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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青龍鎮世 第332章 襄陽閒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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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安八年春,漢江的水褪去了冬日的凜冽,泛著溫軟的碧色,順著襄陽城的東垣緩緩流淌。

客棧後院的老梨樹上綴滿了雪白的花苞,風一吹,便有細碎的花瓣落在青石板上,恰好飄到貂蟬握著劍柄的指縫間。

“公子,你看我這‘鎖龍’是不是比上個月穩多了?”

貂蟬踮著腳,手腕輕旋,鐵劍擦過空氣,帶出一道極淡的白痕。

最後穩穩停在身側,劍刃垂著,沒碰掉腳下半片梨花瓣。

葉青山坐在廊下的竹椅上,手裡捏著一本翻得邊角發軟的《襄陽風土記》。

聞言抬眼,唇角彎了彎:“腕力沉了三分,不錯,但最後收招時氣息太急,再緩半拍,試試?”

他指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肋下,“這裡的氣要順,彆繃著。”

貂蟬吐了吐舌頭,把劍扛在肩上,湊到廊下看他手裡的書:“公子又在看風土記,咱們都在襄陽住了大半年了,哪還用得著這個?”

她伸手去夠書頁,發梢掃過葉青山的手背,帶著剛練劍後的薄汗氣息。

“多看看總是好的。”

葉青山把書遞過去,指尖在“峴山多奇草,冬不凋”那一行停了停,“你最近練‘鎖龍’總卡在氣息轉換上,我想著去峴山深處找找有沒有能順氣的草藥,順便帶你去看看山景。”

客棧老闆娘王嬸端著一籠剛蒸好的大頭菜包子從廚房出來,聽見這話便笑著搭茬:“葉公子真是疼人,貂蟬姑娘這劍法練得,前些天把巷口張屠戶家的狗都驚得不敢叫了,還找什麼草藥喲!”

貂蟬臉一紅,趕緊把劍背到身後,跑到王嬸身邊搶包子:“王嬸彆取笑我了,那狗是自己膽小!”

她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一大口,燙得直哈氣,卻還是含糊不清地說,“公子,咱們明天就去峴山好不好?

我聽隔壁茶寮的小哥說,山上有野櫻桃,現在正好熟了。”

葉青山看著她腮幫子鼓鼓的樣子,眼底漾開暖意:“好,明天一早去。”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葉青山背著個竹編的藥簍,貂蟬則把純鈞劍彆在腰間,還偷偷塞了兩個包子在懷裡,兩人沿著江邊的小路往峴山去。

初春的山路上還沾著露水,貂蟬走得急,差點滑倒,葉青山伸手扶了她一把,指腹觸到她手腕上的紅繩。

那是去年冬天她自己編的,說能“拴住公子的好運”。

“慢點走,山裡的石頭滑。”

葉青山幫她把歪了的發髻理了理,“野櫻桃跑不了,彆摔著。”

貂蟬點點頭,卻還是忍不住往山林深處張望。

峴山不比城裡,草木蔥蘢,隨處可見不知名的野花,偶爾有山雀從枝頭掠過,留下一串清脆的啼鳴。

葉青山一邊走,一邊留意著路邊的草藥,看到知母、當歸便彎腰挖出來,抖掉泥土放進藥簍裡,動作嫻熟得像個常年采藥的山民。

“公子,你怎麼什麼都會啊?”

貂蟬跟在他身後,撿起一朵紫色的小花,彆在耳邊,“連采藥都懂。”

“以前在徐州的時候,跟著濟世堂的老郎中學過一點。”

葉青山隨口答道,目光卻突然停在前方一處陡峭的岩壁上。

那岩壁約莫兩丈高,長滿了青綠色的苔蘚。

在苔蘚縫隙裡,卻嵌著幾枚通體血紅的果子,約莫拇指大小,表麵泛著溫潤的光澤,隱隱有細微的白氣縈繞。

他心裡一動,縱身躍起。

動作極輕,落地時連苔蘚都沒碰掉幾片,伸手摘下一枚血菩提,放在鼻尖輕嗅。

一股精純的生機之力撲麵而來,卻隻夠讓他體內沉睡的青龍微微動了動尾巴,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帝境後期的青龍都看不上,這果子對我倒是沒用。”

葉青山失笑,又摘了十幾枚,放進藥簍裡的布兜裡,“不過,對貂蟬倒是正好。”

貂蟬在下麵看得眼睛發直:“公子,那是什麼果子?紅紅的真好看!”

“叫血菩提,能順氣養脈。”

葉青山跳下來,把一枚血菩提遞到她麵前,“你先試試,含在嘴裡,彆咽,看看有沒有不舒服。”

貂蟬接過血菩提,觸手溫熱,像顆暖玉。

她小心翼翼地含在嘴裡,一股清甜的滋味瞬間在舌尖化開,順著喉嚨滑下去,暖洋洋的氣流直接湧到丹田,原本有些滯澀的內力突然變得順暢起來。

她眼睛一亮,拉著葉青山的袖子:“公子!好舒服!我感覺丹田暖暖的,剛才練劍時的氣悶都沒了!”

葉青山揉了揉她的頭發:“沒不舒服就好,這果子你每天吃一枚,慢慢調理氣息。”

從峴山回來後,貂蟬便開始了“血菩提日常”。

每天早上練劍前吃一枚,練劍時總覺得內力比前一天更足些。

原本需要咬牙才能穩住的“鎖龍”式,半個月後已經能輕鬆拿捏,劍刃停在半空時,連細微的顫抖都沒有。

這日午後,葉青山正在客棧前廳看書,忽然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喧嘩。

他抬頭望去,隻見三個穿著錦袍的漢子堵在客棧門口。

為首的是個留著山羊鬍的中年男人,腰間掛著把黃銅劍鞘的佩劍,正是城西武館的館主周彪。

上個月周彪還來客棧吃過飯,見貂蟬生得好看,便想討些便宜,被葉青山一句“舍妹怕生”擋了回去。

“葉公子,出來聊聊?”

周彪雙手叉腰,聲音洪亮,引得路過的行人都圍過來看熱哄,“聽說你家丫鬟劍法不錯?我武館裡有幾個徒弟,想跟她切磋切磋,不知葉公子賞不賞臉?”

這話聽著客氣,眼神裡卻滿是挑釁。

周彪天生神力,在襄陽的市井武人裡也算有些名頭。

前些天聽說貂蟬把張屠戶家的狗驚著了,便覺得一個丫鬟的劍法再好也有限。

想借著“切磋”的由頭,既能羞辱葉青山這個“酸秀才”,又能把貂蟬搶去當武館的侍女。

葉青山合上書,慢悠悠地走出門,手裡還捏著那本《襄陽風土記》:“周館主,舍妹隻是個初學劍法的丫頭,哪敢跟武館的師傅們切磋?傳出去,倒顯得周館主以大欺小了。”

“以大欺小?”

周彪嗤笑一聲,身後的兩個徒弟也跟著起鬨,“葉公子彆謙虛了!我看令妹的劍法,說不定比我那些徒弟還厲害呢!要是不敢,就直說,彆藏著掖著!”

人群裡有人低聲議論:“這葉公子看著文質彬彬的,哪是周館主的對手?”

“聽說他是從徐州來的,說不定就是個逃難的書生,哪懂什麼武功?”

貂蟬聽見外麵的動靜,從後院跑出來,手裡還握著鐵劍,擋在葉青山身前:“公子,我跟他們比!”

她這兩個月吃了血菩提,內力已經摸到了七品境的門檻,底氣足了不少,眼神裡滿是不服輸的勁兒。

周彪見貂蟬出來,眼睛都亮了,上下打量著她:“喲,姑娘倒是有膽量!不過刀劍無眼,要是傷著了,葉公子可彆心疼啊!”

葉青山拍了拍貂蟬的肩膀,輕聲道:“彆慌,用‘龍擺尾’卸力,‘鎖龍’收尾,記住氣息要穩。”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彆傷著人,點到為止。”

貂蟬點點頭,提著劍走到客棧前的空地上。

周彪身後的一個徒弟立刻跳了出來,手裡握著一把鐵劍,大喝一聲就朝貂蟬劈過來。

這徒弟在武館裡算中等水平,周彪覺得他對付一個丫鬟綽綽有餘。

眼看鐵劍就要劈到貂蟬的頭頂,圍觀的人都驚呼起來。

卻見貂蟬腳步輕輕一錯,身子像片柳葉似的避開,同時手腕一旋,鐵劍的劍脊精準地磕在對方的鐵劍上。

“當”的一聲脆響,那徒弟隻覺得一股巧勁順著劍柄傳過來,手腕一麻,鐵劍差點脫手。

他愣了一下,又揮劍刺向貂蟬的胸口。

貂蟬這次不躲了,劍尖斜挑,用的正是“龍抬頭”的起手式。

劍刃擦著對方的鐵劍滑過,劍尖停在他的咽喉前一寸,冰涼的劍氣讓那徒弟瞬間僵在原地,冷汗順著額頭往下淌。

“你……你輸了!”

貂蟬收回劍,臉頰因為用力微微泛紅,卻還是挺著胸脯,像隻得勝的小雀。

周彪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他沒想到自己的徒弟連一個丫鬟都打不過。

他上前一步,拔出腰間的佩劍:“姑娘倒是有些本事,我來會會你!”

葉青山這時開口了:“周館主,跟一個丫頭動手,未免有**份吧?”

他走到貂蟬身邊,從地上撿起一根掉落的梨樹枝,遞給周彪,“要是周館主實在想切磋,我陪你玩玩?”

周彪看著葉青山手裡那根細弱的梨樹枝,氣得笑了:“葉公子,你拿根樹枝跟我比?是看不起我周彪,還是看不起武功?”

“不敢。”

葉青山掂了掂手裡的樹枝,語氣平淡,“隻是我不懂什麼武功,隻會些劈柴的法子,用樹枝剛好,省得傷了周館主。”

這話徹底激怒了周彪。

他大喝一聲,佩劍帶著風聲劈向葉青山的肩頭。

這一劍用了七分力,要是劈中,普通人的胳膊絕對會被砍斷。

圍觀的人都嚇得閉上了眼睛,王嬸更是尖叫起來:“葉公子小心啊!”

卻見葉青山手腕輕輕一抬,手裡的梨樹枝精準地搭在周彪的劍脊上。

樹枝沒有斷,反而像有千斤之力似的,把周彪的佩劍壓得往下沉了半寸。

周彪隻覺得一股溫和卻無法抗拒的力量從劍上傳來,他想把劍抬起來,卻發現手臂像灌了鉛一樣沉。

“周館主,力氣再大些,不然劈不開柴的。”

葉青山的聲音依舊溫和,手指輕輕一彈樹枝。

“錚”的一聲,周彪隻覺得手腕劇痛,佩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葉青山,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竟然隻用一根樹枝就卸了他的力,還震掉了他的劍?

葉青山把梨樹枝扔在地上,對著周彪拱了拱手:“獻醜了,周館主。”

周彪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撿起佩劍,狠狠瞪了葉青山一眼,帶著徒弟灰溜溜地走了。

圍觀的人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議論:“原來葉公子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剛才那一手太厲害了,一根樹枝就打贏了周館主!”

貂蟬跑到葉青山身邊,眼睛亮晶晶的:“公子,你好厲害!剛才那招是什麼?我也要學!”

葉青山颳了刮她的鼻子:“那是劈柴的法子,不是劍法,你先把‘鎖龍’練到收發自如,我再教你彆的。”

王嬸也湊過來,拍著胸口道:“葉公子,你可嚇死我了!原來你這麼厲害,以後再也沒人敢欺負咱們客棧了!”

葉青山笑了笑,沒多說什麼,拉著貂蟬回了後院。

他知道,剛才那一手已經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應該可以暫時打消一些不長眼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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