。兩人又轉了一圈。發現都看遍了。羅庭也乏了。便對王洪軍道:“小王,我們回去吧”。

王洪軍也走得累了,便點頭同意。兩人便轉身往回走。忽然聽見人群一遍喊,“打起來了,打起來了。去看熱鬨去”。

王洪軍見有熱鬨看,忙對羅庭道:“羅公子。我們也看看去”。

羅庭兩人隨著人流。一直往前走。不多遠便見圍著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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