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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十倍速度,貂蟬說我太快了 第748章 呂布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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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央宮,椒房殿。

身著線繡製的十二章紋玄色龍袍的劉辯正在椒房殿內給何靈思請安。

“幕後,今天師父說要帶朕去上林苑練習騎馬,師父說了為帝不應當隻會處理政務,要通曉軍務,體察民情,以自己的眼睛來看待大漢,而並非是大殿上冰冷的奏章。”

何靈思此時靠在臥榻旁,身旁放著的嬰兒車當中躺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正在熟睡。

聽著劉辯的話,何靈思微笑的點頭說道:“你師父說的不錯,辯兒你要好好和你師父學習。”

“他能用五年的時間,從一個獵戶成長到如今的涼王,運氣是有一定的,但是你師父的本事也是天下無雙的,不光如此你再看看他身旁聚攏的那些文臣武將哪一個不是當世奇才。”

“就連潁川郭氏,潁川荀氏那些中古名門的才俊都心甘情願在其麾下效力。”

劉辯謹記心中。

“母後,兒臣明白。”

正當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一名侍女走進了殿內,先是衝著劉辯行禮,然後又衝著何靈思行禮。

“啟稟陛下,太後娘娘,涼王派人傳信,說西域有急事,今天不能入宮,涼王殿下要前往西域。”

殿內的劉辯還有何靈思都看向了說話的侍女。

...........

臨近中午。

楊彪站在未央宮當中。

此時未央宮內隻有何靈思和楊彪二人。

楊彪正將剛剛獲知的訊息告知何靈思。

“這麼說,西域那邊的情況十分緊急,需要涼王親自去處理才行?”何靈思看著楊彪。

楊彪點頭稱是。

“目前看來是這樣的,戲忠乃是西域行省的執政官,而呂布則是鎮撫使,兩人一文一武協同治理西域,現在兩人一死一個不知所蹤,肯定要涼王親自去處理。”

何靈思聽聞之後也是暗自點頭。

“西域山高路遠在,這一去......少則半年,多則一年啊......”

何靈思的話語之間似乎潛藏著某種寓意。

............

西域,莎車城。

時值仲春,西域的寒風尚未褪儘,但莎車國(今新疆莎車一帶)的綠洲已悄然蘇醒。

晨光初露,蔥嶺河(今葉爾羌河)的融雪水裹挾著細碎的冰淩,自帕米爾高原奔湧而下,衝刷著兩岸灰褐色的礫石灘。

河麵泛著冷冽的銀光,水汽在乾燥的空氣中凝成薄霧,又被乍暖還寒的風撕成縷縷絲絮。岸邊的胡楊林剛抽出嫩黃的芽苞,枯枝與新綠交錯,彷彿大地的脈絡。

莎車城的土垣外,農人已牽著駱駝和毛驢走向田間。

渠水引自蔥嶺河,蜿蜒流過夯土壘成的阡陌,浸潤著剛剛翻耕的沙壤。

麥苗稀疏地探出頭,在帶著鹽堿味的春風中微微顫動。幾名頭裹褐巾的婦人蹲在田埂邊,用木耒平整溝壟。

莎車城內。

駝鈴叮當。

從西域各地還有西方國家而來的

商隊卸下滿載的苜蓿籽和葡萄乾,粟特人攤開來自疏勒的毛氈,漢地商賈則小心地展開一匹匹素絹。

一隊四五名組成的騎士小隊在集市上滿載了許多乾糧還有日用必需品之後便急速離開莎車,然後朝著城外遠處而去。

直到暮色將至,風沙漸息的時候四五人組成的小隊這才來到距離蒲犁還有四十多裡的一處風化砂石地貌附近。

在宛如迷宮的喀斯特地貌當中繞行了一會之後,小隊彙合了一個由兩三百人組成的騎兵隊伍。

隊伍儘數由騎兵組成,其中還有十幾輛馬車裝載著貨物。

靠近隊伍的中間,身著獸麵吞連鎧,身披百花戰袍,腰係獅蠻玉帶的呂布正坐在一處火堆旁邊。

在其身邊還插著方天畫戟。

而坐在呂布另一旁的則是精絕女王。

此時的呂布明顯神情有些恍惚。

好像是在回憶什麼一樣。

直到身旁的精絕女王開口之後呂布這纔回過神來。

“夫君......喝點水吧,你已經一天滴水未進了,你這樣妾身看著很擔心。”精絕女王一手環繞著呂布的手臂,一邊遞給了呂布一隻羊皮水囊。

“哎......”

呂布看了一眼水囊,然後搖了搖頭:“我不渴,你喝吧。”

精絕女王沒有喝,而是將水囊放在了一旁,然後兩隻玉臂環繞著呂布粗壯的手臂依偎在其身上。

“夫君,我知道,你是在怪我,如果不是我,夫君也用不著放棄家業還有官爵一路陪同我逃亡,夫君......”

“如果夫君真的不想走,那就回去吧,我......我會和夫君一起回去,我會去和涼王殿下說明一切。”

呂布連忙搖頭,然後輕輕的拍著精絕女王的手安撫著說道:“不要亂想了,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隻是在想,戲忠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明明已經和他暗示過了,我願意認罪,隻求不要再將其他的事情摻和進來,他為什麼還要咬著我不放。”

“我這些年為涼王殿下南征北戰,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算是涼王殿下知道了我貪墨了一些,頂多就是責罰,他為什麼非要以死相逼。”

靠在呂布臂膀上的精絕女王媚眼眯著。

“夫君......中原不是有句古語說是人心之不同,如其麵焉。”

“夫君你和他在西域共治,總有區分,你若在一日,他便不能掌握全部的權利,或許......”

呂布皺眉。

是這樣嗎?

“夫君掌握從中原運送來的貨物的押送,或許是他看到了夫君在其中有利可圖,然後起了貪心呢?”

呂布低頭看向精絕女王:“他完全可以說啊,我也可以和他分啊。”

精絕女王搖頭說道:“兩人分,哪有一人獨占的好。”

“夫君的把柄已經落入在了他的手中,他肯定是想先除掉夫君,然後一人獨占啊。”

呂布歎了一口氣。

或許是這樣吧。

但他還是想不明白,以往看起來挺仁義的戲忠,怎麼會忽然那麼狠毒。

“我明明沒有加害他,他卻謊稱我毒害他,我何時起過毒害他的心,他卻用這種方式來對待我。”呂布皺眉說道。

“夫君,如果他不這麼說,怎麼有藉口來堵住夫君的口?”

“他或許也知道,光是憑借著貪墨的這件事情不足以讓夫君徹底在涼王殿下那裡失去信任,這才用這種藉口來將夫君逼上絕路。”

“算了吧夫君,不要再想了,即便我們離開了大漢。”

“我們去往貴霜國,憑借我們積攢下來的財富,也足以讓我們後半生衣食無憂了。”

“再者以夫君的本事,即便去了貴霜國,想要獲取官職也不難。”

聽著妻子的話,呂布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再想那麼多也沒有用了。

眼看著呂布不再糾結,精絕女王也在心中長出了一口氣。

然後將目光看向了隊伍不遠處的一人。

感受到了精絕女王的目光,提婆微微的點了點頭。

雖然嘴上說不再想了,但看著遠處逐漸升起的一輪明月,似乎又將呂布的思緒拉回到了十幾天前的那個夜晚。

呂布想不通,為什麼平日裡相處的很好,看著很和善的戲忠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明明相處了這麼久,難道一點情分都沒有,非要趕儘殺絕?

.............

時間回到十五天前。

同樣的夜晚,晴空萬裡,碧波無雲,明月高懸在西域上空,將精絕城的大地照亮。

白麟騎在一匹雪白的戰馬上,周圍是百多名清一色的羌族義從。

在白麟的身旁,還有一輛樸素的馬車。

而此時戲忠正坐在馬車當中閉目養神。

“大人,那名從西城逃走的僧侶現在還沒有找到,萬一他已經逃回精絕城,呂將軍恐怕會收到訊息,大人您現在去,恐怕會有危險吧。”

手持長槍胯下白馬的白麟衝著馬車當中的戲忠提醒。

戲忠睜開了眼眸,透過車窗看向了天空的明月。

“先不說那名僧侶是不是能逃得回來,這其中還有一些事情,我還沒有弄清楚。”

“而且那名僧呂不是已經交代了嗎,這其中多數的事情呂將軍是不清楚的,都是他的妻子那個精絕女王在暗中操控。”

“我想呂將軍還不至於對我下手。”

“西域雖然路途遙遠,但這也並非是天涯海角,王上的威懾在彆人的身上或許不強,但在呂將軍那裡,還是有一定的威懾力的。”

“就算呂將軍有心要造反,他麾下的將士能跟隨嗎?”

戲忠說著搖頭。

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如果要說隻是貪墨一些,那他麾下的那些將領還是有這個膽量的。

可若是說造反。

那呂布麾下的那些將領是絕對不會跟隨的。

這些將領不是出自涼州,就是出自並州,都是屬於涼州並州的嫡係兵馬,怎麼會造反。

還有呂布。

呂布如何到涼王麾下的,戲忠也知道一些。

呂布敢反嗎。

答案是肯定不敢。

既然呂布不敢反,那又怎麼會敢加害他。

正想著,馬車已經來到了精絕城內呂布的府邸門前。

換上了一身常服的呂布就站在府邸門前親自相迎。

“誌才。”

呂布熱情的衝著剛剛走下馬車的呂布打招呼。

戲忠登上階梯,來到呂布麵前之後也拱手作揖稱了一聲呂將軍。

“誌才這幾日公務繁忙啊,我幾次派人去請,可下麵的人都說誌纔不在府中,說是出去辦差了,你這如此操勞,可要當心身體啊。”呂布寒暄。

戲忠微微一笑:“多謝呂將軍關心。”

“請把誌才,酒宴已經準備妥當,就等誌才入席了。”

兩人一邊說,一邊攜手走進呂布的府邸正廳當中。

正廳後,此時侍女還有侍從正忙碌著將晚宴的酒菜端上殿內。

精絕女王此時也在正殿後方,看著侍女們將所需的物品送入殿內。

在其中一名侍女經過身前的時候,精絕女王看了一眼那名侍女,侍女悄然的點了點頭。

隨後將托盤上放著的菜肴還有裝著葡萄酒的玉壺放在了戲忠要坐的位置上。

當看到呂布還有帶著戲忠一同走入廳內的時候,精絕女王暗自的來到了一處屏風後。

不多時兩人入座。

“誌才,來,這一杯我敬你。”

說著呂布便端起酒杯看著戲忠說道:“你我從中原跟隨涼王殿下一路而來,如今卻又留在西域共同治理此處,平日裡多有相處卻少有相聚,今日借著良辰美景,正當痛飲一番,好好把酒言歡。”

戲忠看著一旁的侍女在夜光杯當中倒滿了暗紅色的葡萄酒,並沒有急著舉杯。

而是看著舉杯的呂布。

“呂將軍既然說了,那戲忠也想說幾句話。”

呂布點了點頭,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說道:“誌才但說無妨。”

“呂將軍,你我跟隨涼王殿下,從中原一路廝殺到西域,我隻是一個書生,自然不似呂將軍這般辛苦。”

“我聽聞,呂將軍從並州之時便跟隨涼王殿下,從匈奴,到涼州,然後平定黃巾,征伐西域。”

“這些年來大大小小戰事無數,這才今時今日之功績和地位。”

說起功績和地位,呂布也點了點頭接話道:“是啊,布跟隨涼王起於並州,然後前往涼州廝殺與羌族,還有北宮伯玉等人曆經大大小小數十場仗這才得以平定涼州,隨後又轉戰中原平定黃巾,廝殺於西域......”

呂布正回憶著呢。

忽然就被戲忠的一番話所打斷。

“既然如此,越是得來不易,呂將軍就更是應該珍惜纔是,切勿不能以小失大,因為一時的貪欲而釀成大錯纔是啊。”

戲忠這話一出,殿內的氣氛瞬間一凝。

呂布的眉毛一挑。

“誌才......你......”

“呂將軍,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戲忠看向呂布:“涼王雖遠在萬裡,但距離的越遠,有些事情看的越清。”

“因為離得遠了,反而會使得一些人放鬆了對自己的管束,從而走上錯誤的歧途!”

呂布頓時沉默了下來。

然後緩緩端起酒杯:“誌才,你說的布......懂,但是錯誤已經釀成,還有挽回的機會嗎?”

“我願意將之前所有的所得儘數和誌才一分為二,隻求誌才給我這個機會。”

戲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搖了搖頭,但還是端起了麵前的酒杯。

“呂將軍,在王上還沒有得知之前,如果呂將軍想要挽回,也不是不可能,但你說的什麼一分為二當做我沒有聽到過,至於怎麼挽回,我想呂將軍應該問問你的夫人。”

“話我隻說到這裡,至於怎麼做,那就是呂將軍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了。”

“這一杯我飲了,以後的事情,呂將軍自行斟酌,也多謝呂將軍款待。”

說著,戲忠便舉起酒杯一飲而儘。

屏風後,看著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的精絕女王猩紅的唇角上揚起一抹微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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