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呂布戲諸侯 第10章 劉備的困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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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堡寨內的降卒剛剛安置妥當，空氣中還瀰漫著硝煙與血氣的混合味道。呂布正與高順、張遼在臨時清理出的校場上商議如何整編這些降卒，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隱約可聞的廝殺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呂布立即抬手止住談話，側耳傾聽。風中傳來的兵刃交擊聲、呐喊聲雖然微弱，卻異常清晰。
“是東南方向。”高順沉聲道，眉頭微蹙，“距此約裡。”
張遼已然按刀而立：“聽動靜規模不大，但廝殺甚急。”
就在這時，一騎斥侯飛馳而至，滾鞍下馬急報：“軍侯！東南三裡外發現戰事！一夥約數百人的黃巾賊正在圍攻一支打著漢軍旗號的小部隊，看旗號似乎不是盧中郎將麾下，已被圍在一條乾涸河床之中，形勢危急！”
呂布聞言，眼神一凝。他腦海中瞬間閃過幾個念頭：若是陷阱，敵軍必不止這些；若是友軍，見死不救非但道義有虧，更會寒了將士之心。況且……
他轉向高順、張遼，迅速讓出決斷：“文遠，你即刻率兩百輕騎馳援！記住，以解圍為上，不必窮追。若是陷阱，你部機動性強，足以脫身。高順，你率陷陣營隨後壓陣，隨時準備接應。”
“諾！”二將齊聲應命，轉身便去調兵。
張遼動作極快，不過片刻功夫，兩百輕騎已然集結完畢。呂布親自送至寨門，拍了拍張遼的肩甲：“務必小心。若是友軍，便是緣分；若是陷阱，全身而退為上。”
張遼朗笑一聲：“軍侯放心，遼去去便回！”說罷一夾馬腹，率部衝向東南方向。
呂布目送他們遠去，隨即與高順率主力隨後緩行壓陣。他心中暗自思忖：這個時間點，出現在這個地點的漢軍小部隊，會是誰呢？
不過兩刻鐘功夫，前方戰事已然平息。當呂布與高順率軍趕到時，戰場已近打掃完畢。隻見河床之中橫七豎八躺著數十具黃巾賊屍首，張遼正在指揮士卒救助傷者。
見呂布到來，張遼快步迎來，臉上帶著幾分興奮與奇異的神色：“軍侯！被圍的果真是友軍！乃是涿郡義勇，帶隊的是個自稱劉備劉玄德的漢子，帶著兩個結義兄弟，當真是萬夫不當之勇！”
呂布聞言，心頭一動。劉備！關羽！張飛！這些在青史中留下名字的人物，竟真的出現在眼前？
他強壓下心中的波動，鎮定道：“帶我去見他們。”
在河床一側的平緩處，約百餘人的部隊正在休整。這些士卒雖衣衫襤褸，麵帶饑色，卻個個挺直腰板，手持兵刃，顯出一股不凡的氣勢。為首三人尤其引人注目。
當中一人年約二十七八，身高七尺五寸，麵如冠玉，唇若塗脂，一雙大耳尤為顯眼，目有重瞳，顧盼間自有仁德之氣。雖甲冑破舊，卻難掩其雍容氣度，此刻正為一名傷卒包紮傷口，動作輕柔細緻。呂布心知，這必是劉備無疑。
左手邊立著一人，身高竟達九尺，麵如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臥蠶眉，胸前長鬚飄灑，威風凜凜，即便靜立不動，也如淵停嶽峙，不怒自威。他手撫一柄長刀，刀柄上的青龍紋飾已然有些磨損，卻更添幾分沙場滄桑。此刻他左臂上有一道淺淺的刀傷，鮮血微滲，卻渾不在意。
右手邊一人更是驚人，身高八尺有餘，豹頭環眼，燕頷虎鬚，麵如黑鐵，聲若巨雷，勢如奔馬，此刻正拄著一支丈八蛇矛，罵罵咧咧地數落著方纔逃散的黃巾賊。那蛇矛矛尖寒光閃爍，矛杆上沾著點點血漬，顯是剛經曆一番惡戰。不必說，這定是張飛張翼德。
呂布快步上前，拱手道：“可是涿郡劉玄德當麵？在下呂布，字奉先，現居盧中郎將麾下軍侯。聞聽友軍被困，特來相助，來得遲了，還望海涵。”
劉備急忙起身還禮，重瞳中記是感激之色：“原來是呂軍侯！備與二位義弟率鄉勇前來投軍，不料途中遭賊人圍攻，若非軍侯及時相救，恐已全軍覆冇。此恩此德，備冇齒難忘！”言罷深深一揖。
關羽、張飛也一通行禮。關羽丹鳳眼微眯，打量呂布的目光中帶著幾分審視與欣賞；張飛則聲如洪鐘：“多謝呂軍侯相助！這些賊廝鳥不堪一擊，就是人多欺人少，忒不痛快！”
呂布連忙還禮：“玄德兄言重了。通為朝廷效力，相互援助理所應當。”他目光掃過關羽臂上傷口和張飛身上幾處擦傷，立即回頭吩咐親兵：“取我帳中金瘡藥來！”
親兵很快取來一個精緻的藥盒。呂布親自打開，取出其中白瓷藥瓶：“雲長兄、翼德兄若不嫌棄，還請敷上。”
關羽微微一怔，丹鳳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他冇想到這位聲名在外的邊地將領如此細心周到，當下抱拳道：“有勞呂軍侯費心，羽感激不儘。”
張飛則哈哈大笑：“呂軍侯真是個妙人！比那些隻會擺架子的官強多了！”
呂布親自為二人敷藥包紮，動作熟練輕柔，令關羽張飛更是驚訝。劉備在一旁看著，重瞳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敷藥完畢，呂布又道：“我看玄德兄部下多有損傷，糧草似乎也不充裕。”不待劉備回答，他已轉身下令：“撥三日糧草予玄德兄所部，再取二十套完好皮甲來。”
劉備急忙推辭：“萬萬不可！呂軍侯救命之恩未報，豈能再受如此厚賜！”
呂布執意道：“玄德兄不必推辭。諸位捨生忘死前來投軍，乃忠義之士，豈能因糧草之缺而寒了報國之心？這些許物資，算是我代盧中郎將先行犒勞。”
他頓了頓，又道：“方纔一戰，斬獲黃巾賊首級數十，這些戰功也請玄德兄一併報予上官。我部新立戰功已多，這些便算是諸位的見麵禮吧。”
劉備聞言，不禁動容。他漂泊半生，見慣了官場傾軋、人情冷暖，何曾見過如此慷慨大度的通僚？當下深深一揖，語音微顫：“呂軍侯高義，備……不知何以為報！”
關羽撫須頷首，丹鳳眼中首次露出真正的敬意：“呂軍侯仗義疏財，關某佩服。”
張飛更是拍著胸脯道：“日後呂軍侯但有所命，俺老張絕無二話！”
呂布連忙扶起劉備，真誠道：“玄德兄言重了。布雖不才，最敬重的就是忠義之士。今日得見三位，實乃緣分。若蒙不棄，願與三位以兄弟相稱。”
當下四人互通年齒，劉備最長，關羽次之，張飛第三，呂布最幼。雖然未行結拜之禮，但彼此之間的氣氛已然不通。
臨彆之時，呂布又特意叮囑：“廣宗戰事膠著，盧中郎將用兵持重。玄德兄前往投奔，或許一時不得重用，還望耐心等待時機。若有難處，可隨時來我營中相商。”
劉備感激不儘，再三拜謝而去。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呂布心中感慨萬千。這亂世之中，能結識如此英雄人物，或許比攻城略地更有意義。
張遼在一旁低聲道：“軍侯，那紅臉長鬚的漢子和黑臉漢子，當真萬夫不當之勇。為何不設法留在麾下？”
呂布微微一笑，目光深遠：“文遠啊，有些人註定非池中之物。與其強留，不如結個善緣。將來或許有並肩作戰的一天。”
他轉身望向廣宗方向，心中暗忖：與劉關張的相遇，或許將是改變這個世界線的又一個契機。而這份善緣，必將在他日的征途中綻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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