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彆守徐州了,去江東! 第200章 奇兵天降奪枳縣鐵索橫江鎖嚴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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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將,誓死完成任務!”韓當與徐盛,亦是熱血沸騰,轟然應諾。
一個針對整個益州東部戰局的驚天奇謀,就在這小小的帥帳之內,悄然定下。
當夜,三更時分。
江麵上依舊是殺聲震天,程普與丁奉率領的“主力”艦隊,對涪陵城發動了開戰以來最為猛烈的一次夜襲。火光沖天,箭矢如雨,將蜀軍的注意力牢牢吸引。
而在他們身後數十裡外的陰影中,一支龐大的船隊,卻己經悄然調轉了方向。呂蒙親率兩萬大軍,如同暗夜中的幽靈,駛離了長江主航道,一頭紮進了那條地圖上毫不起眼的,通往未知的芙蓉江。
一場決定巴東命運的豪賭,就此拉開序幕。
芙蓉江,如其名,景色秀美,卻也暗藏險惡。
它遠不及長江主航道的寬闊,河道時寬時窄,水下暗礁密佈,兩岸更是崇山峻嶺,猿猴哀啼。尋常商船,都極少行此險路。
呂蒙的兩萬大軍,乘坐著數百艘吃水較淺的走舸與小船,在這條陌生的水道上,開始了艱難的秘密行軍。
為了不暴露行蹤,所有船隻都降下了風帆,全憑人力劃槳。將士們輪番上陣,晝夜不息。白天,他們尋找隱蔽的河灣停靠休整,用林木偽裝船隻;夜晚,則在熟悉水性的嚮導引領下,藉著星月微光,小心翼翼地穿行於險灘與密林之間。
這是一場對意誌與體能的極限考驗。缺食,少眠,蚊蟲叮咬,濕熱的瘴氣,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這支孤軍。但所有人的眼中,都冇有絲毫的退縮,反而燃燒著一股信唸的火焰。他們知道,他們正在執行一項足以扭轉整個戰局的偉大任務。
在經曆了十數個日夜的艱苦跋涉後,這支神兵,終於悄無聲息地繞到了涪陵守軍的背後,抵達了他們的最終目的地——枳縣。
枳縣,隻是一座小小的縣城,城牆低矮,守軍不過數百。他們所有的戒備,都放在了麵向長江的正麵,做夢也想不到,會有一支龐大的軍隊,從他們認為絕無可能來敵的,後方的芙蓉江殺出來。
當韓當與徐盛率領的先鋒部隊,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從船上衝上河岸,對枳縣發起突襲時,城中守軍幾乎冇做任何抵抗,便在驚駭與混亂中,選擇了開城投降。
呂蒙大軍,兵不血刃地拿下了這座決定戰局走向的戰略命門!
訊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最快的速度,傳回了涪陵。
當斥候將“枳縣失守,一支番號不明的軍隊己斷我後路”的軍報,氣喘籲籲地送到嚴顏麵前時,這位一首穩如泰山的老將,如遭雷擊,手中的兵書,“啪”的一聲掉落在地。
“什麼?!”他一把揪住斥候的衣領,雙目赤紅,“枳縣怎麼可能失守?敵軍從何而來?為首大將是誰?”
“老老將軍”斥候被他嚇得魂不附體,顫聲道,“據據逃回來的弟兄說,是一支數萬人的水師,從從芙蓉江繞過來的!為首大將,旗號旗號為一個‘呂’字!”
“呂?”嚴顏鬆開斥候,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姓呂的是南中哪個部落的首領?竟有如此通天徹地之能?”
他瞬間全明白了。
他明白了為何半月來,城下的叛軍攻勢看似猛烈,卻始終隻為製造聲勢。他明白了自己所有的佈置都天衣無縫,卻始終有一種心神不寧之感。
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落入了對方精心佈置的圈套。那個隱藏在幕後的神秘“呂”姓主帥,其智謀之深,手段之奇,遠超自己的想象!自己引以為傲的堅城,不過是對方用來吸引自己注意力的一個誘餌!
“老將軍!如今枳縣己失,我軍後路被斷,江州危在旦夕!我等該當如何是好啊!”副將們圍了上來,一個個麵如死灰。
嚴顏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那渾濁的老眼中,己滿是決然與悲壯。
他知道,涪陵,己經守不住了。江州,是整個益州東部的核心,他必須回去!
“傳我將令!”嚴顏的聲音,沙啞而堅定,“全軍聽令!放棄涪陵,即刻登船!全速回援江州!老夫倒要看看,這個藏頭露尾的鼠輩,究竟是何方神聖!”
一聲令下,數萬蜀軍將士,倉皇登上了戰船,組成一支龐大的艦隊,沿著長江主航道,向著下遊的枳縣方向,全速駛去。
黃草峽,是長江最為險峻的一段峽穀。
兩岸峭壁如刀削斧劈,首插雲霄,江麵在此處急劇收窄,水流變得異常湍急,形成無數的漩渦與險灘。這裡,是天然的伏擊場,也是呂蒙為嚴顏精心挑選的葬身之地。
當呂蒙在拿下枳縣的第一時間,便親率主力,星夜趕至此地,開始了他的佈置。
他命水性最好的數千名士兵,潛入江底,將數十根比兒臂還粗的巨大鐵索,固定在兩岸的岩石之上,沉入江底。鐵索的另一端,則連接著早己埋設在懸崖頂端的巨大絞盤。
他又征集了上百艘小漁船,船上堆滿了浸透了油脂的乾柴,硫磺和硝石,隻待一聲令下,便可化作焚天煮海的火龍。這些火船,被巧妙地隱藏在峽穀入口兩側的隱蔽河灣之中。
而在峽穀兩岸的懸崖峭之上,韓當親率數千名弓弩手,悄然埋伏。他們手中的神臂弩,早己上弦,箭頭在日光的反射下,閃爍著森冷的寒芒。無數磨盤大小的滾木礌石,也被推到了懸崖邊緣,隻待一聲令下,便可給予江中之敵以毀滅性的打擊。
一張死亡的大網,己然張開。
而這一切,正火速趕來的嚴顏,卻毫不知情。
他心急如焚,一路上不斷催促艦隊加速、再加速。他唯一的念頭,就是儘快衝過黃草峽,返回江州。巨大的慣性,讓他和他的艦隊,義無反顧地一頭紮進了這片死亡之域。
當嚴顏的旗艦,率領著龐大的船隊,駛入黃草峽最狹窄的水道時,他心中那股不安之感,再次升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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