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青龍鎮世 第249章 臥龍寺尋玉
週三清晨的陽光剛漫過汶川博物館的飛簷，葉青山一行人就到了門口。
老李拄著臨時借來的柺杖，眼神裡滿是好奇，時不時抬頭打量博物館古樸的門匾。
小王背著裝滿工具的揹包，還在跟葉青山唸叨昨晚查的鎮館獸資料。
林曉則拿著手機跟周教授確認位置，指尖飛快地劃過螢幕。
“周教授！”
剛進大廳，林曉就看到了站在鎮館獸展區前的周明遠。
老人穿著深藍色中山裝，手裡捧著個放大鏡，正對著玻璃展櫃裡的鎮館獸出神。
那尊青銅獸首人身像依舊威嚴，獸首上的紋路在晨光裡泛著冷光。
腹部那個上次被葉青山開啟的暗格還留著細微的痕跡。
葉青山快步走過去，目光下意識落在周教授手邊的錦盒上。
裡麵裝著上次從暗格裡取出的“靈璧玉”，玉塊泛著溫潤的白光，表麵的紋路看著和之前沒兩樣。
“周教授，鎮館獸的能量波動還是很弱嗎？”
他忍不住問。
自從上次找到靈壁玉後，葉青山研究了一段時間，但根本無法啟用它的功效。
後來，他就把靈壁玉移交給了周明遠進行研究，如今已有一段時日。
聞言，周明遠抬起頭，眉頭微蹙，把放大鏡遞給葉青山：“你自己看看，特彆是玉塊左側的紋路。”
他指著錦盒裡的玉，“上次光線暗，我隻注意到能量波動異常，今早對著晨光一看，才發現不對勁。”
葉青山接過放大鏡，湊近玉塊。
陽光透過玻璃照在玉麵上，左側那幾道看似連貫的紋路突然顯露出破綻。
最底下的一道紋路線條發虛，收尾處還藏著個極淺的“十字痕”，和他之前在古籍圖冊裡見過的靈璧玉紋路完全不符。
“這……”
他心裡一沉，“紋路是假的？”
“不僅是紋路。”
周明遠開啟隨身攜帶的筆記本，翻到夾著照片的一頁。
上麵是博物館館藏的古籍影印件，“你看這段記載，真正的靈璧玉在月光下會顯‘青龍紋’。
而這玉昨晚我試過了，隻會泛白光，連最基礎的能量共鳴都沒有。”
他頓了頓，指尖敲了敲筆記本，“結合上次暗格裡殘留的魔氣，我推斷這根本不是靈璧玉，是魔玉仿製品。”
“仿製品？”
老李湊過來，聲音裡滿是驚訝，“那真玉去哪兒了？上次咱們在暗格裡找遍了，沒彆的東西啊。”
周明遠站起身，走到鎮館獸展櫃前，手指順著獸首的紋路慢慢劃過：“這尊鎮館獸是清末從臥龍寺遷來的，當時的記載裡提過‘玉藏佛後，獸守其門’。
我之前以為‘獸守其門’是說鎮館獸守護玉，現在看來，是我們找錯了方向。
鎮館獸隻是個‘路標’，真正的靈璧玉，應該在臥龍寺的佛像後麵。”
“臥龍寺？”
林曉立刻拿出手機搜地圖，“我記得離博物館不遠，就在城外的山腰上，不過好像多年沒修繕，隻剩主殿了。”
小王眼睛一亮，拍了下揹包：“那咱們現在就去啊！剛好我帶了手電筒和撬棍，要是佛像後麵有暗格，說不定能用上。”
葉青山看著周教授手裡的仿製品，想起之前淨化魔氣時的場景：“那這仿製品怎麼辦？留在博物館會不會有危險？”
“先帶著。”
周明遠把錦盒蓋好，遞給林曉，“魔玉仿製品能引動魔氣，說不定到了真玉附近，還能幫我們確認位置。”
他看向眾人，眼神裡滿是期待，“臥龍寺主殿的佛像據說是唐代的，年代和靈璧玉的記載吻合，咱們現在就出發，爭取今天找到真玉。”
老李拄著柺杖往前走了兩步，笑著說：“好！我這老骨頭也活動活動，說不定還能幫你們看看佛像後麵有沒有機關，當年我在工地上見多了老房子的暗格。”
葉青山點點頭，心裡的念頭愈發清晰。
上次的魔氣、仿製品的紋路、臥龍寺的記載……
所有線索都指向了那座山間古寺。
……
下午，臥龍寺。
異常小組的五個人站在大雄寶殿前，看著腳手架上忙碌的工人。
周明遠手裡還攥著昨晚從《玄脈記補編》裡抄錄的筆記，紙頁邊緣都被他翻得發卷。
“住持說，這尊釋迦牟尼佛像是唐代開元年間的。
去年雨季過後，背光就開始出現裂紋。
這次修繕本想加固，沒成想工人清理斷紋時，總說摸到石壁會手麻。”
周明遠一邊說，一邊從揹包裡掏出放大鏡，快步走到佛像前，“我懷疑這不是普通的風化，你們看——”
他指著背光右側一道幾不可見的雲雷紋缺口，放大鏡下，缺口邊緣隱約能看到人工鑿刻的痕跡。
“這紋路斷得太整齊了，像是特意留的機關鎖孔，而且你們湊近聞聞，有沒有淡淡的硃砂味？”
葉青山剛往前湊了半步，懷裡的青龍鱗片突然“嗡”地一下發燙，像是被什麼東西引動了。
他悄悄運轉青冥劍法的心法，指尖掠過一絲極淡的青光。
觸碰到佛像石壁時，清晰地感應到斷紋深處藏著一絲熟悉的魔氣。
和之前工廠、博物館裡的魔氣同源，但更微弱，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製了多年。
“確實有硃砂味，而且……”
林曉從醫療包裡拿出一個小巧的檢測儀，探頭貼近石壁，螢幕上立刻跳出一串資料，“有微弱的能量波動，不是自然形成的。”
老李則繞到佛像後麵，用手敲了敲石壁，“是空的，後麵應該有密室。”
他剛想進一步檢查，就聽到腳步聲從殿外傳來。
住持領著兩個穿工裝的工人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串佛珠，臉上帶著歉意。
“幾位施主，實在對不住，今早工人說佛像這邊的腳手架有點鬆，得先加固才能繼續查，你們要是著急……”
住持的話還沒說完，葉青山突然往前邁了一步，指尖已經碰到了那道雲雷紋缺口。
他能感覺到，鱗片的熱度越來越高，像是在催促他快點觸發機關，可又隱隱透著危險的警示。
就在他的指尖剛按實缺口的瞬間，整尊佛像突然發出一陣低沉的“嗡鳴”，像是千年古鐘被敲響。
緊接著，背光的縫隙裡“咻咻咻”地射出數十道銀亮的東西，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軌跡！
“小心！”
林曉的驚呼聲幾乎是和暗器射出同時響起，她下意識地想撲過去拉葉青山，卻被老李一把拽住。
距離太近，根本來不及。
小王已經掏出手槍，卻怕誤傷不敢開槍，隻能眼睜睜看著銀針往葉青山身上射去。
葉青山卻像是早有準備，身體猛地旋身，右手往背後的越五劍匣上一按，手腕順勢一甩，使出了青冥劍法裡的“龍擺尾”招式。
魚腸劍還藏在匣子裡沒出鞘，可一道青綠色的劍氣卻從劍匣縫隙裡“呼”地湧出來，像一道無形的屏障擋在他身前。
那些淬了毒的銀針剛碰到劍氣，就像被無形的手撥了一下，齊刷刷地改變方向。
“釘”地一聲全紮進了旁邊的立柱裡，針尖泛著幽藍的光，還在微微顫動。
“阿彌陀佛！”
住持嚇得手裡的佛珠都掉在了地上，趕緊彎腰去撿，抬頭時看著葉青山的眼神滿是驚歎。
“施主這身手……莫不是天龍八部轉世？剛才那一下，老僧都沒看清您怎麼動的！”
葉青山心裡鬆了口氣，表麵上卻假裝踉蹌了一下。
他伸手扶住旁邊的供桌，像是剛才隻是僥幸躲開：“哪裡哪裡，住持過獎了。
剛才一陣穿堂風從殿門吹進來，剛好把我往旁邊帶了一下，劍匣又碰巧擋在了前麵，純屬運氣。”
他一邊說，一邊悄悄運起內力，指尖的青光掃過劍匣表麵。
剛纔有幾根銀針沒被劍氣完全撥走，擦著劍匣飛了過去，匣麵上已經留下了幾個細小的黑點，魔氣正順著黑點往匣子裡滲。
周明遠這時已經蹲在暗門前，手裡拿著一把考古用的小毛刷，輕輕掃去石壁上的浮塵。
毛刷碰到一處暗紅色的痕跡時，他突然停住了：“你們看這門框內側的硃砂符，是唐代的‘五毒避邪陣’！
符紋裡混了雄雞血和硝石，一旦有人觸發機關，不僅會射出毒針，符紋還會釋放瘴氣。”
他抬頭看向葉青山，眼神裡帶著疑惑，“葉小友剛才那道‘風’，倒像是把瘴氣也吹散了，不然我們現在早該聞到異味了。”
林曉趕緊走過去，從醫療包裡拿出一雙無菌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拔出一根銀針，放在檢測儀下掃描。
螢幕上的資料跳出來時，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汞含量超標300，還有曼陀羅花粉的殘留，這些銀針要是射中要害，三分鐘內就能讓人昏迷，半小時就會臟器衰竭。”
她轉頭看向葉青山，目光裡多了幾分複雜。
剛才那一下，絕不是運氣那麼簡單，可她沒戳破，隻是輕聲說，“幸好你沒事，不然我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葉青山笑了笑，假裝沒看懂她的眼神，彎腰撿起住持掉在地上的佛珠，遞了過去：“住持，您的佛珠。
這機關既然這麼危險，不如先讓工人停工，我們慢慢查？
萬一再有人碰到，就麻煩了。”
住持接過佛珠，連連點頭：“施主說得是，老僧這就去讓他們停下。
對了，後院煮了新采的明前茶，幾位施主查累了，不妨去歇歇腳？”
周明遠收起放大鏡，看了看天色：“也好，正好我們商量一下接下來的計劃。
葉小友，你剛才觸碰機關時，有沒有感覺到什麼特彆的？
比如……靈氣或者魔氣的波動？”
葉青山摸了摸懷裡的青龍鱗片，鱗片已經不燙了，但還殘留著一絲微弱的震動：“魔氣倒是有一點，很淡，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製住了。
至於靈氣……沒太明顯的感覺，可能是機關觸發時，瘴氣蓋過了靈氣吧。”
他沒說鱗片的反應。
有些秘密，還不到說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