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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十倍速度,貂蟬說我太快了 第907章 分道揚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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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沉沉壓在臨湘城外的軍營之上。

深秋的寒風卷著枯草碎屑,在營寨四周呼嘯而過,捲起巡邏士兵甲冑上的鐵環,發出

“叮鈴哐當”

的輕響,與遠處偶爾傳來的更夫梆子聲交織在一起,成了這深夜裡唯一的節奏。

營寨外圍,數十支巡夜的火把被士兵高高舉起。

橙紅色的火焰在風中東倒西歪,將士兵們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連成一條蜿蜒曲折的火龍,沿著夯土築起的營牆緩慢移動,在漆黑的天幕下劃出一道微弱卻執著的光痕。

就在這寂靜與冷冽交織的夜色中。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突然從南方傳來,如同驚雷般踏破了深夜的寧靜。

馬蹄鐵碾過鋪滿碎石的官道,濺起細小的石屑,在火把的映照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為首一人,正是長沙太守劉磐。

他身著一襲亮銀色的劄甲,甲片由細密的銅釘固定,在火光下泛著冷硬的光澤。

腰間懸掛著一柄鑲嵌著青玉的長劍。

劍鞘上雕刻的雲紋隨著馬匹的顛簸輕輕晃動,偶爾露出劍刃的一角,寒光一閃而逝。

劉磐的臉色陰沉得如同這濃墨般的夜色,眉頭緊緊擰成一團,嘴唇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雙眼死死盯著前方黃忠大營的方向。

眼神中滿是壓抑不住的怒火與焦躁。

在劉磐身後,魏延身著一身黑色勁裝,勁裝的領口和袖口都縫著耐磨的皮革,腰間束著一條寬幅的牛皮腰帶,上麵掛著一把短刀和幾支羽箭。

他的肩膀微微顫抖,並非因為寒冷,而是源於內心的惶恐

——

半個時辰前。

魏延親率三百士兵包圍了孫策、周瑜居住的驛館。

本以為能將兩人輕鬆拿下,卻沒想到驛館內早已人去樓空。

隻剩下幾個嚇得瑟瑟發抖的驛卒。

他當即下令將驛卒拖到院子裡嚴刑逼問。

皮鞭抽在驛卒身上的

“劈啪”

聲與淒厲的哭喊聲響徹驛館。

直到一名驛卒熬不住酷刑,顫抖著說出是黃忠的副將陳武深夜悄悄潛入驛館,帶著孫策、周瑜從後院翻牆逃走的訊息,魏延這才驚覺大事不妙。

不敢有片刻耽擱,魏延立刻帶著人快馬加鞭趕回太守府,將訊息稟報給了劉磐。

“廢物!一群廢物!”

劉磐猛地勒住馬韁。

胯下的戰馬發出一聲不安的嘶鳴,前蹄高高抬起,又重重落下。

他轉過身,對著身後的魏延怒聲斥責,聲音在空曠的夜色中格外刺耳,甚至蓋過了寒風的呼嘯。

“本府讓你帶人看守驛館,就是怕出現意外!

你倒好,連兩個人都看不住!黃忠暗中報信,你事先竟毫無察覺!

你說,你還有何用?”

魏延連忙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頭顱埋得極低。

黑色勁裝的後背因為急促的呼吸而劇烈起伏。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語氣中滿是惶恐與討好:

“府君息怒!是末將……

是末將大意了!

末將以為黃忠一心治軍,絕不會插手此事,沒料到他竟會為了孫策、周瑜背叛府君!

末將罪該萬死,請府君再給末將一次機會,今日定將黃忠與孫策、周瑜一同拿下,為府君贖罪!”

劉磐冷冷地瞥了魏延一眼,心中的怒火並未消減半分。

他深知,孫策、周瑜逃走事小重要的是。

他本想將孫策、周瑜作為投名狀獻給段羽,如今投名狀跑了,段羽那邊該如何交代?

一想到段羽斬殺劉表的狠辣,劉磐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黃忠這個叛徒!”

劉磐咬牙切齒地說道,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光芒。

“本府待他不薄!他兒子黃敘病重,是本府派人四處尋訪名醫;

他在軍中缺糧少械,是本府從太守府的庫中調撥物資給他!

可他倒好,竟敢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外人對抗本府!

今日定要將他拿下,碎屍萬段,讓全軍將士看看,背叛本府的下場!”

說罷,劉磐猛地一揮手,手中的馬鞭在空中劃出一道清脆的響聲:

“所有人聽令!隨本府進軍營!拿下黃忠者,賞黃金五十兩,升校尉之職!若有敢阻攔者,以謀逆論處,格殺勿論!”

“遵命!”

身後的五百精銳士兵齊聲應和,聲音洪亮,震得周圍的枯草都微微晃動。

士兵們紛紛拔出腰間的佩刀或舉起手中的長槍,刀槍在火把的映照下泛著森冷的光芒,一股肅殺之氣瞬間彌漫開來。

馬蹄聲再次響起,劉磐率領著五百士兵,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朝著黃忠的大營疾馳而去。

不多時,大營的輪廓便出現在眼前

——

夯土築起的營牆高達丈餘,上麵插滿了削尖的木刺,營門緊閉,門口兩側各站著兩名手持長戟的士兵,見有大隊人馬靠近,士兵們立刻握緊長戟,神色警惕地喝問:

“來者何人?深夜闖營,莫非是想謀反不成?”

“放肆!”

劉磐勒住馬,厲聲喝道,:本府乃長沙太守劉磐!快開啟營門,讓本府進去!若敢阻攔,休怪本府不客氣!”

守營的士兵聞言,連忙抬頭望去,借著遠處的火光看清了劉磐的模樣,頓時嚇得臉色發白,哪裡還敢阻攔,連忙轉身去推開沉重的營門。

營門

“吱呀”

作響,緩緩開啟,露出了營內的景象

——

營地裡的帳篷大多漆黑一片,隻有少數幾頂帳篷還亮著燈,隱約能看到帳篷內士兵休息的身影,整個大營安靜得隻剩下士兵們的呼吸聲和偶爾傳來的夢囈聲。

劉磐率領人馬衝進大營,勒馬立於營中央的空地上。

他的目光快速掃過四周,最終落在了不遠處的中軍帳前

——

黃忠正獨自站在那裡,身著一身褐色的軟甲,軟甲上繡著簡單的獸紋圖案,是他當年在戰場上立下戰功時,劉表親自賞賜的。

他手中握著一把長刀,刀身是用精鐵打造而成,在火光下泛著暗沉的光澤,刀柄上纏著防滑的麻繩,顯然是常年使用的緣故。

黃忠的神色平靜得有些異常,既沒有驚慌,也沒有憤怒,隻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如同一塊曆經風雨洗禮的巨石,任憑寒風捲起他的衣袍,一動不動。

“黃忠!你好大的膽子!”

劉磐翻身下馬,快步走到黃忠麵前。

猛地拔出腰間的長劍,劍尖直指黃忠的胸口。

劍刃上的寒光幾乎要刺進黃忠的眼睛。

“本府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本府,私自放走孫策、周瑜!

你可知,你這是通敵叛國之罪,按律當誅九族!”

黃忠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望著劉磐,眼中沒有絲毫畏懼,隻有深深的失望。

他輕輕搖了搖頭,緩緩放下手中的長刀,刀身與地麵接觸,發出

“當”

的一聲輕響,在寂靜的營地裡格外清晰。

“劉府君。”

黃忠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幾分疲憊。

“孫策、周瑜二人初到長沙,便四處奔走,請來張仲景先生為百姓治療瘟疫,又自掏腰包籌備藥材,短短幾日,便讓城中的疫情有所好轉。他們一心為百姓,並無半點過錯,你為何非要置他們於死地?”

“為何?”

劉磐冷笑一聲,劍尖又向前遞了幾分,幾乎要碰到黃忠的軟甲。

“本府這是為了長沙的百姓!你可知,段羽已經攻占南郡,斬殺了我叔父,如今荊州全境都已歸降段羽!

段羽勢大,我們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孫策的父親孫堅乃是段羽的死敵,若我們能將孫策、周瑜獻給段羽,或許還能保住長沙,保住城中百姓的性命!

你這是婦人之仁,隻會害了全城百姓!”

黃忠沉默了,他當然知道段羽的厲害,也知道劉磐的擔憂並非沒有道理。

可他心中始終有一道坎

——

他一生征戰,為的就是保護百姓,讓百姓能安居樂業。

如今孫策、周瑜在為百姓做事,他怎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被當作投名狀,送給殘暴的段羽?

更何況,孫策、周瑜對他有恩,若不是他們幫忙,他的兒子黃敘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黃忠緩緩閉上眼,心中默唸:

罷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劉磐心意已決,自己再怎麼辯解也無濟於事。

既然是自己放走了孫策、周瑜,那這個責任就該由自己來承擔。

隻要能保住營中的將士,不讓他們因為自己而受到牽連,不讓長沙因為內亂而陷入更大的混亂,自己就算是死,也值了。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黃忠睜開眼,語氣平靜地說道:

“是我放走了孫策、周瑜,此事與他人無關。

你要抓便抓吧,隻求你能放過營中的將士,莫要再掀起內亂,讓百姓再遭苦難。”

劉磐沒想到黃忠竟然如此乾脆地承認了,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

他原本以為黃忠會反抗,甚至會煽動士兵作亂,如今看來,黃忠不過是個外強中乾的懦夫!

“好!算你識相!”

劉磐厲聲喝道,“魏延!還愣著乾什麼?快將黃忠拿下,打入大牢,聽候發落!”

“末將領命!”

魏延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他早就想取代黃忠的位置了,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怎能不激動?

他連忙從地上站起來,手持長槍,帶著幾名心腹士兵快步上前,就要用繩索將黃忠綁縛起來。

就在此時,營外突然傳來一陣震天動地的呐喊聲,如同驚雷般炸響在夜空之中。

緊接著,密集的馬蹄聲和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如同潮水般朝著大營湧來,地麵都彷彿在微微顫抖。

劉磐心中一驚,猛地轉過身,朝著營門的方向望去。

隻見火光閃爍,無數人影朝著大營衝來,為首兩人,正是他以為早已逃走的孫策和周瑜!

孫策身著一身玄色勁裝,勁裝的胸前縫著一塊護心鏡,在火光下泛著冷光。

他手持一把長槍,槍杆是用堅硬的檀木製成,槍頭鋒利無比,在奔跑中劃出一道道寒光。

頭發被風吹得散亂,臉上滿是怒火,雙眼死死盯著劉磐,如同一隻被激怒的猛虎。

周瑜則身著一襲青色長衫,長衫的下擺被他掖在腰間,露出了裡麵的長褲和靴子,方便行動。

他腰間懸掛著一把長劍,手中握著一麵令旗,正大聲指揮著士兵衝鋒。他的臉色冷靜,眼神銳利,顯然是這場突襲的謀劃者。

兩人率領著一千兵馬,如同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衝進了大營,瞬間將劉磐帶來的五百士兵團團圍住。

士兵們手持刀槍,神色警惕地盯著劉磐的人馬,呐喊聲此起彼伏,整個大營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

“劉磐!你想抓黃將軍,問過我孫策手中的槍答應不答應!”

孫策勒住馬,立於劉磐麵前,手中的長槍直指劉磐,聲音洪亮如雷,震得周圍的士兵都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劉磐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怎麼也沒想到,孫策、周瑜竟然會去而複返,還帶來了這麼多兵馬!

他強作鎮定,握緊手中的長劍,怒聲道:

“孫策!你竟敢帶兵闖營,公然對抗本府,莫非是想謀反不成?

你可知,謀反乃是誅九族的大罪!”

“謀反?”

周瑜催馬上前,與孫策並肩而立,他冷笑一聲,眼神中滿是嘲諷。

“劉府君,你還有臉說謀反?你放任城中瘟疫橫行,百姓死於疫病者不計其數,你卻不管不顧,隻知道爭奪權力,想要將孫策獻給段羽,以求自保!

你這樣的人,也配當長沙太守?

你纔是長沙的罪人,是百姓的仇人!”

說到這裡,周瑜的目光轉向黃忠,語氣變得誠懇起來:

“黃將軍,你以為你束手就擒,劉磐就會放過你和你的家人嗎?

劉磐心胸狹隘,睚眥必報,你今日若被他抓住,不僅你性命難保,你的兒子黃敘恐怕也會受到牽連!

劉磐並非明主,跟著他隻會自取滅亡。

不如你隨我們離開長沙,日後我們再尋機會,為百姓做些實事,也能保全你和你的家人。”

黃忠聞言,心中猛地一震。

他一直以為,隻要自己承擔下所有責任,劉磐就能放過營中的將士和他的家人,卻忘了劉磐的為人。

他想起還在驛館養傷的兒子黃敘,黃敘的病情才剛剛好轉,若是因為自己而受到傷害,他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黃忠的雙手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糾結。

他一生忠義,視名節如生命,若是跟著孫策、周瑜逃走,那便是叛將,會被天下人恥笑。

可若是不逃,他和他的家人,還有營中的將士,都會落入劉磐手中,下場不堪設想。

“黃將軍,莫要再猶豫了!”

孫策看出了黃忠的糾結,高聲勸道,“段羽殘暴不仁,斬殺劉荊州,屠戮百姓,早已失去民心。

劉磐昏庸無能,隻知討好段羽,根本不顧百姓死活。

長沙已非久留之地,隨我們走,我們定能找到一處安身之所,日後再回來,為長沙百姓討回公道,為你報仇雪恨!”

周圍的士兵也紛紛附和起來:

“將軍!隨孫將軍走吧!我們願意跟著您!”

“劉磐不是好官,我們不想再跟著他了!”

士兵們的聲音越來越大,充滿了對劉磐的不滿和對黃忠的擁護。

黃忠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猶豫了,忠義固然重要,但家人和將士們的性命更重要!

他猛地彎腰,撿起地上的長刀,雙手緊握刀柄,刀尖直指劉磐,聲音堅定地說道:

“劉磐,你不仁在先,休怪我不義!

今日我便與孫、週二位一同離開,你若再敢阻攔,休怪我刀下無情!”

劉磐見狀,嚇得連連後退幾步,臉色慘白如紙。他沒想到,黃忠竟然真的會選擇背叛自己!

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手中的長劍也開始微微顫抖。

“拿下他們!”

孫策大喝一聲,率先率領兵馬衝向劉磐的人馬。

黃忠也不甘落後,揮舞著長刀,朝著劉磐的士兵衝去。

周瑜則指揮著士兵,從兩側包抄,形成合圍之勢。

劉磐帶來的五百士兵本就人心惶惶,如今見黃忠倒戈,孫策、周瑜的人馬又占據優勢,哪裡還有心思抵抗,紛紛扔下武器,跪地求饒。

隻有少數幾名忠心於劉磐的士兵還在抵抗,卻也很快被孫策、周瑜的人馬製服。

魏延見大勢已去,心中升起一絲慌亂,他悄悄地轉身,想要趁著混亂逃走。

可剛跑沒幾步,就被黃忠攔住了去路。

黃忠手持長刀,眼神複雜地望著魏延。他與魏延共事多年,雖然魏延一直覬覦他的位置,時常暗中使絆子,但兩人畢竟也曾一同征戰,有過並肩作戰的情誼。

“文長,”

黃忠的聲音低沉,“你我共事多年,今日我饒你一命。

但你要記住,日後莫要再助紂為虐,若再讓我看到你為非作歹,我定不饒你!”

魏延聞言,如蒙大赦,連忙跪地磕頭,嘴裡不停地說著

“多謝將軍饒命”,然後爬起來,狼狽地朝著營外逃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劉磐被幾名士兵死死地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的長劍早已掉落,臉上滿是泥土和汗水,眼神中充滿了絕望。

黃忠走到劉磐麵前,居高臨下地望著他。他的心中沒有絲毫喜悅。

“劉府君,”

黃忠的聲音平靜,

“念在你我昔日同僚之情,今日我不殺你。

但你要記住,百姓不是你爭奪權力的工具,長沙也不是你討好段羽的禮物。

你好自為之,若日後再敢殘害百姓,下次見麵,我定不饒你!”

劉磐癱坐在地上,一言不發,隻是死死地盯著黃忠,眼神中滿是怨毒,卻又帶著一絲無力。

黃忠不再看他,轉身與孫策、周瑜彙合。

三人相視一笑,眼中都閃過一絲釋然。“黃將軍,我們快走吧,遲則生變。”

周瑜說道,“段羽的人馬說不定很快就會到長沙,我們必須儘快離開這裡。”

黃忠點了點頭,對著營中的士兵高聲說道:

“願意跟我走的,就收拾行裝,隨我們一同離開;

不願意走的,我也不勉強,隻希望你們日後能好好保護百姓,莫要再參與權力之爭。”

營中的士兵紛紛響應,大部分士兵都選擇跟著黃忠離開

——

他們早已對劉磐的統治不滿,如今有機會跟著黃忠、孫策、周瑜這樣的明主,他們自然不願錯過。

很快,士兵們就收拾好了行裝,跟在黃忠、孫策、周瑜身後,朝著江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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