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從樵夫到季漢上將軍 第80章 分兵勾引(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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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和縣郊小勝,如久旱甘霖,稍振這支孤軍因大局潰敗而低落的士氣。
更關鍵的是,劉備驗證其判:
黃巾主力因糧乏而分兵,此確是他眼下唯一可乘之機。
安葬了遇難鄉親,補充了少許繳獲的糧秣,劉備軍未做過多停留,立刻拔營北上。
劉備深知,時間緊迫。
張角主力如饑獸四覓,須在其消化廣宗戰果、重聚力量前,儘可能剪除羽翼,遲滯其行,
同時收攏潰兵,積小勝為大勢。
連續兩日,他們避大道取小徑疾行。
斥候遠撒,軍情不斷彙集。
黃巾分兵征糧之情屢被證實,小股黃巾遇劉備精銳騎襲,往往一觸即潰。
數場利落戰鬥後,部隊既得補給,更收攏少許荒野求生的官軍潰兵。
劉備將騎兵編入隊伍,步兵則送周邊官軍所控之城,或指明董卓所在,命其去尋。
第三日下午,軍至丘陵地帶,前方斥候飛馬急報:
“將軍!前方十裡發現大隊黃巾,約萬人,正圍攻一山坳!被圍似是我軍,約千餘人,情勢危急!”
劉備精神一振,立刻率關羽、張飛、牛憨等眾將悄然抵近觀察。
登高而望,但見穀中煙塵滾滾,殺聲震天。
近萬黃巾如潮衝擊官軍殘部依地勢所結圓陣。
官軍雖處絕對劣勢,仍浴血奮戰,陣型搖搖未破。
而黃巾軍的主將大纛,則立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土坡上,旗下一名將領正在指手畫腳,調度兵馬。
“看陣勢,被圍的是不是盧植將軍麾下的老兵,就是董卓西涼精銳,不然撐不了這麼久。”
關羽撫髯凝目,沉聲道。
張飛點頭同意,說道:“大哥!官軍少說有千把人,不能任由黃巾吞噬,有啥辦法能救他們一救?”
劉備銳目掃視戰場,心念電轉。
人自然是要救的,但這片黃巾人數眾多,直接衝陣,隻怕是以卵擊石!
如何能夠以少勝多呢?
劉備細細觀察黃巾陣勢,隨即發現黃巾軍雖眾,但或許為了儘快拿下官軍,黃巾將領已經將大軍壓上,身邊不過兩三千人守衛。
一個大膽的計劃瞬間在他心中成型。
“敵軍勢大,不可力敵,隻可智取。”
劉備沉聲道,隨即開始點將:
“翼德!”
“大哥!俺老張早等不及了!”張飛摩拳擦掌,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予你百騎,衝近敵陣,揚塵呐喊,用弓弩遠射騷擾其側後,但絕不可戀戰!”
“若彼分兵來追,便佯裝不敵,將其引往西南方向,越遠越好。甩脫之後,至高邑城下彙合!”
“得令!兒郎們,隨我來!”
張飛興奮地一夾馬腹,點起一百精騎,如離弦之箭般衝出藏身地,直撲黃巾軍側後。
刹那間,蹄聲如雷,喊殺震天。
張飛那雷吼更是蓋過了戰場喧囂:
“燕人張翼德在此!黃巾鼠輩,可敢與俺決一死戰!”
正在指揮圍攻的渠帥趙弘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驚得一怔。
見對方僅有百騎,竟敢如此囂張,頓時大怒:
“哪來的蟊賊,敢擾我大軍!派一千人,給我碾碎他們!”
一千黃巾步騎混合隊伍立刻脫離主陣,撲向張飛。
張飛見敵中計,哈哈大笑,率部調轉馬頭,邊跑邊罵,將這一千追兵牢牢引向西南。
戰場暫時恢複了對官軍的圍攻,但趙弘心頭卻蒙上了一層陰影。
然而,不等他細想,東麵又是一陣騷動!
關羽率領另一支百人騎隊,如法炮製,再次發起了騷擾突擊,其威勢甚至更盛!
“又是百騎?”趙弘眉頭緊鎖,疑心大起。
“官軍潰敗至此,哪來這麼多精銳騎兵?莫非有詐?”
但眼看關羽部威脅更大,他權衡之下,咬牙再分兩千人追擊關羽。
關羽丹鳳眼冷掃追兵,偃月刀虛晃一招,引軍便走,行動乾脆利落,將第二批追兵也引向了遠方。
此刻,趙弘身邊除了數千仍在攻營的部隊,直屬護衛已顯單薄。
土坡之上,旗幟雖眾,卻透出一絲虛空。
時機已到!
劉備目光一凝,周身散發出凜然殺氣,他猛地拔出雙股劍,指向趙弘所在的山坡,聲如洪鐘:
“守拙!惡來!隨我斬殺敵將!”
“吼!”早已蓄勢待發的典韋一聲低吼,如同猛虎出柙,雙戟在手,一馬當先。
牛憨緊握巨斧,眼中戰意沸騰,緊隨其後。
劉備親率剩餘的所有精銳騎兵,如同一支致命的利箭,從隱蔽處猛然射出,直刺黃巾軍的心臟——趙弘中軍!
這一衝,勢若奔雷,快如閃電!
黃巾軍措手不及,防線瞬間被撕裂。
“保護渠帥!”趙弘親兵倉促迎戰,但如何擋得住殺神般的典韋和斧法大進的牛憨?
典韋雙戟翻飛,所過之處人仰馬翻;牛憨巨斧揮動,每一次劈砍都勢大力沉。
劉備雙劍護身,直取趙弘。
趙弘拔馬欲走,牛憨大喝一聲,催馬急進,巨斧劃出淩厲弧線,【力劈華山】的勁力轟然爆發!
趙弘格擋的長槍被劈斷,斧刃狠狠劈入其肩胛,當場斃命!
主將一死,黃巾中軍大亂!
被困官軍見機向外衝殺。
內外夾擊之下,剩餘黃巾軍心崩潰,四散奔逃。
劉備見黃巾奔逃,也不下令追擊。
此處既然有趙弘渠帥黃巾大軍,那難免冇有其他援軍在。
自己與官軍兩隊人馬,即便使出渾身解數,也難以抑製萬人黃巾奔逃,所以不如儘早離開此地。
“速與友軍聯絡,清理戰場,救治傷員。翼德和雲長擺脫追兵後,會至高邑與我們會合。”
劉備高聲下令,聲音在漸漸平息的戰場上迴盪。
牛憨聽到命令,左右看了看。
二哥關羽、三哥張飛都奉命引兵在外,尚未歸來;
而典韋則如同鐵塔般沉默地立在劉備身後,手持雙戟,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顯然其職責是寸步不離地護衛主公,這類交涉事務與他無關。
那行吧。
“這跑腿傳話的活兒,看來是俺的了。”牛憨心裡嘀咕一句,倒也乾脆。
他隨手抹了一把濺在臉上的血汙,將那柄令人膽寒的開山大斧往肩上一扛,
邁開大步,便朝著那群剛剛脫困的官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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