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無冕之相 第38章 動我祭酒?曹老闆:我的典韋讓你試試就逝世
構陷風波雖被曹操以雷霆手段強行壓下,但許都朝堂下的暗流非但沒有平息,反而愈發洶湧。種輯、吳碩等人眼見精心佈置的羅織之網被曹營眾人毫不留情地撕碎,鄧展更是淪為棄卒,心中對曹操,尤其是對那個看似弱點的周晏,恨意更增。他們深知,曹操以司隸校尉、錄尚書事之職總攬朝政,羽翼已豐,正麵抗衡難有勝算,唯有斬其臂膀,方能撼動其根基。而周晏,這個根基最淺、卻最得信重的“幸進之輩”,無疑是最佳的下手目標。
“曹賊勢大,明目張膽!此風斷不可長!”種府密室內,燭光映照著種輯鐵青的麵容,“既然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必須讓那周晏消失,方能斷曹賊一臂,亦能震懾那些趨炎附勢的寒門小人!”
吳碩陰聲道:“曹賊防範森嚴,府中甲士林立,許褚更是形影不離,想在許都城內動手,難如登天。”
“城內不行,那便在他出城之時!”王子服沉聲道,“據眼線報,那周晏為督造新式農具及查勘屯田水利,時常往返於許都城外各鄉亭。此子不喜排場,常隻帶少量護衛,正是良機!”
“然則,調動人手不易,且需確保萬無一失,不留痕跡。”種輯沉吟,“我等手中死士不多,恐難成事。”
吳碩眼中精光一閃:“何不借外力?”
“外力?”
“淮南袁公路(袁術),素來驕狂,早有異誌。其對曹操作態,更是深懷不滿。我等可密信於他,陳說利害。言那周晏乃曹操智囊,獻屯田、精器械,長此以往,曹操根基愈固,必成其心腹大患。若袁將軍能遣精乾刺客,於途中截殺,既可除一心腹大患,亦可挫曹操銳氣,更能示好於我等朝中力量,豈非一舉三得?”
種輯聞言,撫掌道:“此計大妙!袁術誌大才疏,又好虛名,必不願見曹操坐大。借他之手,成我之事,即便事發,亦可推諉於江湖匪類或袁術尋仇,與我等無乾!”
計議已定,一封密信通過隱秘渠道,悄然送往淮南。
壽春城中,袁術得信,覽畢,傲然對麾下謀士楊弘道:“種輯老兒,倒會借刀殺人。不過,這周晏之名,吾亦有所耳聞,確為曹操弄出些新花樣。此等倚仗奇技淫巧、敗壞士族根基之徒,留之確是無益。既然許都舊臣有此請,吾便成全他們,也好叫曹操知曉,這天下,非他曹孟德一人可覬覦!”
他當即喚來麾下蓄養的一名遊俠首領,名喚袁影(虛構人物),此人乃袁氏遠支旁係,精於刺殺,對袁術頗為忠心。“挑選得力人手,潛入潁川,尋機將那周晏的人頭帶回。切記,要做得乾淨,莫要留下把柄。”
“諾!”袁影領命,身影融入殿外陰影之中。
許都這邊,周晏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渾然未覺。構陷風波過後,曹操的維護和同僚們的力挺讓他倍感溫暖,尤其是郭嘉,事後拉著他飲酒壓驚,嬉笑怒罵間將種輯等人嘲諷得體無完膚,也讓周晏緊繃的心絃徹底放鬆下來。他更加專注於手頭的事務,改良農具、規劃水利、整理戶籍……恨不得將腦海中所知的一切利於民生的知識都掏出來。他那份與亂世格格不入的單純專注,以及偶爾因思維跳躍、用語“奇特”(在古代人看來)而鬨出的笑話,在曹營中已成為一道獨特的風景。
這日,周晏需前往許都西南約三十裡的一處屯田點,考察新修水渠的使用情況,並試驗最新改進的耬車。郭嘉本無事,見他又要獨自跑去鄉野,便搖著摺扇湊過來:“子寧又要去擺弄你那木頭疙瘩?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奉孝陪你走一遭,也好見識見識是何等奇物,能讓你這般廢寢忘食。”
周晏正檢查著圖紙,頭也不抬:“郭祭酒若有暇,自是歡迎。隻是鄉間路顛,恐汙了你的華服。”
“無妨無妨,”郭嘉笑嘻嘻地,“正好活動活動筋骨,總比悶在府中看那些酸腐文書強。”他實則是不放心周晏的安全,構陷之事雖過,但暗處的敵人未必肯罷休,有他跟著,總能多份照應。他心思縝密,卻偏要以玩世不恭的姿態表露。
荀彧得知二人同行,除了調撥一隊精乾護衛外,更是請得了曹操的明確指令——調撥猛將典韋,暫時專職護衛周晏安全。曹操對此的考慮是:“子寧屢涉險境,其安危關乎大業。典韋勇力絕人,忠心耿耿,有他在子寧身邊,吾可安心。”於是,身形魁梧如山、麵容粗獷、手持雙鐵戟的典韋,便成了周晏此次出行的貼身護衛。典韋話不多,隻是沉默地跟在周晏身後,如同一座可靠的堡壘。
一行人輕車簡從,出了許都南門。時值初夏,田野青翠,微風和煦。周晏坐在車上,猶自對著圖紙蹙眉思索。郭嘉則斜倚車窗,欣賞著沿途景緻,時不時用他那三寸不爛之舌,逗弄一下沉浸在技術世界裡的周晏和一旁沉默的典韋。
“子寧啊,你說這耬車能日播幾何?”
“若土質適宜,人力充足,理論可達二十畝。”
“二十畝?嘖嘖,若推廣開來,確是利民神器。典韋將軍,你以為如何?”
典韋甕聲甕氣地回答:“祭酒說好,便是好。”
郭嘉失笑:“嘿,你們倆,一個呆子,一個悶葫蘆,真是絕配。”
周晏無奈地看了郭嘉一眼,對這個思維跳脫、言語風趣的摯友,他時常感到無可奈何,卻又倍感親切。這種輕鬆愉快的氛圍,衝淡了旅途的單調。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一雙雙隱藏在暗處的眼睛,早已盯上了這支小隊。
袁影率領的十餘名精銳刺客,已潛伏在周晏必經的一片丘陵林地多時。此地道路蜿蜒,林木叢生,正是設伏的絕佳地點。
午後,天空忽然陰沉下來,烏雲彙聚,隱隱有雷聲滾動。眼看一場夏日的驟雨將至。
“天助我也。”袁影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嗜血的光芒。風雨聲能掩蓋兵刃交擊和慘叫聲。
當周晏等人的車隊行至林地深處時,急促的雨點劈裡啪啦地砸落下來。護衛們紛紛披上蓑衣,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典韋則更加靠近周晏的馬車,雙戟微抬,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突然,異變陡生!
數支弩箭毫無征兆地從兩側林中射出,精準地命中了幾名外圍護衛的咽喉!慘叫聲被風雨聲和雷聲掩蓋。
“敵襲!”領隊的軍侯反應極快,立刻拔刀大喝,“結陣!保護祭酒!”
護衛們迅速收縮,將周晏和郭嘉的馬車護在中心。
袁影身如鬼魅,率先從林中撲出,手中短劍直取馬車車廂!他的目標明確,就是周晏!
“保護子寧!”郭嘉雖不擅武藝,但反應奇快,一把將還在發懵的周晏從車上拽下來,推向典韋身後。
“先生莫慌!”典韋一聲低吼,如同驚雷,他一步踏前,雙戟交錯揮出,帶著一股惡風,直劈袁影!勢大力沉,竟然後發先至!
袁影沒想到周晏身邊有如此猛將,感受到那致命的威脅,不得不放棄原定目標,短劍疾點,試圖格擋。“鐺!”一聲刺耳的金鐵交鳴,袁影隻覺一股無可抵禦的巨力從短劍上傳來,整條手臂瞬間痠麻,短劍幾乎脫手,人也被震得踉蹌後退,心中駭然!
與此同時,其餘刺客也從四麵八方湧出,與護衛們廝殺成一團。這些刺客皆是亡命之徒,武藝高強,出手狠辣,加之有心算無心,甫一接觸,護衛便落了下風,不斷有人倒下。
周晏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所驚,雖非首次麵臨生死威脅(當初曹操那一刀讓他記憶猶新),但如此規模的伏擊、如此近距離的血腥廝殺,仍讓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他強迫自己冷靜,被典韋寬闊的後背牢牢護住,心中稍安。
一名刺客見典韋勇不可當,試圖繞過他,從側翼襲擊周晏。典韋眼觀六路,冷哼一聲,左手鐵戟猛地向後橫掃,如同泰山壓頂,那名刺客格擋不及,連人帶刀被砸飛出去,撞在樹上,骨斷筋折,眼見不活了。
“好!典韋將軍威武!”郭嘉躲在車後,忍不住喝彩。
有典韋這尊門神護在周晏身前,竟無一名刺客能越雷池半步!他雙戟舞動開來,彷彿一道死亡的旋風,但凡靠近者,非死即傷!
然而,刺客人數眾多,且悍不畏死,依舊給護衛造成了不小的傷亡。
就在戰況焦灼之際,如雷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大膽狂徒!安敢傷我先生!夏侯元讓來也!”隻見夏侯惇身披重甲,一馬當先,如同天神下凡般衝入戰團,手中長刀一揮,便將一名刺客連人帶武器劈飛!
緊隨其後的,是數十名精銳騎兵,如虎入羊群,瞬間將刺客的陣型衝得七零八落。
原來,郭嘉出行前,雖看似隨意,卻已暗中安排了快馬在後方跟隨,以防不測。遇襲之初,便有機靈的護衛冒死突圍求援。夏侯惇正好在附近軍營巡哨,接到報信,立刻點兵趕來,堪堪在最後關頭趕到!
夏侯惇與典韋內外夾擊,瞬間扭轉了戰局。刺客雖悍勇,但麵對這兩大猛將和精銳騎兵的衝擊,很快便潰不成軍。袁影見事不可為,心中萌生退意,虛晃一劍,逼開一名護衛,身形急退,欲借林木遁走。
“賊子休走!”典韋怒吼一聲,右手鐵戟如同標槍般猛地擲出!鐵戟帶著淒厲的破空聲,穿透雨幕,精準地貫穿了袁影的後心!袁影前衝之勢戛然而止,難以置信地低頭看著胸前透出的戟尖,轟然倒地。
雨,下得更急了。鮮血混著雨水,染紅了林間的泥濘。
戰鬥很快結束,刺客除少數幾人見機得快遁走外,其餘儘數伏誅。
夏侯惇下馬,快步走到周晏和郭嘉麵前,見周晏無恙,鬆了口氣:“子寧先生,奉孝,沒事吧?多虧典韋將軍在此!”
周晏在典韋和郭嘉的護持下,臉色雖有些發白,但眼神已恢複清明,對著典韋和夏侯惇深深一揖:“多謝典韋將軍,夏侯將軍捨命相救!”
典韋收回鐵戟,默然一禮,退回周晏身後,依舊如同沉默的山嶽。
郭嘉則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笑道:“元讓來得及時,惡來(典韋)更是勇冠三軍!有惡來在,子寧這塊木頭疙瘩,算是上了道保險咯!”